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美人情(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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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26日 听得超尘步履声远去,翠儿立即坐上了云床,缓缓抬起双掌,只见缕缕淡黑之烟由十个指头尖袅袅冒出,转眼尽净。 她放下手,下云床走到了窗口,隔着窗户缝外望,外面一片寂静。 翠儿又躺回床上,她陷入了深思,心想,刘金氏诳她到这庵中,究竟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位庵主七珠师太到底是谁?是眼下武林中的哪一个? 凭她的目力,她看得出,超尘有一身不俗的武学,而且不会是什么好出身,那位庵主七珠师太更是的所学更高,绝不在刘金氏之下。但不管怎么说,今晚她们不会对她动手,且自放心休息一下。翠儿躺在床上,安心入眠。 第二天清晨,翠儿醒来。良久,只听得外面传来轻扣房门之声,翠儿作挣扎起身之状,头发不整,面色黯淡,将那件蓝色小袄随手披了,挪动金莲开了门。门口正是超尘,超尘进门后,问道:“沈夫人今天感觉如何?”翠儿说道:“心疼之症已是大有好转,只是全身力气较昨日更差了,走没几步便气喘不已。”超尘说道:“夫人既行动不便,还请在床上躺着,稍停庵主会亲来看夫人病情。”说完扶着翠儿到床上躺下。又让庵中女尼替翠儿打来热水,拿来热毛巾。 翠儿洗了洗面,更无心梳妆。这时七珠师太进来。翠儿便欲起身行礼,七珠师太只让翠儿躺着,搭了搭她的脉象,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最后在她心口轻按了按。翠儿只觉一股阴寒之气直入心肺,全身五髒六腑都受寒气所侵,不由自主打着哆嗦。幸而她的寒玉神功已是天下至阴的神功,这点寒阴之气奈何她不得,她索性不加抗拒,任由七珠师太那阴寒真气输入体内。她心知,七珠师太是想用阴寒之气暂时冻住刘金氏之前所下之毒,延缓毒性之扩散,使她看起来似有好转,但过后两毒迸发,更为痛苦。翠儿想通后,身上一阵冷颤之后,便作舒服之状。七珠师太松开手掌,说道:“夫人这下觉得如何?” 翠儿说道:“奴觉得好多了,庵主真是妙手如神。”七珠师太又让庵中女尼再送来一碗药茶,翠儿服下后,只觉浑身舒服。七珠师太说道:“药茶晚上再服一碗,早上贫尼再为夫人运功,数天之后自会痊愈。只是夫人现下行动不便,下床开门关门多有不便,不如让超尘夜间将房门锁上,钥匙放在超尘身上,早晨再将门锁打开,夫人以为如何?”翠儿说道:“任凭庵主吩咐便是。”七珠师太便让翠儿在房中休息。一连数天,翠儿早晚各服一碗药茶,早上再由七珠师太运气为她理疗。这天七珠师太问她感觉如何?翠儿回答:“身上的痛楚已然消退,只是浑身上下无力,连下床都困难。就连每日缠足、梳头也都力不从心。”七珠师太说道:“大病初愈,这是应有之状,沈夫人可换个房间,贫尼再唤一尼僧近身服侍,过不两天便恢复如初。”翠儿连声说道:“这怎么使得,既然病已经治好,烦劳师太让刘夫人把奴接回家中,自行养病就是了。”七珠师太说道:“夫人还是再住几天,安心调养一下,贫尼再让刘夫人过来。”说完,也不待翠儿回话,便让庵中尼姑替翠儿另行安排房间。 过了一会,两名尼姑进来,说道房间已然安排妥当,便扶着翠儿来到另一房间,翠儿进了新房间,只觉眼睛一亮,但见房间布置得极豪华、考究,简直令人咋舌,几乎不亚于官宦之家的闰阁。金猊香冷,被翻红浪,牙床玉钩,不同于别间云房里那硬梆梆的木板床。低垂的纱幔随风飘动,看上去也很能引人遐思。牙床旁边放着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各式胭脂香粉,还有一菱花铜镜。翠儿觉得奇怪,问道:“怎地庵中还有如此陈设豪华房间。”一名年纪稍大的尼姑说道:“庵中常有豪门夫人、小姐在此留宿,故此预留这一房间。”说完,便扶着翠儿到梳妆台前。先准备热水注入脚盆,帮翠儿解了缠足布,把一双金莲洗干净,再换上新的缠足布重新缠裹。又再打来一盆热水,用热毛巾帮翠儿净面后,抹上胭脂香粉,再染了口红。又把头发重新梳了随云髻,搽上头油。翠儿只觉两名尼姑手法之纯熟,比外面的妇人女子还要强上几分。再对着菱花镜一看,又现一绝色美妇,只是面上病容尚未消褪,看上去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模样,连自个都有几分着迷,两名尼姑帮她梳妆妥当后,便扶她到牙床上,说道:“夫人自行休息吧。但有需要,可唤一声,我们都在隔壁。”翠儿答应一声。只作娇躯无力之状,双手扶着床,到了床上和衣斜躺着。 