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
平淡
讲在文前:双人视角,出轨男但也不会在一起,be,预计全文八万字左右,第一次来po,还不太清楚排版。谨慎观看,可能引起不适,请及时弃文。祝好。 A1 这次考试,罗罗又是第一。上次也是她第一。 这是高三最后一次大型的模拟考试,下一次,就是高考了。之前的七次考试,我和罗罗轮流拿第一,我以为这一次应该是我的。 罗罗短头发,开朗明亮,坦率大方。我能想到很多热情美好的词汇来描述她。罗罗是个很明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她的弟弟今年要中考了,听说成绩也很好。 她的mama在学校食堂里做洗碗工,平时也会在3号窗口卖胡辣汤和油饼那里帮忙。罗罗说,如果你去那里吃饭,报我的名字可以多给你一个饼哦。 是的,她的性格真的是很好,不会因为家庭条件而自卑,也不会拿这些来卖惨,她就是那样,敞亮大方地告诉你。罗罗是非常明媚的女孩子。自信自强,这样的健康心理和性格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我知道,这并不一定是她mama教给她的,但她就这样茁壮向阳地生长了。 在进入高中的培优部之前,我的成绩也是非常稳定的。所以中考成绩出来以后,我对班级并不在意,我知道我的分数足够去最好的班级。没有想到,今年的文理分科后,文科突然压缩,我们班只有20个人。我留了下来,认识了另一个班的罗罗,我们在一个班了。 罗罗不姓罗,姓夏,夏罗。 B1 早上吃了饭回来就看到讲台趴着一堆人,原来是三练成绩出了,我刚准备去看一眼,就听到嘉嘉说:“夏夏你又是第一哦!”是吗,我看看。我看着嘉嘉笑,凑过来。 我是第一,陆绛然是第二。我们总分只差了2分。 粗略地扫了一眼单科成绩之后,我起身准备回座位去,一抬头对上了陆绛然的眼睛。她正用一种平静,温和又带点不明意味的眼神注视着我,没有敌意,发现我也看到她的时候,也并无回避,朝我轻轻笑了一下,低头去做别的事了。 陆绛然和我性格截然不同,她虽然生在北方,但是身上并无一丝传统北方女生的气质,举止文雅,说话得体,极瘦,什么时候都是大家闺秀型的淑女形象。心思也很细腻,从她的文字中可以看出来,她应该对环境和人事非常敏感,我们说话是很浅层很简单的,我本身也没有探寻他人内心的癖好。 陆绛然叫我罗罗,其实一般关系好的同学都管我叫夏夏,或者普通的就直接叫“夏罗”,只有她管我叫罗罗。 回座位准备上课了。 A2 罗罗看到我了。她穿的很中性,是男生夏天喜欢穿的那种大大的裤衩,T恤上印着丑丑的一只小黄鸭。罗罗头发也短短的,毛毛的咋呼着,看起来又毛乱又柔软,我很想摸摸它。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虽然不是今天。 那是某一天中午,大家趴在桌子上午休,高考大省的学生是没有回宿舍的午休时间的。太阳又热又辣无所畏惧地释放着明亮. 我写完一张数学卷子,放下笔轻轻揉揉酸胀的眼皮,看向斜前方。罗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毫无戒备地趴在桌子上,一只手直直的伸出去耷拉在桌子前面,一只手弯起来,侧着脸背对我沉沉睡去。 一道强烈暖意的光从她的小臂穿过头发再打到她的背上。我轻轻挪开凳子,走到窗户边上小幅度拉了一下窗帘,罗罗周身马上暗了下来。 教室不大,20个人坐着倒是绰绰有余,大家都在犯困,我站在窗户边没动,盯着罗罗的后脑勺看,不知道是不是我目光灼灼太有杀伤力,罗罗动了一下,把脸微微转正,下巴抵着搭在一只胳膊上的手指继续睡去,全程也没有睁开过眼。 还好,不然她就要发现我充满热意又强烈的目光了。 她转过头正好,我能看到她的脸了,我悄悄地走向她,没了阳光罗罗周身都是暗的,我走过去也没有太明显的光亮变化,还有两步,一步。我抬手轻轻摸她的头发,很短,很有层次,发梢炸炸的翘着,发丝黑亮又粗韧。 一下,两下,三下,我停下来不动了,轻轻揪住一缕短短的黑色在大拇指和食指间揉搓。我非常小心,怕弄醒了罗罗,又突然萌生一股邪恶,想要用手指狠狠地撸过罗罗白嫩的头皮,像搓小狗的头。 我不敢,我只是想想都惊讶,我竟然有这样无聊的恶趣味,还好,这并不会伤害罗罗,它甚至都没有发生。 这些奇妙的念头闪过之后我从出神中清醒过来,迅速缩回了手低头悄悄看了一眼罗罗,罗罗没什么反应,对我刚刚的行为和心思一无所知,我长舒一口气转身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回座位。 刚坐下就感受到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嘉嘉醒了! 我慌了一下,马上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嘉嘉的表情显然是看到了我刚刚对罗罗所做的一切,就好像能同时看透我的心思一般。我只好硬着头皮演出一个淡淡的笑,就像平时我总是对别人做出的那样。 我没想为她看到的我的行为解释,事实上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嘉嘉是何等聪慧明亮的女孩子,她冲着我笑的别有深意,却又不八卦一丝一毫,就好像在对我说:“我知道你的秘密,但是我不会说出来。”我有些懊恼,虽然我似乎应该感激。 我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点尴尬。我知道嘉嘉也是人美心善很敞亮的女孩子,她不会取笑我或者把这些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添油加醋地描述给别人听。但我还是觉得尴尬,好像厚厚的千层蛋糕一下被切开到底,还用勺子使劲剜了一道最下面的软趴趴奶油。 回忆太长,其实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天。我想罗罗并不知道,她仍然和以前一样爽朗欢快,顶着一头毛毛哄参差不齐的短发,像假小子一样没心没肺简单干脆。 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