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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转身又进了包厢。“咦,元畅哥,你这么快逛完了?”郑元畅左脚刚跨进包间,就对上了两人睁得圆圆的眼睛。他轻轻咳了一声。“陆姑娘,你不是说要去见那婢女一面。”郑元畅说道,解释了他为何匆匆而回的缘由。“你们吃完了的话,那我们过去一趟。”他淡淡说道。“那就劳烦大公子了。”嘉宁站起身。这时,驿卒过来收拾,又询问晚上住宿的事儿,李天赐本想陪他们一起过去,无奈只能留下。“元畅哥,我安排一下房间,再去挑几匹烈马,就不陪你们过去了。”郑元畅点了点头和嘉宁一起出了包间,雪獒吃饱喝足屁颠屁颠跟在了两人身后。穿过喧闹的大堂,踏在了鹅卵石铺就的夹道,两边竹影重重,风声赫赫。郑元畅悠然走在前面,嘉宁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大厅里的喧闹声越来越远,只听见空气中轻微的咳嗽声。嘉宁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暗想,他祖父大费周折让他拜入了无量山门外,这无量山难不成徒有虚名,连一点点小毛小病都无法根治。还是这五年的时间他在无量山光游山玩水了不成,她忆起在山崩时他有力的臂膀,想想又不可能。嘉宁暗中思忖着,足下却是不停。突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嘉宁猝不及防,险些撞在他身上。她忙匆匆止住脚步,身子还是一晃。他转身扶了她一把,一股清淡的药香味萦绕在了嘉宁鼻尖。嘉宁的呼吸慢了半拍,在她站稳后,他施施然松了手轻笑道,“到了。”她抬眸瞅她,在夜色中少年芝兰玉树,清雅通透。一双眼眸更是清亮如水,此刻正对着她泛着点点笑意。“多谢大公子。”她客气又有礼地说道。他淡淡一笑,“陆姑娘有礼了。”温和的态度,有礼的举止,不正是一个谦谦君子嘛。浅浅的笑容,疏离的态度,好一个世家贵女。两人相视一眼后,又很有默契地别开眼去。门前守着的侍卫开了房门,引路的另一个侍卫退到了一旁。“可有交待什么?”郑元畅问道。侍卫摇了摇头,道,“大人,此奴婢嘴硬,什么也不肯说。”郑无畅点了点头。嘉宁早料到会是如此,碧桃这丫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看她这么执拗地阻拦她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开口。“陆姑娘,请。”郑元畅抬手。嘉宁率先走了进去,雪獒紧紧跟着她。这一间空房离后院稍远点,是单独一间避静的小屋,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侍卫进去,点燃了室内的烛火,又退了出去。屋子里空荡荡的,碧桃被反绑着捆在地上,口中塞了一个布团。这时的碧桃已经没了早前得意的样子,额前的发丝有点散乱,闭着眼睛,脸上阴阴的。听到动静,她睁开了眼睛,一见是她,碧桃呜咽了起来。嘉宁在她身前站定,然后回头,看了郑元畅一眼。“陆姑娘,我在屋外等你。”他抬眸说道。嘉宁点了点头,她不得不承认在掌握分寸这方面这jian胚还是做得很好。嘉头转头,又向碧桃看了过去,她取出了她口中的布团。“小姐”碧桃哽咽道。郑元畅步出屋外,两个侍卫恭敬地站在外面。看他出来,刚要行礼,他摆了摆手,他们停下了动作。郑元畅望了眼合上的房门,负手站在了檐外。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空中没有月亮,就连一颗星星也没有。屋外除了种了几棵槐树,一阵风吹来,落叶纷纷。第29章只是路人耳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房门打开了,少女款步走了出来。她的神色如常,眼神清澈明亮。见他望过去,她对他微微颔首。“好了?”他问道。她恩了一声。“那好。”他说道,“回去吧。”嘉宁抬眸望了他一眼,咬了咬唇,他不好奇碧桃的事。见他迈开了步子,嘉宁压下了心中的诧异,跟了上去。两人一路无语,只听见风吹起树叶落地的声音,嘉宁盯着脚下的鹅卵石,想着心事。“元畅哥,陆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天赐兴冲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他快步迎了上来,对着嘉宁问道,“怎么样,陆姑娘,那婢子招了没有?”见她摇头,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说道,“陆姑娘,不用忧心。待回去一用刑,再硬的嘴小爷也帮你掰开来。”嘉宁笑笑,倘若对方非要置她于死地,那么碧桃是没有那么轻易就招认的,说不定她的家人也已经被对方控制了起来。李天赐说这话是来安慰嘉宁的,其实方才在大厅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想到那些传闻,在看看眼前纤细柔弱的少女,李天赐心中酸酸的,她怕是还不知道回府将要面临什么。他话锋一转,说道“这驿站不愧为天下第一。刚才我去后院溜达了一圈,发现这里的住宿条件不比金陵成的酒楼差多少。房间不但干净舒适,且雅致的很。今夜想必能睡个好觉。”本来他还担心这里的条件太过简陋,陆姑娘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住不惯,看了以后放心了不少,晚上再叫上两个侍卫轮流在外护卫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麻烦世子了。”她说道。他摆了摆手,笑道,“陆姑娘又客气了,以后别说麻烦不麻烦的了,我带你过去。”“好。”嘉宁笑着点头。郑元畅看着两人,觉得自己又被这两人赤果果地无视了,难道他的存在感就这么低。他心中有气,抬头仰望夜空,撇了撇嘴。嘉宁奇怪地望了他一眼,暗道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三人穿过游廊,进了后院。和刚才的偏僻空旷不同,后院草木葱郁,奇石嶙峋,玲珑俊秀的阁楼贮立在花草之中让人眼前为之一亮。李天赐带了嘉宁到她房前,交代了侍卫几句,就领着郑元畅去了隔壁的房间。嘉宁默默把一切看在眼内。她打开房门,雪獒的速度比她还快,嗖地一下就窜了进去,眼睛骨碌碌打转。最后目光在床塌之下停了下来,它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对她嗷了一声后,就闭起眼睛依着塌角昏睡起来。嘉宁不由失笑,这小东西估计也是累坏了。嘉宁这才细细打量屋子,室内雅致又干净,一应事物齐全,确实如李天赐所说那般。在看到一侧牡丹花屏风后的浴桶时,嘉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