中午时分,那两名尼姑进来,各捧着一个大木盒,缝隙里还在冒热气。口中说道:“沈夫人,请用饭菜?”翠儿点了点头,没开口。两名尼姑扶着她,来到梳妆台旁,掀开了那木盒盖,木盒里,有一大碗饭,两碟素菜、一碗燕窝汤;另一木盒,则有几样精美点心,看上去挺不错的。翠儿轻拿起勺子,先喝了几口燕窝汤。便作乏力之状,两名尼姑劝了一下,翠儿勉强用了一些,两名尼姑净饭菜收走后不久。这时房里走进了个人,正是超尘,她进门含笑说道:“夫人,今天饭菜可口么?”翠儿忙点头道:“很好,很好。只是奴却有点吃不下。” 超尘道:“恐怕比府上的饭菜……”翠儿忙摆手道:“说来师太也许不信,奴倒觉得这饭菜比家里的还可口。想来是病体未愈,胃口未开之故。”超尘笑道:“夫人说的是,慢慢就会好的。”这话颇有点道理,翠儿点了点头,来个先发制人,超尘又再叮嘱了几句,便走了。晚间又再由那两名尼姑送饭进来,翠儿仍旧用了饭,饭后便推说身倦,躺在床上。 夜间,翠儿斜躺在床上,身上披着红色亵衣,粉纱小裤,外罩着一袭兰色轻纱,身上盖着粉红被子,她预感着今夜有事要发生。这时,外边传来步履声由远而近,转眼间那房间的两扇门,毫无顾忌地被推开了,一个人大步行了进来,翠儿一看,来人身材高大,身披一袭道袍,腰里还扎着个带子,脚下是一双薄底快靴,翠儿闭眼装睡。 来人闯了进来,一步一步走到那牙床,就摆在低垂的纱幔里,透过轻纱内望,牙床上,和衣躺着的翠儿,人美,睡态更美,像一尊象牙凋成的睡美人。她清瘦,但瘦不露骨,看上去是那么美,那么安静。那人几乎看得呆了,他已知道房中美妇很美,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大美人。定了神,走进了纱幔,拾眼环顾,漆几上放着一壶茶,他抓起了茶壶,茶已凉,正合用。他没有犹豫,拿起茶壶将壶里的凉茶弄湿了纱幔一角,然后用那湿的一角纱幔,拂上翠儿的脸。 翠儿的娇躯为之一颤,长长的两排睫毛,一阵眨动,她突然睁开了眼,翠儿作出十分震惊状,玉手支床,翻身坐了起来,瞪着美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那道人说道:“美人莫怕,贫道道号寒波,是此间庵主的好友。”翠儿惶惶道:“这庵中不是男子之禁地么,三更半夜的,你一个道长怎好擅闯妇人的房间”寒波道人哈哈大笑:“贫道在庵中向来无阻,此番前来是来渡夫人的。” 翠儿娇靥上掠起一片诧异:“渡奴?”寒波道人“嗯”了一声,点头说道:“听七珠师太说道夫人患病,夫人之病中有贫道能治,且还能渡姑娘到极乐之境界!”翠儿忙道:“真人好意奴心领了,只是夜深人静,男女同处一室多有不便,还请真人退出房间,有事明天再说。”寒波道人道:“贫道眼中早已超越男女之分,夫人不可存有世俗之见,等贫道姑娘治过病再说!”说完便掀开了翠儿的被子。翠儿着急地道:“真人若再不出去,奴可要喊叫了。”寒波道人“哦”地一声道:“夫人尽管喊叫,看是否有人过来。”边说边靠近翠儿,双手便要撕开翠儿的纱衣。 翠儿尖叫道:“来人啊救救奴”声音尖锐,响彻庵中,但却一点回应都没有。寒波真人狞笑道:“美人,尽管叫,再叫,看有谁来没有,还是乖乖从贫道吧。”翠儿换上了一脸诧异惊吞:“真人放过奴吧,真人要什么,奴会让我家官人送过来。”寒波道人道:“贫道什么都不要,就要美人你。”边说边抓住翠儿的纱衣,一把就要撕开。 翠儿只一阵恶心,身子一扭,也不怎么作势,竟从寒波道人双手中转到寒波道人身后。寒波道人见双手扑空,不觉大为诧异,来之前他想翠儿这几天喝药荡,又输入七珠师太的阴寒之气,早已是动都动不了,那料会如此。不由脸色一变,说道:“美人,看来你以前是练过武功的?” 翠儿诈作惊恐不定道:“真人说得哪番话,奴家哪会什么武功。”说完,诈作立足不定,步履无力,踉跄地往床上倒下。寒波道人见状不由自主双手一接,刹时间只觉腰肋数处一寒,一股奇寒无比地真气缠住腰间数处大xue,刹时间动也动不了。 寒波道人巨目一转,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翠儿说道:“被你们掳劫到此的弱女子。”寒波道人身子动弹不得,沉声说道:“是真英雄就不要藏头露尾,你究竟是……,为何摸到这里来。”翠儿娇笑道:“怎么了,真人?奴家就是一个良家妇人,不是奴家硬要来的,是被你们骗来的!”寒波道人神色却变得十分怕人,说道:“想不到时这次金花娘和七珠师太会看走眼,出道几十年,没有人能够这么轻易制住我,看来这次帮中真是遇到对手了。” 翠儿说道:“真人,我只问你,这里是什么所在,你们把我欺骗到此,今晚又让你来房中,究竟安的是什么居心,你老老实实回一句话,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寒波道人闭眼不答。翠儿冷冷一笑,猛一点头,伸出中指,朝寒波道人的璇玑xue一插一扭,刹时间,寒波道人神色大变,如大汗淋漓,满地翻滚。