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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小雪反而冷静下来,那股仿佛要冲破胸腔而出的气愤被冰冷的怒意所代替。她平静地回答:“阿远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会亲口告诉我,不需要你费心。”叶小姐盯着她的咖啡笑了笑,抬眼说:“怀远大概和你讲过,他投资的电商赚了大钱,所以他想用这个来和我交易。可惜我也并不缺这点钱,其实他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你的意思是,要我和阿远分手,这样既可以报我的父仇,又可以保全阿远的事业。”小雪回视她,“可惜,要我为让郑贺伏法就和阿远分手我做不到。你想交哪个视频出去,不是我能左右的。”叶小姐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声音冷下来,带着点不屑的语调:“我不知道你对怀远过去的事了解多少。他想单飞,我理解,但不能允许。即使没有今次这段录像,我也有一百种方法把他踢出董事会,让他身败名裂,身无分文。”她微微扬眉,“其实你该谢我才对,我筹谋了这许多,不过是为了得到个双赢的局面,不想和他闹得鱼死网破。”小雪冷冷站起来:“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阿远也觉得这是双赢,你又何必和我费那么多口舌?阿远要怎样保全他的事业,是他的选择,不是我的。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我相信阿远也不会信你的造谣中伤。”对面搅动咖啡的小匙一顿。也只是一瞬间,叶小姐又马上恢复了淡定,停了停忽然转换了话题:“你和怀远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当年你和他分手,是因为他不名一文。现在如果他又回到不名一文,未免残酷。还有,我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好,住在疗养院里。你还有一位好朋友是娱乐圈的,私生活……”她蹙眉一顿,似乎在寻找适当的措辞,“……私生活有些不愿让人知道的喜好。”这时候她抬起眼来目光坦然地直视小雪:“当初你选择分手,我认为是明智的决定,如若不然怀远不会有今天。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扪心自问,如果时光倒转,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会同样选择分手?”叶小姐在对面停了停,微微一笑,说得坦然从容:“你说得对,接下去何去何从,是怀远的选择。但如果我是你,现在不会那么自信。这一刻怀远站在和你当年同样的位置,一面是悬崖,一面是坦途。容易的选择,是对大家都好的结局。”扪心自问,当初选择分手,是她理智的决定,这样她不必忍受穷困,而阿远可以拿着三十万追求完整的人生。爱一个人不容易,这许多年来,有惋惜有无奈,但她不曾觉得悔不当初。她没有问过自己,如果时光倒转她会怎样,又或者他们十年重遇而他仍然不名一文,他们又会怎样。许多问题没有答案,但扪心自问,如果时光倒转,她也许会选择再一次好好分手。她被送回到那间靠山坡的小房间里,没有再见到任何人。她呆坐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直至全黑。没有开灯,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她想起阿远告诉过她的话,靠山那一面的房间阴暗潮湿,如果不开灯,一到晚上只有漆黑一片。住过看得见风景的房间,谁愿意回到这里。直到深夜,有黑衣人来领她,把她带到了机场。汽车直接开到停机坪上,黑衣人把她押上一架小飞机。她不知道所去何方,直到飞机又一次降落在停机坪上。四周黑压压一片寂静,只有被灯光照亮的跑道无尽延伸。远处,候机大楼的屋顶上,她看见了H市的字样。有车把她送到机场的出口,黑衣人把她的护照手机钱包全部还给她。她站在灯光照耀的大路旁,有出租车司机从窗口探出头来:“姑娘,要打车吗?”她茫然四顾,没看到别人,司机确实是和她说话。她就这样不期然地恢复了自由。第39章集末的最后一班地铁(1)整整两天,小雪没有阿远的消息。电话永远是关机,家里没有人。她打电话去阿远的公司,由于周末,也没有人。她去疗养院看过mama,mama继续和她唠叨搬家。她和护士问起情况,护士说:“这两天?什么事儿没有啊。没人来看过你mama,她也挺听话的。”明殊的比赛到了关键时刻,每天连轴排练,满嘴牢sao。可是人气榜上他是第一名,尤其在三十五岁以下女性观众群里,他是夺标的不二人选。一切十分平静,平静得让人窒息,时间在死一般的平静中缓缓流逝,整整两天。直到周一早上上班的路上,小雪突然接到了小汪气急败坏的电话:“小雪,你快来!不得了了,出大事儿了!我才到办公室,有人上门来讨债,说是郑贺欠了他们的钱。膀大腰圆的几个彪形大汉,把办公室搞得乱七八糟,电脑全搬走了,连桌子椅子都不放过。”小汪停了停,特别不可置信的语气:“他们还说,郑贺被抓了,在澳门。”她眼前一黑。要来的终究要来,两天来越来越不祥的预感终于兑现。这时候她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什么话也没有,只有一个链接。她打开链接一看,是澳门某电视台的广东话新闻。内地某商人,在濠海华庭豪赌,出千被抓,警察当局甚至公开了被拍到的监视录像,此人掀起桌上两张牌,用袖子里弹出的牌换取了其中一张。那么说来这就是阿远的选择,而她唯有接受。办公室里果然已经一片狼藉。小汪哭丧着脸:“老板真的被抓起来了,这可怎么办?本来明天就发工资了,现在是不是全泡汤了啊?”说罢她又想起了什么:“啊!对了。咱们公司不是还有个合伙人吗?说不定孟怀远会愿意接手公司的生意呢。”小汪打电话去孟怀远的公司,这回终于有人接,却是个陌生的女声。那人说:“孟总还在澳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们有事,可以留言。”小汪又想到,她跟的一笔买卖还没收回尾款,连忙拉着小雪一起去讨债。那位姓赵的老板态度十分恶劣,说话粗声粗气:“你们还好意思来讨尾款?说好是三头鲍鱼,三头有没有一斤不用说了,四头恐怕都不到一斤。”小汪充分显示泼辣本性,叉着腰喊:“当初发货时您怎么不吱声?后来我请您吃饭时您也没吱声啊。现在忽然说三头不够一斤,您骗谁啊?想赖帐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吧!”赵老板拍桌子:“谁不要脸?谁不要脸也没有郑贺不要脸!还哄我去澳门玩儿!这几年老子在澳门输的钱全在他腰包里吧!想还钱,行!有本事你TMD让郑贺自己来管老子要!”她和小汪被人从办公室赶出来,第二天再来,干脆吃了闭门羹。两个人坐在路边的石凳子上等,小汪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骂:“呸!人渣!我就不信他这辈子不来了。只要他敢来,我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