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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鲜币)第51章我的骄傲

“这是什麽?”西堂申鸿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不敢继续向前,他怕,怕这一切都是幻想,怕一旦碰触到这块奇异的石头,齐宣棣就会消失。

“如你所见。就是这东西救了我一命。”齐宣棣的j"/>神看上去并不好,他疲惫的笑着,拉起西堂申鸿的手,放在这块看似坚硬的石头上,手掌之下,西堂申鸿分明感觉到了属於人体的温暖以及匀速跳动的脉搏,这石头仿佛一颗活生生的心脏,维持着齐宣棣的整个生命运作。

“这是什麽?”西堂申鸿又问了一遍,声音中透着焦虑,他知道这个东西不会那麽简单。

“七星盟一向以神族後裔自居,号称拥有不老不死之术。其实都是假的,他们的秘密就在这块石头里,这块石头就是整个七星盟的命脉。”齐宣棣向後靠了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倚在浴池的边缘,几缕黑色的发丝黏在他完美的脸颊上,嘴角微微向上挑起,漫不经心的笑着。

“那为什麽……”西堂申鸿不知该怎麽表达他的问题,於是指指那块石头又指指齐宣棣,齐宣棣倒是接的很快。

“你想问那为什麽会出现在我身上是吗?”

西堂申鸿点点头,齐宣棣缓缓说道:“这块生命之石由每一任盟主掌管,与盟主共生,但是人身r"/>体的承载能力有限,所以,每隔五百年就必须选择新的寄主,其实盟主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掌管七星盟的是这块石头而已,你应该也知道,耀世的日子就快到了。”

“嗡”,西堂申鸿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这是什麽意思?

“西堂申鸿,聪慧如你,我就不用说的那麽明白了。”齐宣棣的笑容很苦涩,他淡淡的道:“我现在才明白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些都是我欠耀世的,在他最後的日子里,我得陪着他,然後,就这样,我莫名的拥有了五百年的生命,却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麽是你?”西堂申鸿喃喃道,顿了下,忽然晃了晃脑袋,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拉起他的手道:“王爷,别闹了,您该回g"/>吧,我们在外面呆的太久了。”

齐宣棣幽幽叹了口气,甩开西堂申鸿的手,顺着台阶走出浴池,强健有力又修长饱满的身材看上去赏心悦目,可是西堂申鸿却无心欣赏。

齐宣棣优雅的拿起搭在屏风上的白色丝绸睡衣披上,对还愣在水池中的西堂申鸿伸出手来:“上来换件衣服吧,看你,都湿透了,一会儿感冒了怎麽办。”

西堂申鸿木然的上了岸,换了件干燥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齐宣棣拿了块干毛巾说:“让我给你擦一次头发吧。”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宣翎寝g"/>的门外,那时候我们还小,我就看你拿着毛巾在他给擦头发,当时我很羡慕你,你和宣翎那麽亲近,你可以为他做那麽多的事,可是我不行,因为我也是皇子,很多事我不能做。

长大後,不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我就更讨厌g"/>里。尤其在我知道我得不到宣翎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那里,或许我还是那麽任x"/>,但这是宣翎一直纵容我的结果,我找不到留在朝廷意义,但至少我的人生还是自由。

我的前半生一直都是为了宣翎而活,但我希望自己的後半生可以自己掌控,因为至少我也是个皇子,仅有的骄傲让我也想要有属於自己的东西。

我一直都是羡慕你的,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宣翎那麽亲密,而我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跟他闹脾气,他永远都像长辈那样纵容我,却不会再像登基前那样与我欢笑,我知道是那件事是他心底的一g"/>刺,是我们之间永远的芥蒂,所以,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笑,看他与你出双入对的,眼中只有彼此,当时我就想,如果把你抢到手,他会是什麽样的表情呢?

後来,我发现我错了。你和宣翎并不是那种关系,他爱的是穆修竹,不,现在应该叫柏盈菊吧,可是你知道柏盈菊和宣翎是什麽关系吗?西堂申鸿,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柏盈菊死了,我和宣翎会让这个秘密永远沈睡下去,如果他没死,这个秘密也应该继续沈睡。”

西堂申鸿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的默默听着,齐宣棣还在一缕一缕的给他擦着头发,擦的仔细小心,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麽哀伤,哀伤的仿佛像在告别。

“其实从柏盈菊消失的那一给敬恒听,最後嘱咐他:“这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去吧,回屋换上礼服,拿出你大宁皇子的威信来,今吧,只要是为了你,我什麽都愿意做。”

“敬恒真的长大了呢。”西堂申鸿欣慰的笑着:“我有了一个新的计划,敬恒,你必须配合我!”