说道:“贫道愿意说出来,夫人放手吧!” 翠儿轻拍了寒波道人身上两、三处xue位,顿时解了他的痛苦。喘了口气,说道:“夫人,这碧莲庵是神风帮的一个分舵,舵主是七珠师太,贫道是总帮香主。”翠儿又问道:“那刘夫人将我骗至此目的何在?”寒波道人说道:“刘府是神风帮的另一处分舵,刘广是舵主,刘夫人是神风帮总坛使者,位在贫道之上,她也是当年名震江湖的金花娘。这几个月来,沈家来到平州,生意又做得极大,来历帮中也不清楚,几次试探也都无果而终。故此金花娘将夫人骗至庵中,再让贫道夜间到此,意图逼夫人就范,查明沈家来历,更进一步控制沈家。” 翠儿冷冷道:“逼我就范?”寒波道人低着头,不敢回话。翠儿问道:“神风帮主是谁?”寒波道人说道:“这个贫道委实不知,贫道上级是金花娘。” 翠儿说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逼别人家的小姐、夫人就范的?有多少姐妹被你糟蹋?”寒波道人说道:“也没多少”翠儿说道:“住了,看碧莲庵这个样子,就知道你们平时做的是什么勾当。今儿我要替被你们所害的姐妹讨个公道。”寒波道人惊道:“夫人不是答应放贫道一条生路。”翠儿说道:“本来我是妇人女子,不 用讲究英雄好汉那一套,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就给你个机会,接得下我一掌,就放你走。”说完,双手虚点,隔空一股劲气解开寒波道人的xue道。 寒波道人低头说道:“贫道罪孳深重,不敢乞求夫人宽恕,只是”话犹未完,一只巨灵掌飞递而至,劲气凌厉,十分威猛,他想趁此机会偷袭一下,看是否能够侥幸逃脱。 翠儿娇叱一声:“无耻之徒”同时右腕一翻,硬迎了上去。只听砰然一声,纱幔狂飘,寒波道人闷哼一声,跄踉向后退了数步,他巨目暴睁,全身经脉似被一股极寒真气冻僵,他骇然说道:“这究竟是什么武功,你是……” 翠儿道:“你永远不会知道。” 寒波道人“哇”地一声,颓然倒下,双眼未闭上,眼神仍然充满着不信。 翠儿恨恨道:“你糟蹋了多少良家妇人女子,我若饶了你,如何对得起那些可怜的妇女!”从她内心而言,自觉对于伤害糟蹋妇人女子的恶徒恨意极深,几有感同身受之感,或是作女子妆扮,嫁人为妇之后感受着妇人的不易,有心为之伸张正义之故吧。 事了之后,翠儿仰卧在床上,任寒波道人的尸体倒在床下,即闭目养神,静待着与神风帮恶徒决战的来临。 许久,许久,天终于蒙蒙亮了。 这时她听得步履声直奔房间门口,及门而止,寂静了片刻,突然,门上响起了轻微的剥落声:“道爷,道爷,昨晚可快活么。”听声音正是超尘。 翠儿睁眼不答理,超尘觉得奇怪。又再唤叫:“道爷,快醒醒,天已亮了,那小娘子现在昨样了,还听话吗?庵主请你去一趟,道爷,醒醒……” 翠儿仍旧沉寂不语 超尘终于忍不住,把门推开了,进了房门,边走边说道:“怎么,道爷还跟着小娘子快活么?” 超尘边说边蹑手蹑脚地到了床前,翠儿募地坐了起来,眼睛闪出一丝杀气,喝道:“恶尼,你想不到本夫人还活着吧。” 超尘一惊连忙收势,庵中治病数天,又被寒波道人侵犯的姑娘,看上去却什么事都没有,这沈夫人还是第一个。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寒波道人,身子没有半点动静。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声音也微带颤抖:“你,你杀了他?” 翠儿点了点头道:“是的,你想不到吧。” 超尘眨动着一双眼,心里动了疑,也发了毛,说道“你究竟是谁,我们都看走眼了。” 话落,手起,一指点向翠儿死xue。 翠儿身形一闪,姿势不变,超尘那一指差点没点到硬梆梆的云床上。 超尘这才知道眼前的沈夫人武功有多高,一咬牙,猛一掌直印翠儿胸口命门要xue。 翠儿仍旧端坐床上的姿势不变,轻松闪过。 超尘镇定不住了,猛可里翻身往外窜。她身是转过去了,脚跟也提起来了,但是,脖子上,后脖子上,突然上了一箍,是钢钩般五根指头。只觉眼前一黑,气一闭,差点没晕过去,他魂飞魄散,心胆欲裂,紧接着,左肩上又搭上一只手掌,缓缓地把他扳转过来,后颈上那只手松了,超尘把握机会,松了口气,一张嘴,便要叫。而,左肩上那只手猛地一紧,他痛澈心脾,闷哼一声,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 翠儿冷眼盯着超尘,说道:“你身为女尼,却帮忙恶道残害无辜妇人女子,罪也不可恕。” 超尘倒抽冷气,半天始憋出一句:“沈夫人饶命,贫尼只是受庵主和这恶道差遣,身不由已。” “是么?”翠儿道:“即使你不是主犯,但帮凶之罪也不可恕。” 超尘没话说,良久始道:“你是……” 翠儿微一摇头道:“凭你,还不配问。你要死要活” 超尘两眼发直,旋即说道:“贫尼还有机会机会么?” 