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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秉初把李尔落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用湿热的毛巾擦掉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他不敢多动,生怕把她吵醒。眉头紧皱着,呼吸也不平静,李尔落睡得很不安稳,但是却也迟迟没有醒过来。到了晚饭的时间,言秉初按照惯例熬好了粥,一直等到十点钟她也没有醒过来的趋势。沉默的站在床边,言秉初看着她脸上淡淡的黑眼圈和微微肿着的眼睛,放弃了想要叫醒她的念头,自己一个人吃了不算晚饭的晚饭。李尔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难得言秉初还在睡,她以为时间还早,一看墙上的时间却已经九点钟了。很难得。几乎睡了二十个小时的李尔落想动动有些僵硬的身体,结果刚一动,身边的男人就醒了。言秉初半睁的眼睛又重新闭上,修长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声带带着些沙哑:“醒了?”“嗯。”李尔落轻轻地应了一声。可能是刚刚睡醒,昨天的记忆还没来得及翻涌,此刻却一股脑的全部涌上心头,李尔落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xue,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很累,不想去想。过了片刻言秉初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李尔落这副模样,他的睫毛微动,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暗影。言秉初低低的出声问道:“饿吗?”闻言李尔落钻进了言秉初的怀里,抱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饿。”从他胸口处传来一个单音节字符。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言秉初把她从被子里往上提了提,露出那张因为睡饱了而有些红润的小脸,对着她的樱桃小嘴就吻了上去。李尔落被他一大早的热情给惊到了,以往哪一次不是自己主动磨着他。今天,是怎么了?这个吻温柔中带着几分力度,李尔落慢慢回应着,只是在她还没有缓过神来,言秉初已经放开了她。“没刷牙呢。”李尔落说。“不嫌弃你。”“你敢!”李尔落心里暗想我还没嫌弃你呢!言秉初笑了笑,抱起她就向外面走。洗漱台前,言秉初拿了一支新的牙刷递给她,因为上次她离开的时候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最近几天还没来得及买。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李尔落整个人都散发着懒,刷牙的动作极其缓慢,她看向镜子中并排站着的两个人,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只到他的肩头。李尔落顿时觉得挺伤感的,满嘴泡沫的问他:“你多高?”言秉初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漱了漱口之后,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你猜,小矮子。”然后还要命的站直了腰和她比了比。李尔落被他这幅样子和那个可爱的称呼弄得更加伤感了,手一抬就掐在了他的劲腰上。嗯,她最擅长人身攻击了。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思考,以她非常可爱软萌的一米六的身高来看,他可能会有一米八四、五、六?“都一米多的身高,显摆什么?”虽然他的rou体已经遭到报复,但是精神上同样也得接受她的嘲笑。非常有气度的言先生笑了笑没有和她计较,洗漱完之后就去了厨房做早饭,李尔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目光落在水中浸泡的豆子上,言秉初嘴角挂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一句话很应景的出现在脑子里——每一天睁开眼,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只是在下一秒却又暗暗吐槽着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有点酸。但是,这样的早上真的很美好。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但李尔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思绪已经飘了千里万里,然而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她看着手机上的那一串数字,就像她上次说的,这串毫无规律的数字在她的脑海中一年、两年、甚至更长时间,都会挥之不去。李尔落知道他这个电话想说什么,即使他不打过来,她也是要找他的。她向厨房的方向看了看,答应他的几天就是几天,她不想拖着。接起电话,李尔落沉默着,一个字都不想开口。林景被这彼此间安静扎的心痛,他率先打破了沉默,低低的叫了一声:“落落。”带着心疼不甘和歉意。“嗯。”李尔落没什么情绪的回应着。而这一个字的回应,林景心里感觉更疼了,从昨天到现在,他的心似乎已经被扎成了筛子:“今天中午,我在咖啡店等你。”。A市的咖啡店千千万万,虽然他没说是哪个,但李尔落却很清楚,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那里的回忆太美了。李尔落想开口说换个地方,她不想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和身份去破坏那份美好。但是转念一想,所有的好与不好,都结束吧。就像一个瓶子一样,塞上瓶塞封闭起来,连同林景这个人,一起都封闭在那里。“好。”李尔落挂了电话,就看见言秉初站在自己身后,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碗,看见她之后他的嘴角挂上一抹笑,虽然他隐藏的很好,只是李尔落还是从中品出了一丝苦味。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过来吃饭。”言秉初笑了笑说。那个电话似乎把他早上所有的美好都打回了原型,他是个男人,他喜欢她,所以他无法控制自己心里那点酸涩。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让他害怕,害怕他们这一个月的扑朔迷离抵不过他们情深似海!她每一次接电话他都害怕,言秉初不想告诉她,自从知道他们昨天会见面,他身体里所有名为勇气的细胞和神经在那一刻似乎都离他而去。李尔落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发觉说什么都很苍白,她走到餐桌上坐在了他的旁边。白色的骨瓷碗中,红枣粥浓郁的色泽还是很诱人,但是两个人都有些食之无味,沉默的吃完这顿不算早餐的早餐。把勺子放进碗里,李尔落才开口说道:“我出去一趟。”言秉初并没有意外,沉静的眼眸看着她应到:“好。”他起身就要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洗,李尔落却先一步的把他的碗拿了过来。“我洗就好。”言秉初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李尔落此刻很想哭,她突然起身抱住言秉初,抱得很紧很紧,声音有些哽咽:“言秉初?”“嗯?”言秉初的情绪似乎是被她这个动作给点燃了,那点酸涩氤氲的更浓。“对不起。”言秉初仰起头,喉结上下动了动,努力把那种情绪压了下去,再次开口已经换了一种语调:“补偿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