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铁打的汉娜
麦格教授离开了小黑屋才五分钟，就匆匆忙忙地跑回去了。 小黑屋里的喧闹声，别说一墙之隔的礼堂，就连去取分院帽的她，在楼上都能听见！ 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养了一头火龙呢！ 她走进房间，骤然提高嗓门大声道： “我在办公室都能听到你们吵吵，整栋城堡就你们声音最大，我要是不来，你们还能把城堡给拆了？” 随着她的出现，小巫师仿佛按了静音键，立即乖得好像个鹌鹑。 麦格教授严厉地瞥着众人，她从业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闹腾的小巫师，这一届的学生啊…… 真糟糕！ “怎么回事？”麦格教朝着房间一角走去，她看见那里飘着二十多个幽灵。 “我刚刚想表演一下路易十六快乐台来着。”差点没头的尼克，扶了扶断了半截的脑袋，歉意道：“但好像吓到这位小姑娘了。” “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我早就说你这艺术落伍了，还是我的肯尼迪爆头术，更符合现代审美。”旁边一个脑袋裂着大洞的幽灵，笑道： “身为艺术家，如果不追求点新鲜感，迟早会被时代所淘汰。” “卡斯珀先生，你在说什么？被麻瓜的枪打中也是艺术？”差点没头的尼克反驳道： “那最多只是一时的流行，但艺术是经典的美、永恒的美，不存在落伍……” “好了，别吵了。”麦格教授严厉地说道：“格兰杰小姐你没事吧？需要去一趟校医院吗？” “我已经没事了。”赫敏心有余悸地摇摇头道。 “我给她吃了些巧克力，教授。”罗夫小声说道。 “是吗？”麦格教授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斯卡曼德先生，如果不是还没有分院，我肯定会给你加两分！” “现在，排成单行，跟着我进入礼堂！”麦格教授说道。 趁着麦格教授转过身，赫敏用手肘狠狠捅了罗夫两下……让你吓我！ 罗夫龇牙咧嘴，轻轻揉腰，但他理亏，不好反击。 排好队后，大家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双开门进入一间豪华的礼堂。 如果说大厅是古朴、大气，更注重历史底蕴的展现，那么礼堂就是一种极致的奢华。 整座礼堂呈现长方形，雕刻着众多图案的单体绿色花岗岩石柱，撑起高达一百英尺的穹顶。 穹顶之上的天花板中，星光闪烁，云气翻滚，汹涌如怒涛，偶有彗星当空，一抹虹光由西向东……宛如深邃星空的投影。 半空中，还飘荡着数千根蜡烛，灯火辉煌如昼，宽广的礼堂在烛火照映之下，熠熠生辉。 礼堂中央，摆放着四张黄花梨木长桌，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银制的高脚酒杯，两边坐满了学生。 礼堂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座位。 不少学生都看呆了，下火车时的那点怨气也都彻底烟消云散，什么伊顿公学、牛津、剑桥……狗都不去！！ 麦格教授将四脚凳放在长桌之前，又在凳子上安置一顶巫师帽，那帽子很破旧，打着补丁，还有厚厚的灰尘，好像几百年没有进行清理了。 帽子突然扭动起来，似乎在跳舞，但更多只是无规律的抽搐……光跳还不尽兴，它的帽沿裂开一道缝隙，像一张嘴，开始哼唱着自编自曲的歌谣。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貌美如花的帽子，我可以吃掉自己…… 戴上它试一下吧， 我会告诉你们， 该分到哪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有埋藏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 你在这里会交到朋友，但那些狡诈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戴上我吧！ 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一曲过后，全场掌声雷动，仿佛这不是在分院，而是演唱会的现场。 分院帽向四张餐桌鞠躬行礼，它还朝着一旁的麦格教授努努嘴，低声道： “小麦格儿，我这十四行诗写得还不赖吧？” 麦格教授很想说，还不如幽灵们的艺术接地气呢，但分院帽才一千岁，可听不得这种重话，麦格只好委婉道：“好像有些退步了，但还是神曲。” “我也这样感觉。”分院帽叹气道：“得再精炼些，新歌写好，再让你听听。” 麦格教授嘴角抽搐，听了几十年，早将分院帽那公鸭嗓子听得耳朵起茧的她，真是折磨！ 要不以后她当了校长，取消分院帽唱歌这个环节？ 麦格教授走神了两秒，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进行分院。” “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羊角辫的小姑娘，走出了队列，坐在椅子上。 艾博家族历史悠久，当年随着罗马大军远征不列颠，从米兰迁徙到英格兰。 艾博家族又以打铁闻名，所以在魔法史中常被称作“米兰的小铁匠”、“铁打的艾博”。 分院帽没有太多犹豫，就做出来决定，小姑娘顶着两根俏皮可爱的羊角辫，朝着回赫奇帕奇学院的餐桌跑去。 赫奇帕奇学院拔得头魁，小獾们掌声雷动，很是兴奋。 纳威还在磕磕巴巴背魔法，试图利用最后一点时间，提升一下自我。 他之前去打听了一圈，不提那五花八门的分院仪式，听说最差的学生不是分到赫奇帕奇，也不是退学，而是送到……阿兹卡班。 纳威吓坏了，觉得自己有必要抢救一下。 但抬头看见了汉娜，纳威也不背咒语了，只是怔怔出神。 罗夫捅了捅他，小声道：“可爱吗？” 纳威呆呆地点头，又赶紧摇摇头，红着脸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是看她的羊角辫很有趣……” “哦，是这样啊。”罗夫笑了笑，继续诱拐道：“想天天看的话，就得去赫奇帕奇了。” 自古以来，斯卡曼德都是赫奇帕奇，所以罗夫已经开始竭力为自家学院招揽学生了。 像纳威这样的好孩子，当然不能放过。 纳威红着脸望着汉娜，意有所动，他转了转眼睛，突然问道：“罗夫，你觉得赫敏和雪莉谁更可爱？” 罗夫又不傻，哪里能被套路，他摇摇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站在身后一直侧着耳朵偷听的赫敏，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你们俩真无聊！！” 雪莉掩嘴而笑。 “赫敏·格兰杰！”麦格教授喊道。 赫敏还想掰扯几句“内在美”之类的话，麦格教授又加重语气喊了一遍，雪莉碰了碰她的后背，少女才反应过来。 她狠狠瞪了罗夫一眼，小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持续了很长时间，分院帽才最终喊道：“格兰芬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