翠儿道:“那要看你了,你是……” 超尘忙道:“贫尼一直跟在庵主身边,听她的吩咐做事” 翠儿道:“这个本夫人知道,庵中除了庵主,你们还有多少人。” 超尘道:“还有五、六十人” 翠儿说道:“庵主七珠师太的来历?” 超尘道:“只知她出身黑道,昔年有辣手仙娘之称,后来犯了大案,被追逃后无处吞身,便投身空间,后来加入了神风帮,成了这里的舵主。” 翠儿顿了顿,接道:“我问你,你们来此之后,一共害过多少人,诈过多少财,糟蹋过多少妇女。” 超尘道:“不过这一带的妇人,姑娘可被寒波道人糟蹋了不少,,据我所知约几十个。” 翠儿截口说道:“难道事后就没人报官吗?” 超尘道:“被寒波道人糟蹋过的妇女,多数怕传出去影响一生,只有忍气吞声,没一个声张……” 翠儿双眉微扬,道:“竟有这样的事……” 超尘道:“来这里都事先喝了庵主的药茶,药茶里含有催情的药,只是份量不重,但是连续几天喝了后,自己就会……就是三贞九烈的女人也不行。” 翠儿沉吟了一下,道:“庵主现在在那里” 超尘道:“就在她的房间中。” 翠儿道:“你要命的话,就不动声色,带本夫人过去,却到那里自然放你一条生路。” 超尘道:“贫尼一定听从吩咐。” 翠儿说道:“那你假装搀扶着我,一起去找庵主,只要你不声张,见到庵主就会留你一条命。” 超尘唯唯应诺,道:“沈夫人放心,夫人但有差遣,小尼无不遵命。”说完,就扶着翠儿,出了房门。翠儿怕有别的女尼发现寒波道人的尸体,便事前将其放在床上,再盖上被,又把门关上。走之前将发髻弄乱,裙衫撕破,仍装作浑身无力,倚靠在超尘身上,左手却轻扣着超尘的脉门,教她玩不出花样。超尘扶着翠儿,轻过庵中的几道回廊,来到后进的一门禅房,轻扣着门,说道:“师傅,徒儿带沈夫人前来见您。” 这时房中传出声音,问道:“噢,沈夫人怎么样了?”听声音正是七珠师太。超尘说道:“沈夫人啼哭不已,坚要求见师傅。”翠儿也佯作悲戚啼哭之状。 房中的七珠师太说道:“原来如此,那就扶沈夫人进来吧,让为师开解一下。” 超尘应道:“遵命,便推开了房门,扶着翠儿进去。” 翠儿倚在超尘身上,悲哭不已,泪水涟涟,道:“庵主,奴与你何仇,为何这般坑害于奴,教奴有何面目活下去。只是奴不想死个不明不白,就问庵主究竟为何?” 七珠师太满脸堆笑,说道:“夫人莫要悲伤,超尘,且扶夫人到床上安坐。” 超尘答应一声,扶着翠儿坐在床上,翠儿仍倚靠在超尘身上,超尘不敢走开, 七珠师太倒了一杯茶,道:“夫人请先用茶,平静一下再说。”翠儿继续流泪不语。 七珠师太柔声道:“老尼这些日子为夫人治病,察夫人实已病入膏肓,非用非常之法,无以救命?” 翠儿恨声道:“这种法子,奴宁死不从。”七珠师太说道:“夫人真是贞洁烈妇,只是事到如今,夫人即便死了,也无以挽回声名,假若沈老爷知道此事又会如何?” 翠儿假作脸色大变,连连说道:“求庵主莫要告诉奴的官人,让沈家声名受损,奴真是罪不可恕,宁愿立刻死去。” 七珠师太非常得意,说道:“夫人莫怕,老尼自当为夫人保守秘密,只是有一点小事还要夫人帮忙,夫人不会拒绝吧?” 翠儿说道:“只要庵主为奴保守秘密,所命奴无不遵从。”七珠师太见翠儿如此轻易就范,心中得意,便说道:“老尼自当竭力为夫人治病。超尘,你先出去吧。” 超尘应了一声,却不敢起身。七珠师太怒了,喝道:“你还不走。”超尘看了看翠儿,翠儿点 了点头,突然一指点出,点中超尘后脑,寒玉真气直透入脑,超尘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七珠师太脸色一变,道:“你究竟是谁,把她怎么了?”声音尖厉,直刺人心肺。 翠儿心头暗暗一凛,但面上若无其事,轻声道:“奴的身份庵主不是一清二楚,奴可是师太病人。” 七珠师太哼道:“这次我们都看走眼了,寒波道人怎么样了?” 翠儿笑了笑道:“他jianyin妇女,死有余辜。” 七珠师尖笑道:“好个小贱人,我看你真有些得意忘形了,莫以为你杀了寒波道人,这庵中就任你为所欲为了,说,你来作什么的?” 翠儿说道:“我来这可不是自愿的,是被你们骗来的,你们是什么人,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七珠师太尖笑道:“你是刘夫人送来的,跟这庵中可没过节,现在寒波道人已死,你想怎样?” 翠儿说道:“你这庵中罪恶滔天,一个个都死有余辜,不过今天你只要老实告诉我,谁是神风帮主,他现在在哪,就饶你一命,否则休怪本夫人大开杀戒了。”七珠师太一惊,“什么,你知道神风帮,你究竟是谁?”翠儿说道:“本夫人是谁,不用告诉你,你只要如实告诉我就是。” 七珠师太忽然从衣袋里一阵掏摸,随后呷呷尖笑道:“你为这而来啊,怎么不早说,来你且看看。”说完左手朝翠儿脸上扬了杨。翠儿听她口气,己然觉出不对,只觉得一股香气迅快的朝她迎面弹去。头脑一晕,几欲立足不稳。翠儿忙运气三转,用身上的寒玉真气把这股香气压了下去。 七珠师太呷呷尖笑道:“小贱人,你却已经中了本庵主的无形毒粉,现在该倒下去了。” 