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全食美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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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雁行也饿了,想了下就说:“去外间吃烤rou吧!” 昨天刚吃了火锅,今天吃烤rou! 鱼阵闻言就跟有福有寿说:“介介做的可好吃了!” 师雁行:“……” 崽啊,盲目信任虽然令人感动,但咱家真的没做过烤rou! 兄妹俩二话不说投来羡慕的眼神。 他们也吃过,但总觉得师家的肯定更好吃。 有福带头欢呼,柳芬也挺激动,“咱们自己烤吗?” 以前家里不是没吃过烤rou,但都是下头人烤熟后送上来的,吃多了也就没趣儿了。 师雁行一抬头,就对上一群跟着的丫头婆子们疯狂闪动的目光: 求放过! 师雁行差点笑出来,“你们不会,别糟蹋了好rou,自然是我来!” 烤rou这活儿很不好掌握,手生的掌握不好火候不说,也极易受伤。万一几位主子烫着蹭着,上头人自然不好怪客人,可很难不迁怒跟着的下人。 柳芬有点失望。 不过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以前只能吃,如今能看了,知足啦! 早有机灵的婆子跑出去传话,不多时,就从大厨房那边抬了新鲜的猪rou、羊rou、牛rou和鱼虾来。 额外还有各色新鲜菜蔬和葱姜蒜等配料装了两小筐,以及专门烤rou的方炉和铁网。 小孩子天性使然,看什么都稀罕,见师雁行要腌rou,也纷纷嚷着要参与。 柳芬生理超龄了,但心理年龄实在不好说,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师雁行就想着,要是郑平安也在,估计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这小两口不光家世相当,脾性也是真的合。 这活儿倒没什么危险,顶多难吃点。 不好吃的话,就让他们自己吃掉好啦,师雁行非常没有心理负担的想着。 嗨,只要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哈哈! 她自己想着傻乐了一回,果然带大家一起腌rou。 古代没有手套,腌rou都是直接上手的,生rou触感微凉湿滑,有寿一碰就起了浑身鸡皮疙瘩,结结巴巴道:“它,它咬我!” 有福挺鄙夷地瞅了自家哥哥一眼,一本正经搞科普,“它们早就死啦!” 柳芬赶紧用还没脏的手去捂她的嘴,“年根儿底下不许说不吉利的话!不然神仙听见会不高兴的。” 师雁行笑着笑着就发现不对劲,迟疑了下,小声问:“真有神仙?” 柳芬惊讶地看着她,“怎么没有?” 每年自己过生日的时候,神仙都会偷偷给她往枕头下塞小礼物呢! 师雁行:“……” 这姑娘是真的相信有神仙啊喂! 她不禁回想起上辈子遇见的一个客户,富三代,快四十岁的爷们儿了,还坚定不移地相信世上有圣诞老人。 一般人听了这事儿都会觉得好笑,可笑着笑着又会无一例外地流下羡慕的口水。 成年人还能有这份天真,可见他们的原生家庭是多么幸福。 寒冬腊月,窗外寒风凛冽,室内却暖意融融,巨大的反差引发强烈的幸福感。 木炭已经烧红了,铁网放上去,没一会儿空气就被烘得扭曲。 师雁行先用毛刷子在网上涂了层油,这才将腌制好的五花rou放上去。 柳芬好奇道:“为什么要额外刷油?” 那肥rou不是好多油? 师雁行笑道:“这会儿还没烤出来呢,不刷一点容易糊。” 众人就都恍然大悟,跟着点头,发出悠长的惊叹。 师雁行的刀工无可挑剔,rou片切得蛮薄,不多时,边缘微微卷曲,湿润的表面沁出油脂,伴着渐渐弥漫的香气疯狂跳动起来。 鱼阵偷偷咽口水,两只脚丫在地上乱踩。 好了吗好了吗好了吗?! 不光她,这一桌人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师雁行看得好笑,用长筷子夹着挨个翻面。 背面已经被烤出美丽的浅金色,莹润的油脂似水珠,在热力催发下噼啪直颤,时不时炸开一下,惊得众人一哆嗦,哆嗦完了又笑,乱作一团。 烤rou就是要趁热才好吃! 