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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平静,对于这个女孩儿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她很细心,察觉到他嗓子有些不舒服,“不错。”“那当然。”江西哲同样注视着桌子上的杯子,他知道言秉初指的是什么,心中的那点骄傲快要藏不住了。言秉初笑笑,端起杯子,温热的水流过喉间,他却觉得苦。“你什么时候放假的?”江西哲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个不太重要的问题。“一周了吧。”言秉初淡淡的说。“那你放假还不在家陪人家小女生,害我前天受到了惊吓,你都不知道我看了几次门牌号。”看来那天的场景在江西哲的脑海里要荡漾好长时间了。“放假之后有个同事让我去他工作室帮了几天忙,前天陪我爸妈吃了个饭。”虽然叶澜说不让言秉初回去,但是他还是想回去看看他们,一周一次的频率本来就很低,他不想以后后悔种种。“好了,说说吧。”可能是言秉初本能的藏得太深,江西哲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把所有的好奇都落在了李尔落身上,不,确切的说是两个人身上。说什么?言秉初的眼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说自己在异国的街头救下快要死掉的她,明知道她心里有人,却还是不可控制的喜欢上她吗?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为自己的不自量力。“怎么,回味呢?”江西哲看他迟迟不发声,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今天的不对劲。江西哲面上的神采收起了几分,不打算再问下去,就这么翻过吧。但是这时候言秉初却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江西哲安静的听着。从诧异到不可思议再到慢慢接受,这个过程很短,因为他们的故事很短,短到言秉初几句话已经说完了始末。“总要栽一次。”此时此刻,江西哲看出来被他藏的很深的褪尽光泽而黯淡的眼神,“况且,她现在是单身,你怕什么?”言秉初知道江西哲话中的意思,但是这么做他总感觉自己是个插足者,趁火打劫,趁虚而入,“七年,挺怕的。”“我说道长,你能不能正确认识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大魅力吗?你看见刚刚过去的那两个女生没有?”江西哲指着窗外刚刚走过的两个女孩儿,:“都走出去多远了,还一步三回头呢!”言秉初淡笑,并没有看向窗外,只是盯着平静的玻璃杯,“是吗?”“太是了,不记得自己在学校讲公开课的时候了?我跟你说,像她们这个年龄的女生,都喜欢你这样成熟稳重道骨仙风的,”江西哲真的很不习惯这个样子的言秉初。从小到大,虽然他对很多事情看的很淡,但是他心里的意气风发江西哲是知道的,无形中散发着的自信与从容,那才是言秉初,“还有,你怎么知道她对你就没有感觉。”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言秉初听了眼中并没有荡起一丝波澜,“感恩吧。”不是感情,是感恩。江西哲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显然是当局者迷,而作为旁观者,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两个人之间萦绕的丝丝缕缕的情愫,虽然很浅很淡。但是江西哲并不打算将这些挑明,感情中的事情,外人说再多都没有用。“初子,我只能说她现在单身,而恰巧你也是。”杯子中的奶茶还温着,江西哲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言秉初的眼睛,无比认真。他们认识了十几年,从以前到现在,大学、出国、以及最后决定在学校当老师,无论他想做什么,江西哲都毫不怀疑事情最后的结果,甚至,如果言秉初说他要摘天上那颗星星,江西哲都相信天会为他低下来。没错,他就是这个样子,沉稳含蓄,却厉害的要命。而江西哲这句话,仿佛一把钥匙在言秉初心中缓缓转动,将他的心扉打开,阴郁的心房透进来一丝光亮。可能她七年得那道疤在身上烙的很深,但是那又怎样,那只能是印记,是过去,而从今往后,他会有无数个七年去为她抚平,然后一点一滴的写上自己的名字。而现在自己这副患得患失、局促不安的样子,他真的有点唾弃。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亮的眼睛此刻多了几分坚定,温润如水的眸子多了一份势在必得的锋利。阴霾消散,晴雨初霁。和江西哲一起吃了午饭,到同事的事务所帮了点忙,再次回家都已经踏上了晚上的星光。言秉初打开灯,屋内扑面而来的暖气却让他微微一冷。隐去心中兀自生起的不安,他仍然慢条斯理的换上拖鞋,将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向卧室。打开门,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的铺在那里,没有人的痕迹。他心脏猛烈的抽搐一下,但是仍然面色如常、不动声色的打开另一个房间。空荡荡。打开柜子,清一色男士的衣服;阳台上,那抹暗红也不见踪影;走进浴室,洗漱台的牙刷,孤零零的一只立在杯子里……他站在客厅,环顾着四周,包括这个房子,都只剩下他一个人。茶几上,那杯冷掉的茶水旁边,放着一沓厚厚的人民币和一张纸条——我走了。第21章言秉初坐在沙发上,隔空望着纸上那三个字,也不拿起,就这样看了许久。颀长的身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厨房,和早上走的时候一模一样,锅里的粥不曾被人动过,他盛了一碗,然后端坐在餐桌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无其事的吃着一个人的晚餐。红色浓郁的粥和白色晶莹的碗在水晶灯的照射下交相辉映,他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软糯的碰触着他的味蕾。真甜。真苦。吃完晚饭,把厨房收拾干净,言秉初走向书房,同事工作室那边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他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敲敲打打。最后一封邮件发出去,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走向浴室。氤氲的水气把他笼罩,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温热的水流打湿了黑色的发,从头顶蜿蜒着流过每一寸皮肤。突然,言秉初睁开眼睛,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是该谢谢她还留了三个字吗?他自嘲的一笑,透着经年散不尽的苦味。而那沓人民币,从厚度来看,足够付她的医药费、房租、水电等等一切了。而这里,除了钱和那三个字,她什么都没有留下,言秉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但是心间钝钝的疼又无时不刻在提醒他。这,不是梦。就这么一干二净互不相欠了吗?他通红的双眼充血,有些吓人。还记得刚刚回家发现她不在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