翠儿依然站着不动,朝她微微一笑道:“老贼尼果然厉害,只是本夫人却不怕剧毒。” 七珠师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看来还是低估你了?” 翠儿笑了笑道:”只要你按照本夫人所说的做,本夫人仍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七珠师太尖笑道:“贱人,那就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话声甫落,入已隆然欺近,手爪扬处,直抓过来。 她这一下,身形一晃,就欺到翠儿的面前,不但身法古怪已极,就是这一抓之势,手爪似钩,使出来的拿xue手法,也十分怪异,五指尖风,几乎笼罩了翠儿肩胸之间,七处大xue。 翠儿凝立不动,不仅不避不闪,连手也没抬一下。 七珠师太出手快速?但听“扑”“扑”几声,她锐利如钩的五指,在全无抵抗之下,闪电往胸前抓落! 翠儿还是脸含微笑,身子似凝立不动,连姿势都没变,但是七珠师太却是抓了个空,七珠师太不禁变了脸色! 她一向很少变色的;但这回她不但变色,而且在电光石火之间,暴退数步,失声道: “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翠儿含笑说道:“你且瞧瞧便知’,说完,衣袖一挥,直奔七珠师太面门,七珠师太见眼前一阵轻风,翠袖飘动,她不知虚实,双脚滑退,欲待闪避。却不想一只纤纤玉手从袖中伸手,扣住她的脉门,同时一股寒气迅速循脉门直透五髒六腑,使她周身经脉几乎被冻住。 七珠师太脸色一变,自己的武功跟翠儿相比差得太远了。但仍色厉内在的道:“你想干什么?” 翠儿道:“本夫人只想铲除神风帮,你要老老实实说出神风帮的秘密。”“七珠师太道:“你真要听?” 翠儿道:”自然要听。” 七珠师太忽然尖笑着点点头道:“我可以告诉夫人,不过。” 翠儿道:“你有条件?” 七珠师太道:“这个自然。” 翠儿道:“好,你说。” 七珠师太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说出来了,夫人要放了本庵主,从此不得跟碧莲庵为难。” 翠儿道,“本夫人可以放你一马,但你要解散碧莲庵,从此退出江湖。” 七珠师太点点头道:“好;那你先放了我。”翠儿说道:“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说完松开了手。 七珠师太忽然咧嘴一笑道:“夫人,那神风帮总舵就在…………。”话音越来越低。 翠儿问道:“在哪?” 七珠师太,凝注着翠儿,缓缓说道:“就在平州城。” 翠儿只觉她盯着自己的眼睛,深逢有光,而且好像另有一番景象!有时明朗如画;有时候阴灵如晦,有时像慈母般慈祥,有时像敌人股亲切! 总之,短短的的几句话之中,她双目竟然变化多端,奇幻莫测! 翠儿暗暗觉得奇怪;但你看了她一眼之后,好像她眼中有着吸力,你目光就不知不觉的不想离开! 七珠师太依然徐徐的道:“这个地方任谁也想不到!” “谁也想不到……” 翠儿心头突然一凛,神志立时为之一清,忖道:“这老贼尼原来仍是施展之前刘金氏、王大娘对她使用过的慑魂大法!”连忙潜运明玉神功,口中大喝一声:“老贼尼,还敢施展邪术。双手一扬,啪啪连响,结结实实打了七珠师太四个巴掌 最^^新^^地^^址&039; &65301;&65364;&65302;&65364;&65303;&65364;&65304;&65364;&65294;&8451;&12295;&77; 七珠师太正在梦吃般说着,她做梦也想不到一个人已经逐渐入毅的人,还会突然清醒过来?四个巴掌一个也躲不过。 她临危不乱,飞快的朝房门闪出!双手连扬,翠儿但觉眼前光芒闪闪,原来是一蓬金针直射而来。翠儿怒极,一掌直扫过去,全部金针倒射回去。但听得惨叫一声,七珠师太倒在地上。 翠儿说道:“不好。”只见七珠师太倒在地上,脸色发黑,原来这蓬金针都有剧毒,,见血封喉。全部射到七珠师太身上,哪有活路。 翠儿心中懊悔,暗道,“奴毕竟是经验不足,早知把这蓬金针扫开就是,这下线索又断了,可如何是好?" 翠儿想着,如果就这样回沈府,神风帮见无端毁了碧莲庵这个据点,自不会甘心,肯定会全力对付沈府,如此一来,婆婆、官人、两个孩子及沈府上下都将置于危险之中,任谁有个闪失,她都是万死莫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想是庵中的女尼。翠儿心中一转,咬牙道:“只能冒死一试了。”她双眼一扫房中,见还留着一盏油灯,灯火燃着。她猛然将桌子推倒,桌上油灯也被震倒了,落在地上,立刻就着房中的床帐燃烧了起来。刹时间,火势扬起,翠儿却就势倒在七珠身太的尸体旁边,连动都没有动。 房间中火焰燃烧,很快蔓延到整个房间,浓烟弥蔓着她的周边。翠儿运起寒玉神功,周身布着一层寒冷真气,她看着火焰燃烧,但实际上却伤不到她。 