(11鲜币)第53章正式出访

巳时整,西堂申鸿与敬恒从船舱走出,隔着重重浓雾,对面岸上已经隐隐看的出排列整齐的人影。

越靠近岸边海风越大,敬恒头戴蟠龙吐珠金冠,身着金黄色的g"/>廷礼服,a"/>前云绣一条吞云吐雾的夔龙,四只金爪在云雾间若隐若现,威风凛凛。腰间扎金丝刺绣两条小龙拱珠图案的腰带,珠子以赤红色血玉镶嵌,袖口与下摆部分均以金丝纹绣华丽龙纹。

西堂申鸿站在敬恒身後,若论身份,敬恒为皇族,理应在他之上。深蓝色的仙鹤补袍在寒风中猎猎起舞,白色的狐裘披风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额间一点朱砂鲜艳血红,比那淡粉色的唇瓣,更加耀眼夺目。

敬恒一声令下,降象征宣战的黑色双翅应龙旗升象征和平出访的金色蛟龙旗。

巨大的铁锚缓缓抛下,敬恒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昂首挺a"/>,以蔑视!”

齐宣棣冰冷的视线落在无果身上时,缓缓变得柔和起来,他对无果招招手道:“无果,来,过来!”

无果听话的将鼻涕眼泪抹了无花一身,颠颠儿的向齐宣棣跑去,一把抱住齐宣棣的紫衫衣袍,磨蹭着他的大腿:“g"/>主,你千万不能不要无果,无果要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

“傻孩子!”齐宣棣终於笑了,拍了拍无果的肩膀道:“要想保护本盟主,至少也要先把眼泪擦干吧!”

终於,小无果破涕为笑,高兴抹了抹眼角,无花撇了撇嘴角,蹭到齐宣棣跟前道:“g"/>主,这个小屁孩超级不好带哦,您日理万机的,带娃这个任务还是交给我吧。”

“你才是娃娃呢!”无果瞪他一眼,果断的藏到了齐宣棣身後。

齐宣棣被这两人逗笑出声来,点点头道:“你二人本就是我的影卫,不论我的身份是什麽,影卫都是不能少的。”

无花无果一脸激动的瞬间加入七星盟阵营,双双一副保护者姿态的站在齐宣棣身後,仿佛周围人都要害他似地。

“盟主!”三人正上演团圆感人大戏,左侧的队列里,领头之人一袭银色拖地长发,手持权杖,越众而出道:“盟主,我七星盟存在千年来,没有经过长老院的允许,外人是不能进入的,如果您需要影卫,长老院可以为您安排,当然,无果可以留下,他是个例外,您懂得,至於无花……”

齐宣棣轻蔑的瞪了眼这人,张狂的笑出声来:“泽音,你们非要本王来当这个盟主,本王依了你们,可既然本王当了这个盟主,就要按照本王的想法来,等你们长老院什麽时候联合起来能打得过我了,再来提议吧。”

“盟主!”泽音跪地劝诫:“七星盟不是朝廷,长老院的提议不能无视,亦不是一家的什麽,门又一次被从外推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打着滚,停在了耀世脚边。

无果仿佛要到糖的小孩般兴奋的双方放光,一蹦一跳的冲着齐宣棣就跑过去,一直到跟前,才看到了他怀里的耀世,猛的急刹车,停住双脚,迅速回头,向宾客席间主位上的西堂申鸿看来。

“你跑那麽快干什麽,急着邀功啊?最後那一刀可是我砍的!”

无花慢慢悠悠的晃进来,前脚刚踏进大厅,後脚便察觉到这气氛不对。一眼便看到了齐宣棣怀里捧着泽音头颅泣不成声的那个似神般的人物。

他的下一个动作,与无果一模一样,迅速在人群中搜索西堂申鸿,然後尴尬的站在大厅中央的红毯上。

西堂申鸿微微苦笑,都看他做什麽?他跟那个男人有关系麽?不,一点儿都没有!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齐宣棣得意的笑看二人,夸奖道:“做的不错,现在,没有人阻拦你们留在这里了,高兴麽?”

