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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0 我和罗罗一起完成了一幅画。 尽管罗罗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画的不够好。其实不然。 罗罗对于色彩的敏锐我能体会得到,她只是没有经常动手去画,也没有经受过专业的指点。 但是正是因为毫无训练痕迹,如同白纸一般,她的色彩晕染才笨拙中透着不受拘束。所以我有了一个想法,我要和她一起完成这幅画。 在她画画的过程中,我在给一个帕恰狗的石膏娃娃涂色。 我时不时地抬头看罗罗,她面色严肃,手机械地涂着颜色,似乎在神游。 我给帕恰狗涂完色,去了罗罗身边,她好像由于人的靠近才突然清醒。 我第一反应就是揽住她的肩膀,安抚她。因为她看起来不太自在。 我们一起完成了那幅画。 当我画完最后一笔转头去看向罗罗的时候,罗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我好高兴。 我心中生出一种错觉,这样的光是我给罗罗带来的。 我好想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我好喜欢她。 如你所想,我并不敢。我只能在脑海里冲破一贯的克制与矜持,像八爪鱼一样与罗罗紧紧纠缠在一起。 抓住她的手,依偎在一起,靠在她身上,小心地探索和开垦。 我常常怀疑我骨子里是不是个叛逆放荡的女孩,我表现出来的温和矜持是不是都是假的,可是我又马上反驳这种心理。 我不知道。我矛盾又痛苦。 我只知道我想要和罗罗热烈地拥吻。好像高考结束这件事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像是我把父母老师常挂在嘴边的“高考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了真,好像我期待隐忍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的这份心意终于超出负荷迸发出来。 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吗? 那我要让罗罗来爱我。像我爱她那样来爱我。 来舔舐我脆弱的伤口,来理解我焦灼烦躁的内心,来酣畅淋漓地与我探索身体与性的快感。那些浅显的爱都不够。 我想到《浮士德》里的精灵和恶灵,仿佛我心里也有一个精灵和恶灵一般。恶灵在我耳边说:“去吧,勾引她,让她也体会你深陷爱情不能自拔的痛苦吧!” 可惜我胆小、懦弱、矜持。我在心里的狂风暴雨,都在看到罗罗之后变成暖流,缓缓地包裹住罗罗。 我把涂好色的帕恰狗送给罗罗,罗罗把这幅画递给我。 “说好是我送你一幅画的,没画好,还是让你来帮我收尾了。”罗罗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 我再一次生出想要像高中那样揉搓她脑袋的冲动,但我这次真的忍住了。 “我们一起完成的作品才更有意义呀!我更喜欢!”我发自内心的说。 “其实画画也挺有意思的,以前我也不怎么注意这个。今天一画,倒是觉得很多事情都想开了。 怪不得人说画画修身养性。”罗罗打趣。 “那下次我们还来画吧!”我脱口而出,马上觉得不太合适,这显得我太急迫了,说不定罗罗只是客气一下。 “好啊。”没想到罗罗不假思索,“什么时候再来?” B10 我又一次坐着那班公交摇摇晃晃地回到家。和我一起的,还有那个帕恰狗。 昨天到今天仅仅一天而已,我的心境全然不同。 今天和陆绛然在一起的整个下午,让我身心愉悦,无比放松。明明刚分开一个小时,我已经开始想象下一次的见面了。 时间约在三天后。但不是画画。 陆绛然说有个电影要上映了,想要和我一起去看首映。 这个电影院是在四楼,底下三层楼都是商场,四楼还有很多饭店和小吃,看完了可以去随便吃点饭。 这一片离她家不远,所以她比较熟,规划得肯定是很合适的。我没有意见。 反正只要跟她一起,干什么都行。 当我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再次吓了一跳。 我真的是个反复矛盾的人啊,昨天还信誓旦旦觉得自己是个直女,今天已经开始迷恋和陆绛然呆在一起的感觉。 但我仍然无法辨别,这是友谊的开始,还是爱情的前奏。 我只能说,我想要保持这种关系,也愿意再深入一点。这样的相处让我感到愉悦且自在。 我甚至有点遗憾,明明高中三年我们都认识,甚至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班,竟然没有早一点好好的相处。好像那三年有点浪费掉了。 