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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厕所间里,这会儿外头要是涌进来一帮娱记,明天头版头条是跑不掉了。说不定还可以上财经版。宋佚脑袋一空,全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和对方就这么在黑暗里尴尬地站了很久。直到后来腰间的那只手松了力道,宋佚才懵懂地反应过来。“怎么了?”“没声音了。”“那人走了?”“未必,也可能在暗中蛰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其实想说的是,他俩能不能先分开一会儿。她这会儿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特别想喝一杯冰水降降火。洗个冷水澡也是可以的。但姜承印很干脆地掐断了她的念想。“再等等。”“那我们可不可以到里面去等?”这里虽然是间浴室,但宋佚之前参观过,知道空间不小。哪怕坐马桶上思考人生在浴缸里睡觉,也比现在这样前胸贴后背来得舒畅。她太尴尬了。但姜承印又一次让她失望了。“最好别乱走,这屋里什么情况你我都不熟,万一碰到东西。”宋佚欲哭无泪:“你自己家的洗手间你也不熟吗?”“这一块以前没住过。”淡淡的一句话,透露着nongnong的装逼感。有些有钱人是房子多得住不完,有些有钱人是房子太大哪怕是其中一套都住不过来。宋佚认命了。两人又在黑暗里站了挺长时间,久到宋佚两腿开始发麻,趴在门板上勉强不让自己滑下去时,姜承印突然伸手过来。那只绕过她的身体,轻轻搁到了把手上。紧接着他的人也挨了过来,贴着宋佚的身体挪了一段,挪到了门边。他另一只手扶着宋佚的肩,以防她摔倒,那只手则慢慢拧动门把手,将门拉开一条细缝。锐利的眼神扫过走廊,所见之处空无一人。然后他垂眸,看了眼身边的人。宋佚整个人隐藏在黑暗里,愈发显得小只。只一双眼睛还闪着光彩,滴溜溜直盯着他看。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儿。姜承印浅浅一笑:“人应该走了。”宋佚的肩膀立马垮了下来,从肺里长出一口气,伸手拍上了门板。她原本只是想借力休息一下,没想到直接把门给关上了。姜承印的手原本扶着门框,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夹了一下。重新掉回黑暗里的宋佚听到男人一声细小而闷的轻哼,后知后觉道:“是不是夹你手了?”“没有。”“您别骗我呀,要真夹了手我、我就……”“你就什么?”宋佚搜肠刮肚:“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那你得先把前面欠的都给还了才行。”“我还欠你什么了?”宋佚扒在门板上,脑子飞快地转着。突然她灵光一闪,叫道:“直升机,直升机是吧。那一回送我上医院听说出动了直升机。还有那住院费。冒昧问一下,我住的那间是不是挺贵的?”宋佚听说她这间是特别设计的童趣房,基本上是给小朋友住的。她也不知道姜承印怎么会安排她住那样的房间。“大概为了谢谢你曾经叫了我一声叔叔吧。”宋佚眨巴眨巴大眼睛,觉得有必要挣扎一番。“这其实不能怪我。您仔细想想当初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怎么做的自我介绍。”宋佚学着姜承印的口吻,故作老成道:“你好,我是姜翼的家长。”哪个哥哥会自称自己是家长来着。“所以觉得自己很冤?”“不是很冤,是太冤了好吗?”“那你欠我的一笔勾销,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如何?”宋佚当然愿意,但她更好奇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自称。姜承印面对她的问题,给出了一个两难的选择:“你要想知道答案的话,欠我的那些就不能抹过了。”宋佚听懂了,意思就是想要寻要究底,前面欠的直升机费用和住院费,就都得还回去。好奇的代价真大,那笔钱真叫人rou痛啊。可宋佚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她似乎特别执着于这一点,是因为饿昏了头,还是因为这事儿事关姜承印……她迷惑了。开口的时候却是语气坚定:“我要知道,欠你多少我回头悉数奉还。”姜承印的笑声在她头顶散开,紧接着宋佚便感觉他的手在自己头上来回地摩/挲。“其实很简单,我现在确实算是姜翼的家长。”“为什么,你爸爸呢?”宋佚听姜翼提过一耳朵,知道他从小没妈,但父亲还是有的。“我们的父亲,不见了。”黑暗中这句话像一个惊雷,在宋佚心里轰地一声炸了开来。------宋佚没想到自己一出手就是大招,瞬间尴尬值就爆了。她赶紧给对方道歉,姜承印倒是很大方,伸手拍拍她脑袋:“没关系,不知者无罪。”两人说话间重新拉开了洗手间的大门。重见光明的宋佚眼睛有点不适应,她抬手挡了一下,声音软软地同对方道:“让你难受真的不好意思了,再次跟你道歉哦。”姜承印往前快走了半个身体,替宋佚挡了一些光。“道歉倒是不必,给点补偿就行。”“补偿,什么补偿?”宋佚一愣,随即觉得自己想明白了,立马又紧张起来。“你、你不要想太美,这是不可能的。我除了给艺术献身外,别的人和事都绝不可能。”说到这里她又坚定地补充一句,“对,绝不可能。”立fg的同时还不忘伸手捂住自己的睡衣领口。这睡裙是莉莉帮她买的,小丫头做事永远毛毛燥燥,一件衣服给她买大了两号。原本穿s号的她现在套在一件l号的睡裙里,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她原本并不计较,不过就是袖子裙摆长了点,可这会儿她才意识到,衣服一大领口也会大。她自己在房里当然无所谓,可当着姜承印的面……更要命的是,她就穿着这衣服和人在洗手间待了几乎半个小时。其间又是拿屁股顶人又是被对方搂腰的,没下限的事情做了一箩筐。大佬这会儿又说这么不清不楚的话,由不得她不想歪。姜承印听着她微微颤抖的声音,失笑着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你想得还挺美。你肯我还不乐意。”这语气和海越酒店那次如出一辙,宋佚这才放下心来。“那你要什么补偿?”“有药吗?帮忙上点。”说着把手递了过去。宋佚这才发现他的左手几根手指上都有红痕,应该是刚才被她关门时夹着了。因为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