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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的脊背,慕容涵秋一把推开他将他一掌击出去老远:“起开!”远远地,他便听见了钝物没入血rou的声音。箭矢直直刺入了慕容涵秋的胸膛。慕容涵秋没有被剧痛拉慢动作,她立时咬牙折断箭矢,又用短刀抵挡了新一轮的箭雨。当又一只傀物袭来时,她熟练地拧断它的脖颈然后将其托在自己背上暂时抵挡箭矢的攻击。几只傀朝流寂奔去,箭雨已成功分化了两人。如此一来,傀群便可以分散攻击,已它们的难缠程度,一旦将目标分散开,便绝不会再给他们重新聚在一起的机会。慕容涵秋将傀尸托在背上,冷冷看了一眼流寂。她额前的碎发已被冷汗浸湿,左眼里光亮得吓人。流寂心弦一晃。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的第一次眸光相对。她的眼神冰冷而凶狠,却依然隐隐透着当年的温柔坚韧。某一瞬间,流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不知道慕容涵秋要做什么,只是疯狂地想要扯开这些烦人的东西立刻扑倒她身边去阻止她。只见慕容涵秋露出一抹嗤笑,从袖中摸出两粒药丸吞了下去。她不再反抗,一只傀瞬间划破了她的手臂。鲜血染红了傀的白衣。流寂身边的傀全部蜂拥而上围到了慕容涵秋身边去,这些怪物似乎被鲜血刺激,开始全部亢奋起来。慕容涵秋将视线收回,短刀一扬,在掌心划下一条深深的疤痕。傀群又炸开了来,从它们狂乱的动作和叫声来看它们似乎相当兴奋,但似乎又有所忌惮,它们都没有进一步的攻击。她掌心的鲜血汩汩流淌在地上,傀群似乎再也受不了刺激,互相撕扯着要去喝那血。流寂也发现了——那血里面,有一股奇异的药香味。站在高处观看的鬼指淡淡道:“这一次,慕容涵秋必死无疑了,那合作结束,我走了,再会。”宁绝没有留他的意思,只问了一句:“什么意思?”“慕容涵秋重新唤起了被她千辛万苦才压下去的毒,她之所以百毒不侵,仅仅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毒物,她体内的毒已多得数不过来。那些玩意儿也是被药毒养大的,对她体内的血十分忌惮,但却并没有抵抗力。如今,这些东西怕是活不成了,但慕容涵秋也必死无疑。”说完,他转身便要走。“等等!”叫住她的是慕容涵秋。箭雨仍在挥洒着落下,但傀物果然死得七七八八了。流寂心里有浓重的不祥之感,他生生压下,平复心绪之际替面色瞬间惨白的她抵挡箭矢。慕容涵秋冲着鬼指大喊道:“你辛辛苦苦追我这么久,我不相信你那么听话,难道就只是就是为了替萧不辞杀我?”鬼指的笑意变得复杂,他转身,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傀群已经被解决,但流矢源源不断。流寂的肩上中了一箭。危险关头,身手已经不再灵敏的慕容涵秋一边替流寂挡下两只箭,一边用尽全力对鬼指继续道:“给我们一个机会离开,他不能死在这里。之后我会把你的秘密带到地府里去!”这句话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威胁,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不帮忙,她便会立刻将他的秘密说出来。果然,鬼指神色微微变了一变。下一瞬,他便转身对宁绝笑道:“哟,我的目的是慕容涵秋,另一个人本来是不关我的事,但现在我能请你看在合作一场的份上给个面子吗?”“不可能。”宁绝看也不看他,径直从巨石上跃下。鬼指也跟了上去,他讪笑着,手上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柄细长的银色小刀瞬间擦过宁绝的喉咙。“呵,既然如此,我们的合作就彻底结束了,我和她好歹同门一场,就稍稍帮一下她吧。”“找死!”宁绝怒了。“怎么说脏话?啧啧啧,你这脾气注定孤独一生,看来这朋友是做不成了。”宁绝知道他善于用毒,每一次还击都十分谨慎。但是这无疑为慕容涵秋和流寂争取了时间,他们眼神交换后,互相搀扶着逃离。“弓箭手!”宁绝被鬼指缠着,无奈之余大喝,他岂容嘴边的肥rou飞了。流寂感觉到了利箭刺破气流的声音,回头一看,一簇一簇的利箭正朝他们飞来。他正打算为她挡下时,慕容涵秋却先他一步将他扯到了自己前面,好几只箭从慕容涵秋身上穿心而过。但痛觉似乎早已不再敏锐了,她红衣浴血,直接提起流寂的领子,用尽挥身解数往前掠去…………不知走了多远,他们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山林。慕容涵秋扔下流寂,血迹残留在她脸上更加衬托得她的脸惨白如白纸一般。她本想自己往前走,但是已经没有了力气,脚下失力,她重重地跌在了地上,顺着小坡滚了老远。流寂身上中了三支箭,但幸而全都避过了要害。他本来也已经脱力,但是看到慕容涵秋摔倒了以后立刻奔上前去将她搂在了怀里。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相拥,他终于得偿夙愿,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慕容涵秋无力地举起了手,似乎想要推开他,但他发现她的手只是胡乱地推搡着空气,她的神情也露出了难得的慌张和无措。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甚至罕见地发出小声的□□,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流寂惊疑。另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她看不见了。他忽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痛席卷心头,他不知道她在黑暗里究竟看到了什么居然让她有这么大反应,只能紧紧捉住慕容涵秋的手,哑声道:“阿静,别怕,我在!”慕容涵秋无光的双眸徒然睁大,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回握住那只手,这,又是时隔多年的一握。而她却声音沙哑地呼喊:“别过来!别过来!”流寂避开了她身上各种各样的伤痕紧紧地拥抱住她,恨不能将她融入骨髓。他轻轻拍着慕容涵秋瘦弱的脊背,瞬间开始慨叹起自己的无能。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传来一个冷淡而虚弱的沙哑声音:“够了,松开。”流寂立刻抬头一看,她的双眸依旧涣散,但已经不再写满惊恐的神色了。于是他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阻挠开始一路狂奔。太阳被裹进云层,天幕逐渐暗沉下去,刺耳的风声自山巅呼啸而来。呼号的寒风里,流寂反复只说着一句话,清淡的嗓音微颤:“我带你回去,找最好的医师治好你,你不会有事的。”慕容涵秋嗤笑:“萧不辞下的毒岂是他人能轻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