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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给叫走了,还有没在场的嘉贵人则是在湖边失足落水,被宫女救下送回了寝宫。”永安帝:……这一天破事儿咋就这么多呢?“随朕去冷宫!”永安帝啥也不想管了,就想撂挑子。易胜有些为难地道:“太后娘娘派人来说,她用了膳就要歇下,请皇上不必去打扰她老人家。”永安帝尴尬地顿住脚步,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连安王都被太后叫去了,唯独就不见他……太后从未如此对待过他,如今,太后知道了月华身中求仙二十来年,便对他再不假辞色了。永安帝十分颓然。他重新抬起脚步,走出御书房的时候伸手接了几朵雪花。他……是不是太失败了?“阿胜啊……”永安帝捻了捻手指,感受那雪化为水的彻骨冰凉。“皇上。”易胜躬身站在皇帝身边为他撑伞,但因外年老的缘故,这伞撑得有些费力。永安帝从易胜手中接过伞自己打着,又让人给易胜拿了一把伞。他信步走着,易胜就跟在他身边。“朕是不是太失败了?”永安帝抬眼看着漫天的雪花,宫里灯火辉煌,他却感觉孤独得紧。“皇上,高处不胜寒,您是天子,天下是您的天下……他们看的是眼前的得失小利,可您顾的是整个大周。”要不怎么说皇帝是孤家寡人呢?“是我朕欠他们段家,欠月华的。”永安帝低低叹道。说完,他就再没吭声,而是领着易胜这个老太监在宫里漫无目地瞎溜达,最终溜达到了冷宫前,静静地在冷宫外头站了许久。易胜也不吭声,站了一会儿,皇帝就说回乾清宫。哪个妃子也不召。原本他想去淑妃那里,但是想着今儿自己个儿做的事儿,好像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淑妃,索性就不去了。“阿胜,朕该怎么办?朕不想月华死,也不想太后她……”可是,结果出来了,下手的是田贵妃。现在并不是动田家的时机。太后给的时间也不多啊。“朕不想月华死,可又不想月华受苦……朕很矛盾。”永安帝道。易胜道:“皇上……现在对娘娘来说,死才是解脱。只是……若是可以,皇上还是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让她的棺椁可以正大光明地葬入皇陵。”在易胜心中,这满宫的女人,只有段月华有资格跟皇帝合葬。永安帝点了点头。冷宫自然是冷冷清清的。林晚秋之前原本是要回到宫宴的地点,但半途被太后娘娘身边的玉珍给拦住了,将她请到了冷宫,又留人守在外头等着江鸿远,然后把他也给叫去了。鸿博自然也在冷宫中。用太后的话说,年三十还是要吃点热乎的,宫宴上的菜是好看不好吃,好多都凉透了才端上去。他们坐在一起,跟一家人似的,吃着饺子,喝着小酒,其乐融融。太后十分慈祥,就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祖母。不管是鸿博还是江鸿远,都觉得这顿饭吃得很舒服。安王既能跟柔嫔在一起,又能跟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大哥和大嫂在一起,心里十分高兴。除开刚入席的拘束,后头全是他上蹿下跳地讲笑话逗乐子,把大家逗得一直笑,就是江鸿远都好几次没绷住。形象全毁。只是太后好几次都看着江鸿远发神,不过她什么都没说。但因着自己心里也有怀疑,所以林晚秋知道太后在发什么神。这是太后第一次见江鸿远,只要有心,就能看出江鸿远这张大疤脸上跟段月华的相似之处。很多人第一次见江鸿远就会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住,可是太后没有,看到江鸿远第一眼,若不是强大的自制力她怕是要扑上去拿手去抠江鸿远脸上的疤。吃饭的时候这个念头一直在太后脑的脑子里冒,饭吃完了,太后到底没忍住:“江小神医那里有么有好的祛疤膏?若是没有,哀家这里有……”“太后您……”鸿博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后都盯着他大哥脸上的疤瞅了一晚上了。太后指着江鸿远脸上的疤:“给你大哥治治啊,多好一个小伙子,脸上有道疤怪可惜的。”江鸿远道:“他有药,是我不愿意用,我是要上阵杀敌的,这张脸能唬人。”“他们看着我这张脸就先怯了场xiele气,那时候跟我对上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还是让它留着吧,留着挺好的。”太后听了心疼,江鸿远说得轻松,可是战场上刀光剑影的……“你这孩子可别太拼了,要想着你媳妇啊,这么好的媳妇在家里,可别让她太担心了。”“您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江鸿远保证,对太后,他也挺有好感的,算是理解自己媳妇这一直以来跟自己说的话了。这位太后给人的感觉就是自家长辈,跟你说话不埋坑儿,对你的关心你能感觉地到,不过头,感觉很舒服。如果她是刻意这么做并且能刻意到一点儿痕迹都没有。那简直就太可怕了。江鸿远对太后有所防备,但他是真没看出来太后再谋算什么。“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大年三十儿的,也该早点儿回去守着。”“那太后您早点儿歇着,我们回去了。”林晚秋等人告辞。安王虽然不舍得柔嫔,但能进冷宫来见柔嫔一面他就已经很感激太后了,所以也不敢提过分的要求。回到伯府,林晚秋真要叫人来吩咐守岁的事情个,就看见杜修竹从屋顶跳了下来。手里提溜着个酒坛子,边走边喝。江鸿远厌烦地道:“你跑来做什么?”第858章不稀罕“喝酒啊,妹夫!”杜修竹笑着道,他抬手攀上了江鸿远的胳膊,“我们今晚不醉不归。”“不……不……醉了也不归,我们通宵畅饮。”鬼才跟他通宵畅饮!有媳妇不晓得搂,他脑子被门夹了还差不多。“滚远点!大年三十儿不搁家里呆着瞎跑啥啊?”江鸿远嫌弃地甩开他的胳膊。杜修竹差点儿没摔了,好在鸿博及时出手搀扶了他一把。“家……”杜修竹惨笑道,“家是什么啊?我有家么?我没有家……”“妹夫……我meimei在哪儿,哪儿就是家,这里是我的家!”杜修竹扫了一眼林晚秋,迷迷茫茫冰冰寒寒的眼这才有了暖意。“他喝醉了。”鸿博道,他把对修竹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我去取解酒丸。”“别折腾了,他若是不想醉自己个儿用内力逼一下就行了。”江鸿远道。“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