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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别这样，却说不出来。他此时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让她忍不住惧怕。“嗯？”穆砚发出一声鼻音。他才洗过澡不久，然而经过刚刚那番动作，身上又布满细密的汗珠，浑身紧绷着，尤其是胳膊和脖子间的血管突出，格外明显，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他的耐心本就被消耗殆尽，他想安抚她，尽量让她放松下来，等会儿也能少吃些苦，但显然结果不像他预料的那么顺利。呼吸一沉，穆砚再听不进她的话，继续覆上她的唇。除非宇宙爆炸，不然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阻挡他的决心。……一阵纠缠，青栀也出了一身的香汗，鬓角的碎发打湿了黏在脸上，跟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咬着唇，眼里水雾朦胧，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也不知是要推他还是要环住他。“你、你等等……”最后，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整个人又轻颤起来。都到了这个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始终是要有那么一遭的。穆砚深吸一口气，用尽仅有的意志力，按下身体里的冲动，重新去吻她，等她颤得不那么厉害了，才移到她耳边，用沙哑得不像话的嗓子低声道：“栀栀，我爱你。”青栀眼角已经湿润，听他这么一句，泪珠就顺着眼角滑下，没入她两鬓间的乌发里。还不等她从胸口的酸甜感中回过神，便觉……于是刚刚所有的情绪和感触都被疼痛替代，再也没有精力去想别的。……星月西坠，夜色渐渐深浓，秋天的凉意遍布山林，细长的叶尖上，渐渐聚起了露珠。秋风扫过，带来阵阵凉意。而室内却是一片温暖如春，偶尔还会传出几声极低极低的女声，似是在哭泣，又似乎是在抱怨。最后，连最后一声虫鸣都消失，室内才归于平静。“疼吗？”穆砚终于把丢掉的理智捡回来，撩开散铺在她脸上的碎发，露出她光洁白皙布了细汗的额头，低头吻了吻。“穆砚，你混蛋。”青栀费力地撑起眼皮，恨恨地骂了一句，嗓子发哑，骂完还不解气，还想踢他两脚，只可惜身上没什么力气，而且一动就有股酸疼感。终于完全占有她，穆砚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她的话落在他耳中，只觉得她是在撒娇，不仅没有半点儿恼意，还觉得她现在十分可爱。折腾这么久，早过了平时睡觉的点儿，加上刚才的身体和心神的消耗，很快，青栀便困意上涌。听着他在耳边的温声低哄，不知不觉，她的意识又模糊起来。最后，连他抱着她去浴室都是迷迷糊糊的。期间她少不了又被占了些便宜，不过她又累又困，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些。……再次恢复意识，青栀下意识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手脚被圈着，根本施展不开。她不满地嘟囔一声，过了几秒意识回笼，终于清醒过来后，她才感受到身旁的人。两人的作息虽不是天差地别，但穆砚起得早，青栀那个点儿根本起不来，每回醒来就剩她一人在床上。有时她觉浅，能感觉到他起床的动静，他便会安慰一句“你继续睡吧”，然后她就直接睡过去了；有时她睡得沉，就一点儿动静都发现不了，然后一觉睡到自然醒。“醒了？”耳旁传来穆砚低沉醇厚的声音，可能是才开口，略微有点沙哑，不过听起来却很清醒，估计他是早就醒了，只是没起而已。青栀没来得及想他为什么没有早起，听到声音后，直接反手抓了把他的头发，用力一揪。只是他头发不长，她就算揪也使不上多少劲儿，立马就从她指缝滑下去了。穆砚被她揪住头发，微挑了下眉，随即又恢复了一幅波澜不惊的表情，心甘情愿地接受她的小性子。“你混蛋，说话不算数。”一说话，她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刺痛，声音也有些哑，于是出口的声音也变了味道，没有半点儿威慑力。一开始她很不适应，他说一会儿就好，结果这一会儿就是好一会儿。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一开始也不是故意要哄她，只是后面的事，他也控制不住。“嗯，我的错。”穆砚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从背后拥着她，轻吻她雪白的肩头。青栀惊觉不好，抬眼一看外面，天光大亮，太阳都爬到了窗帘上，赶紧扭身躲过他的亲吻。这一动，却又让她僵住了身体，因为她发现——她的皮肤碰到的，不是睡衣，而是他的皮肤，那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是什、么、都、没、穿地抱着。这个认知让她脸上温度飙升，原本只有点睡醒后的潮红，现在就像是在脸上抹了一整盒腮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原本只是暖和的被窝开始发热，忍不住想掀开被子透透气，却又不能掀开。他怎么能这样？而且，由此产生的一连串联想，哪怕她不愿回想，那画面依旧盘旋在她脑海。她见过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见过他沉着脸格外吓人的样子，也见过他温和轻笑的样子，可昨晚上，她无意间窥见他的神色，却是从未见过的一种，只感觉陌生，他都变得不像他了。怀里的人儿突然僵硬起来，穆砚先是疑惑了一秒，随即触碰到她细腻柔软的肌肤，便猜到了原因。身体似乎还残留着昨晚的记忆，开始自主地亲近她的肌肤。“你放开我。”青栀涨红了脸，最后没办法像他这么无耻，有些话说不出口，只咬牙憋出这么一句。穆砚不仅没放，扶在她腰上的手一动，便将她翻了一百八十度，从原本的背对着的拥抱变成了面对面。“怎么这么紧张，我现在又不对你做什么。”穆砚叹息道。原本以为经过昨晚她应该习惯了些才是，结果还是像只小白兔一样，稍稍有点动静就被吓到。“……”哼，男人的话，尤其是在床上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嘴上说着不做什么，你到是放手啊。而且，这跟先前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她怎么就不能紧张了。“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公司？”青栀岔开了话题，她觉得自己不能继续下去了，她没他那么无耻，肯定说不过他。“今天比较特殊，下午再去也没关系。”他今天仍旧是到点就醒，以往他会放轻动作下床去洗漱，但是今天，拥着她，他便突然不想放手，继续揽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感受她在自己怀里，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