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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酸疼了?”大早上被误会的事情,现在回想,宴临都觉得忍俊不禁,好不容易当次柳下惠,守着人一动没敢动,结果又被扔枕头又被说流氓。见到宴临,时喻薇关了音乐,调低速度,缓步走着喘匀气,“躺着不动疼,跑动起来就不疼了。”和苏溪打完电话,她才明白自己四肢酸疼的原因,一段时间偷懒不锻炼,在舞池里瞎摆动了几下,四肢就吃不消了。时喻薇等气息匀了以后,停了跑步机,深思了几秒,抬眼和宴临的目光对上,强自让自己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下定决心似的问,“你……上午干什么去了?”“老韩进医院了,急需输血,我俩血型特殊,商燃慌慌张张的打电话让我过去。”宴临说完又摇了摇头,惊奇的扬眉,“认识老韩几年,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在意谁。”韩穆津常年讲究食色男女,你情我愿。结果痴情一次,却碰到个算计他的,英雄救美中挡了一刀,幸好自己离开医院时,他情况已经平稳了。老韩、韩穆津?时喻薇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似开心似克制,就像纠结了许久的毛线团一不小心全都梳理完了,下了跑步机,站到宴临跟前,头回有了自己平日里最不喜欢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你没有顺便去看什么人?”“看谁?”宴临面露困惑,就着距离,伸手搭在时喻薇的肩颈上给她按摩,“等老韩醒了,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说一声,没想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于是我就直接回了家。”手机没电?好吧,时喻薇没有问为什么不用商燃的手机,反正人都回家了。宴临见时喻薇停了跑步机,昨晚一直忐忑的心再次像泡在冰水里起伏,不怎么有底气地开了口,“关于协议书的事情,我继续解释给你听?”“可以啊。”在家待了一整天,时喻薇对协议书的事情算彻底看开了,早摊开晚摊开都一样,长痛不如不痛,眉眼都舒展开了,答应的十分爽快。两个人没出健身房,径直坐在休息椅上,时喻薇眉眼微弯,无害温婉;而宴临神色轻敛,颇有些严肃正经,不知道的人,估计以为宴临正坐于谈判桌前。“我们第一次相遇在傅家老宅。”可能内心紧张,宴临踌躇了半晌,脑海里组织了无数措辞,最终把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作为切入点。“不对,第二次,我们长大成人以后的相遇,在傅家老宅。”时喻薇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宴临的话,“我有回忆一点,我们俩偶然听到了傅明修的电话,你出现跟我说,我男朋友不靠谱。”听着时喻薇的回忆,宴临脸上刚浮出的笑散了散,眼里带着坚持固执,纠正,“他不是你男朋友,你们俩没有在一起过。”一句话重点有,可在宴临耳朵里,都没有男朋友三字让人觉得刺耳。时喻薇可不吃宴临这套,脸上笑意未变的看着他,语调一如往日般温缓,“说重点。”“重点……”宴临薄唇翕动了几下,嗓音略哑,“正好时颂的项目出问题,面临破产的境地,我跟你提议说,我们俩协议结婚,互惠互利。”问题——时喻薇想到以前看的文档,项目上的问题和宴临的确没什么关系。时家破产在她眼里并非必须挽回的事情,失忆前,自己会为了不让时家破产,而选择和宴临结婚?时喻薇没去纠结,轻嗯了声,转而问,“我家的那块地是你提议加进去的么?”看到结婚协议书和离婚协议书,时喻薇会失了冷静,在于第一点离婚协议书中指明离婚后,那块地依旧归宴临所有。第二点就是,婚姻中,双方对彼此的感情生活各不干涉,如果谁有喜欢的人,可以立刻申请办理离婚。时喻薇在第二点的条款中,看到了自己手写添加的钟矜漫三个字。“是。”宴临干哑的嗓音中,含着微不可见的挣扎。他从开口就没有反悔的打算,婚前虽然自己对时喻薇有心动,一见钟情,但没有达到想要相守一生的程度,可心中莫名的占有欲又不想看到时喻薇和傅明修出双入对,于是出了个昏招。将地划入国外铭庭的名下,和四周土地相连,项目如期启动,当时正好是铭庭在三家集团内的比重成功跃过百分之五十的关键点。宴临必须承认,两个人的婚姻,始于心动,却成于心中权衡的算计。傅家的见面,他借着傅明修的电话,提出了协议结婚的计划,可第二次见面,宴临就后悔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想要去追求这个人。“而且婚后,我、我对你比较冷淡。”宴临在医院听到时喻薇说想起细碎片段,会那么震惊和担忧,就是怕时喻薇回忆起自己以前做的一些事,毫不犹豫的离开。因为信任不足,偶尔有些风吹草动,他就会冲动不理智,甚至幼稚的再次用时家和时喻薇谈判,直到那次分了居,宴临惊觉心里空了一块。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头脑反而清醒极了,原来没有喜欢人经验的自己在感情上会不成熟到极致。再往后,宴临找了心理医生,想要去学习怎么爱一个人,可两个人的隔阂已经种下了,重新开始哪里容易,每次冷战,都好似有把刀子在心里的软rou上来回刮。其实时喻薇车祸后,在医院醒来,宴临看似正常的互动,全被他自己在脑海里反复演练了无数遍,从生硬到自然,过程很漫长。他至今没能成功。宴临看着时喻薇没什么笑意的脸,心里发慌,忙表明心意,“老婆,那块地的财产转让书我早就准备好了。”“我如果再算计你,我就是个王八蛋,咱们家的东西,都是你的。”“我……你能不能同样收了去?”时喻薇瞧着宴临蠢蠢欲动的架势,估摸着只要自己开口,他就能冲出去拿出转让书,然后把自己给打包了。其实宴临没指望自己说完,时喻薇对自己能和前几日一样亲昵,只希望消除他们的隔阂,让互相有个先婚后爱的机会。时喻薇在医院说的那句‘从来没有爱情’的话,至今都扎在心坎里,不扯都疼,难受的心里难安。“协议书的内容我有看。”时喻薇神情罕见地一本正经,褪去了往日常有的温婉笑意,“内容与其说互惠互利,但六成有利于我自己。”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利用这些有利的条件。“但有句话我得说在前面。”“你说。”宴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就像教室里老老实实上课的乖学生,认真的聆听老师的教诲。“你说的重新追求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