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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别单身(1)

    2023年1月3日

    34岁的尤海要结婚了。

    婚宴定在明年一月二号。

    不知情的人以为是争开门红;知情人心知肚明:女方催办多次,拖过明年就悔婚。

    女方在N市算是响当当的家族,爹是市国土局局长,远亲近亲们遍布政、商、艺诸圈,得罪其中一个,面临的将是降维打击。

    尤海不敢得罪。

    尤海堪称钻石王老五,脸皮厚嘴巴巧,桃花运行了一年又一年,阅尽人间春色。

    难得的是,他拥有一大票崇拜他、真心为他助威的男性好友。

    他凡尔赛他的光荣史,和盘端出各种技战术,给他们介绍女朋友—包括他自己先用过的,出手大方。

    他答应结婚,最后一根稻草是未来岳父的一番话。

    岳父说,我清楚你以前的花花草草。

    没关系,婚前的事一笔勾销,婚后好好跟我闺女过日子。

    岳父个子大肚量大,和颜悦色,不带一丝威胁,他听从岳父的嘱咐。

    他很为岳父的女儿感动:愿意嫁给我,相信我当好老公,我自己都没有信心。

    但是,他心不甘哪!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一副好皮囊,身怀床上绝技,居然被一张纸彻底捆住?天理何在?我跟女人玩,哪一个不是你情我愿,我洒向人间的都是爱,何错之有?12月下旬某天,天气反常地暖和。

    他穿一件薄毛衣一早出小区,找一个外地人开的小店吃早点。

    手机响起。

    一个好友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吃早点,好友问,吃完之后呢?他说陪老婆置办东西。

