九十一：女德，定规矩
走出房间前，王摘阳对姜舒良定了规矩。 一是走出去后，她必须要走在他身后，不许走在他前面。 二是她要当着他的兄弟们，喊他一声阳哥，至少喊一次阳哥，让他们听见。 三是他会当着他的兄弟们，骂她几句，竖立威严，她要做到骂不还嘴，做小伏低捧着他。 姜舒良当他在猪哼，整理好衣服拿上包就走。 门一开，王摘阳手撑一根拐杖，走在了前面，但很快就被姜舒良超越，走在了前面。 那些马仔们重新回到了桌上吃饭，小如蹲回台阶在给王摘阳洗衣服。 看那些兄弟们菜都不夹了，视线全放在姜舒良和自己身上，王摘阳咳了声，示意姜舒良要走身后，喊一声阳哥。 咳一声不奏效，王摘阳连咳好几声，把嗓子眼都快咳冒烟了，终于换来姜舒良的驻足留步，回头盯着他说道：“咳什么，毛卡喉咙里了？” 王摘阳冲她挤眼，示意自己给她定下的那些规矩，并说道： “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没把你揍老实？” “快点，不要磨蹭，你不急的吗？”姜舒良懒得拎手里的包，把包扔给了王摘阳。 他再不走快点，支起的裤裆就会被所有人看见了。 王摘阳接住包后，又觉得这样很丢脸。 哪儿有男人给女人拎包的？ 正要把包给她摔了，她好似察觉了他的心思，警告道：“包如果掉地上了，你让我的包沾上了灰尘，我现在就坐出租车回去了。” 姜舒良看见了那辆停在门外的黑奔驰，知道王摘阳开不了车，他腿是跛的，一定是有人给他开车。 她朝那几桌吃饭的马仔问道：“车钥匙在谁手里，我开车兜一圈风。” 有个发型是平头的马仔很上道，立马起身拿出车钥匙，双手送到了姜舒良面前。 “嫂子，钥匙在这里。” 姜舒良挑了下眉，对他喊自己为嫂子表示很赞赏，问他叫什么名字。 道上混的，都不会说真名，而是说绰号。 “嫂子，我叫右眉。” 姜舒良拿过车钥匙，对跟在身后抱着包的王摘阳说道：“多提携下他，这小子有前途。” 王摘阳：“轮不到你教我做事，他是我兄弟，和你没关系。” 当王摘阳经过右眉时，特地在右眉面前驻留了几秒，对他说：“从明天起，你不用替我开车了，新四街那家游戏厅，你去负责。” 这样一个天降好消息，右眉没反应过来，都是王摘阳走过后，他才在旁人的提醒下，感谢起了王摘阳。 “谢谢老大，谢谢嫂子。” 而他的老大没有时间理会他。 他们的老大，正跛着脚，一瘸一拐追着开车门上车的姜舒良，生怕被抛下了，嘴里骂骂咧咧着：“cao，你给老子站住，是不是老子没把你收拾够，你要飞天了。” 坐上副驾驶后，王摘阳还教训着姜舒良，让她去看《女德》这本书，学习女德，学习如何照顾男人。 姜舒良被说烦了，抬起眼眸盯着他，用眼神警告他，别说了，烦。 “你知道错了就好。”王摘阳一边摇上车窗，一边故意大声说道，“下次你还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会折磨到你不知道‘王摘阳’这三个字，究竟有多少笔划。” 车突然起步，没拴安全带的王摘阳后脑勺撞上椅背，撞到他闭上了嘴。 姜舒良如负释重，有一种世界终于彻底安静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