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GEASS的本质

    朱雀大道，商业步行街，晌午。

    面对欧阳煌的死亡威胁，无动于衷的毛作死般地扭过头看向身后，一双透露出惊疑不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身后的男子。

    “你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欧阳子玉？！”

    毛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眼前的欧阳煌，似乎想要把他的面孔深深地记在心中，只因他忽然发现身后之人便是最近在神都名声鹤起的欧阳子玉。

    “为什么我无法读出你的心？你难道是于类似的存在，还是你拥有克制我能力的ss？”

    闻言的欧阳煌眼眉一挑，他完全没想到毛会如此的开门见山，根本没有丝毫估计的就将自己最大秘密暴露出来，看来自己这样的存在真是出乎其的意料，居然直接就将自己最大的秘密ss暴露了出来。

    “呵呵，看来你没有被俘虏的自觉啊！这位先生。”

    轻笑一声的欧阳煌没有理睬毛的质问，亦是颇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很想看看毛到底想要干什么，只因此刻的毛与原剧情中的表现真是太不一样了，面对自己被挟持的局面，欧阳煌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对死亡的恐惧与动摇，有的只有好奇、无尽的好奇。

    “俘虏？自觉？太可笑了，欧阳先生！”

    毛根本不在乎欧阳煌的威胁，嘴角更是咧开了一丝怪异虔诚的笑容，仿佛见到了救世主一般。

    “欧阳大人，你大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击杀，不过我会在临死前高呼天子就在这里，就是那个小女孩儿，到时候她能不能活着会到皇陵都是一个问题呢！”

    一直观察着欧阳煌表情的毛，登时便从其面容上看出了不以为意的神色。

    “怎么？不相信吗？嘿嘿嘿！看来欧阳大人你的情报搜集速度真的不咋地啊！”

    毛低声的轻笑着，同时用越发古怪虔诚的眼神看向欧阳煌，“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啊！权阉中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在黑道中下了绝杀令了，声称只要是能将身处在皇陵中的天子杀掉，就满足对方一个愿望，任何的愿望哦！”

    欧阳煌闻言不屑地笑了笑道，“呵呵，你可以试一试，看你能不能在死前高呼出声？看看我能不能带着天子安全的离去。”

    “当然，以您的身手完全可以在一瞬间取走我的性命，比武大会上你的身手也证明了你有能力护持天子的安危，不过现在我不会这样做了，欧阳大人！”

    “什么意思？”

    面对欧阳煌的疑问，激动的毛用火辣辣地目光注视向欧阳煌，令后者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那是因为在欧阳先生身边，我可以获得片刻的宁静啊！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永远处在吵杂声中的人，在发现了一处寂静的场所后，他会多么的感激你。”

    随后毛就在欧阳煌的面前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并一五一十的交代起自己的一切，将自己是如何获得读心ss，读心ss的能力是什么样的，发动条件是什么，读心ss又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暴走状态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此刻的欧阳煌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前他还在心底盘算着如何与毛化敌为友，从而能从其身上套取出各种重要的情报，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自己主动地送上门了。

    “原本我今日也是无意碰巧遇见到天子，虽然我的本意是将天子当做投名状投靠大宦官们，利用他们的权势帮忙找到，不过在遇见大人以后，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向大人献上我的忠诚。”

    “大人已知晓我的读心ss是被动的，可随时随地读取五百米以内所有生灵的思想且无法关闭，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宛若地狱般的存在，我被那无时无刻sao扰我的噪音都快刺激的发狂了，唯有赋予我能力的在我身边时，我才能暂时缓解一下这种痛苦。”

    “可是奇迹发生了，方才大人你来到我身后的时候，未成功读心的我只以为是出现了，然而随着大人与我身体接触时间的增加，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神奇的问题，那就是我的读心ss能力效果居然开始减弱了，噪音也小了很多，甚至我有预感，只要我能长期的停留在大人的身边，我暴走的读心ss就有恢复的期望。”

    “所有大人对我的恩情，完全说是恩同再造一般，所以在下也就对大人没有丝毫秘密保留了。”

    闻言的欧阳煌登时便是一愣，旋即好像想到了什么的他，念动间将一股强大的心灵之力凝聚在指尖，随后伸手点在毛的眉心之上。

    指尖上凝聚的心灵之力在接触到毛的眉心的一瞬间猛然爆发开来，宛若洪流一般的涌向其的毛的心灵深处，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将其的心灵海攻破，而是瞬间在毛的心灵深处边缘筑起了一道铜墙铁壁般的心灵之墙。

    “这是我恢复了？我的读心ss恢复了！我好了，噪音消失了。”