    好友说,你被招安了,要当新时期社会主义新人了。

    他听到,眼泪差点出来。

    他一口吞掉白糖糕,灌半瓶鲜奶,说,你才被招安了呢。

    好友说,开玩笑啦。

    没别的事,问候你一下。

    结婚事多,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言语一声。

    他说,陪我吃中饭。

    他们约好地点,在他所住小区的城市另一头,某豪华广场的餐饮区。

    他跟未婚妻解释,他有事要办,置办东西的事可否改日?未婚妻正跟几个远道而来的好友小聚,爽快地说,没关系,我倒怕你帮倒忙,我们几个姐妹搞定。

    他感谢未婚妻的体谅,心生小小的负疚。

    好友的话,刺激他决定婚前最后一搏,干出一番惊天地、此生永难忘的风流事来。

    他搭新开通的地铁一线到新城区。

    出站后,他置身于一片钢铁森林中。

    这里是政治和经济的新中心,一不小心会碰到省厅的年轻处长,或是跨国公司驻中国办事机构的海归丽人。

    好友先到。

    歪戴一顶贝雷帽,围一条菱形格纹的围脖。

    他拍好友的肩膀,说,好家伙,直把N市当巴黎。

    好友干笑道,我不像你天生丽质。

    我长这副德行,要引起女人注意,只有剑走偏锋。

    好友的话让他感动。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本书,说,我亲笔签了名,送给你。

    好友瞅一眼书名,「把妹达人」,扑哧一笑,说,你写的?他说,我哪有闲工夫。

    美国鬼子写的。

    招数大部分靠谱。

    你好好读读,不懂的地方问我。

    我的实战经验丰富。

    好友念印在封面的豪言:只要方法用对,没有泡不了的妹!!!翻了几页,啧啧称奇,肺腑之言,肺腑之言。

    尤海说,别忘了我的题词:自古深情留不住,从来套路动人心。

    好友收起书,郑重地说,谢谢指点。

    N市的女人以后就移交给我了。

    哦,对了,你哪用得着学套路,女人排队等你吧。

    尤海自负地说,差不多。

    读这种书的人基本上是像你一样先天不足的人。

    好友反击道,算了吧。

    你得瑟你牛逼,当心你玩过又甩掉的妹子哪天报你一箭之仇。

    他说,谁?谁敢?再教你一招,进去的时候就想好怎么出来。

    我从来不踩雷。

    好友说,你得瑟你牛逼。

    结了婚,你还能怎样?他被打到痛处,长叹一口气,说,说得不错。

    我,真不甘心。

    天下的好女人,还有多少没机会那个什么。

    他们坐在外头,点了几份油炸食品,马马虎虎,填个肚子。

    好友说,说正经的,一跨年,你真的准备金盆洗手当和尚?他面有痛色。

    好友说,别难过,还有几天,只争朝夕。

    他小声说,真有这个打算。

    从今天开始,到今天结束,我想大干一场。

    哈,就一天?对,明天起,每天排得满满的,人盯人,孙悟空都脱不开身。

    好友摘下贝雷帽,捏在手里,兴奋地说,能不能剧透大干一场的情节?他说,保守估计,拿下四个。

    好友说,老哥,你像中国足球队,剩下的时间不多,能达标吗?他说,没问题,中国足球队算个球。

    跟他们比?我临门一脚,一球不失,天黑之前结束攻门。

    好友禁不住往下看尤海的裤裆,说,哇塞。

    我们点的好像不太给力,应该加红参三鞭汤,我怕你……尤海不以为然,说,别担心。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从来不靠吃什么上阵。

    喂,等一下,等一下。

    你看那边。

    那边,星巴克门口的小座椅边,一位漂亮小妞边翻杂志边喝咖啡。

    尤海看不清杂志封面,但断定那是外文原版杂志。

    她专注泰然,无视周围的世界。

    她穿西装裙,露出丝袜包裹的长腿,闪亮的高跟鞋被脚叼着,晃来晃去,晃花了尤海的双眼。

    好友说,看到了。

    性感。

    今天大干一场,她是第一个?尤海说,我猜她是海归,在某座写字楼上班。

    好友说,海归?味道会不一样吗?海带味?他轻蔑地看一眼好友,说,回头把我送给你的书仔细阅读,再不行,我给你划重点。

    女人的味道个个不一样,海归嘛,也许香一些。

    也许难度会高一些。

    那要看谁上了。

    好友说,我当吃瓜群众,还是……?你走开比较好,别让她误会,以为你泡她,她肯定跑得风快。

    好友站起身,戴好贝雷帽。

    尤海伸出手,说,给我.好友识相,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他,说,你也是,泡妞不带自己的硬件。

    别糟蹋我的车,我还欠好大一笔车贷呢。

    他说,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保证给你的车留香,那种香。

    好友冷笑,说,服了you。

    祝你圆满成功。

    尤海调整座椅,直对着她,眼睛放肆地盯着看。

    她从杂志上抬头看过他几眼,面无表情。

    十来分钟后,她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从座位上优雅滑出,朝大马路走去。

    在最短暂的一刻,她回望他。

    她扭着屁股,三步两摇地过马路。

    他想先观察一下,看她进哪座写字楼。

    绿色指示灯倒计时,还剩几秒钟,他等不及,冲下老长的斑马线。

    走到彼端,一辆皮卡在离他几厘米处急刹车,长满胡子的男司机对他飙三字经。

    他心里说,哼,有种叫你老婆过来,老子三秒钟电倒她!不,一秒钟!她走进一栋浅蓝色幕墙的写字楼。

    他跟着走到电梯旁。

    一小群人已经排成一行,等待下一台电梯。

    他排上队,跟她隔着三个人。

    他随人流涌进电梯。

    她站在角落,面对门,他猜她上班的楼层高。

    他挤到后头的中间位。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对撞一秒钟,火花飞出。

    待电梯门关闭,后面的人纷纷报楼层,请门边的仁兄帮忙按。

    她报22层。

    他没吭声。

    电梯攀升,她往前面换位,极快地扫了他一眼。

    他挪动几步,站在她身后。

    其他人也在调整站位,把他推向她。

    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她的香水味刺激他的鼻翼,他的阳具抽搐。

    他尽最大的努力控制,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在变硬,顶到她的大腿部位。

    她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

    她说,对不起,人多。

    他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她扭动一下,然后转身面对他,说,你挺准时的,等一下我带你见老板。

