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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叶深接过那整盒烟,顺手把女孩刚抽出来夹在耳朵上的那根烟也掠过来。他手指拂过来的刹那,陶鹿睫毛颤了颤。她眨眨眼睛,趴在车窗上,心知离别已不可避免,只歪头绵绵笑道:“我帮哥哥点烟呀。”尾音拖得长而旖旎,像新学戏的女孩唱一支秾艳的昆曲。叶深不接茬,食指骨节叩击在前车门上,示意司机可以走了。缓缓起步的计程车内,陶鹿扒着车窗,回头望去。只见男人高高瘦瘦立在街边,低头,正将那一支烟按回小巧精致的烟盒里去。他动作疏懒,姿态随意。车外寒雨风声,路旁倒退柏松,夜色灯光霓虹,皆沦为黯淡模糊背景。绵雨如丝,叶深拢紧了卫衣兜帽,走回停车场的时候,把那盒烟递给了岗亭里的保安大叔。他独自驱车回到老城区的朝阳小区,刚从车库出来,黑咕隆咚地一脚踩到了水坑里。“该死!”叶深咒骂了一句,绕过车库外的壁墙,一条马路之隔,对面就是帝都最繁华的商业区,天贸大厦24小时不歇的灯光不合时宜地打过来,刺得他眯了眯眼睛。他快步往小区最里面的6单元走去,身上的寒意与鞋子里的湿意,让他脚步越发匆忙。门厅昏黄的灯光下,他在卫衣口袋里摸着门卡——“呛啷”一声,什么东西掉在瓷砖地上了。叶深皱眉,低头一看,哦,是杀马特少女的打火机。他顿了顿,出于公共卫生的考虑,还是俯身去捡。“喵。”身旁忽然传来一声幼嫩的猫叫,怯怯的。叶深循声望去,只见草坪稀疏的花木底下躲着一只橘色的小奶猫——那双绿莹莹的猫眼正机警地盯着他。大约是他俯身的动作,让它感到了威胁。“喵……”小橘猫试探着抬起一只前爪。叶深收回目光,捡到打火机,直起身开门。“喵……”小猫的叫声近了许多,它蹿到了叶深身边来,还太小,只能在他脚上绕来绕去的,最后干脆趴在他干爽的那只鞋面上不动了。叶深蹙着眉头,在昏黄的门厅灯光下,打量着这只小东西,脚抖了两下没把它晃下来——只好弯腰伸手去拨。小橘猫抱住他的手腕,含着他的食指吮吸起来——连牙齿都还润润的。这是只没断奶的幼猫。叶深身上发寒,一只脚上的鞋子完全被积水浸湿,这会儿最不需要的就是多管另外一桩闲事了。他扯开了这只小橘猫,一闪身就进了楼,直走到电梯跟前,还能听到那只小猫怯怯的叫声。他面无表情地走入电梯。楼下,可怜的小橘猫缩在门外,不时有被风送来的雨丝飘到门厅下。它把脑袋埋在前爪里,小声叫着,一声比一声哀切。忽然,脚步声传来,冰冷的铁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叶深一手捏着盘子,一手拎着一盒纯牛奶走出来。纯牛奶倒入盘子里,还散着热气——是微波炉加热过的。小橘猫闻到食物的香气,紧跟过来,明明是小舌头一点点舔着牛奶,却吃出了狼吞虎咽的气势。夜深无人,叶深干脆就在门厅外坐下来,背倚墙壁,单腿曲起。看了一眼吃的正欢的小奶猫,他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实心的蓝色弹力球,用左手熟练地抛到对面墙壁上。弹力球撞上墙面,又反弹回来,被叶深用左手接住。简单的一枚弹力球,被他用各种角度玩出了花。来回抛了几次,叶深找准了感觉,左手维持着弹力球的抛接,右手摸出手机点开邮箱看起来。小橘猫吃了个肚儿圆,又绕到他腿边来晃。叶深把牛奶盒扔到垃圾箱里,拎起被它舔得干干净净的盘子走回楼里。小橘猫恋恋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低叫了一声,又蹿回草坪里,去往它隐蔽的休憩处。陶鹿第二天是被大跟班沈越的电话吵醒的。“鹿姐!跟你说!我干了件超级酷炫的事儿!”沈越在那头兴高采烈,“等你见到我,一定会大吃一惊!”陶鹿撑开眼皮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沈越你想死啊!”“啊?不想啊……”沈越的气势低下去,“你还没睡醒吗?”“你觉得呢?”“鹿姐……”沈越犹犹豫豫的,“你真是堕落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这么晚还没起床的,除了倒时差的时候……”陶鹿干脆利落掐断了电话,继续她的黑甜乡之旅。她一觉睡到下午才醒,趴在松软的床上,环顾着大到空旷的卧室,窗外夕阳灿烂,房间里有种与世隔绝的寂静。饿,但是不想动。渴,也还不想动。甚至想去上厕所,都不想动。她就散漫地趴在床上,就这么趴了十分钟。曾经为了目标一往无前的人生,旦夕之间丧失了动力,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陶鹿又趴了十分钟,忽然记起来——对,昨晚遇见的那个男人。她的新动力,名字叫叶深。清荷园别墅区,陶鹿直接杀到两户之隔的陆明烨家。“叶深住哪儿?”她问道,单刀直入。第3章杀马特少女(三)陆明烨还没回答,沙发上先传来一道华丽的男音。“这不是我们清荷园小骄傲吗?”洪庄舒服地坐在沙发上,随着他扭头,那身丝滑的黑绸衬衫上闪着或明或暗的光泽,他笑望着陶鹿,“听说你最近挺叛逆?”纵然是清荷园这种非富即贵的地方,曾经的陶鹿也是让家长们艳羡不已的女儿。不只是家长们,就连陆明烨、洪庄这些看着她长大的哥哥们,出去跟朋友吹嘘,也会提起隔壁家的小meimei陶鹿。像陆明烨,甚至会把她表演赛的视频存在手机里,见人就炫耀。“清荷园小骄傲”——这个大家对她怀着爱意的昵称,时至今日,却已化作她心中的一根利刺。陶鹿翻个白眼,恶狠狠道:“叫鹿姐!”洪庄骇笑,不以为忤,起身走过来揉着她的脑袋,“没大没小的丫头。”陶鹿拨开他的手,瞪向陆明烨,一字一顿道:“叶!深!的!住!址!”陆明烨劝道:“鹿鹿,别闹了。叛逆也分情况,叶深那人太坏了。咱不跟他玩,啊。”“那你组局还找他?”陶鹿伶牙俐齿,“要不我也不会认识他呀。”陆明烨语塞,道:“这是我的毛病,饭局上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昨天就说不让你跟着……”陶鹿眼睛一转,打断问道:“他人怎么坏了?”“全方位的坏!”陆明烨夸张道:“当初离家,一走好几年,家里人差点以为他死在外面了——你说,多坏!”洪庄见缝插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