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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诩立刻去找其他刑警。谁知到了他们包厢门口,空的。许诩一看手表,正是他们去关押犯人的车厢巡查的时间。许诩一边快步往后面车厢走,一边试图打他们手机,还是不通。许诩想了想,又给季白编辑了条短信:“珀就是噜的情人、黄金蟒。”可是短信重复显示发送失败。打季白电话,自然也是不通。——季白这天下午,一直有点心神不宁。到了傍晚,众刑警和士兵攻入噜哥的一个落脚点,依然一无所获。勘测过现场环境后,季白陷入了的沉思。他去找孙厅:“我查看了这几天的追缉记录,按照目击证人供词和军方兵力封锁线,噜哥几次都是从严密的包围圈中逃脱。这不对劲。”孙厅点头:“正想找你,我也有这个想法——噜哥在缅军方很可能有同谋。我会马上向缅方提出交涉。”——火车上。珀一回到自己的豪华包厢,床上的噜哥就凑过来,伏在他肩头。珀说:“天黑就会经过老挝边界。”噜哥亲了亲他的脸:“嗯。我们什么时候再见?”珀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等中国人走了,接你回来。”噜哥看着他硬朗桀骜的脸庞,心头柔意顿生。解开他的衬衣,匍匐在他胸口,边亲边问:“你刚才去哪儿了?”珀靠在床上,一边随手揉捏着她的身体,一边答:“跟那个中国小女警道歉。”想到许诩的话,倒是微微一笑。噜哥抬起头:“哪个中国小女警?”“许诩。很怪的名字。”噜哥心头一震:“许诩?霖市的许诩?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有什么表现?”噜哥这么警惕,是因为上次逃亡时,她伪装成受害者,其他刑警都没太注意到她,另一名女警跟她近距离接触也没察觉出异样。但是上车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人非常严厉的在看自己。假装不经意看过去,却是个小姑娘……噜哥生性敏锐谨慎,也实在对许诩印象深刻,脱险后专门托人调查过许诩的资料,结论是以后都要避开这个警察。于是她对珀简略的说了霖市刀片案,然后说:“你要当心这个警察,她非常厉害,就像能提前预知罪犯是谁,而且她还是神探季白的徒弟。”珀听了却只勾唇一笑,拿起桌上对讲机:“那个小女警在哪里?”过了一会儿,那头的亲卫队长答:“正在往羁押犯人的车厢跑过去。”“拦住她,带到我这里来。不许她跟任何人接触。”——许诩眼看只差两截车厢就到目的地了,却被几名士兵挡住。她心头微微一惊,就听士兵用生涩的中文说:“将军要见你。”许诩:“等一下,我找我的同事有点急事。”士兵却说不行。许诩跟着士兵走到珀的办公车厢,抬头便见珀靠坐在沙发上,目光幽冷而锐利。许诩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生出一层凉意。刚要迈步进去,紧握在手里的电话忽然连震两下。她心头亦是随之一震,转头轻轻咳嗽了两声,快速看一眼屏幕。显示短信发送成功。还有条季白发来的短信:“收到,已出发。保护好自己,等我。”☆、46火车晃荡前行,窗外景色飞逝而过,明明暗暗的光线投在寂静的车厢里。许诩看一眼珀,在他对面坐下:“将军急着找我,有什么事?”珀双手支着下巴,健壮身躯宛如栖息的狼豹,靠在宽大的沙发椅中。“听说,你很擅长心理学。能够预知罪犯的身份?”许诩像平时那样端正的坐着,双腿轻巧的交叠着,双手搭在膝盖上,静静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对她产生了怀疑?怀疑她知晓了他的身份?许诩想不通其中关节。但她很清楚,珀找她来的目的。他在试探她。要是真的确认,只怕已经杀了她。而且以他极端自负的性格,应该也是很难相信,他隐瞒得那么好的身份,会被人识破。所以,她绝不能露出半点痕迹。想到这里,许诩心头一定,问:“谁跟你说,我擅长心理分析?”珀眸色微变,她却神色淡淡的继续问:“提萨?我们厅长?”珀这才厚唇一勾,颇有兴味的盯着她:“这你不必管。我很感兴趣——你对我,有什么结论?”许诩看着他的眼睛。这双眼与她见过的任何人的眼睛都不同,格外黝黑,锐利,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似乎一片死寂。那是杀过许多人,才会有这样看似平静,实则冷酷至极的眼神。许诩心跳稍稍有点加快。静了一会儿,她不太客气的答:“你觉得很有趣?抱歉,我的专业不是拿来取乐的,而是用来破案的。”珀笑意更深,双手猛的撑到桌子上,线条冷硬的一张脸逼近她,暗红疤痕就在眼前。许诩蹙眉就往后一躲:“干什么?”“中国人一向喜欢吹牛,看来你也没什么特别。”他明目张胆的激她,“中国警察都像你这么没用吗?”许诩盯着他不说话,右手手指轻轻的在椅背上一下下敲着。珀亦极有耐心的等待着。敲了一会儿,她收手答:“你不必激我。对我来说,分析你也不是什么难事。”珀往椅背里一靠,朗声笑了。笑罢,从抽屉里拿出把极其精致沉黑的小手枪递给她:“如果你分析得对,这把枪当成礼物送给你。今后入缅,我黄金蟒是你的朋友。”送她枪?这是试探吗?许诩抬头,目光滑向桌面:“枪支在中国受管制,拿了也没用。如果我说对了,把这个给我吧。”那是一朵木雕的花,静静放在桌面一角,层层花瓣怒放,纹理密集而精致,又透出肆意的粗犷。珀扫一眼那花:“为什么要这个?这个不值钱。”当然有原因,因为这朵花是你雕的。狂暴又繁复的姿态,隐藏在看似平和的表面下,很符合你的内心。许诩淡答:“中国有个词叫‘眼缘’,意思是看一眼就觉得有缘。这朵花对你而言也许只是普通装饰品,但我觉得它有风骨。”珀脸上的笑意更加意味难辨,将花拿起来,丢进她怀里:“你可以开始了。”——许诩与珀对坐而谈的时候,季白正坐在一架武装直升机里,越过茫茫林海山川,往火车通行路线急速赶去。虽然一切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但在专案组的坚持下,中缅双方同意——不冒任何可能的风险,共同派出特警部队和军队,拦截这辆火车。季白望着窗外漂浮的云朵,握着电话的掌心,略略有些发烫。火车已经驶出山区,恢复通讯。专案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