听到齐宣棣的肯定,无果笑眯眯的将头点的像个拨浪鼓,恨不得现在就扑进齐宣棣怀里一通磨蹭。

“饿了吧?”齐宣棣继续道,平和的视线扫向下首众人,最後落在七星盟的一列上道:“无花无果,你们看上哪个位置,就尽管去坐,杀了他就行。”

“好啊好啊!”无果谎!”西堂申鸿情绪有些激动:“青青说过,九请君多采撷的果实。不但如此,西堂申鸿抬手拔掉头顶的发簪,黑亮如夜色的长发披散而下,与这双晶莹剔透的桃花眼相映成辉。不愧是享誉京城的蔷薇公子,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不要说女人了,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

只是西堂申鸿的脸色并不算很好,他这样赤裸着上半身,在空气中端坐了很久,与齐宣棣就这样对望着,却迟迟不见齐宣棣有所动作,白白浪费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你不是要我先付出麽?来啊!怎麽不动了,你妹的,你知不知道七星盟是极北之地,房里连个火盆都没有,你想冻死我!“西堂申鸿忍不住先吼了出来。

被他这麽一吼,齐宣棣猛地回过神儿来,第一反应竟然是脱下身上的外袍赶紧给西堂申鸿披上,然後紧紧把他抱紧怀中,使劲揉搓着他冰冷的双手,心疼的轻轻呵气,半嗔半怒道:“冻坏了吧,你有没有脑子啊!”

西堂申鸿嘴角不知不觉扬起甜蜜的微笑,得以的在齐宣棣怀里笑出声来,不就是比犯二麽,他倒要看看谁二的过谁!

定力这个词一向与齐宣棣没缘分,更何况美人在怀,只抱着西堂申鸿暖了一会儿,下身便隐约有了反应,坐在他大腿上的西堂申鸿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轻轻扭动一下臀部,齐宣棣瞬间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将西堂申鸿扑到在地。

“等等!”西堂申鸿笑的特别勾人,伸出一g"/>手指点住压上来的齐宣棣,这样的画面曾经在齐宣棣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他以为这次也不过是又做春梦肖想罢了。

“神殿里关的是什麽人?”西堂申鸿在齐宣棣耳边轻声低吟,温柔的气息夹杂丝丝香气,喷洒在齐宣棣颈间。

(11鲜币)第57章死磕到底(中)

“一定要说?”齐宣棣问。

“一定要说!”西堂申鸿答。

“那你先让我做!”齐宣棣说着手下一刻不停。

“你会骗我吗?”西堂申鸿按住他的手,坦荡的双眼直视齐宣棣的眼睛,放缓声调,又问一遍:“你会骗我吗?”

齐宣棣顿了顿,很郑重的摇头,在西堂申鸿眉心的朱砂上轻轻吻了一下,用满含欲望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不会。”

“好,我相信你。”西堂申鸿献祭一般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下颌连接着颈部优美的曲线,高贵如a"/>前含苞欲放的蔷薇,刺激着齐宣棣的所有感官。

齐宣棣伸出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蔷薇,虔诚的低下头,轻轻的吻着。

西堂申鸿有些紧张,手心里攥着齐宣棣的衣袍,齐宣棣温柔的将他圈进怀里,安抚的一点一点向上,吻着他的a"/>口,脖颈,下颌,耳朵,眼角,眉梢,鼻子,最终缠绵在他的唇齿间,缓缓斯磨,极有耐心的一寸寸sao刮过他的口腔内壁,毫不留情的卷上他退缩逃避的舌尖,辗转吸允。

齐宣棣的手虽然平时看起柔弱无骨,指甲奇长,但真的接触到皮肤上时,西堂申鸿隐约能感觉到,那柔嫩的皮肤下附着的坚硬指茧,练武之人,手覆薄茧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齐宣棣的手表面却光滑稚嫩如新出生的婴孩,他的肌肤似乎正在被一股力量改造,想必这就是那块石头的力量吧。一时间,西堂申鸿a"/>口涌起nongnong的悲哀。

“後悔了?现在反悔或许还来的急。”齐宣棣嗔怪的轻咬他的耳垂,西堂申鸿脸上刚刚那一闪而逝的悲痛他看的清楚明白,他既然已经等了那麽久,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如果西堂申鸿没有准备好,他还可以继续等!

