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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12月6日:有两篇比较长的评论,来自于元十五和CS菌,没有及时回复很抱歉,作者菌其实已经反复看过好几次了,今天有空的时候会认真回复哒!嘛这一章就是再来一刀,然后妹子就会脱胎换骨了【雾!713?【回归篇?之四】?138三日月宗近凝视着女审神者那张状似平静的脸,无声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维护这个世界……那么就必定对你要作出的牺牲有所觉悟。”正午灿烂的阳光下,山间的小溪流在身旁发出琤琮的水声;而在另一侧,太阳照得暖洋洋、发出清新草香的草坪上,传来三日月宗近那一把她其实很欣赏的声线,语调平静、又带着一丝并不多见的柔和,假如他们不是在讨论这么残酷的话题的话——柳泉想,这其实真的是很美妙的一个场景。“假如你认定这信念是正确的话……那就去做吧。”说到这里时,他又略微顿了一下。“或许将来还会遇上令你动摇……或令你痛苦之事,”那副美妙而富有磁性的声线缓缓说道。不知为何,那种平静的语调里逐渐浮出了一丝能够安定人心的力量。“……但是,并不像你那个时候所想的那样——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是孤独一人的。”柳泉:?!虽然仍然合着双眼,她的眼珠却在眼睑之下动了动——内心也因为这句话而涌出了某种微妙的情绪。“这是……什么意思?!”她默了一霎,才慢慢问道,声调里听上去有一丝类似窒息一般的沙哑感。虽然好像说出了了不得的话,然而坐在她身旁的三日月宗近,听上去却仍然气息平稳,像是最安定、最强大、最不可撼动的存在那样,理所当然地存在于世,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一个世纪、两个世纪……永恒地就那么一直存在下去。他轻声笑了起来。“啊,意思就是——”他微微拖长了尾音。忽然,他似乎换了个姿势,柳泉听到他衣服的面料与草坪摩擦、发出簌簌的声音。“回去吧。”他说。“在山下……那座本丸里,大家都在期待着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天下五剑之中最美的那一位,那总是莫测高深的口吻和超然世外的态度不见了。他低头凝视着半合着眼的女审神者,语调异常温和。“他们正在期待着能够回归那座本丸的审神者,不是别人,也不是你的前任……”“而是你啊,雪叶君。”女审神者的双眼倏然睁开!这么一睁开眼睛,她的视线几乎立刻就撞上了他低头注视她的视线。目光相遇的那一霎,她的眼中有某种难以言表的情绪摇晃着,然后,慢慢地沉淀了下去,像是在水面上随波逐流、漂泊不定的树叶,终于慢慢被身下的流水所浸湿、然后飘飘荡荡地沉入了水底一样。她就这么沉默着与他对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唇角慢慢地弯了起来。“……是吗。”她哑声应了一句。“欸~是呀。”三日月宗近含笑应道。或许是因为得知消息之后仓促出门,他并没有换上那袭漂亮又拉风的蓝色狩衣。现在他身上的,还是那种在本丸里日常穿着的内番服,一身短打、配着老年人必备之保暖内衣,头上还绑着画有他的刀纹图案的黄色头巾;这么看上去,仿佛并没有他出阵时那么富有气势,但是他的面容就这么背着光俯视着她,稍微有点看不清楚表情,却能够看清他柔和的眉眼,以及微弯的唇角。他现在单手撑着地面,微侧了身子去看她,他的本体刀横放在他腿旁的草坪上;越过他的肩头和头顶望去,是今天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日色晴朗。这么看上去,布满烟尘、炮火和废墟的宇都宫城,好像就像一场梦一样。柳泉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她感觉三日月宗近的另一只手绕过来落到了她的头顶,微一停顿,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那个动作里含满了难以言喻的安慰与爱怜的意味,使得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而是瞪大了眼睛。“可是——”“嘘。”她刚说出一个词,就被他轻声打断了。“即使不相信老人家所说的话,也稍微相信一下……自己努力的成果吧,如何?”柳泉:!!!她感到一阵哑口无言。不,并不是因为三日月宗近又说了什么很天然的话把她噎住、也不是因为他提出了过分到难以答应的要求。而是因为,他说出了很好的话……太好的话,好得……在听到的那一瞬间,就几乎要令人落泪啊?她觉得自己此刻的感受,一定是已经被他看透了。因为三日月宗近唇角的那丝笑意渐渐加深了一些,他甚至微微弯曲了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那条手臂,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压低了身躯、缓缓接近她的脸;他的衣料相互摩擦、簌簌作响。从他的背后,温暖而明亮的阳光从晴朗的天空中直洒下来,披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绿树,青草,野花,明净的小溪,耀眼的暖阳——和数百年之前,灯火渐次暗淡下去、秋虫鸣叫,夜色低垂的神社庭院,好像一点都不一样。那个时候,庭院里仿佛轻轻回荡着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隐约的祭典音乐;有个人坐在她身旁、靠着树干睡着了,他的一头黑长直也随着微微倾侧的头,向着她这边斜斜垂落,发梢似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肩上。那个时候,那就是值得期待的事情吧。明年的夏日祭,后年的夏日祭……期待着每一年的夏日祭,都可以有各种各样的因缘,使得他们即使一开始并没有一同前往祭典,最后也总是会在会场的什么地方相逢——可是,那样美好的时光,细算起来,已经距离她有数百年之遥了。那个值得期待的人,也早已经化成了冢中枯骨——或者说,那个靠着她肩头、鼻息沉沉地睡着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地存在过。她所经历的所有世界,认真地说起来,都是虚妄的。那些曾经相逢、曾经认真对待过的人们,也都不存在于现实之中。即使再怎么期待着能够与之重逢,也都是疯狂而不可实现的幻梦。土方岁三,只是她那些怀念、那些经历、那段不可抹杀的人生的一个缩影。把他换成迹部景吾、手冢国光、宗像礼司、斋藤一,其实也都一样。没有人能够依附于一个虚妄的世界而永久生活下去。想要这么做的话,就必须找出这虚妄所存在的合理性,找出通往这虚妄遵循着一定法则所建构起的世界的方法和途径。也就是说,必须弄明白,为什么源九郎义经可以存在于这个时世?时之政府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又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有什么东西,是唯有他能够给出——藤原泰衡也好、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