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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光芒格外冷锐。她咬紧牙关站起身又跑,肩膀却被人轻轻按住,动弹不得。而那天上惊雷有了归处,却没落在她身上。几道天雷过去,来势汹汹到仿若一场梦。她侧脸往后看了眼,遇见一双深邃的墨瞳。缔天的手现已收了力,方才却抓得她有些刺痛。初越瞳孔微微扩了扩,挪开一步看着他,声音还颤着:“你,你为何要……”他竟一声不吭便为她挡去了三道天雷。“情劫?”缔天凝视她片刻,忽地粲然一笑,抹掉唇边血迹,“这可不是情劫该给的待遇。”传闻白巫女一生坎坷,不得善终。看来不假。初越蹙眉看着他,微微伸出手,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上前。“很疼吧,你有没有事,是不是受伤了。”“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他面无表情看着他,突然又拿出身侧冰笛看了看,眸光渐渐缓和了些,“嗯,没事。”他在说那块冰吗?还是说他自己没事。初越一脸困惑的看着他,沉沉眨了下眼,问他:“你还好吗。”“说不好的话你会跟我走吗?”他终于肯抬眸看她。“不行。”她坚定的摇了摇头,又伸手指了指天空,“你也看到了,在我身边你会遇到危险,我不能牵连无辜的人。”“可我不是人。”他缓步走向她,侧首看了眼旁处,说的漫不经心,“被你牵连也没有关系。”她脸色忽然一变,警惕的盯着他。“如此说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缔天闻言脚步微微一顿,视线转回来,神色如常道:“还有其他人在寻你。”她四下望了望,这会儿又往后退了几步,惊疑不定的时不时看他。“一男一女,和你一样——不是人。”他目光定了定,眼里尽是审视的意味,沉声道:“迟迟不现身,是等我亲自去请吗。”须臾,那人走了出来,站在初越身后。缔天神色未变,肃色道:“你是花神明夜。”“我是花神,却并非明夜。”逾黎看着他,表情很淡,“明夜坠下歼神崖,舍了爱慕与执念,从此后只是逾黎。”她只字未提风神楼泽,想来是早已放下。缔天走到初越身旁站好,手握冰笛在掌心拍了拍。“此前也是你一直在找她的麻烦。”“不是我。”逾黎静静看着他。“那你今日来,又为何事。”“你是魔。”逾黎神色冷了些。“是。”缔天点了点头。她目光陡然一转,来到逾黎身后,面沉如水。“而她是妖。”初越闻声身体一僵,极快的将眼低了下去。缔天勾唇笑了笑,打趣道:“所以你来是为了替天行道斩妖除魔的。”“你想错了。”逾黎往前走了一步,与他面对面而立,“我今日来,不是为了见你的。”“那是来找她的。”“正是。”他侧眸扫了初越一眼。“说交谈可以,带走不行。”逾黎抬眉睨着缔天,似是觉得他这一决定让人费解。“你真是魔君缔天。”“正是。”逾黎最终没能和初越说上什么话。待花神离去后,缔天走到初越身边:“走吧。”“走入哪儿?”“魔界。”“不能去。”她连连退后几步。“为何不能去。”初越摇了摇头,瞳眸里的光暗了下去。一切静似没有生息的荒芜之地。半晌,她又开口,眼睛仍是不看向缔天:“我想……成为仙。”入了魔界,便再难成仙。他微微一怔,抬眸看她:“你已是妖,为何想要成仙。”仙妖从一开始便是势不两立,既已成妖,便再难成仙。这比人想要成仙为妖还要难上千倍百倍,甚至是无法实现。她这一想法定是被妖族嘲笑讥讽过,不然也不至于此时低着头,难以启齿。初越闻声眼瞳一晃,呆呆看着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缘由,而不是嘲笑她自不量力。心里像是升腾起一抹温暖,将她紧紧包围。“我……”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生来为妖本就不是我的选择,我不想作为妖继续活下去。人们排斥和讨厌妖,就像我这样的。”说完,她摘下斗篷。一头白发落了出来,散在风中,像极了春日盛雪。她是妖,就注定了被人厌恶的命运。人们从不愿相信妖有善类,就像不信有恶仙的存在一样。她自出生起就是错的。“的确是麻烦了些。”缔天垂眸思索片刻,沉声道:“如此一来,还真不能带你去魔界了。”魔界三位长老只让他去找白发少女,可没说这少女是妖,还是个想要成仙的妖。如今这问题,全倒是他来受了。所以她才会遭遇天雷劫?因为妖想成仙,所以这是必经的劫难。那他无法带她走了。缔天转眸看回她眼里,脸色变了变。“你想要成仙想必会多经磨难。”初越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像在等他后话。须臾,他薄唇轻启,唇边缀染笑意,轻描淡写道:“我来帮你。”“帮我?”她歪头看着他,脸上写着不解,“为何要帮我。”明明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今日才第一次见。方才他也看见了,那天雷如此可怕,他竟还要帮她。好生奇怪。“帮忙还有什么理由。”他轻步走过去,帮她重新戴好斗篷,“正巧你被我遇上,我想帮就帮了。”被他突然靠近,她没有闪躲,反而目不转睛仰头看向他。“你不讨厌我是妖。”“我是魔,又怎么会讨厌你。”他俯下身来,与她平视,“那你害怕我吗。”“不害怕。”她笃定的摇了摇头。有他陪在身边,她很安心。“你等会儿还要回那医馆去?”他站直身问她。“回去。”“门外的冥界神将你看见了?”“冥……什么?”她一头雾水问道。“算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初越。”“月亮的月?”她心下一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回了他。“越界的越。”“名字还挺有意思的。”缔天轻声笑了笑,淡声道:“我叫缔天。”“帝王的帝?”“不。”他神情一冷,抬眸遥望着那片天空,眸中同是冷清之色,“取缔的缔。”而那时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一件旁人都看不穿的事情。魔王焱夜,自己一定会将他救出来。这迢迢世间,不该少了他。摇夜假寐片刻,忽而问繁月一句:“过了多久了。”“一炷香的时间。”“神界可有什么变化。”“没有。”繁月照实回答。“神界的情况,你现在通通说给我听。”“是。”听繁月说了许久,她慢慢睁开眼,除去门闩,轻唤身边的人道:“你随我去几个地方。”繁月无言跟随,但她真正跟过去之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