    老板欣赏准时的人。

    她的普通话带当地口音。

    他愣了一下,立即接招,说,是啊,生意不好做,每一单都要做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

    她说,我们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提芬妮。

    他说,我叫汤姆,汤姆的汤,汤姆的姆。

    提芬妮笑起来,露出两排糯米碎的白牙。

    周围没有一个人显示出关心他们的对话。

    他敢肯定,每个人都在竖着耳朵听,而且暗笑他的英文。

    他佩服提芬妮的机智,四两拨千斤的应变能力。

    他不知道他们会在何处交锋,但很快会有结果。

    他跃跃欲试。

    电梯停下,几个人下,几个人上。

    她说,我们先在20层下,拿一些资料。

    她报的是22层,突然更换,必有所图。

    他说,可以。

    他们保持沉默。

    他们在20层下。

    左转,走到走廊的尽头。

    她取出钥匙,打开一间办公室。

    她低声说,进来吧。

    他问,你的办公室?她说,不是,我同事的。

    她临时出差,请我代收一些文件,即时转给老板。

    她小心锁上门,她转身面对他,说,中饭我没吃饱,你呢?他抓住她,将她推到整洁如洗的桌面上,

    双手插住她的腰带。

    她在小坤包里摸索着拿出一个避孕套,由他帮脱西装裙、丝袜和内裤,几下解决。

    他毫不客气地插入她体内,轻而易举地滑入她润滑无比的yinchun之间,她高兴地哼一声,抬腿环上了他的腰。

    最^.^新^.^地^.^址;

    5s6s7s8s.

