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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声响。碧儿依旧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碧儿忽然大胆地微一抬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从她的角度,竟能若隐若现的听见摄政王轻微的叹息。宁绝经常故作无奈地叹气,不同的是,那叹息声是宠溺的,是玩味的,是无所畏惧、有恃无恐的,像是逗弄孩子的长辈,看似无可奈何却仍旧掌握着全局。可如今的这声叹息,似乎压抑许久,潜藏着深深的无力。碧儿大胆的猜想:这位王妃,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声控灯:邢墨,快说话,不要停。醋王墨:你方才要是敢下马车,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了。声控灯:好呀!(跳~)醋王墨:回来!(一把抓住揉在怀里)声控灯:真香~(埋怀里,深呼吸)-重要配角-吃瘪宁绝日常之——哼你们都骗本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佛系作者日常之——我胡汉三又作死考前更文了!!!作者:宁绝,我们俩都这么惨,不如我们凑一块儿抱抱嘛登徒子宁绝:滚!(话说请不要因为报复本王就在名字前加那三个字好嘛)第9章捌黑店因为邢墨突然发了疯,将马车驾得出奇的快,他们没过一两个时辰便已经到了平家村。叶莲灯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跳下马车后,立刻原地蹦三蹦,重新体会了一下脚踏实地、认真做人的感觉,然后连跑带飞地冲进了最近的一家酒楼。平家村虽是以村命名,但其依托边境优势,经济实力却并不小。又是聚整个离境最繁荣的城市——有“极乐城”之称的朔阳最近的聚居地,朔阳独立以后的三十年间,平家村作为通往朔阳唯一可以休憩的缓冲地带迅速发展,如今其繁荣程度已不亚于昭晏的一座小城。叶莲灯刚进入酒楼,就深刻地感受到来自各国人的热情。“哟,哪里来的丫头片子!快滚回你的小娇屋,不然,就到大爷怀里来!”楼阁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凶神恶煞地俯视着她。平家村女子地位地下。至于原因,她也略有耳闻,平家村曾经太过贫瘠落后,思想陈腐,一度相当歧视女子,时至今日这种观念仍然影响甚大。在平家村,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子不可白日出门,不可骑马,即便是在夜里出门,也须佩戴面纱。她一连犯了两项禁忌,自然有人不满。叶莲灯本不打算理会,权当耳旁风,填饱肚子要紧,径直挥手叫来小二。叶莲灯方坐下,却听楼阁上那人又戏谑道:“小丫头,看你长得挺标致的,过来和本大爷喝一杯。”听见“标致”二字,不少习以为常的食客也抬起头来看向她这一方。一见果然不俗,竟也有人跟着附和。“这位姑娘,过来和哥儿几个聊聊天怎么样?”“小娘子,你可是在等你的情哥哥呀?”“……”其实这也不全怪他们,要怪就怪邢墨给她准备的衣服实在太过于小家碧玉了。白裳翠衫,拂若流云。静静往那里一站俨然就是个秀敏端庄的闺阁小姐。但叶莲灯有些生气了,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很是不喜欢这座破城,总是给她留下些不好的映像,但有一点还是让她较为满意的。正因为平家村以前太过贫瘠,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也就缺乏军事管束,再加上作为三国一域交界地带,各国各样的人长期鱼龙混杂,也是最容易滋生黑色交易的地带。因此,没有朝廷法条的约束,便约定俗成地采用了叶莲灯最喜欢的方式——以武为尊!即便是女子,只要能打,照样可以在平家村占有一席之地。叶莲灯真得怒了。她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瞬间转身便运起轻功飞奔上了阁楼。叶莲灯稳稳地落在最先说话的那人面前的桌上,白玉酒壶受到震动,眼看就要掉在地上,叶莲灯一把将它捞在手中。那汉子的脸色迅速变了好几种颜色。叶莲灯先温柔一笑,随即冷冷地攥着那人领子,贴近自己。“你想打架是不?本姑娘太久没打过架了,今儿个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不是,在…在下只是想和姑娘喝杯酒而已。”“好,本姑娘陪你喝酒!”她大力扯过那人领子,倾斜酒壶往他嘴里送。那汉子立刻被呛得半死,挣扎着:“侠女饶命!侠女饶命!”“没有下一次,包括你再敢轻薄其他的女子!”叶莲灯撒完气,将酒壶放在桌上后利落地跳下了阁楼去。周围看好戏的人也明白这位姑娘有多么表里不一,回过头去自顾自的喝酒玩笑,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大多数人都是如此,见风使舵看热闹。深宫是,江湖也是。小二正好将菜肴端了上来,叶莲灯又作温文尔雅状,礼貌地谢过。这本是她的无心之举,但仍然让目睹全过程的小二手一抖,把菜肴直接摔在了桌上。她早已司空见惯了。叶莲灯点了六个菜,她狼吞虎咽地吃到一半,邢墨才闲庭信步地走进来。这是她继昨夜之后,第一次看到他的正脸。一个人的气质变化竟能相差如此之大!邢墨换了一身浅灰衣衫,长长的墨发用一根黑绳随意扎起,气质瞬间从昨夜的妖艳张扬变成了内敛淡泊。他背着裹着瑶琴的蓝色布袋,提着一个青灰色的包袱,长身玉立,眼神清澈无害地看向她,乍看来颇为温润纤弱。方才那些看客们也纷纷瞧过来,不禁感叹这位小白脸模样的“情哥哥”的美貌。加上她之前的壮举,叶莲灯甚至已经听见有些许嘴碎之人已经开始编排出类似“恶女强抢孱弱琴师”的话本子来。咦~孱弱个鬼!邢墨在他面前坐下,淡淡夹起一根黄瓜送进嘴里,好不斯文。装!叶莲灯道:“喝酒!”邢墨:“不能喝酒。”叶莲灯丢了个白眼过去,举起了自己的酒杯。“你也不能喝。”“为什么?难不成…”叶莲灯忽然感到一阵目光在暗处偷偷打量他们,凑近邢墨耳边,又看到了他耳畔的朱砂痣。“酒里有毒?”邢墨低头夹菜,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这酒不香,难喝,劣酒就是剧毒。”“……”还不瞧瞧,这人声音好听,长得好看,但究竟有多毒舌!典型的披着羊皮的狼。叶莲灯懒得再说话,认真扒饭。邢墨忽然道,听不出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