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相大白

    纽约，fbi特别行动组办公室，夜半时分。

    推门进屋的‘灵动’卡西，莲步轻点的越过杂乱的各种碎片，笑语盈盈的来到欧阳煌的身前，用顾盼生辉的目光，俏生生的与欧阳煌互视。

    “卡西大人，要小心！对面的那家伙的身份与我一样！”

    杜长风脸上带着戒备，同时他也已经隐约的明白，自己为之效劳的‘灵动’卡西大人到底是那一边的了。

    “你好，我是真正的卡西·霍尔姆斯，这么长时间了，我想你一定猜出我是谁了，对吗！”

    “当然，‘组织’的先知——卡西·霍尔姆斯，也是屡次帮助我们的先知！”

    “不，准确的说，‘组织’的先知卡西是尼克封印我的心灵，制造出的虚拟人格。现在的这个我才是真正的主人格，才是帮助你们的先知卡西。”

    面对卡西伸出的素手，欧阳煌大大方方的与她握了握，“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你们既然都已经选定我了，那我就没有自我介绍的必要了！”

    卡西闻言，眼带笑意的问道，“何以见得？”

    “查尔斯这样半吊子的先知，都能察觉到我身份未来的异常，主动的前来向我寻求帮助，那么能谋划出新世界线的先知，会察觉不到？会不知道我的身份？”

    欧阳煌撇了撇嘴，似乎对卡西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有些不屑，而后者则是默默地开口道，“果然，从一开始就选择你是正确的！也只有你能真正的拯救这个世界！”

    卡西的话语令欧阳煌眼角一跳，不禁感叹着开口道，“看来我判断的没错，事实果真是这样！从我们降临的那一刻起，‘组织’就依靠先知，早已知晓我们所有人降临的位置与身份了吧！同时你的布局也已经开始了，计划的最终执行人为什么选择是我？还有你身旁的这位？为什么不是其他人？”

    如此石破天惊的话令旁听的杜长风脸色大变，他根本想不到居然有剧情人物能预测出空间赋予他们降临的时间与特殊身份，还能加以布局利用。

    欧阳煌的话语令他怀疑地看向卡西，不明白为什么眼前之人说卡西在一开始就布局，并且选择的执行人是他与眼前之人，更是怀疑起卡西救自己其实是别有用心。

    “喂！那边的‘大侠’，呵呵，我能问一问你们为什么会选择进入这个世界做任务吗？”

    面对欧阳煌突然的询问，无视对方的调侃语气，杜长风有些疑惑，略微思索下后，谨慎的开口说道，“听你的意思，你不知道？那你又是为什么进入这个世界的？各大组织不是给所有‘探路者’发布探索任务吗？你怎么还多此一举的询问这个问题·······”

    话到半截，杜长风目光一愣，回过神来的他瞠目结舌道，“你不是二区的，你是一区的新人？你是使用空间特殊卡系来到此世界的，要知道上层区域是下不到下层区域的，反之却可以。”

    “你先别忙着吃惊，我并没否认自己一区的新人身份，我只要你告诉我，这次是二区的‘探路者’初次进入此世界吗？请详细回答。”

    欧阳煌悄悄地吸收着杜长风话语里的情报，并示意他慢慢解释。

    “因为二区空间广场上又生成一个新的空间门，按惯例第一批进入的‘探路者’是由空间各大组织的自己人组成的。这种情况在二区很平常，如果是有好东西的世界，他们便可借机垄断此世界，谋取最大利益。”

    “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第一批进入此世界的各大组织的‘探路者’，不知遭遇了什么，导致全军覆没。仅有重伤脱离的一人在弥留前留下的一句‘异能’与美国队长后，也不治身亡。”

    杜长风想到尼克那恐怖惊人的实力，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第一批‘探路者’全军覆没后，各大组织发布了高额悬赏，招募优秀的独行‘探路者’继续探索这个未知的世界，于是包括我在内的第二批‘探路者’再次进入这个世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好了，我知道了！你的话侧面的证实了我的推理。”

    欧阳煌伸手一招，一本儿童图画本从办公桌上凌空飞来，落在他的手心，他笑着递给见到图画本，有些黯然伤神的卡西，“还给你吧！这是你留在老约翰家的？还是老约翰配合你留在他家的？对了，老约翰为什么不走？”

    “约翰爷爷他选择接受了命运给予他的一切！你猜的不错，是约翰爷爷配合我将儿童图画本留给你们，并没有被我的虚拟人格所预知发现。看来我们选择你是正确的，你果然是我看到的未来唯一希望。探员哥哥！”

    清脆柔美的少女声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内，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她笑颜逐开，这让本就处于萝莉向少女进化的她，充满着另类的美态。

    “你还分析出了什么，探员哥哥？”

