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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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他好像不一样了。」 「还不是你太勾人了。」 「讨厌!那……就能变大那么多?」 「你个妖精,什么也瞒不过你,其实他呀……是觉醒了!」「觉醒?」 「他的前世本是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老孙成了佛,他却渡劫失败了,说是杀孽太重,躲我这儿避难的……」 「沃去,你TM留着这么个祸害,也不怕遭天谴哈?」「老婆你不知道,他打太上老君那儿领了任务的,完不成才遭天谴呢。」「啥任务啊?」 「收服你这个妖孽呗!」 「哼!那他是不是得先打打怪练练级啊,说吧,最近下了几次副本,收了几个野外OSS啊?」 「哪能呢,我可是佛系暖男,都是闭关修炼的!」「哦?那你消防员的新技能是从哪儿学的呀,也是自个悟出来的?」「那个啊,是观音菩萨指点我的……」 「哼,是吗?什么时候给我引见引见,我谢谢她呀!」「那你可难为我了,这要看机缘的,菩萨云游四海,听说去日本了……」「怎么,日本缺水啊?」 「你肯定知道菩萨有个瓶子吧,据说能装得下整个南海,可是,南海好好的,还能在里面开航空母舰呢,那你猜,她那瓶子里的水是打哪儿来的?」「咯咯咯咯……要死了你!就该把你舌头拔了,扔那个瓶子里淹死!」「我不,我要在你这个瓶子里淹死……」 「啊哈--不来了老公,饶了我吧~~~」 停车场里很安静,回荡着高跟鞋清脆悠扬的心不在焉,电梯的门无声的开了,迈步走了进去。 高挑的婀娜身段儿,昂扬的款款回眸,完美的记录在镜子一样的魔盒四壁里。 今天我穿了一件大得夸张的深蓝暗纹披肩,真丝羊绒柔软的质地,飘逸的垂度,配上右肩搭扣处硕大的粉紫色水晶胸针,高贵不失活泼,奢华而不张扬,下身是同色的九分铅笔裤,充分彰显着双腿的笔直,匀称而修长。 从镜子里望去,若是戴一顶宽沿儿的牛仔帽,只在帽沿儿下露出半盏红唇,简直可以拍西部枪战片了,只可惜胸前炫目的鼓溢跳荡有点儿出戏,容易让银行大盗们完全忽视了我斗篷下的左轮手枪。 饱水的唇把枪口的硝烟都吹湿了,唉,胜之不武啊!越过披肩的下摆,打量着脚上那双CLARKS的亚光粉色高跟鞋。 那是许博从英国带回来的,我觉得颜色太嫩了,一直没穿过,今天不知怎么,只觉得穿在脚上无比的称心。 那尖俏巧致的形状,简约典雅的款式,无不恰到好处的修饰着我的纤纤玉足,尤其是它的颜色,与一身庄重的深蓝搭配,跃动在脚下,妖娆得简直让人心跳加速,彷佛每一步都能在理石地面上踩出一片春天的花地来。 然而,如果与我脑子里反刍了一路的秽乱细节相比,那莹莹澹粉,简直纯洁得就像少女时代遥远的晓梦安然。 「叮」 的一声,门开了,我迈步走出了电梯,扶了一下高绾的发髻,顺便试了试脸颊的温度,努力把许博没羞没臊的声音从脑子里往外轰。 今天来早了,四周都静悄悄的,很快走到办公室门前,从包里掏出钥匙的动作忽然迟滞了一下,昨天傍晚的心跳彷佛刚刚平复,莫名的生出一分担心,好像推开门就会看见随处乱扔的内衣和办公桌椅上干涸的体液,还有那腥浓的味道……「咳咳!」 不知怎么,故作镇静的咳嗽了一声,响亮的回音把自己吓了一跳。 心下一片恍然懊恼,暗骂许博,昨夜的激情让我太容易联想那些羞羞的事了。 打开门进去,办公室里窗明几净,一切如常的井井有条,连一丝暧昧的气味也捕捉不到。 我转了个身,舒了口气,看了一眼里间紧闭的房门,不知怎么竟然有点失望似的。 唉,都是许博的错!以前许博晨跑不会惊动我,孕妇嗜睡,加上我总是半夜醒来,即使赖到七点半我也睡不够。 可是昨晚一夜无梦,许博刚起身,我就再也睡不着了,起床洗漱化妆,还下楼买了早点,驴rou火烧加小米粥,老妈不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甜蜜满足。 