    他的手滑到她的乳罩下面,推到rufang上方,含住她rutou,忘情地吮吸。

    她弓起背,达到高潮。

    她用手掩嘴,不让呜咽声飞出。

    他将yinjing尽可能深地插入她飘摇的yindao,大喊一声,追随她达到高潮。

    尤海从她身上抽出。

    她取下用过的避孕套,扔进垃圾桶内的小塑料袋,系好,拿到里间的厕所冲掉。

    她带回一块湿毛巾,清洗他的阳具,清干净后吻上十来遍。

    他满足地哼哼。

    他想,这么吞易这么爽,为结他妈的婚放弃别的女人委实可惜。

    他们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走出办公室。

    他牵着她的手走向电梯。

    他抓紧机会问藏在心里的问题,你是海归吗?她说,我?不是。

    省科技师范学院毕业。

    问这个干什么?不,不为什么。

    你的气质,很像海归,还有英文名字。

    她冲他一笑,说,我觉得你像海归。

    菲律宾的博士?他走出大楼,觉得自己可笑。

    海归如何,清北又如何,能不能cao出境界才是硬道理。

    她认定自己像海归像博士,为什么是菲律宾的博士?他头一摇,把提芬妮摇掉,把海归博士菲律宾之类的摇掉。

    他还有未完成的任务。

    他不经意地摸摸下体,软了点,需要休养生息。

    他对自己有信心。

    硬起来不会远。

    ····

    他下到地下停车场,找到好友的车,打了几次火,才把车发动。

    他无奈地摇头,怪不得好友泡妞多艰,哪儿哪儿都有窟窿。

    中午吃油炸,刚才耗掉精血,他感觉特别渴。

    他在车上翻找,想找点喝的,一无所获。

    哼,这小子,车子弄得像和尚庙,要什么没什么。

    他打开杂物箱,赫然发现好几包安全套。

    哈哈,这个准备过度,可惜用不上。

    经过一座美术馆,醒目的招牌引人多看几眼。

    他平时绝少惠顾博物馆美术馆之类的场所,没时间,没兴趣。

    这会儿,他想进去看看,优雅的场地,访客一定寥寥,正好不受打搅补充元气。

    开放的展厅只有一间,里面就两个人。

    一个身穿制服,打着哈欠,显然,属于美术馆的工作人员。

    另一个是位女性,驻足一幅画前,沉醉其中。

    那幅画不知道画什么,色彩养眼,大块的绿,大块的蓝,堆在一起倒不违和。

    他走近,近到可以闻到女士的发香。

    女士回过头,瞥他一眼。

    她大概三十挨边,脑门发亮,双眼皮明显,差不多到三眼皮,波浪短发,嘴上涂了浅红色的口红。

    他冲她一笑,说,挺有趣的画。

    她回应道,挺有趣。

    她站着不动。

    他站着不动。

    他说,人不多,可以充分欣赏。

    她说,就是,不用盯着谁的后脑勺,不必担心在一幅画前站太久影响到别人。

    难得的享受。

    他说,可惜,能欣赏的人不多。

    这个时间,随便找一间茶室,里面人山人海。

    她点头,说,是也不是。

    他被绕晕。

    她说,美丽的画作无人欣赏,是可惜。

    但是,极品画,能撞击人心的画,出世时往往缺乏知音,只有等画家商业成功之后,好评才像潮水漫无边际。

    女士文雅。

    他兴趣上来,决心拿下。

    他调集自己不多的文化储备,乘机用上。

    他说,完全同意。

    欲将心事付瑶琴,弦断有谁听?她问,你说什么?哈,原来她的文化段位并不高。

    他松弛下来,说,就像人,茫茫人海,值得欣赏的人太少,懂得欣赏的人更少。

    她点头。

    这个,她听得懂。

    他问,经常来?她说,一次不拉。

    N市的底蕴不够,走红的大咖画家多不愿意来。

    要解馋,得跑北上广。

    他说,没关系,你来了,我来了,后面自有人来。

    她移动脚步,徐徐走出展厅,他自然地追随,一起走到后院。

    雅致的小树林间立有几座凋塑,在尤海眼中,好像个个缺胳膊少腿。

    他们走进纪念品商店,她买了参展 画家的纸质版。

    他犹豫片刻,买了几帧书签。

    他们坐到透明玻璃环绕的咖啡室,她点了手冲咖啡,他点了一杯当地产的绿茶。

    耳畔响起舒缓的背景音乐。

    跟这位小资情调的女人坐在一起,伴着咖啡香气,有话没话地聊聊艺术,未尝不可。

    可是,他志不在此,今天不是。

    她漂亮的手翻看着画集,彷佛和画家建立起沉浸式的情感连接,把他晾在一边。

    他决定试探一下,实在不行,赶紧找下一个目标。

    他问,是不是赏心悦目,有欲罢不能的感觉?她抬起头,眼神恍惚,说,啊?你说什么?他指着画集,说,能和画家心灵交流真好。

    她说,抱歉,我真的进入交流隧道,一下子出不来。

    你的感觉超好。

    他注意到,她说话稍用力,长脖子的青筋鼓涨。

    他谦虚地说,对艺术我感觉永远需要学习,就像对女人。

    她的眼睛放光,但没有接招。

    她说,我喜欢旅行,走过很多国家,每到一个城市,最想去的地方是美术馆,离开时,最念念不忘的是一幅幅佳作。

    前几年,我在阿姆斯特丹的梵高美术馆,看着他那幅《杏花》,我瞬间泪流满面,无法移步。

    他说,梵高了不起,卖价世界No.1,画作兼具深度和广度,没法不震撼。