就在这时,外面的女尼已经发现了房间中的火灾,连忙大叫救火。一众女尼多是身怀武功的神风帮众,数十人齐心救火,很快将火势扑灭,火势稍低后,有的便冲进房中救人。前后拖出三人,认得是庵主七珠师太、超尘和前来治病的沈夫人。三人都被浓烟熏黑,一探前两人已没有呼吸,只有沈夫人尚有微弱气息,众女尼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只是将翠儿抬到她之前的房中,又遣人到平州刘府禀报。翠儿知道自已已没有危险,索性自行封闭身上的经脉,装作继续昏迷不醒的样子,庵中留下几名女尼在床旁守候着。 大半天过去了,翠儿听得几名女尼说道:“见过尊者。”又一个声音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听声音正是化作刘福夫人的金花娘。翠儿心道“你终于来了。”只听得一名女尼说道:“咱们也不知,只见庵主房中失火,便都过去边救火,边救人。三个人抢出来时,庵主和超尘已然丧命,就剩刘夫人还有气息。” 金花娘说道:“这就怪了,让我看看。”说着即来到翠儿床边, 探了探翠儿呼吸,又把了把她的脉搏。紧接着便伸出手指点了点背心的灵台xue和胸口的巨阙xue,翠儿只觉一股尖刺的内力直透入她的xue道经络,好在她有明玉神功护体,未能伤其分毫。金花娘说道:“这就怪了,我这两指,普通人受了全身如有千百只蚂蚁在咬,痛痒难当,为何在她身上却无半点反应。看来这小贱人也不是装的,应该是受了重手法封住xue道,以致我这两指没有半点反应。究竟是哪位高手干的?”又再察看一下七珠师太和超尘的尸体,七珠师太在起火之前已死在自己的毒针之下,超尘则是被封住xue道,死于火中,看起来与翠儿也颇为相像。又再看了看寒波道人的尸体,显然是与高手对掌,对方功力太高,被活活震死的。“试问当世还有谁有这样的功力?”金花娘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看来惟有“救活”翠儿才得以解开这个谜团,念至此她便让庵中女尼将翠儿扶上她的马车上。翠儿上了马车,感觉着马车又进了平州城,再转入街巷,来到了刘府之中。 金花娘下了马车,便命两名仆妇将翠儿带到内院的一间僻静的房中,安置在床上,这时已是晚上时分。又一会刘广、刘福一同进了房中,也各自探了探翠儿的脉象,都道“怪了?”刘广说道:“看来今晚是醒不了了,只有明天请总坛派一名医术高明的过来,花上几天的功夫,看能否让她醒来。”金花娘和刘福都点头同意。第二天,果然有人过来,帮翠儿推宫过血、金针刺xue,金花娘再用她的指力刺激翠儿的周边大xue。金花娘等只是想让翠儿醒来,下手多是重而狠,翠儿多少也是吃了一些苦头。直至第三天晚上,翠儿“终于睁开眼睛”。 这时金花娘等都在床前,只听得金花娘说道:“meimei终于醒来了,快告诉jiejie,庵中究竟发生什么事,庵主她们怎么会丧命?”翠儿双眼迷茫,突然疯狂般大叫了起来,指着房中的蜡烛,大叫道:"火……火……"看见了火光,她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只受惊负伤的野兽,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不停地发抖,美丽的脸也已因惊骇而变了形,一直不停地大叫:"火……火……"她只看见了火。 金花娘等的心不由一沉,刘广说道:"看来她是先被封了xue道,又扔进火中,受的惊骇太大,整个人变疯了。"金花娘眼睛直盯着翠儿,过了很久才说道:"我就不信,三个死了,一个疯了,所有线索都断了,竟会是这个样子。"刘福说道:"我也不信,看她这样子会不会是装的。"金花娘想了想说道:"那就再试一试吧。"说完,叫来身边的平嫂、柳月,吩咐道:“这两天好好服侍沈夫人,知道吗?”平嫂和柳月心领神会,说道:“请夫人放心。” 金花娘走后,王嫂对着翠儿狞笑道:“小贱人,长得还得好看,就让老娘来治治你。”回过头对着身边的柳月说道:“看来这位小meimei脑子煳涂了,先给她洗洗脸,冲冲脑子了,看能否清醒一下。”柳月会意,不一会端来了一大桶冷水,两人上前把翠儿的头按在了水中。翠儿头被按在冷水中,水冷入脑,又不能呼吸,要普通人痛苦难以想象。不过翠儿身怀神功,这点苦其实不算什么,饶是如此,她还是要作出大力挣扎之状。过了一会,柳月让翠儿的头拉出水面,平嫂大声问:“头脑清醒了没有?”翠儿依然双手抱住前胸,全身瑟瑟发抖,口中喃喃说道:“火,火。”平嫂见问不出什么,索性将冷水朝着翠儿当头淋下,喝道:“老娘帮你灭灭火,这下如你意了。”翠儿傻笑,顺着她的话说道:“火灭了,火真灭了。” 这时翠儿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整个人缩成一团,水朝着秀发、脸颊滴下来,脸上显得苍白,无半点血色。