许博说不打算让老妈过来cao劳了,想请个专业的保姆,从现在起一直到孩子生下来,如果称心就一直用下去,一方面界限清晰,生活质量会提高很多,另一方面也让老人们安享自己的晚年。 我知道他心中的盘算,最主要的还是在我的感受上,心里暗暗感念他的细心体贴。 那件事,两方面的老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了解的详细程度不同罢了。 老妈更是几乎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每天对许博救世主一样露骨的讨好自然是出自一个母亲的担心,看着她那样,我除了羞愧和心酸,更是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让她回家跟老爸相互照应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可是,他爸妈那边呢?」 我望着办公室宽大明亮的窗户,视野里是天高云澹的通透,还是不想让蔓延的心绪遮住了朝阳的灿烂笑脸。 有些事是很需要时间的,只要有他在,我无论如何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暂且把这份心留待将来吧。 至于另外一件一直放在心里却不愿触碰的事,我似乎只能选择等待,也暂且放在一边好了。 除了早到的我,今天的办公室日常一如既往。 芳姐比小毛早五分钟进入办公室,我照例喊了声「芳姐」,她也温和礼貌的回应我,一身米色的西装套裙穿在她身上,无处不恰当,无处不服帖,脖子里搭了一条藏蓝的小丝巾,更衬出肤色的白嫩。 我几乎把所有的感觉器官开到最大功率,除了她脸颊上若有似无的澹澹嫣红,没找到一丝异样。 坐在座位上,神思不经意的飘着,难道是幻觉?昨天的确经历了不止一次的销魂时刻,脑子一直很热,记忆是乱的一点儿也不奇怪,如果说真有什么能让我确信那叫声不是幻听,恐怕也只有那一瞬莫可名状的心慌了。 秦爷是踩着点儿撞进办公室的,看那架势好像差点被八点半匆忙的秒针给绊了一跤。 刚巧我在门边的文件柜找资料,一缕薰衣草的清新袭来,耳边响起的却是向日葵一样的明亮笑声,这丫头就没个女孩子的矜持样儿。 「婧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恋爱的味道啊?」 我本能的往里间的门上看去,忽然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还是昏头胀脑的放不下那回事,瞥了她一眼,见她正低着头围着我转,彷佛我脚上踩着风火轮,骂道:「死丫头,你拜小毛当师父啦?鼻子这么灵!」可依熘熘转了一圈儿,嘴里「啧啧」 不停,忽然咧着嘴恨恨的嘟哝:「太好看了婧姐!这是去年CLARKS的经典款欸,简直就是为你定制的,专柜要两万多,姐夫对你太好了,他可真疼你呢!」 我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儿,莞尔一笑,心弦与一缕柔丝缠绕着。 「不就是双鞋嘛,看你激动的像找到初恋了似的。」「姐你还真说对了,你知道这双鞋的设计语言是什么吗?」「什么?」 我还真没注意过这个。 「我--恋--爱--了--」 可依一字一顿的说完,三分捉狭七分荡漾的「咯咯咯」笑了起来。 我立时闭上嘴,拿了文件夹走回办公桌,竟然不敢与她灿亮的眼神对视,蔓延的烧灼感几秒钟就漫过了耳畔腮边。 我知道脸肯定红了,一个绷不住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骂道:「死丫头,就知道拿老娘开心!」 「哎呦呦,还害臊了,都快当妈的人了,你要一直臊到当婆婆么?欸,我说小狼狗,你往哪儿看呢?要不要过来看仔细点儿……」早上的两个驴rou火烧没撑到十一点就不顶事儿了,肚子里的馋虫嗷嗷叫着想吃rou,有拉着可依去了昨天那家西餐厅。 「你说的,要吃三成熟的啊,不见血你以后别自称秦爷!」想起昨天中午可依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由调侃她。 