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加图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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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有锁,林阳也没有敲门,他径自推开门,门内的世界转瞬间映入眼中。正对大门的是一扇足够大的窗子,窗子旁横着病床。现在窗子被打开了,白纱的窗帘随着风和光飞舞。靠在摇起上半部分的病床上的人听到声响,微微侧过头。 “啊,你来了。” 暗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曾经的姑娘还没那么老,她眼角细细描绘开鱼尾的纹路,笑起来的时候温柔的像是另一个人。 “师姐,我来了。” 那一瞬间,林阳恍然意识到,对于混血种和龙的战争来说,犯下致命的错误也许只需要十分之一秒。而犯下的错误产生的结果···却会持续一生。 “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行,去巴西那边跑了一趟,然后再去日本溜了一圈。”林阳耸了耸肩“樱花还没开,没看到樱吹雪,有点遗憾。” “季节不对。”躺在病床上的人点了点头“下次十一月去吃海鲜吧。” “我也想去啊,可是十一月极点那边还有个项目我必须要出席···” “那就明年十一月再去啊。”师姐一脸恨铁不成钢“都是校长了,有点儿校长的尊严行不行!” “芬格尔同志一直劝我有点儿权限狗的尊严,然后他老人家就把事情都丢给我了···”李嘉图校长挠了挠头,一点儿都没有外人眼中威武霸气生而不凡的样子。 “他——” 诺诺说道,然后她顿住了,沉默在房间内蔓延窗帘往内飘往外凸,‘哗啦啦’的像是一场大雨。可窗外阳光静好。 ——却没有暖意。 “他、”诺诺低声问道“最后没跟你说点儿什么?” “······”林阳摇了摇头,他深呼吸的样子仿佛空气里含氧量过低,也仿佛要一口抽尽一支烟一样用力“他最后给我留了封信。” “···是吗。” “师姐你呢?”林阳突然问道“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也要就这么给我留下一封信,然后去死?” 他这句话委实说的很重,李嘉图校长已经很多年不曾说过重话,没有人需要他说重话。比起言语他更喜欢刀剑,言语能解决一时的问题,而刀剑能解决永久的问题。 他已经坐上了混血种的王座,而现在无冕之王在她面前满脸涨红,额角青筋暴起,他语气里却没有应有的愤怒和不满,只有委屈和难过。 ——他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也像当年她被称作‘诺诺’而不是‘加图索夫人’时认识的那个败犬一样。 “是。”加图索夫人轻声道“我连信都不会留给你,林阳。” “······” “加图索的最终要归于加图索,你我都明白。” “加图索的归于加图索,你让那群小崽子争权夺利,让他们胡作非为。那师姐你这么多年、”林阳问道,他声音有点儿哽咽“师姐你为什么这么早就——这些都算是什么?” “算是——” 控制了整个加图索家族足足四十余年的,整个混血种世界都赫赫有名的加图索夫人,传说中的‘黑寡妇’想了很久,她想的很认真,很缓慢,仿佛要就此翻阅过自己的一生。终于,她笑了起来。 “恺撒出那次任务前,跟我说了一句话。” 她低声的说起原来的故事。 “他说,等这次任务回来,我们去打个申请报告吧。我打申请报告做什么,还有你能不能不要立fg?结果他说,结婚时打报告折腾秘党那群老头挺好玩的,我们再打报告要个孩子,看他们还有没有工夫给校长添乱。” “······” “fg大概真的是不能立的,他没有回来。”加图索夫人道“后来我应该离开加图索家的,我本来就不喜欢那里,庄园太大了,冷冰冰的。我听到了恺撒的遗书,认识我之后他每次任务都写遗书,每次遗书都给我,他一直说如果他死了希望我能代替他去环游世界。” “我知道。”林阳低声说道“日本海峡底下,我听着老大给你留遗书。” “可你不知道他最后一次出任务,没有给我留遗书。”加图索夫人淡淡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想通过,是他觉得他马上能回来了?还是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话是没有跟我说过的了?或者说,他认为如果他走了,我也能一个人过的很好,甚至是更好?” “对不起。” “没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加图索夫人笑了一下,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笑过了,笑起来的时候僵硬的像是假的“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后来我说我要留在加图索家族——他跟我说让我代替他去环游世界,可是——”‘ 她停了下来,加图索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咳了起来,肺部的旧伤让她很难好好呼吸,何况是在生命的最后。