柳月说道:“这回也够她受了,可别一下子冻死了。”平嫂点头说道:“那让她换换衣衫吧。”说完,走上前,一条接着一条扯开翠儿的裙装,不一会,翠儿上半身的衣服全被撕下来时,露出了一身雪白的肌肤。翠儿只作躲闪状,但是不一会已然露出了丰满的胸脯,还有那一对樱桃。平嫂再伸手然后撕下她下身仅剩下的一块裙子,里面露出的,是一条翠绿小裤,翠儿只作躲闪不了,任两人摆布,好在翠儿早能将下身缩入腹内,所以两人看不出破绽。柳月说道:“看来不是装的,没有哪个正常妇人被扒成这样还能忍受。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偏就疯了,真可惜了。”平嫂却说道:“可怜她作甚,要不疯,夫人也饶不了她。”平嫂转眼取来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破旧衣裙,胡乱地帮翠儿换上。便把她扔在床上,锁了门出去了。 一整个晚上,翠儿只蹲坐于床角上,瑟瑟缩缩抱住身子,直至天将亮时分,才迷煳地倚靠着床边睡了过去,这一切被屋外的平嫂和柳月看在眼里。见翠儿睡了一会,便又打开了门,平嫂喝了一声:“快醒,快醒,还睡什么。”翠儿迷煳睁开眼睛,平嫂已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厉声道:“让你清醒一下。”这边柳月说道:“唉,平嫂,她也怪可怜的,别吓着她了。”翠儿只是轻揉着脸颊,头也不抬。柳月说道:“来,别怕,jiejie帮你打扮一下。”说完,便拿出胭脂香粉,往翠儿脸上厚厚地抹了起来,粉足足抹了好几层,直搽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口红也是加了好几层,头发胡乱的挽了个髻,再插满了花朵。完了,拍手笑道:“平嫂,你看好一个大美人。”平嫂也拍手说道:“真是好手艺。”说完便把镜子放在翠儿面前,说道:“看你多美。” 翠儿一看,镜中之人真是三分象人,七分象鬼,与她平时的花吞月貌简直是天 渊之别,自已看了都忍不住作呕。但仍是喃喃地说道:“美,美。”柳月说道:“看来真是疯了,任一个妇人也不能忍受变得这样。”平嫂说道:“再看看吧。”又说道:“你饿吗?”翠儿这几天基本没吃过东西,听闻此言,又抬起头说道:“你饿吗?”平嫂扔了两个馒头在地上,翠儿迟迟不敢捡起来。平嫂喝道:“拿起来。”翠儿这才捡了起来,良久咬了一口。平嫂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馒头,说道:‘没叫你吃,你竟敢偷吃。’说完取过一根三寸宽,五尺长的竹制短棍,一抬手掀翻翠儿,摁在自己腿上,拉起衣裙,挥手就打。翠儿混身颤抖,“啊!啊!”惨叫不停,眼泪鼻涕禁不住地流,这种耻辱,这种痛苦,正常人谁都受不了,好在翠儿神功护体,这点痛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心中暗暗发誓,“这老虔婆,他日一定不放过你。”一天功夫下来,平嫂和柳月用尽各种法子,依旧找不出翠儿的破绽,只好前往禀报金花娘。 金花娘接报后再来到房间,饶是她已听了平嫂的禀报,见了翠儿这副样子,也不禁吓了一跳,回过头对着两人说道:“你们下手也太毒了吧,怎么说,沈夫人也跟我姐妹一场,哪能这么对她。”说完,上前轻抚了抚翠儿的发丝,说道:“meimei别怕,都怪jiejie来晚了。”翠儿只是瑟缩不已,说道:“火,火。奴好怕。”金花娘说道:“平嫂,帮沈夫人重新梳妆打扮一下吧。”平嫂答应,又再抬来了一桶热水,给翠儿洗了头,擦了身,搽了脂粉,梳头做了晚装。再拿出一副新的脚带,抓住翠儿的金莲,重新进行了缠裹。身上大红丝绸绣袄,腰系百折蓝色纱裙,刚缠的金莲套上了一双大红绣花鞋,梳了一个时新堕马髻,歪歪的发髻,再插着根凤头钗。金花娘细细对翠儿端详了一会,说道:“meimei真是天生丽质,绝世无双,可惜了。”说完,又回过头对着平嫂和柳月说道:“这两天好好侍候沈夫人,不得有误。还有,沈夫人在此,不得对外泄漏半点消息。违者必定重责。”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平嫂和柳月果然不再折磨翠儿,只是轮流看管着她,按时给她送吃和喝,翠儿只是傻笑、怕火光,浑浑噩噩地渡过时光。又过两天,清晨,翠儿张开眼,见柳月坐在床边候着。柳月草草帮翠儿梳洗一番,替翠儿穿上一身翠绿绣裙,又帮她挽了个盘龙髻。这时门开了,金花娘进了房间,走到他面前,忽然笑道:"你今天头发梳得好漂亮,是谁替你梳的?"翠儿指了指柳月。金花娘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翠儿摇头道:"她是谁?"金花娘道:"你难道连一点都想不起来?"翠儿道:"我怎么会在这?"金花娘又道:"你会来这里,是我救了你?