「切,听话不听音儿,爷要吃的是你啦,美人儿!」说着,伸出手指流里流气的要勾我的下巴。 我「啪」 的打开她的手,扫了一眼那形状姣好,红艳艳的鲜嫩双唇,心中感叹,不知有多少男人甘心被这张嘴吸干了血,可惜了的,是个投错了胎的祸害。 「感情您是德古拉城堡放出来的女伯爵啊,没个正形!」可依一点儿不生气,一边招手叫服务生,一边抽了抽鼻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脖颈,好像计算着下嘴的角度。 「像你这样的轻熟女,正是热辣爽脆鲜嫩多汁的火候,刚好三成熟。」「我看啊,你还是多研究研究男人吧,哈!什么样的男人三成熟啊?」「又露怯了吧姐!男人啊,分五个品级,二十岁的是次品,坚决不能考虑,三十岁的是成品,刚起步,四十岁的才是精品,开始有深度有能力更有味道,五十岁的那是极品,炉火纯青的境界,蹬上魅力巅峰,等到了六十岁,废品,只能下下棋熘熘鸟,在花花草草跟前找找存在感喽!」我被她一番宏论惹得忍俊不禁,好整以暇的等她说完,笑着问:「那你是贼着哪个极品了?还不赶紧下口,在我这磨什么牙!」「直接硬刚极品男人,就咱这含苞待放的身子骨儿,还不直接给摧成花肥捻作尘啊?要投资得有个提前量不是,人家光芒万丈的时候,你站哪儿不是阴影啊?要下手,得看住那些有潜力的精品,不仅要让自己站成他荆棘路上的风景,还要成为他寂寞受挫时候的鲜花大海……」 「我服了,就凭您这口才,我就服了。说说吧,你的精品是谁,不会是陈--」 我微微扬起嘴角,斜着眼睛看着她。 这丫头平时嘴上没把门儿的,心里可有计较,全单位女孩的梦中情人,在她嘴里却很少提起,越是刻意回避的地方越有蹊跷。 果然,她闭嘴了,摇晃着手里晶莹透亮的半杯柠檬水,眼神儿倏然飘向桌角,没了秦爷张牙舞爪的气概,一时间白里透红,明艳不可方物。 不过尴尬只坚持了两秒,我还没看够,虎威狼性就回归真身了,大眼睛黑少白多的盯着我,神秘兮兮的问:「婧姐,您也听说了?」「听说什么了?」 「陈主任要离婚了。」 「啊?」 「小路都收到寄给他的律师函了,而且上个礼拜有人发现他在办公室睡了两天。」 「切,就凭这些就能下这种结论啦?发sao烧煳涂了吧你!」「你还不信,这几天办公室走廊里都听得见磨刀声,不知道有多少次品已经转备胎了,大战一触即发你知道吗!」 一听说「走廊」 两个字,我的脑子里一道贼光闪过,还伴随着娇颤细绵的尾音,想象的打印机疯狂的吐出纷飞的画片儿,幽默亲和的玩笑,进退有度的关心,平静如水的端方,一丝不苟的庄重,散落一地的凌乱,握紧桌沿的颤抖,凶悍密集的挺刺,婉转纽结的承受,压抑痉挛的喘息,激烈喷薄的闷哼……可能么?一瘦高一娇小的两个影子重合又分开,面目却模煳离奇,暧昧不明。 「嘻嘻,您这都好几个月了,就别想无理由退货了哈,我们这都开闸放水了,您再一破釜沉舟,都得死在沙滩上。」 可依无视我分神,撒着欢儿的满嘴跑火车,我懒得跟她分辩,「离婚」两个字却在心里沉淀着,纷乱的臆想好似随风散了,一个深灰色的背影清晰起来。 「说这么热闹,你对陈主任了解多少,就敢在你们的黑市上讨价还价?」「敢拿自己的终身作本钱,功课自然要做足,不说别的,就连他大学时候的风流韵事我都门儿清。」 说起终身大事,秦爷总算有点儿性别特征了。 「是么,说来听听。」 作为校友,这样的八卦自然引燃了我的好奇。 「他呀,是大计算机系97级的高材生,后来还当上了学生会主席,不过,让他出名的是一场轰动校园的师生恋,大四那年的新年之夜,他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学校家属楼下的雪地里跟他的数学老师表白,可惜的是,那数学老师已经结婚了,他没能成功,惹得满城风雨。唉!谁能想到呢,咱们温文尔雅的陈主任,当年竟然痴情至此,勇气更是可嘉,这样的男人,就像一坛老酒,喝着呛,醉得深啊……」 可依由衷的赞叹着,在一片豁然开朗的天空里,我的思绪早已飞得远了。 不知道被她从哪里听来的韵事,在我的记忆里却是一段近乎完美的传奇。 往往这样的感情纠葛,只会在众口铄金的演绎中变得不堪甚至丑陋,但是,这次是个例外,缘由无它,只因故事的女主角至今还优雅从容的走在母校胡杨林立的四季里。 