    “那我长话短说，我利用降临后空间安排身份的职务之便，发现了同一时间一共有十几起谋杀案件，时间大致相同，地点不同，身份不同，但我发现他们唯一关联点就是——他们都是空间使者。之后他们都死于‘组织’提前布置的陷阱阻击。并且这些空间使者的阵营身份应该与我和这位‘大侠’是相同。”

    “为什么‘组织’要阻击我们，因为‘组织’的先知已然察觉到我们的降临，为了除掉我们这些天外来，防止我们这群变数对‘组织’的计划造成破坏，更为了防止你们的计划被我们的顶头上司所察觉，所以‘组织’采取了大规模的清除行动。也是从那一刻起，你们的计划也开始了，对吧！”

    面对着款款而谈的欧阳煌，卡西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古灵精怪，笑嘻嘻的点点头。

    得到证实的欧阳煌，再次继续说道，“‘组织’里的先知看似把所有人的降临都预知到了，同时‘组织’实行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政策，招募了不少与我们相反阵营的天外来。这样的局面看似已经没有人能阻止‘组织’的计划。”

    “其实实则不然，某些人早就预知到我的降临，还有‘组织’的灭世计划，于是他们为了拯救世界的布下了一个局！从而掩盖了他们选择的计划执行者降临时的身份与地点，”

    “某些人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选择一个新的替身先知——查尔斯！他在半年前检查出眼部问题后，立刻就有剩余的眼角膜可以接受移植手术，那双眼睛就是你卡西的母亲，凯莉所申请的有关超能力者资料，上面显示的原世界最强先知——霍尔姆斯夫人，同时也是预知到我降临的人之一。”

    “以我的推理，恐怕她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未来，并下定决心以此布局。她早就预知到查尔斯在得到她能预知力量后，会犯罪并被我发现。而我们必定会求助另一名先知，也是另一名知晓我存在的人——老约翰！”

    “老约翰也知晓，自己本身就是组织的目标之一，他之所以会选择从容赴死，而不是选择逃亡，就是为了防止‘组织’的先知在追捕他的时候，顺着他的时间线，发现我的存在并知晓你们的救世计划。”

    “同时老约翰也用他的死，给我留下两条宝贵的线索，其一，就是最后一名知晓我存在的先知，她真实身份的线索——就是约翰特意夹在书柜里的儿童图画本，就是你的预知道具！其二，就是‘组织’真正的目的。”

    “老约翰算准我会在调查中会发现这个东西，并想方设法的破译它。紧接着你们布下棋子之一的查尔斯，会在被组织的追杀中察觉到我的特殊存在，顺理成章的来寻求我的保护，自然而然的进入到我的视线，并将组织的阴谋完完全全的展露在我的面前。你们就是用这种方法让我了解到‘组织’的存在，并将我拉入棋局。”

    身在一旁当听众的杜长风都听呆了，一副‘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的表情。不由的问道，“有必要这么麻烦嘛！直接告诉不就得了！”

    欧阳煌用看智障的眼神望着他，“你把虚拟人格的卡西都当摆设吗！先知的力量你还没看清楚有多恐怖吗？真不知道就你这悟性怎么敢修炼武学，要知道武学理念可是比较吃悟性的。”

    被质疑智商的杜长风有些恼羞成怒，衣袖一动，一道指劲擦过欧阳煌的左脸颊，带走一缕秀发。

    风轻云淡的欧阳煌，好似全不在意，他的‘料敌先机’早已看穿这只是杜长风恼羞成怒的表现。

    “不错，我们就是用这种方式将你拉入棋局，你现在是最重要的棋子，计划的最终执行人。”

    卡西找了个座椅，默默地回答着并坐了上去，眼睛一眨不眨的凝睇眼前神采飞扬的欧阳煌。

    “我当然是你们最重要的棋子，你们在两次行动中都利用我完成了你们的小动作，不是吗！”

    闻言的卡西白了欧阳煌一眼，说实在的，就算是她已经从未来中知晓此人的聪慧，然而当她真正的直面此人之时，还是不禁为他的聪慧所折服。

    卡西依旧清楚的记得，那是一年前，在母亲预见到灭世的未来后，时刻被未来悲惨的景象所折磨。

    直到有一天，她把自己叫到身前，自己从未见过表情那么严肃的母亲。

    母亲要自己牢牢的记住她安排的部署，不能出现一点差错，可惜当时自己的超能力能量有限，直到自己能预见到相同未来的时候，却也被陷入疯狂的尼克捉住，他为了自己疯狂的计划，逼迫自己为他效力，在自己抵死不从下，被他成功的压制现在的人格，并制造了一个全新的，听命于他的虚拟人格，成为他的先知。

    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找到了虚拟人格的一丝破绽，得到了每天能清醒一段时间的机会，这才能悄悄的继续行动，布置母亲的布局。