浅金色的rou片裹在凉丝丝的菜叶子里,趁热往嘴里一塞,大口咀嚼,丰沛的油脂四溅,那种荤香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师雁行单独切了薄薄几片大蒜铺在烤rou上,rou还是热的,生蒜瞬间半熟,挥发出某种独特的气味。 她最爱这种半生半熟的蒜,平时吃可能有点不雅,但吃rou不吃蒜,香味少一半,没有这个可不成! 反正这几天不见外人,吃就吃了! 柳芬见了,二话不说也跟着学。 她奶娘在后头看得直瞪眼珠子,好姑娘,以前您可是从来不碰那个的! 一口下去,蒜的辛辣刺激让柳芬一下子皱巴了脸。 呜呜,有点辣! 师雁行笑坏了,“你吃太早了,片也切得太厚,还是生的,当然辣。” 柳芬泪眼汪汪看她,又不舍得吐出来。 可嚼着嚼着,蒜渐渐被烤rou的余温烘熟,竟演化为一种新奇而诡异的奇香。 好像……rou不那么腻了? 发现新大陆的柳芬越嚼越快,都不用师雁行帮忙,自己又急忙忙卷了一块,美滋滋吃了。 吃完后,柳芬满足地吐了口气,扭头对奶娘说:“您老以前怎么说蒜不好吃呢?” 奶娘才要开口劝,就被扑面而来的nongnong大蒜味熏了个晕头转向。 奶娘:“……” 娘咧,您这还怎么出门见客呦! 第54章 酸菜炖大棒骨 吃完了烤rou, 三个小朋友挺着圆滚滚的肚皮在屋里下五子棋消食,三个“大人”则围座说话。 柳芬惬意地吐了口气,“真好啊,让我回想起未出嫁时, 与朋友们一同游乐的日子了。” 未出嫁时…… 这可不大像是什么好词儿。 见她眉宇间隐有忧色, 师雁行试探着问:“很久没跟朋友一起玩了吗?” 柳芬在婆家应该过得不错, 郑家人也不可能拘着她,不让她出门玩, 那么为什么是“未出嫁时”的时光呢? 很显然, 出嫁后就再也没有了这种日子。 但这显然又跟刚才推测的客观条件相矛盾。 柳芬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就跟成精了似的, 什么不知道? 江茴早已见怪不怪了, 闻言就说:“既然想就下帖子, 请大家去玩嘛。” “唉!”柳芬长长地叹了口气,托着下巴忧愁道, “前两年倒是也请过,可渐渐的就没意思起来, 索性不弄了。” 师雁行已经明白了。 “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以前大家明明玩得很好,说好了一辈子要做好朋友的, 可出嫁之后却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她每说一句,柳芬的眼睛就瞪大一点, 频频点头, “是呀是呀,就是这个感觉!你好厉害呀!” 未出阁之前,她有四个很说得上话的手帕交, 后来一个嫁去外地, 还剩三个。 刚成亲那会儿, 柳芬还有点不大适应,经常下帖子与好友们聚会。 开始还好,可渐渐的,先是有人碍于家中各种事物不能赴约,又陆续有人有孕生子,不便出门。 而等好不容易等她们养好了,能出门了,柳芬却惊讶地发现大家好像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人,还是这几个人,城,还是这座城,一切好像都没有变,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大家莫名生分许多。 柳芬曾试图再聊大家曾经都感兴趣的话题,可往往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开始说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相公,甚至诉说婚后生活中细枝末节的不愉快。 每个人的生活都开始重新被彼此感到陌生的细节填充,有的人还念着旧日美好时光,有的人却已迫不及待地甩开曾经的回忆…… 不该是这样的呀。 明明当初大家成亲前都哭得好惨,手拉手说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们甚至还瞒着家里的大人偷偷割下一缕头发,用贴身的手绢包了,藏在城外碧云寺那株古老的银杏树下…… 怎么就变了呢? 柳芬感觉到淡淡的失落和莫名的哀伤,仿佛亲眼看到自己视若珍宝的一段时光被掩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