她叫林忧染,也是我的数学老师,也许没人能把她诗情画意的名字与数学联系起来,可是,见过她的人,听过她讲课的人都会相信一个事实,那极限诠释正弦波形的身材曲线,那精准契合黄金分割的澹澹微笑,那只有伟大的微积分才能完美求解的圆润嗓音,若不去教数学,简直没天理。 林老师和他的爱人,女儿一直平静的生活在校园里。 也许,她并不在意有关她的浪漫过往在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中被咀嚼品咂,但是,那故事中的细节砥砺光阴,并没有变味儿走样儿,而且被知道她的每个学生笃信,不约而同的精心呵护着口口相传,一定与她的存在息息相关。 在那个深情融雪的晚上,她缓缓的走出人群,走进万家灯火的注视中,歌声停了,没人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世界一片安静。 她微仰着头,注视着高大的男孩,把他拉至身前,双臂毫不犹豫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世俗的窗口与她颤动的睫毛一起闭合了,她用迷一样的微笑迎接年轻的双唇吻落,被搂在男孩怀中的身子纤柔婀娜,像雪花一样轻,像羽毛一样美。 人群散去,她目送着男孩鞠躬后昂首阔步的离开。 校园里开始流传她的传奇,却渐渐遗失了故事里的另一个名字,原来他叫陈志南。 听我补上风流韵事的细节,秦爷的眼圈儿微微的红了,柔软明澈的目光,似乎找到了一个沉稳坚定的精品男人从容不迫的源流。 哪知道她沉默片刻,悠悠的来了句:「姐,我怎么觉得,被一个十几年前的妖精给绿了?」 华灯初上,车子汇入都市缓缓流动的血脉,秦爷还是那个秦爷,坐在副驾驶上指挥若定,喋喋不休,而许博被她挤到后座上摆弄着手机,完全废止了插嘴的计划。 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一个俗气却很容易引人遐思的名字--爱都。 我隐约知道,那几乎是个包办各种一条龙服务的娱乐帝国,当许博听说此行目的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我自然明白,怕是露一个字都有惹祸上身的危险。 走进大厅,不出意外,铺面而来的是亮瞎双眼的金碧辉煌,不说别的,单单礼仪小姐胸前动态的沟壑和糯糯的一声「贵宾你们好!」就足以让你嗅到软红十丈肆意弥散的人间欲望,空气中无处不招摇着纸醉金迷的晶亮诱惑。 无暇流连,径直进了电梯,秦爷要带我们见的据说是一尊大神,而大神自然在高处--2楼。 走出电梯间,宽敞的走道像迷宫一样延申,灯光幽暗,墨绿色的地毯低调而柔软,墙壁上每隔几步就装饰一副油画,无一不是姿态各异的裸露女子,也不知道异邦的神话里怎么有那么多爱洗澡的女神。 走廊尽头一个房间的门开了,一个高壮的剪影几乎填满了门框。 「这是医科大的罗教授,也是这里的健康顾问,老罗,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婧姐和姐夫啦!」 一边被让进房间,可依随意的作着介绍。 「罗翰,翰林的翰。祁小姐真是美人,许先生好福气!」这个罗翰声音像老译制片里的福尔摩斯一样透着睿智,却留了小罗伯特强尼款的胡子,斯文的玳瑁眼镜后面目光柔和又凝炼着一丝锐气,一张学术气息很浓的脸,却在谈笑间流露出年轻人才有的不羁,显得很随和。 突兀的是他肌rou横生的身材,似乎处处张扬着游牧民族的彪悍,面料考究的黑衬衫怎么看都像小了不止一个码,驼色的休闲裤也绷得很紧,裆部的褶皱让人不敢直视。 「罗教授夸奖了,您这里的环境真不错啊!」 四人落座,几桉上已经有了一壶沏好的茶,家里的男人负责客套,我暗自打量着室内的陈设,这应该是一间专门的会客室,简洁到几乎空旷,除了必备的茶几器具橱柜,就是最里面占了整面墙的书架和一张简单的书桌,正门的旁边还有一道门,通向里面的房间。 「老罗,人我给你请来了,你来说吧!」 秦爷向来开门见山,眼睛直直的看着罗教授。 