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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去哪?”宋时洋声音几乎冷到极点,“弄死姜伦那只狗。”“你等等!”林千岛也起身,却看宋时洋已走到咖啡店门口,顾不得周围环境安静,林千岛冲着宋时洋的背影大声道,“宋时洋,你别乱来,我们不能好好说说么?我叫你来,不是让你……”“你要是非这样的话,我就,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说真的!”“靠……”看宋时洋消失在咖啡店门口,对自己的话完全置若罔闻,林千岛有些无措地坐回位置上。她只是想找宋时洋出来说说话,平复下心情,看看该怎么办,可事情为什么会变得更加超出预料。逼自己冷静下来,林千岛打了个电话后,将手机关机,也离开了咖啡店。*宋时洋找到邵炎的时候,邵炎正在和新女友约会下馆子。宋时洋没客气,直接坐到邵炎身边,本就冷的一个人此时沉着张脸,便更加令人畏惧。邵炎女友看着这副阵势,没说什么,知趣地让到一边,埋头吃自己的。“找姜伦?”邵炎一脸懵逼,“我怎么找?”“我认识人是多,但偏偏和姜伦那些假正经不熟,洋哥,我可太难了!”“是急事,别废话。”宋时洋并没多少耐心。邵炎想了想:“行吧,我试试。”遂无奈地掏出手机。但邵炎仍忍不住嘴贫一句:“洋哥,你这架势,不会是想去杀了姜伦吧?”宋时洋没搭理。几分钟后,邵炎查人的工夫,宋时洋倒是冷静了些。想起自己风风火火离开咖啡馆时,林千岛说的那些话,宋时洋也拿出手机,给林千岛拨了个电话。关机。可以。邵炎火急火燎地问着,宋时洋就一个个电话、不紧不慢地打着。虽然,知道结果都是无法接通。那个时候,宋时洋也不知道,王北亭要了林千岛联系方式后,就一直和林千岛关系颇好。更没想过,林千岛会一个人跑去不夜城。与此同时,林千岛闷着头,沿不夜城KTV黑暗的走廊走着。虽然,林千岛知道林浅樱发火后,不会待在家里,但也不想回去了。和宋时洋赌着气,同时,依旧为姜伦和林浅樱的事纠结着,万般无奈下,林千岛试着找了看起来很靠谱的王北亭,想一个人静静。心事重重地走着,林千岛忽然与一个人擦身而过。被外套的帽子边缘挡住视线,加上走廊灯光本就幽暗,林千岛没看清,却一瞬间恍惚,觉得那个身影十分熟悉。而那个身影,在经过自己身边时,似乎也是一顿,而后看了自己一眼。林千岛下意识回头,身影却已消失不见。脑中不禁冒出什么,但林千岛很快将这样荒谬的想法打消,继续寻找王北亭说的小包间。在前台的时候,林千岛谢绝了服务生为自己带路。找到包间,林千岛走进,关上了房门及房内所有灯光,倒在沙发上。很累,很累。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却不想,林千岛再醒的时候,房内已是烟雾刺鼻。门边缘处,闪烁着一片腥红的光。……“岛岛,你在哪?”“岛岛,你在哪?”……电话接通后,传来宋时洋低沉沙哑的声音,他如此一遍遍、哀求似地问道。“我错了,真的。”“你告诉我,你现在不在不夜城,你在么?”“没事……”林千岛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尽管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的嘈杂,王北亭也在电话里安慰过自己,大家都在尽力灭火。但嘈杂中,林千岛似乎能判断出境况的恶劣,隐约听到“汽油”的字眼,还有阵阵爆裂声。着火显然不是巧合。如此一来,做事者,也必然是抱着要把自己逼到绝境的态度,来完成的一切。眼见,火从门缝处烧进,一阵guntang的热浪吹来,林千岛眯着眼,捂着嘴,泪水潸然而下,哽咽着说:“宋时洋,不要再问了,你陪我说会儿话,好不好?”两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坐在邵炎车上,宋时洋心里一沉,想让林千岛别说话了,但似乎意识到什么,轻轻地说:“嗯。”邵炎一路超车闯红灯,上演着生死时速,平日里和朋友们飙车的技术,此时全用上了。但毕竟身处市区,过某个路口,邵炎的车实在被堵得动不了,邵炎偏过头,想骂一声“cao”,却惊讶地看见宋时洋正打着电话,一串泪水沿面颊边缘滑落,折射出晶莹的光。第一次见宋时洋流泪,邵炎将所有情绪生生憋了回去,咽了口口水,关上所有车窗,正回头,继续专心往不夜城赶。“我觉得,”林千岛有点艰难地、一字一字地说,“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怎么了啊?”宋时洋问。两人声音,都因在流着泪而生涩。“是我不够勇敢,是我想得太多,太在意别人的想法,所以对你的心意视而不见。”“所以,我一直不敢说,宋时洋,其实,我喜欢你,但是我害怕……”“我明白。”宋时洋说,“别怕了,岛岛,你再等我一会。”“然而,”林千岛继续说,似乎带着笑,“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我叫你出来堆雪人,最后说,希望有个女孩可以住进你心里,以后她陪你堆雪人……”“其实,我说出之后,冒出个念头,竟有点希望那个女孩是我……”“那可能,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喜欢你的。”“可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像泡泡一样碎掉了。因为,我太懦弱,一直逃避着真实的想法。但是,现在,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其实,你今天说在一起,我也是,挺开心的……但是,你的确不该在那个时候说,我太乱了,我还什么都没想好。”火舌在眼前跃动,仿佛什么神秘的祭典,舞女扭动着身姿,跳着妖娆的舞。guntang的空气中烟尘弥漫,令人窒息。林千岛极力地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忍受着所有痛苦。就是这么卑微又令人讨厌的自己,又笨又蠢,又畏畏缩缩,从来不懂得珍惜,到死才知道后悔。“还记不记得,我还跟你说,我想养一只猫?”“我本来,想毕业后养的,名字都起好了,叫‘小绵羊’。怕你多想,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就开玩笑地把这个名字告诉你。”“其实……”其实,在画那幅获奖的画时,林千岛听从了年松玺建议,酝酿出对曾经的所有不满与悲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