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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磕出一根烟,没抽,就夹在手里,他撑着桌沿问陈旌:“那个何强怎么了,突然说要整?”他冷哼自嘲,“你爷爷我现在清着呢。你一个电话过来就让我拉一个官下马,搞得我跟流氓似的。”可不就是流氓么?陈旌睨他一眼,懒得废话:“搞他就是了。”那么多年过去了,老刀各路人脉关系网五花八门,区区一个何强,并不需要他去斟酌值不值当。“小兔崽子。”老刀打了个赶他走的手势,“行了行了,你走吧,看你就烦。”等陈旌上楼找仝年年,老刀才点了烟。“啧啧。”陈旌把仝年年送回家时,天已经黑了。怕仝年年开口赶他,他抵着门不肯走,“学姐,你让我进去喝杯热水吧。”大热天还要喝热水,这习惯还和当年一模一样。仝年年侧过身子,“喝完就回去。”陈旌连连应下。拿着仝年年水杯喝了热水,陈旌环顾着这小得可怜的出租屋,说:“学姐,我给你住个大一点的房子吧?”“住”字说得含糊,听着和“租”字差不离。仝年年收了衣服从阳台回来,“目前我只租的起这里。”陈旌知道仝年年这么说的意思,他抿了抿杯沿,“要是住的地方不用你交房租呢?”仝年年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就说:“别想了,你现在还在考察阶段呢,同居是不可能的。”他眼前一亮,“那要是考察期结束,是不是就可以同居了?”仝年年没正面回答,只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咧嘴假笑道:“喝完热水,你该走了。”陈旌瘪了嘴,把水杯放下,他走向玄关,还不死心,“学姐,你不觉得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好冷好冷吗?”“并,不,觉,得。”仝年年倚着门板,懒洋洋的冲他摆手,“再见。”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大门。陈旌门面扫过一阵风,他摸摸鼻子,吃了闭门羹却还低声笑,“学姐真好看。”鼻端传来一阵脂粉香,他抬眼过去,一道窈窕而丰腴的身影撞见他的视线。脸上的温柔宠溺即刻褪去,陈旌板着张脸下楼,与来人擦肩而过,呼吸下的脂粉气更浓了。“诶帅哥。”梦圆扭身叫住他。见陈旌没停下来,她又开口:“对面的meimei腿伤好了么?”陈旌顿足,这才赏了她一眼,却还是没开口,直接走了,再没停留。梦圆舌尖顶着上颚,弹舌发出一声响,她哼着歌开门,嘴里哝哝:“极品啊。”————架空背景,纯属虚构,请勿考究,陈哥牛逼。第44章第二天是周末,仝年年不用去公司。她特地在睡前关了闹钟,想酝酿一个巨大的懒觉。奈何事与愿违,门外的动静有些大,她被吵醒了。汲拉着拖鞋走到门口,猫眼形同虚设,仝年年扬声问了句,“谁啊?”“我。”声音慵懒的像猫。仝年年怔然半会儿,把门打开,素着一张小脸望向门外的人:“……有事吗?”梦圆卷着发尾,冲她妖媚一笑,抬腿就扭着腰走了进来,完全没有客人该有的姿态,倒像在逛自己的家。仝年年再懵也该清醒了,她蹙眉,语气带了愠怒,“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来看看你……”梦圆打量了一番穿着吊带睡裙的仝年年,最终停留在她高耸的胸脯上,“……的腿。”仝年年额角青筋跳了跳,看腿就看腿,看她胸干什么?她横过手臂挡在胸前,把门关上,转身问:“你要喝什么?水还是苹果汁。”说来也奇怪,她明明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对其生活作风有一定的了解,但她并不讨厌梦圆。估计……是因为梦圆长得很漂亮吧。“水吧,喝饮料容易长胖。”仝年年点头,便去了厨房。梦圆扯过一个抱枕,“我说meimei,你都不问问我的名字,就这么放我进来啦?”仝年年把水递给她,说:“你住我对面。”虽然总是领着人回家做些羞羞事……“真招人疼,”梦圆自来熟地轻轻掐了掐她软嫩的脸蛋,“我叫梦圆,你就叫我姐……不,你还是叫我梦圆吧,可别把我叫老了。”仝年年揉揉被梦圆捏过的脸,“我叫仝年年。”“姓童?童年那个童年年?”“不是那个童,是人工仝,上人下工。”梦圆拧着眉想了想,没想出来是什么字,她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叫你年年就行了。”仝年年鼓起腮帮子,又吐出气来:“……你来找我,不是来看腿的吧?”从梦圆进屋,除了最开始的打量扫过的那一眼,她就没留视线看过她的腿。“嗨呀,你们读书人好聪明呐。”说是这么说,仝年年却没觉得她在夸自己,但也没觉得不适就是了。梦圆托着下巴看她,笑得娇娇俏俏:“年年,昨儿送你回家的那个男人是谁呀?”陈旌?仝年年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怎么?”梦圆一看她瞬息万变的表情就笑出了声:“这么护短呀?”“行啦。”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似的,梦圆弹开指甲盖里不存在的尘屑,她站起来,“jiejie我知道他是你男人了。”仝年年正想说什么,脸蛋又被她捏了捏。“真软。你放心,jiejie我绝对不勾有主的男人。”不等仝年年回过神,她那纤细的水蛇腰一扭,就往门口走去。嘴里还在惋惜,“嗨呀,真是可惜,一个极品就这么没了。”门被带上,仝年年抬手摸上自己的脸,这个梦圆真奇妙,不让她叫jiejie,却总是自称jiejie。半晌仝年年又默默自语:“陈旌才不会被勾走。”午饭时间,陈旌依言上门,手里不仅带着饭菜,还拎着仝年年的包。昨天仝年年被他拐走,包落在了办公室没拿。她忘了,但陈旌还记得——早上送她她还拿着包,没道理晚上就没了。一看到陈旌,仝年年就想起了早上的事,她接过包包,然后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哼!”陈旌一脸不明所以然:“……谁惹学姐不高兴了?”仝年年指他,“你。”“我?”陈旌把饭盒放下,“冤枉啊!”仝年年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出声:“你知道什么了就说冤枉?”“我不知道。”呆子。仝年年也不是气,就是有点气闷他的魅力过于招人罢了。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从茶几下面拿出药箱,“你先吃吧,我抹完药再吃。”陈旌走来接过药:“吃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