西堂申鸿捧起他的脸,很认真的点头:“没错,我後悔了,我後悔为什麽现在才发现,我对你,其实是有欲望的。”

齐宣棣手下一顿,停在西堂申鸿小腹处,细心的他发现,西堂申鸿a"/>前的蔷薇花已经隐隐泛出一圈暗红色的光芒,映照着西堂申鸿整片前a"/>都笼罩在一层暧昧的红光中。

齐宣棣指尖轻弹,屋内灯光忽然变暗,只余两盏红烛,齐宣棣端起桌上酒杯,小酌一口,缓缓渡进西堂申鸿口中,潇洒的将酒杯扔到到一旁的地上。娇媚一笑,倾国倾城,衣带轻解,洁白如玉毫无瑕疵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他优雅的迈开长腿,骑坐在西堂申鸿身上,撩起如墨的长发,轻轻拽下一g"/>,拉过西堂申鸿右手的小指,一圈一圈缠绕,在上面系了个死结。

“介子兰妖言惑众,非要说你没有姻缘,那本g"/>便来给你牵个姻缘,西堂申鸿,你看好了,这可是个死结,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

齐宣棣拉过西堂申鸿的手,吻着他的手背,手指,最後将指尖含入口中,一g"/>一g"/>的吸允舔舐,轻轻啃咬。西堂申鸿浑身都在颤抖,a"/>前的蔷薇花光芒愈来愈盛,眉间红心似乎也感觉到了身体上的愉悦,兴奋的光华流转。

“嗯……”西堂申鸿唇齿间溢出一声脆弱的呻吟,下意识的想抽回被齐宣棣含在口中的手指,却发现g"/>本力不从心,黑暗中,齐宣棣攥着他的手太有力,齐宣棣看着他的眼神太诱惑,齐宣棣眼下的泪痣太动人。

西堂申鸿看着他的眼神早就不复最初的清明,酡红的双颊,轻轻嘟起的嫣红嘴唇,看在齐宣棣眼中,端的是千娇百媚,国色,密道应该是有一个通往神殿的出口,但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细看就能发现,应该是人为的。我们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将那块石头移开,石头後面还是一截地道,地道尽头有一扇铁门,我带了两个人进去,剩下的人负责接应。可没想到,我刚一进去,就被抓了。”敬恒说着,自责的低下头。

“是七星盟的人抓的你们?”西堂申鸿问。

敬恒咬了咬下唇,别扭的摇了摇头:“不是,是无花无果。”

“无花无果?”西堂申鸿皱起眉头:“为什麽?”

“我们去的不是时候。”敬恒摊摊手,继续说道:“七星盟的所有人都在,齐宣棣站在最中央,是他下令抓的我们。”

“然後呢?”

“然後,我,我,我……”敬恒面有难色的看了看西堂申鸿道:“其实当时,舅舅也在。”

西堂申鸿怔住了,为什麽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舅舅当时应该是昏迷了。”敬恒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很想上去叫醒你,但是无果的刀压着我的脖子,我不敢动。你昏睡在最高的石台上,左右两边各有两个稍微低一些的石台,左边的两个上面,放着两只锦盒,右边的石台上,各有两名少年昏睡着。一个手臂上有朵梅花,一个脚踝处印有兰花,皇叔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我从未见过他那麽严肃的神情,似乎在和那个叫耀世的争执什麽,可怕极了。”敬恒说着,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西堂申鸿想强迫自己回忆,哪怕当时一点点的记忆,却发现g"/>本就是徒劳无功,齐宣棣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让他一睡就是七天。

“後来,有个叫梅景瑄的,对,我听皇叔就是这麽叫他的,他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收买了七星盟的一部分人,只听他一声令下,七星盟内部大乱,兵刃相向,耀世不甘心,跟皇叔大吵起来,原来我们都误会皇叔了,七星盟那些高层他不是随便杀了,他只是杀掉了几个不好控制的,再加上梅景瑄在背後放冷箭,耀世很快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只能任由皇叔摆布,皇叔让梅景瑄看着他,从偏门那里带过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这老人家身手极好,两步跃上石台,看了看舅舅你的状态,又跳了下来,然後不知念了些什麽,五个石台瞬间发出一阵红光连成一道直线,但是渐渐地,舅舅你的光芒却弱了下去。”敬恒说道这里忽然声音越来越小。

西堂申鸿不由的皱紧眉头:“到底怎麽回事?”