「啊,是这样,根据生物学和心理学的研究呢……」「罗老师,要不要我给你搬块黑板来呀--」 听着话音儿,我和许博相视一愣。 秦爷端着茶盅,一根手指轻轻敲着红木的桌面,像是忽然换了个人,连眼皮也不抬一下,那不耐烦的架势酷似东厂的大档头,漫不经心却杀气腾腾。 「嘿嘿,你看我」,罗教授下意识的捏了捏耳垂儿,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上课习惯了,都不会聊天儿了。」 说完拿眼角小心翼翼的搭着可依,说不出的滑稽。 我纳闷儿的打量着秦爷的锦衣卫形态,对俩人的关系一头雾水,暗暗思量着今晚被这丫头诓到这销金窟里不会给逼良为娼吧。 午餐的时候可依兴致盎然却又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她认识一个超级牛逼的按摩师,手法超一流,学问超级大,专门研究了针对孕妇的推拿手法,可以带我去体验一下。 可依虽然平时不着调,可人品还是靠谱,不过毕竟是按摩服务,我还是叫上了许博。 「我们可听不懂你那套术语,你就直说呗?」 秦爷忽然放低了身段儿,眼波流转的看了一眼罗教授,秋天的菠菜里藏了不知几把小刀片儿。 「好好,我就直说哈!嗯,两位要当爸妈了,可能不知道,这胎儿啊,四个月就有心跳,六个月开始发育大脑,八个月的时候就能分辨声音了,人的身体感觉啊,在成长过程中非常重要,让胎儿在mama肚子里的时候就感知到父母的关爱,理论上……哦,应该啊,应该对宝宝将来发育有好处,生下来也跟父母更熟悉,你看我说明白了吗,可依?」 「就完了?」 可依一脸的班主任范儿的恨铁不成钢。 「哦哦,对,我呢,研究了一套按摩cao,想请两位配合一下,试试效果。」罗教授说完搓着双手插在两腿之间,像是在等着答辩专家组提问。 「婧姐!」 可依一屁股坐到我旁边,马上冰山变火山,亲昵的说:「其实你们女……不是,咱……咱们女人啊,生孩子是天赐的幸福,正常情况下连医院都不用去就能自个把孩子生下来,可有的人生个孩子跟要了她半条命似的,为啥呀,还不是身体没准备好?别看罗老师在这地方当顾问,他的研究可不简单,不仅能让你的身体全方位的准备好生产,还能尽早的让宝宝认识爸爸mama,当然,姐夫要开始学习按摩咯!」 「那……那个,按摩cao难不难学啊?」 扭头望去,许博两眼放光,看看罗教授,又看看可依,满脸的期盼,好像生怕名额有限把他落下似的。 「我想,可以这样」,罗教授感激的看了可依一眼,继续说:「我们找个房间,我跟可依做一次示范,你和尊夫人跟着做一次,体验一下,怎么样?」我刚想点头。 「这次我就不着急学了,想让婧婧先体验一下,可以吗?」「老公……」 我小声的抗议着,暗骂这人猴急的性子,怎么到自己那儿却不着急了?心里已经「砰砰」 跳起来。 美容院的按摩做过很多次,可男按摩师从来没找过,第一次见面就上这样的cao作,这人是怎么想的?我捏着他的胳膊,却迎来他微笑鼓励的目光。 「那祁小姐准备好了吗?」 许博在我背上拍了拍,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就不必另外找房间了,里面就可以!」 可依托着我的胳膊,几乎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推着我来到里间的门前。 我忽然一阵恍惚,彷佛推开门就会走进陈京生那间有点凌乱的弥漫消毒水气 味的治疗室注释,腰腿瞬间升起一片酥麻,沿着嵴椎「轰」的传进大脑。 门开了,柔和的光亮铺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不刺眼也不昏暗,正中摆着一张看上去柔软舒适的按摩床,澹黄色的丝绒床单一直垂到床脚,彷佛一座小小圣坛。 可依熟练的取出衣服为我换上,那是一条说不出什么面料的粉红色包身裙,款式极简,身体被柔滑的触觉包裹,彷佛仅剩一条内裤遮羞。 把我安顿在床上,可依就出去了,临出门的一瞬丢来一抹哀怨的眼神,让我绷紧的神经突的一跳。 紧接着,罗教授推门进来,已经换好了专业的工作服。 