    想到这里，卡西念头回答道，“你的推理全都是对的，这就是我们选择你的原因。我也确实在行动中利用你完成了我的小动作，同时也没有引起虚拟人格的注意。”

    “关于小动作的两点，我想问问！这也关系着我之后的计划。”

    卡西的承认带给欧阳煌新的问题，他不禁又追问道，“你是不是只要涉及到我的行动，故意放一些超能力者来到我的面前借刀杀人，！譬如追杀查尔斯那次，还有纽约的拆弹行动那次。”

    “是的，我之所以派这些超能力者送死的含义，你不早就猜到了吗？”

    “果然如此，这样与我心中的想法相印证了，你用借刀杀人的方式，故意搞死一些超能力者，令最终boss无法吸取到足够进化的能量，间接的推迟了末日的到来。”

    “是的，就是让你理解的那句‘功亏一篑、一步之遥’的含义。你已经从查尔斯那里得知组织在收集超能力者收集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取他们身上的超能力能量。但这么庞大的能力被尼克用来干什么，你可能不知道吧！”

    “哦？愿闻其详。”

    “他的目的，是将收集到的所有能量全部聚集到四个人的身上，依靠只有尼他自己知道的方法，将我们的世界与平行空间相融合，最后再实现世界替换。”

    “与平行空间相融合？世界替换？什么意思。”

    “尼克的声称，他寻找到我们的平行世界的异时空同位体，同时我们的世界其实一直在无限轮回，一直有一个空间在支配者我们，随后他声称用不知名的手法，暂时摆脱了空间的支配，不过空间还是会找到他们的世界，必须用一种一劳永逸的手法，跳出空间的魔掌——就是世界替换。随后尼克开始大肆招募超能力者，成立了现在的组织，只为实现他的最终目的——脱离轮回。”

    话没说完，脸色一变的卡西有些痛苦的抱住脑袋，知道被她意志压制的虚拟人格又要再次苏醒，急促的开始说道，“其实尼克的计划都是骗人的，世界替换的确是需要四个强大的超能力者进行，但交还的不是世界，是人！我们的世界会在替换的一刹那被平行时空所摧毁，其它人也在所难免，唯有尼克能使用不知名的手段，平安到达异时空的世界，是的，他要牺牲我们全部人成就他自己，不能让他吸收约翰逊先生与母亲的能量，要不然世界替换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完了！你们空间的力量也拯救不了在时空乱流中的你们。”

    颤抖的卡西，急促的说完，艰难的抬起头冲欧阳煌展露出一丝笑容，“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成功的打败尼克啊！为了我母亲与约翰爷爷要守护的世界，要成功······”

    声音越来越低的卡西，脸色再次变成清清冷冷后，疑惑的‘清冷’卡西歪着头，不明白自己为何刚刚身在楼下，此刻却在这里。

    她呆滞的瞧了一眼杜长风后，抬手一指欧阳煌，“干掉他！”

    杜长风正犹豫要不要出手的时，注意到对面欧阳煌隐晦的动手神色后，想到此人的足智多谋，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

    两人互视一眼后，杜长风手掌微动，看似轻飘飘的，却掌出如风，阴寒无比的气劲直迫欧阳煌面门，方丈之地，温度都开始骤然下降。

    维持‘料敌先机’状态的欧阳煌，身形后退，突兀的从腰间拔出‘青釭’，一道寒光绽放，刹那间出鞘的长剑化作一条长虹直扑杜长风的脖颈而去。

    见此招数，杜长风轻笑地足尖一点，身形在婉转腾挪间，身法轻灵的避开夺命一剑，顺势内力催动，似慢实快的望欧阳煌的左侧腰间一拍。

    欧阳煌早已预知此招，身子一侧一扭，不好看却实用的避过拍来的掌力，又是一道剑光划向杜长风的手掌。

    “小兄弟，我可是一直都让着你的，别看咱们得打势均力敌，那是我没有催动内力增幅，全都在做表面文章。小兄弟，你到底意欲为何。”

    “这是？传音入密？”

    杜长风嘴唇微动，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欧阳煌的耳朵里，令他心中有些好奇，毕竟身为华人，对武功的向往可是铭刻在骨子里的。

    欧阳煌看了一眼杜长风，隐晦的往窗外一瞟，后者立刻会意，这是要打出去到外边详谈，他微微颔首，旋即就是一击劈空掌。

    凝聚在空中的巨掌气劲，猛然地直扑过来，这次的欧阳煌就像反应不及一般，硬生生的吃了这一掌，打着旋地飞出十几米，正巧的从破碎的窗户处飞了出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杜长风见欧阳煌飞出窗外，大吼一声的他也急忙脚下一踏，纵身飞出窗外，施展轻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