敬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似乎是个什麽仪式,但是後来却因为舅舅你失败了。那个老人家脸色也很难看,他又跳上你的台子,拉开你的衣襟看了看,然後跟皇叔耳语了几句,说实话,我这麽多年,第一次见皇叔脸红呢,还真是稀罕。不过话说回来,这老人家真的很神奇,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怎麽出现在偏门那里的,消失的时候我竟然也没注意到,好像他一直在那里站着却忽然就不见了似的,舅舅,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玄机老人。”这个名字西堂申鸿听齐宣棣提过很多次了,能跟这些奇妙之事牵扯在一起的,也只有柏盈菊的这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恩师了。

“原来他就是传说在的玄机老人!”敬恒惊讶道。

“後来呢?”西堂申鸿忍不住催促。

“後来,耀世见仪式失败,便借机反攻,皇叔生生挨了他一掌,神殿里梅景瑄的人跟耀世的人打了起来,皇叔一把抱起你向我冲来,把你塞到我怀里,又把我送进密道,重新将那块石头堵住,让我带你快走,就又回去了。”

“又回去干什麽?”西堂申鸿似乎猜到了什麽,脸色越发的苍白。

“不知道。”敬恒闷闷的道:“但是,我们顺着地道出来乘上船时,忽然听到一声轰隆巨响,神殿坍塌了。”

西堂申鸿僵住了,过了好久,他才缓缓找回自己的声音:“敬恒,给我准备一条船和足够的粮食,我要再探七星盟。”

“我,我跟你一起去!”敬恒果断道。

“不,你们都不要跟来,我一个人去。”西堂申鸿的神情无比坚决。

(10鲜币)第60章王爷晕血

天蒙蒙亮时,海上雾气很大,暗色的天空黑沈沈压在头顶,隐约透过一丝寡淡的微光,西堂申鸿穿着厚厚的披风,站在船舷上,眉头紧紧皱起,可视度如此低下的恶略环境,实在不适合出海。

“舅舅,等天亮了雾散了再走吧?”敬恒站在他身後劝道,其实他可以把西堂申鸿直接打晕带回祥京,但是他却没有这麽做,西堂申鸿眼底的焦虑与忧郁深深灼伤了他,他知道,如果就这样回去,西堂申鸿这一生怕是也无法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我已经等了一晚上了。”西堂申鸿低沈的说着,亮晶晶的双眸忘进那一望无际的y"/>霾之中,雾霭层层叠叠,厚重到有些刻意。

敬恒挑了一艘有火药装备的战船给西堂申鸿,并坚持要给他配备六名死士。船按照预定时间缓缓开动,西堂申鸿没有回头,敬恒一直站在岸边看他远去,忽然有种西堂申鸿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

这次的航行因为天气的原因显然没有上次顺利,虽然有指北罗盘,他们还是迷路了。在海上漂泊两天後,天气才渐渐好转,阳光透过深沈的云层照到海面上,反s"/>出金色的波光,粼粼水面耀的人眼睛发疼。

雾渐渐散去,空气中一片清透,虽然他们偏离了航线,西堂申鸿却发现,七星盟所在的那座遗世而独立的小岛,就在离他们不远的r"/>眼可视范围内。

船向着小岛缓缓驶去,西堂申鸿远远眺望着苍白的陆地,心脏忽然漏跳一拍,整片海域寂静的让人害怕,隐隐泛出一股令人胆颤惊心的血腥气息来。

已经晚了吗?西堂申鸿不安的想着,忽然“轰隆──”一声巨响,有大宁最强海军之称的p"/>船猛烈的摇晃起来,西堂申鸿顺手抓住船舷上的护栏,身後两名死士立即将他紧紧护住,艰难的在船上保持着平衡。