    你的修养这么高,在大学教美术?她说,哪里。

    一间私立学校的老师。

    听口音,你不是当地人?不是,我是浙江人,哪里合适哪里就是我的家。

    她扳回话题,说,艺术毕竟是艺术。

    交流过后,记得走出来,面对现实。

    现实有时候让人失望,有时候却让人兴奋。

    他说,深刻。

    我请你吃饭,咱们接着聊?她不假思索,问,好哇。

    去哪儿?他说了附近一家酒店的名字。

    她皱皱眉,说,俗。

    不如去我家。

    就在附近。

    她如此大胆,就不怕引狼入室?而他,也担心遭仙人跳。

    他想,此女不像是坏人,说不定跟我一样,带着任务出门。

    今天,我豁得出去。

    她所在的小区走路不到五分钟。

    她住第六栋,十九层高,她住602室。

    她推开门,一股新

    鲜的油漆味扑面而来。

    她说,刚买,重新油漆过,订的新家具还没有全部拆封。

    他小心地在拆封和未拆封的家具中穿行,一边赞美她的品味。

    他发现,每间房间漆成不同的颜色。

    客厅是柔软的淡蓝色,崭新的沙发和HelloKitty垫背。

    他们坐下来,她问要不要喝什么?他说不用。

    她说,哦,卧室还没有带你看,想看吗?他说,就怕不想出来。

    她伸出手,说,跟我来。

    卧室漆成多重色,波浪纹格局,新床边的茶几上摆了一台胖乎乎男孩托起的圆柱照灯。

    男孩全身赤裸,小鸡鸡勃勃有生机。

    床头上方挂了一副油画,一头雪白的绵羊舌舔赤身裸体躺在地毯上的美妇。

    这一看,把他的下体看翘。

    他说,你睡得着?她说,当然,踏实得很。

    他说,你请我来,不是光参观你的新家吧?她走近,吸吸鼻子,凝视着他,说,不是。

    不是跟你说过,我每到一个地方就要走访那儿的美术馆吗?我还有一个爱好,每看到一个美好的男人,我尽可能零距离交流。

    他说,我符合标准?每一寸。

    呵呵,谢谢。

    进你的新家,应该带礼物,乔迁之喜嘛。

    我该送给你什么?她捏捏他硬朗的下体,耳语般地说,正好,就这个。

    他们重新坐下。

    她依偎着他,吻他的耳朵,然后是嘴。

    她的气息甜美而温暖。

    他搂着她,凝视着她的眼睛。

    她说,我那儿早就湿了,还痛。

    她脱下马甲,脱下牛仔裤,手指摸到白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然后下一粒,下一粒,下一粒。

    他轻声说,好的,好的,好的。

    她脱掉rou色乳罩和棉质内裤,一丝不挂地站在圆桌旁,张开双腿,向前弯腰,直到她的上半身靠在桌子上。

    她向后伸手,用双手抓住她光滑的臀部。

    她转头调皮地冲他咧嘴一笑,把自己掰开。

    她问,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吗?他再次被她的大胆所惊呆。

    时光啊,你走得太快,尤海我都有点跟不上。

    她立身,走过来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以为你喜欢后面。

    站那儿,你可以看到美术馆的楼顶和招牌。

    风景极佳。

    尤海说,好是好,我插进去的角度有点难。

    他们接吻,从缓慢试探过度到猛烈激情,不超过三秒钟。

    他们倒在她的新床,缠绕到一起。

    她的手摸着他的阳具,说,嗯,滑滑的,跟我的一样。

    我把一切交给你,任你走天涯。

    答应我,让我至少来五次。

    他深吸一口气,说,五次不能保证,一次一次来吧。

    你自己数。

    他进入她体内,如同进入春潮后的河泥。

    感觉美妙,太好了!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次又一次地轻叹,超好。

    超好。

    留在里面。

    嗯。

    嗯。

    他一小时前射过,持久力超常。

    他在她里面坚硬地呆着,像跳一场舞蹈,单人跳几段,双人跳几段,休息片刻,又周而复始。

    他不知道她高潮了多少次,绝对超过五次。

    圆满完成她交给的任务,他无比自豪。

    她湿热的阴户紧抓住他的阳具,他们的身体一起颤抖。

    她滚了下来。

    他仍然笔直地挺着。

    她说,你真棒,超人。

    尤海却高兴不起来。

    岁月是把杀猪刀,谁也不绕过。

    极限运动不能多做。

    他的耐久,耗费了多少精血。

    她盯着尤海的眼睛,手指抚摸着他的阳具,轻轻掠过光滑的皮肤。

    她说,太棒了,真舍不得你走。

    下次美展,我们再见?他说,一定。

    尤海几乎扶着墙离开。

    哦,忘了问她的学历。

    去他妈的学历,跟zuoai有毛关系?能谈艺术,能去阿姆斯特丹看画流泪的人,学历能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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