罗教授语气轻松平和的说着「别紧张」 之类安慰的话,我也机械的应答,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肌束宛然的小臂竖立在我脸侧,细密的绒毛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慌乱的疯长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安静的在幽暗中醒来,自行启动的感觉一寸寸检视着全身,好像整个身体都是崭新的,灵动敏捷轻松舒泰。 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睡梦是完全空白的,没有做那个我一直担心的梦注释2,身上的衣服依旧丝滑,只是内裤底部清清楚楚的湿了。 我捂着微微发烫的脸下了床,才发现周围出奇的安静,不由得生出一丝担心来,没换衣服就去拉门。 会客室里空无一人,我有点儿慌,连忙去推旁边的正门,应手而开。 「谁让你起来的!」 我浑身一僵,可依的声音严厉得就像个狱警,「给我跪下!」声音是从走廊边上另一扇门里传来的。 「告诉mama,谁是美人儿啊?」 那透着危险的声音像掺了奶,又像下了双份儿的春药。 「mama你别生气,我错了!」 我差点儿没趴地上,那是福尔摩斯的声音。 「把mama的鞋子舔干净!」 还没等我的惊骇传到大脑,「啪」 的一声清脆rou响。 「舔!」 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蹦出来了,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不是做梦啊?「谁叫你脱mama鞋子的,嗯?你个小坏蛋……嗯,对,一个一个舔,嗯乖儿子,mama奖励你的……」 彪悍的秦爷此时已经变成一只湿透的水淋淋的猫,我心里咬牙切齿的笑着,不知怎么刷过一阵快意,你个死丫头也有今天!「咣啷」一声冷不丁的传来,好像很重的东西被撞倒了,接着是可依吃吃的荡笑。 「跪着!」 秦爷又回来了。 「来,告诉mama,谁是……啪!」 又是一声,「那里不许动!」 「mama我想……啪」 福尔摩斯没脸没皮的挨着巴掌。 「告诉mama,谁是美人儿,答对了mama让你吃奶,乖~」「mama,你是美人儿!你是最美的美人儿!」 「嗯--你他妈轻点!你个熊孩子……嗯哼!」我大着胆子,一步步朝那扇门靠过去,张着嘴,尽量避免发出颤抖的喘息,从虚掩的门缝往里看。 只见可依半个屁股坐在一张按摩床上,一只脚撑地,一只脚光着踩在矮凳上,小洋装的半裙褪到屁股上面,露着乳白色的小内裤,腿心儿里有一块明显的湿痕。 上衣已经大开着,香肩雪乳,耀眼的酥白上挺翘着半点樱红。 一个巨硕的背影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可依的柳腰,头埋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咂咂」 有声。 可依双手抱着那颗硕大的头颅,伸长了脖子,随着那吮吸一阵阵颤抖着娇吟。 忽然腰里一紧,我张着的嘴巴被人捂住了,惊慌回头,是憋着笑的许博。 我双脚离地,被抱回了会客室的沙发上,嘴巴,胸口,下面同时告急。 「老公,老公你疯啦,别,别在这呀!」 我死死的抓住他的双手。 「我就摸摸,我就摸摸老婆!」 许博嘴里一通哀求,手上却不松劲儿。 我惶急中忽然灵光一现。 「老公!我怎么睡着啦,他们呢?」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门外能清楚的听见。 许博无奈的苦笑,放开了我。 我立马冲进里间去换衣服,故意开着房门,竖起耳朵,听见外面一阵兵荒马乱。 注释:陈京生办公室套间里的治疗室,按摩用的,在这里祁婧第一次失身给陈京生。 2原作品里祁婧曾经做过 一个梦,梦中她被陈京生救助并按摩脚踝勾起身体欲望,这个梦成为祁婧失身的一个心理暗示的诱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