“大人,西堂大人,不好了,船底触到暗礁,漏水了!”随着一声惊呼,猛地连着拍过来一组浪花,一切来的都如此突兀,西堂申鸿来不及多想,就被卷进了暗流汹涌的海水中。

最後一个紧紧拉着西堂申鸿勉强浮在水面上的死士也被浪花打下去了,紧接着又一个滔天巨浪扑面而来,一下将西堂申鸿拉入深深的水底。

西堂大人这辈子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食有r"/>,行有车,卧有榻,没遭过什麽罪,从小被教育成治国谋略方面的大家,却对某些基本的生存技能无比生疏,比如游泳或者潜水。

西堂申鸿在掉入水中的瞬间,就已经呛了不知多少口水,呛着呛着这水就顺着七窍凶猛的灌入体内,灌着灌着意识就离他越来越远。巨大的水压仿佛全部挤在a"/>口,西堂申鸿想挣扎却g"/>本无法挥动四肢。

不,怎麽可以死在这里,西堂申鸿愤愤的想着,他还没找到齐宣棣,还没问他为什麽又骗他!

忽然,一直粘腻的爪子抓住了西堂申鸿的胳膊,西堂申鸿一惊,这种触感,绝对不是人类的,滑腻腻凉冰冰,他努力睁开沈重的眼皮向上看了一眼,终於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是他!是那只人鱼!

一定是齐宣棣让他来的,西堂申鸿昏昏沈沈的想,有他在一定可以找到齐宣棣。

人鱼游过来看着已经昏迷的西堂申鸿,俯下身,渡了口气给他,又翻过西堂申鸿的耳朵看了看,一脸失望道:“为什麽不带耳钉呢,至少在水中能护住你的七窍。”

人鱼无奈的叹了口气,抱起西堂申鸿向岸边游去,大大的尾巴在海底带出一串涟漪。

西堂申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他身边不远处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揉揉眼睛,借着火光仔细打量了下这个地方,这里应该是个山洞,没有齐宣棣,也没有人鱼,他不知道他被谁扔在了这里,只是本能的向篝火靠去,紧紧抱住双肩,寒冷让他依偎着火苗,轻轻颤抖起来。

“哒哒哒──”山洞外面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西堂申鸿一惊,站了起来,有点激动有有点担心的望着门口方向,从熊熊燃烧的火堆旁的木柴中捡起一g"/>树枝拿在手中,警惕而惊慌的望着洞口。

声音越来越紧,洞壁上缓缓映出一个人的影子来,西堂申鸿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往後退了两步,退到洞壁後的y"/>影中,只露出一只眼睛望着洞口。

外面的人脚步顿了一下,大步走了进来,红色的火光映照着他美艳的轮廓和一身的血污,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修罗。

他眼角下的泪痣猛地抽动一下,警惕的四处看了看这座不大的洞x"/>,悄声问:“西堂申鸿,你在这里,对不对?”

西堂申鸿从y"/>影里缓缓走出,一脸的y"/>沈,抬脚就朝这人踹了过去,这人也不躲,伤痕累累的身体生生就受了这麽一脚,西堂申鸿高傲的扬起下巴,露出雪白的颈子与优美的下颌轮廓,轻声道:“齐宣棣,这一脚是因为你骗我!”

“申鸿,你,你怎麽回来了!”齐宣棣有点惊讶,有点自责,但更多的却是对刚刚那一脚的不满与委屈,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哪里还是那个风度翩翩,风华绝代,眼高於顶,骄纵跋扈的小王爷,他的声音里充满乞求。

“我为什麽回来?”西堂申鸿笑着看他:“王爷,我回来找你要答案啊,你以为把我迷晕了送走就万事大吉了?可惜申鸿骨头贱,一g"/>筋,偏偏要回来听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

西堂申鸿虽然刚从溺水的昏迷中醒来,但是气势却极强,最後一句几乎是用吼的,这是他多年在朝中历练出的锋芒,虽然嗓音有些沙哑,但是并不影响效果,反而更有震撼力。

齐宣棣被他吼的一愣,扶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无奈的掏掏耳朵:“申鸿,我伤口好疼,我被耀世砍了好几刀,哎呀,我头好晕……我晕血……不行,我要先睡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