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道高一尺魔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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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风没骤起而泰然处之。 辇车之上的红袍倩影此刻则真正诠释了这句话。看着凌空飞渡,掐诀御剑气势非凡更胜从前的苏井然,此人玉手虚托,面露微笑,霎时间仙门第九境入道境又称之为仙人境的气势瞬间绽放,衬托着红袍加身的倩影犹若天外飞仙般的随风而起,然后静静的飘向井内空间的空中。 “贤侄且慢,我有一事相询。”面露微笑,温婉可人的倩影用他那迷人魂魄的天音向苏井然问道。 苏井然本来御剑而来,准备拼个鱼死网破,不管对方是何等修为,自己只能用出这招压箱底的招式了,虽然有伤天合,但自己也是逼不得已,问心无愧了。只是飞至半途,对方露出的仙人境气势,着实令苏井然一惊。 境界本来越高战力相差越大,即使同为真人境,真人巅峰和一个初入真人境的仙师也只是挥手之间的便能摄取对方性命的差距。而真人巅峰到仙人,那是有了质的转变,不管苏井然道法如何通天,天赋如何惊人,手上的枯木逢春是如何惊世骇俗的仙人圣器,依旧改变不了,他苏井然在对方手下挥手之间就会化为飞灰的事实。 待到听到对方,突然喊停,苏井然当然欣然接受,若能有回旋的余地,苏井然绝对会选择更有利的方式活下来,当然前提是不违背自己的底线。反正早死不如晚死,听听对方问什么也无妨,何况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似乎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与己有关。苏井然想到此处,便执剑在手,凌空而立的回道“前辈请说,若能解开我们的误会,我定当知无不言。” 婀娜多姿的倩影听到此处,掩面轻笑不停随后出声问道;“此等圣器你是从何处得到?很久以前,此剑的主人曾有恩于我,你若是能告诉我他人在哪里,现在是否安好,我便送你们出去又如何。” 此人实在没法,竟然急中生智,猜出此等圣物定是长辈所赐,所以借故,想先忽悠走几人,毕竟魔皇的命令和自己的小命她那个也不敢放下,为有出此下策,方可死中求活。不然以那古怪长剑触之必亡的邪异能力,自己这里的所有人怕都是要交代在这里。 只恨那几个死对头无一人留下,监察此地,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落到此等窘迫的地境。 毕竟在这廖无人烟的封魔井内,没人想过在外面隔世封禁还没破开的情况之下,会有外人进来,而唯一的守护人则早已心死此间,对家族的使命痛恨到底,只是盼着早点毁灭此地,所以才导致了魔皇身边的三尊九境魔将随行开路而去。 苏井然听到此处,眼中异芒闪过,然后双手托拳告知对方说到“那就多谢前辈了,家师一切安好。若有机会请前辈移驾陈天阁千峰殿与家师共享仙茶。还请前辈告知我等该如何离去。” 红衣倩影则随口说到“你家师傅还健在便好,我定然会去寻他造访,只待此间事了,定然一谢恩情。”此人总算松了半口气,只要他们离开,魔皇的计划,依然可以完美继续,只是出不出的了外面的结界又是两说。只是那时自己已经抵达安全区域,这等小角色无需在理会。 然后此人素手一指地面祭坛的位置说到“再此祭坛的上方,便是一座传送大阵,只要你们穿过此阵便可到达上方地面的出口不远处,到时你们凌空飞渡,并能到达深渊顶端。”说着甩出一块令牌,煞有介事的继续说道“手持辞令便能穿过外面的禁制。你们速速离去吧。” 苏井然挥手间抓住此令,看也不看的随手收入手镯,然后扭头对身后二人大声说到“跟我走。”随后三人便向着传送祭坛而去。 徐长安自心中执念成型化为动力之后,便开始在封魔井空间之内四处寻找那尊即将给人世间带来灾难的魔皇,不管自己是否能够阻止他,他一定要去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他去做了。 而后他奔跑如风,在空间内不断乱窜。四处只有无尽的魔族冰雕,石雕,藤茧,魔像,看着与死物无异,并无任何威胁。