难道你已连你本来是谁都忘了?"翠儿道:"我是谁?你可以告诉我吗"金花娘紧盯着她,良久,语气透着柔和,说道:“你是我的小妹,你是谁,jiejie会慢慢告诉你,你现在不需要想什么,只要好好听jiejie的话就行了。jiejie会对你好的。”翠儿点头道:"jiejie是最好的,小妹听jiejie!"金花娘点了点头道:"这就乖了。来jiejie再给你打扮打扮。"说完,重新替翠脸抹上胭脂,画了眉毛,再擦上口红。再取出一对八宝金环替她带上,整完妆,把镜子放在翠儿面前,说道:“瞧,真是个小美人。看jiejie多疼你。”翠儿点点头,说道:“jiejie最疼我了。” 金花娘又问道:“你知道沈飞云吗?”翠儿摇了摇头。金花娘说道:‘jiejie告诉你,沈飞云是最坏的臭男人,专门玩弄象小妹这样无知的女人,你以后见到这个人,不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他,知道吗?’翠儿点头,说道:“不要相信他。”金花娘说道:“记住他叫沈飞云?”翠儿点头,“他叫沈飞云。” 金花娘让平嫂和柳月把房间重新布置,取来一套全新粉红绸缎被褥,把床帐得新安了,还亲自喂翠儿吃了一碗燕窝粥。完了,取出翠绿手帕替翠儿擦了擦嘴巴,重新补了补口红。翠儿轻偎在金花娘身上,金花娘双手把抚着翠儿的秀发,说道:“记住jiejie是对你最好的,你只要听jiejie的话就行了,jiejie会照顾你的。”翠儿点了点头,眼中不由自主地流出两串泪水。这时刘广进来,眼中望着翠儿,说道:“夫人,今天沈飞云又过来了,追问他夫人的下落。”金花娘不由看了看翠儿,却见翠儿面无表情,只有见到陌生人害怕的样子,双手遮面,继续朝着金花娘身上靠得更紧。金花娘点了点头,说道:“他怎么说。”刘广说道:“沈飞云说他夫人已被使者带走多天,音讯全无,无论现在身子怎么样,务必送她回府。”金花娘又问:“那你怎么回复?”刘广说道:“属下已回复我夫人已动身过去接,很快便送回府中。不过如果今日没有见到人,明早还会过来。” 金花娘说道:“真是怪了,这些日子我们先后派出三批高手追付沈飞云,都是有去无回,碧莲庵又被毁了,帮中可是损失惨重。却连沈府背后的高手都查不出来。”刘广说道:“最怪的是如果是沈飞云所为,那为什么不救出他夫人,反而将她留在火中?”金花娘说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这时刘福进来,躬身行礼,说道:“启禀使者、舵主,总坛送来帮主的命令,请使者接令。”金花娘接过命令,看看翠儿,说道:“我们到外面说去。”说完三人离开房间。翠儿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还有高手同神风帮作对,暗助沈府,沈府才能渡过劫难。忧的是神风帮如此歹毒,又将如何对付沈府。翠儿凝神静听,却听得金花娘三人走得不远,便开始说话,话 音虽然很低,但以翠儿的功力,却是听得清晰。只听得翠儿说道:“帮主有令,今晚集齐高手,攻进沈府,务必揭开沈飞云的庐山真面目,或使与我们暗中作对的高手露面。”刘广说道:“如果那人不露面,又将如何?”金花娘说道:“那就将沈府老小都掳至这里,再将他们资财接收过来。”刘福问道:“帮主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们杀了?”金花娘说道:“沈飞云一家疑点甚多,没查清楚之前千万不要动手,帮主好像也有意将其收为帮中所用。”刘广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金花娘说道:“今晚把沈夫人也带上,作为人质,迫使沈飞云就范。不过要保证她的安全。”刘广说道:“属下遵命。”金花娘说道:“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本座还真的点可怜她。”刘福说道:“夫人真是心好。”金花娘说道:“多嘴。你们先去点齐人手,今晚二更聚焦,三更动手。”两人领命而去。金花娘再进屋中,看着翠儿,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他说得也没错,谁叫咱们都是妇人,有时连我也希望自己不是个妇人女子之身。"见翠儿仍然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又说道:"今晚jiejie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要听话。"翠儿点了点头,说道:“我听jiejie的。”金花娘说道:“别怕,jiejie永远保护你。”说完,又拿出脂粉盒子,替翠儿仔细再抹了一遍,再拿出一张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