    随着欧阳煌将指尖抽离，毛突然感到一直困扰着自己的ss居然恢复成初次获得时的样子，惊喜莫名的他登时便兴奋地在原地手舞足蹈起来，将附近的游人的视线统统的吸引过来。

    “原来真是我所想的那样啊！阿赖耶，你才是ss能力的源头吗！”

    欧阳煌轻声地喃喃自语道，方才在毛说到越靠近自己，其ss越弱的时候，一个想法便从其脑中浮现出来，等到他将这个想法在毛的身上做了实验后，欧阳煌完全可以笃定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毛之所以在我身边会令其能力减弱，完全是因为我时刻在自己周身布下了一层常人不可见的心灵之力。”

    自从被此世界的阿赖耶拖入的世界后，痛定思痛的欧阳煌除了不再入侵他人的心灵深处外，还未雨绸缪的在周身布下了一层心灵之力，保护自己不会受到阿赖耶的精神入侵。

    当毛在说出越靠近欧阳煌ss威力就越小的时候，欧阳煌就开始怀疑是自己周身那些心灵之力所导致的，同时怀疑起ss能力的本质，而等到自己在毛身上做实验之后，欧阳煌便看清楚了ss能力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ss与其说是能力，不如说是动用阿赖耶权限的开关，因为阿赖耶是这个世界人类的集体意识，所以其便处在每个人类的心灵深处。而ss之所以能出现多种多样、匪夷所思的精神能力，只是因为其就是动用阿赖耶权限的开关！”

    “就如同毛的读心，毛之所以能读心，就是阿赖耶将此世界所有人类的内心开放给毛，令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读取他们的所思所想。而鲁鲁修的绝对命令也是如此，正是因为阿赖耶的力量，将所有人类的内心同样开放给鲁鲁修，令他可以依靠语言的力量，篡改人类的内心，从而直接cao控他们。”

    “ss之所以会暴走，完全是人类根本无法承受住阿赖耶的精神入侵，心灵会逐渐被阿赖耶所同化！”

    “而我的心灵之力能阻挡住阿赖耶的精神入侵，所以毛才会在我身边的时候感到ss威力减小了，所以我在毛心灵深处筑起一道心灵之墙且阻断了阿赖耶的入侵后，他就能恢复到获得ss最初的状态。”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的欧阳煌，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秘密似得嘴角咧开了弯弯的弧度。

    “大人，毛拜谢大人哦不！毛拜谢主公的再造之恩！”

    在兴奋劲过去之后，毛主动地拜倒在欧阳煌的身前，并宣誓了效忠。

    “起来吧！”

    闻言的欧阳煌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时间的他发现正好处于饭点，轻声的唤了唤还在一个糖画摊位前流连忘返的天子，“丽华，等会儿再来买吧！我们先去吃午餐吧！”

    神都，玄武大街，某座购物商城，傍晚。

    疯狂购物了一下午的天子小姑娘，依旧是有些流连忘返的不肯离开此刻身处的商城，手里拿着冰糖葫芦的她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注视起欧阳煌，只因她发现只要自己对他使用这一招，欧阳煌都会宽容的迁就自己。

    “子玉哥哥，人家还没有玩够呢，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啊！而且下午步行街的商贩不是说，晚上这里有游行花灯展嘛，我们能不能看完灯展再回去啊！”

    注视着天子小姑娘希冀的目光，双手提满了购物袋的欧阳煌沉吟片刻后，嘴角一撇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真的吗？谢谢子玉哥哥，你真好！”

    发出一声欢呼的天子小姑娘，快乐的扑到欧阳煌的怀里拥抱了他一下，哪成想一阵咕咕叫的声音蓦然从天子小姑娘的肚子中传来出来。

    察觉到欧阳煌，摸了摸怀里天子的小脑袋，后者如同小喵般往他的身子里拱了拱。

    “饿了吗？我们先去吃饭吧，丽华你先选一个地方用餐，反正你说的那个游行花灯展要晚上七点半才开始，我记得附近有一家很好的酒楼是游行的必经之地。吃完饭后我们就可以赶过去，快点跟上，毛。”

    兴奋的天子小姑娘快步向着商城内一间门庭若市的快餐店赶去，并招呼着跟随在身后的两人动作快一些。

    同样双手提满购物袋跟在二人身后的毛，见到如此一幕不禁不屑道，“主公大人，您对这个小家伙可真是好到骨子里了。说真的，为什么您这样的绝代强者会如此亲近这个傀儡”

    话没说完的毛，话语随即被欧阳煌的恐怖杀意所打断，紧接着欧阳煌的话语传音入密的钻入毛的耳朵里。

    “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不想瞬间接收到这个商场内所有人的心声，而且比你以前接收到的范围更广、声音更大！”