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徐长安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就是,就是那些他认为的死物,都在一点点消失,似乎凭空不知了去向,就那样一点点的消失在了整个空间之内。而后本就空旷的封魔井空间,越发显得广阔无垠。 虽然此井别有洞天,但在徐长安这比剑仙飞剑还快数倍的速度之下,依然在不长的时间里,便让徐长安来到了第六层。 当他来到这里时,只看到地面有一扇不大的门户,而在此门户之前,有很多人在搭建着他看不懂的建筑,那似乎是书上曾说过的祭坛一类的东西,他没有多管,便一头扎进了这扇禁制门户之内。 在其心中,那所谓的魔神定然与地面魔渊之外的妖物一样都是奇形怪状、头角峥嵘、凶恶异常的生物而非人类。因此,他只是一眼扫过便冲下了门禁,然而初出茅庐的徐长安并不知道,人间现有的所有魔怪,皆是人类修习魔道异化而来所以即使是魔族的爪牙,依然可以是人类的身躯,只是他不曾通晓其中关键而已,。不过也因此让其错过了身边的一次险恶的危机。 只是此地的红袍倩影,当时也是一脸疑惑,他只感觉到有东西一闪而逝,然而是什么他也不能确定,但是他也不必担心,有魔皇陛下这样的魔神境强者存在,还有什么危险可以威胁到陛下? 当徐长安奔行至第七层时,整个空间变得与之前的黑暗世界完全不一样。这里所有的空间都是银白色的,漫天的飘雪在静悄悄的盘旋飞舞最终落在山崖上,树杈上,山谷内,到处都是冰雪覆盖的样子。 自从徐长安在破庙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觉察过的寒冷,此刻寒气又悄然爬上了徐长安的躯体准备继续侵蚀。只是这样的寒冷还不至于让现在的徐长安畏惧不前。不理睬自身的感受,徐长安又继续消散于天地之间,开始寻找那凶恶无比妖魔的身影。 只是在天地间穿梭的徐长安在还没找到那位魔神时,他先看到了一位握剑男子,一个人笔直的在雪地里行走,不仅他整个人行走的笔直,连他走过的路也是那样笔直,一样望去,他的脚印有如一道直线一般自茫茫大雪里绵延而去,像是一道分割线一般将世界分成了两半。只是他那乌青的脸庞,口鼻之间凝结的冰霜,以及那因握剑过于用力而泛白的手掌,无不透露出此人所能忍受的寒冷是多么透骨。 回想着那个在大雪地里孤独的身影,徐长安不自觉的一步迈出来此人的身旁。看着高过自己一头的大叔,徐长安竟不知不觉间感到心安,似有外力影响,似自己内心使然,徐长安有些似梦非梦间的恍惚,就这么静静的跟在他的身旁,不言不语,就这么默默陪他走着,不为别的,只想陪这个人走完这无尽的雪山。 就这样不知多久,似乎是一天,亦或是两天,再或者一个月、一年、十年徐长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看到一尊高如山岳的巨大身影出现在前方,旁边的握剑大叔才停下脚步。 “谢谢你。”那人温柔的说到,然后回头第一次用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一个不知道如何帮助自己,却愿意陪自己走完这彻骨的冰天雪地的少年。 不等徐长安看清前方高大身影的全貌,那人一步登天,跨至苍穹,轻轻拔出手中长剑尺许,再不见有任何动作。整个天地即无绝世剑芒,亦无天地异象,风依然在飘,雪依然在摇,仿佛那人只是做了出鞘这个动作而已。 只是不知何时,那凝固于万古时空内的天地之间,一缕寒风无意间掠过巨大身影的面庞,那大如山岳的身影,那张伴随着威严面孔,头戴皇冠的头颅在无声无息之间便随风滚落雪地。而奇怪的是如此巨大的妖魔被斩首之后伤口却是异常的平整,并无任何鲜血喷涌,兴许是天地太冷,在头颅飞出那一刻便被冻成了冰块。 “我叫祁燃,祁寒的祁,燃烧的燃。很高兴认识你,我们有缘再见。”那握剑剑客合剑归鞘,随手将头颅收入空间法器,对徐长安说完那翻临别之语,便悄然消失在了这边空间。 恍惚间,徐长安睁开眼睛,他依旧站在与祁燃相遇的地方,只是这里并无那笔直的脚印,也无那笔直的祁燃。徐长安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梦是幻,可是那登天一剑,犹在心间。 这才记起,还有那要灭世的魔头,还未寻到。一声音爆撕裂空气,而后漫天大雪凌乱飘摇随风而行,徐长安再一次消散于天地之间,继续搜寻那罪恶源头而去。 人世间有些人不言不语,便能意气相投;而有些人即使你千言万语,却只有万丈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