医生曾经给她开了很长的注意事项,林阳每一条都知道,他也知道无论是‘切忌劳心劳力’还是‘不可饮酒’她一条都没遵守。 林阳慌忙扑上去,他想给她拍拍背,他想告诉她你别说了师姐,他想说很多话,可是他最后什么都没说。伸出的手被推开,他看曾经的巫女师姐推开他的手下沉···一如很多年前一样。 “···全世界。”她最后还是缓了过来,又或者没有,加图索夫人没有再看林阳,她的目光投向窗外,顺着日光和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就算走遍全世界,就算我替他走遍整个世界他说好要带我去的地方。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也许极光和冰川,花海和森林,都还是那个样子,甚至更漂亮了。” 她声音低的仿佛喃喃自语。 ——也不能代替我们约好一起走的旅行啊。 “可我不想去啊,说好了,我在加图索家等他任务回来,一起去蜜月旅行的。” 于是她没有走,她留了下来,她为了留下来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为了能继续等下去把自己改变成了曾经最厌恶的样子··· “师姐。” “我等了他很多年。” 加图索夫人说道,她抬起手,抬手的动作做的非常艰难,整个手颤巍巍的,她还没有老到混血种的暮年,可是那双手已经和真正的老人无异了。在光和风里,她轻轻的用还扎着输液管和针的手按在左胸的位置。 “等我要死了,我才想明白,他一直就在这里。” 被称为巫女的姑娘笑了,狡黠的像个偷到鸡的狐狸,快乐的像个得到礼物的孩子。 “他一直在这里。” 暗红色的长发在风里飞扬,一如多年前她直接在散乱的长发上加上头纱,提着豪华的婚纱手捧红玫瑰,一个人奔向那个人的方向。 “这是我想告诉你的东西。” 林阳离开之前,诺诺再次睁开了眼睛。她已经快要不行了,最后的日子真的就只是熬日子,他们彼此都很清楚这一点。 ——此去经年,不会再见。 “林阳,也有人在你心里。” 巫女师姐说,漂亮的眼睛已经不再是年轻人的明媚清澈,却依然有仿佛洞悉一切的能力。她笑着,对林阳说道。 “我知道了。”林阳轻轻点头“师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说来听听。” “到了那边,跟老大幸福快乐,百年好合。芬狗那家伙还请你们多关照了,他成鬼了怕也是个饿死鬼,让他想吃什么就给我托个梦,我给他烧过去。” 极低的呢喃淹没在风里,可诺诺听到了,她笑容扩大,点头应许。 “好。”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有很多人在他耳边说话。 非常的嘈杂,仿佛被丢到了闹市街道上——不,没有车声,要说街道的话也得是步行街才行——进行曲响了半截,让他有种回到了高中运动会的错觉。 但是——只是错觉。 有针头刺进了他的手臂,药液往里面推了一半,一次两次,炸了不知道几次才准确的戳进血管。然后有什么注射了进来,很快,药效发作了。林阳感觉自己不那么累了,他尝试了一下,缓慢的睁开眼。 温暖的日光,和煦的风,卡塞尔学院熟悉的建筑,白衣的医护人员和黑衣的保安部在黑红作战服的人群里走来走去··· 林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他躺在学生宿舍高低床的下铺,脑袋朝向外侧,蜷缩的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夜风顺着敞开的窗户飘进来,林阳嗅了嗅···然后嗅到了一股鸡腿儿味儿。 “烤鸡腿——?” 他下意识的念了出来。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陡然停住,背对着林阳坐在桌子前敲打着键盘的男人幽幽的回过头。 “你醒了啊。” 林阳在他幽幽的像是狼一样的视线里咽了口口水,他总觉得对面这个饿货打量人的眼光都像是在看你有几两rou够不够烤一顿···他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有点儿疼,还有点儿晕。林阳抬手摸了摸侧脑,一个大肿块。 打爆自己狗头的时候很开心,但是后遗症可一点儿都不开心。 “真是该死的世界意志,梦境一次比一次真实了。” 请主神放心,这个世界的意志还没有生出智慧,所以对你的影响仅限于此。 林阳扶着自己感觉重如等体积金块的头缓缓坐直身体,然后颤巍巍的把另一只爪子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