    闻言的毛瞬间汗如雨下，登时便单膝跪地解释道，“烦请主公赎罪，毛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绝对没有下次了。”

    “小惩大诫，以观后效。”

    欧阳煌不为所动的说了一句，随后毛便感到心灵深处那道隔离读心ss能力的心灵之墙倏然崩塌，并且那股心灵之力居然开始对ss读心能力起到增幅的作用。

    刹那间，方圆一公里内所有人的心声纷纷往毛的脑袋里钻，而且比平日里的声音还要强烈。将这些心声照单全收的毛，额头上瞬间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面孔极度的扭曲狰狞，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便在地上打起滚了，却疼的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

    五分钟后，那股增幅ss读心能力的精神力，再次变幻成心灵之墙将ss封堵起来，而这边头疼得一直往地上撞的毛，终于停下了自残的动作，额头上的鲜血夹杂着冷汗缓缓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没有下次了！”

    无视着被自残的毛吸引过来的人群，欧阳煌径直的向着站在快餐店门口对他望眼欲穿的天子，而浑身无力的毛费力好半天的劲，才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身来，眼中尽是对欧阳煌能力的惶恐与畏惧。

    神都，玄武大街，春风楼，傍晚。

    “唉！！！子玉哥哥，这里就是你说的那个游行花灯展必经之地吗？真是羞死人了，人家是不能来这种地方的。”

    当抱着一只小黑猫的天子小姑娘跟着欧阳煌来到其口中最好的观景处的时候，瞬间便手足无措的捂住小脸，死活不愿意进到眼前的这个笙歌鼎沸的地方春风楼。

    “咦？丽华，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嗯，以前听吕老讲宫外的事情时听说过。好坏啊！子玉哥哥，你怎么能带人家一个小姑娘来这种烟花柳巷之地啊！”

    满脸通红的天子小姑娘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害羞到极点的她单手捂住自己的脸，搂着小黑猫的她小声的嘀咕道。

    “呵呵，丽华，没关系，你跟着我进去就可以了。你看花灯，我是来找人的。”

    闻言的天子小姑娘忽然一愣，只见欧阳煌直接牵起她的手向楼内走起，旋即反应过来的她瞬间脸色涨红，却顺从的拉着欧阳煌的手步入春风楼。

    “是欧阳先生啊，怎么今天不光自己来，还带着一位小姑娘啊！您这样真伤我们素贞大家的心。”

    满脸笑意的梅儿殷勤招呼着欧阳煌，同时准备上前领路。

    “不用了，我知道地方，素贞姑娘呢？”

    “素贞姑娘在沐浴内，小婢这就给您通报一声。呵呵！”

    梅儿娇笑两声，一摇一摆的向着后院走去。目睹其离去的欧阳煌，请握住一直羞红脸低头的天子小姑娘，向着预留的雅间走去。

    半晌过后，一位在天子小姑娘眼中秀雅绝俗、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周身仿佛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的白衣温柔可人儿，正轻移莲步的迈入这间包厢。

    “欧阳公子，许久不见，素贞这厢有礼了。”

    克拉拉一进门便察觉到包厢中有外人存在，依旧维持着含羞带怯的笑容轻轻地给包厢中的二人行了一个万福礼。

    “丽华，你不是想要看有心花灯展吗，就与小黑先去阳台那边玩耍，等待那些花车经过这里就好了，我要与素贞姑娘商量些事情。”

    “哼！你们聊吧！”

    如同标准的傲娇动作，脸色一变的天子小姑娘轻哼了一声，直接抄起爬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小黑猫，扭头就向着阳台的方向走去，只是没走两步的她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亭亭玉立的克拉拉，心中不知为什么泛起一阵酸楚。

    天子小姑娘的这一眼，登时就被感知颇高的克拉拉给察觉到了。

    等见到天子迈入阳台的欧阳煌顺手布下一阵念动力墙壁后，只见到对面的克拉拉脸上浮现的暧昧笑容。

    “你居然好这一口吗？真看不出来啊！哎呀呀，我已然算是老女人了吗？我真的可怜啊！”

    “你够了，我是不是直男你不知道吗？”

    白了这个女人一眼后，欧阳煌直接上手弹了克拉拉一个脑瓜崩，令后者吃痛的捂住有些发红的额头。

    “好疼，果然我戳中你的痛点了吗？我错了，请不要生气。”

    感受到欧阳煌脸色阴沉下来的克拉拉，面带歉意微笑的双手合十道，而后者缓缓地开口道。

    “不要闹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