这样的浪费不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学习,而是没有早一点拥有这么珍贵的感情。 但是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如果时光倒流再来一次,以我当时的心智和环境的变化,大约我还是会坚持一样的选择。 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窝到床上。 我又打开了陆绛然给我的笔记本,一篇一篇地往下看。里面有很多高中的片段,她的文字好像有魔力一样,明明是很普通很小的事情,经她一讲,有的片段变得温馨,有的小事变得欢乐,还有的能看得出她的矛盾和纠结。 我又开始回忆这个下午。 陆绛然真的好漂亮,简单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也特别大方。 她的脸特别特别小,白白嫩嫩,眼睛清澈明亮,头发细细软软的,婷婷袅袅。温柔,和善,说话轻声细语。个子不算低,因为从小学舞蹈,身形挺拔。 她好像有特异功能。总能让我一下子清醒下来,变得平和。 我正在回想着,目光移到桌子上,那只帕恰狗雕塑就那么乖乖巧巧地放在那。 这好像情侣双方私定终身,互换了定情信物。 或许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本来今天玩了一天就有点疲惫,回来偏偏兴奋得不行,加上深夜多思多想,晚上我竟然梦到了陆绛然,还是高中。 梦里我像个下流十足地变态,和陆绛然一起紧紧地抱着倒在宿舍的床上。那是周日的下午,她的室友们很快就要返校了,而我们却在她的宿舍床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学校的宿舍条件很差,双面楼,阴沉昏暗的过道走廊,白天也要开着聚集着一坨坨黑色虫子的灯才能勉强看清。 宿舍的墙斑斑驳驳,角落里往往掉皮或发黄,有的地方还有裂缝。没有地板砖,只有灰色的水泥地,勉强算是平整,偶尔几个宿舍里地上会有小小的坑。 宿舍没有独立卫浴,一层楼只有两头有两个小小的水房,时不时的下水道堵塞或是冬日的水管破裂,脚步声,水声,洗漱声,过道里人来人往,此起彼伏的说话声。 阳台门甚至开了四分之一,如果对面的人拿着望远镜,想必能够看到这宿舍里发生着多么荒唐靡乱的事情。 刷着深蓝色漆的四张上下铺,有一张靠着大门后面的下铺上面,两个人都在努力平复呼吸。 梦里是冬天。好冷。阳台门应该关紧的。 陆绛然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秋衣,衣服已经被掀开到肋骨。我虚虚抬起上身,压在她的身上。 我抓着她的右手腕,埋头在她锁骨的地方轻轻地啃噬,又大口大口地张嘴去吮咬她的脖子,企图把她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全部吞下去。 她的左手轻轻抚摸我的背,我的心像一块慢慢化开的冰糖,感受着无尽的甜意和温柔。 好舒服。我在心里发出一声喟叹。 不,这还不够。我实在贪心。我想要继续摩挲这一具与我一样的身体。 我抬起头去看她的脸,陆绛然还保持着高高仰着脖子的状态,眼眶微红,水光盈盈,微微张着嘴小幅度地喘着。好像一只被欺负的兔子。 陆绛然见我抬起身来看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眨眨眼,慢慢低头,又悄悄抬起眼皮看我。 她抚摸着我后背的那只手小心地缩了回来,抓着我的手伸进了衣服里。 从上到下,是意料之中的柔软触感。我的手只轻轻拨动,它已经变得圆圆挺立。我低头,含咬。任由她引领我一步步往深处走去,溺毙在深沉的大海里。 阳台上透着丝丝的寒意,被子里却充斥着粘腻和热意。 走廊上欢声笑语时远时近,我却在一墙之隔的床上感受到全身心的舒爽和刺激。在梦里。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热烈而又无所畏惧地亲吻,呼吸。 醒来,我的身体仍然停留在梦里那样放纵的感觉里。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意识的清醒和身体的沉迷让我无比羞愧。 我明白从生理上说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我无法接受那个人竟然真的是陆绛然。 那么单纯美好,可爱而不自知的陆绛然,被我拉下神坛。 我是个坏人。 呜呜加速器时长有限,两更一起。 如果还能找到好用的晚点再来一更。 后面小陆要出轨男人,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