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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见到女帝。“公子可是要找人?”陆常林和贺清尘追到糖果铺门外,见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方才在珠玉楼,商讨在同安府开设官办医馆和学堂一事,他还意气风发,转眼便如同丢了魂一般。“一位故人。”赵珩敛去失落,轻描淡写的口吻,“许是看错了,先回医馆尝一尝贺大夫的茶,听他讲那地痞之事。”“既是故人,他到了汴京会想法子联系公子的。”陆常林失笑,“我也好奇那地痞之事,走吧。”赵珩略略颔首,跟着他们一块往回走。贺清尘无意识回头,眼底露出几分疑惑。太子的故人像是从同安堂走出去的?回到同安堂,贺清尘叫来守店的徒弟,低声吩咐,“这两位是贵客,若是有病人上门,让他们稍等片刻。”徒弟偷偷看了眼陆常林和赵珩,见而二人穿着不俗,想说方才有位公子找来的话,生生吞了回去,点头应声,“是。”贺清尘回头冲陆常林和赵珩做了个有请的手势,领他们去内堂。“今日医馆为何如此冷清?”陆常林进了回廊左右张望,甚是好奇。“早晨忙了一段,小病小痛师兄师弟都可开方子。”贺清尘脸上浮起清风霁月的笑,“这月的义诊刚过去几日,疑难杂症已不多。”“原来如此。”陆常林失笑,“忘了你是神医,只研究疑难杂症。”“非也,是今日要见两位才如此安排,医馆的学生今日也休假过节,不然二位门都进不来。”贺清尘开门请他们进入内堂,“自那伙地痞不来纠缠,每日前来问诊的百姓都有数百人。”“你此前不是不愿意为恶人治病吗。”陆常林坐下,懒散歪进椅子里打趣,“云敬还为此动过气。“萧云敬去接他来汴京的路上,遇到东蜀来的探子与匪徒交手,两方都受了伤。贺清尘没有救人,说是救了他们会有更多人因他们而死,有违自己救死扶伤的原则。他的原则是大jian大恶之人不救,为非作歹之人不救。萧云敬眼睁睁看着东蜀探子痛到选择自尽,什么消息都没问出来,窝火得不行。如今,他到汴京如今也就月余,竟是连原则都放弃了。“救地痞并不违背我的原则。”贺清尘也坐下,拿出果脯放到桌上,“数日前,我为避开这伙地痞去了福安寺,得人相赠一言,恶人可医,但不可将人医好。”赵珩心中一动,觉得这法子甚是熟悉。“此话可是福安寺的住持相赠?”陆常林抚掌大笑,“出家人常说众生平等,竟也分善恶,这倒是有趣。”“非也,此话乃是一女子相赠。”贺清尘神色轻松,“我当时便觉此举非君子所为,自己若真这般做了,倒是与庸医无异。”“那她肯定又讲了别的,你才茅塞顿开?”陆常林收了笑,对他口中的女子多了几分好奇。大家闺秀是不会这般圆滑的,她们通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怕内宅有争斗也鲜少能想到,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法子。人已医治,但病情实在棘手无法医治痊愈,非我力所能及。如此一来,不得罪人,还可让自己名声不损反成了对方的恩人,免去诸多sao扰。当真是个好法子。“她说这世间并非人人是君子,与小人打交道就得用小人的法子,如此不违背我的原则,又可让那恶人饱受病痛之苦,而无法再去害人。”贺清尘也收了笑,露出遗憾的神色,“可惜我未能知晓她的芳名,倒是记得与她同行的男子叫宋临川。”“那女子可是容颜殊丽,有倾城之貌?”赵珩暗暗攥紧了拳头,极力克制住激动和嫉妒。这话像是梦中女帝会说的。盯着宋临川的暗卫将画像画了出来,奈何水平不佳,只能看出是女子。如今宋临川已离开汴京回了东蜀。若他再来汴京,定会与那女子见面。女帝在梦中对他就颇感兴趣,似乎不单单是因为做梦的缘故。“公子认识这女子?”贺清尘讶异看他,“宋临川也不知她的芳名。自福安寺回来,我便向学生柳云珊打听,她说京中的闺秀并无如此女子。不过那女子离去之前曾言,她对医术也有些许见解,日后会来信。”“她若是来信,还请通知我一声,我幼年随六叔去禹州小住,曾认识个姑娘也这般狡猾。我认得她的字。”赵珩还不能确定那女子是女帝。直觉是她。可她未免知晓的太多,竟是连医术也有涉猎?“也好。”贺清尘点点头,“说起此事,我给那帮主医治时发觉,金创药无法让伤口愈合。割去腐rou也只可让病情稍有好转,很快又会反复只能一直用药压着。”“北境这些年战事不停,无数士兵便是死在刀箭伤中。”陆常林轻叹,“若能调配出更好的金创药,说不定可减少伤亡。”“我也是此意。”贺清尘说着,起身去书架上拿来自己的医治笔记递给赵珩,“公子曾去过军中,看下这伤口变化是否与受伤将士一样。”赵珩接过来仔细翻阅片刻,抬头看他,“确实一致。”他如今敢断定,那女子就是女帝。她出言劝解贺清尘的目的,并非为了助他解困。而是通过此举让贺清尘发现,金创药无法治愈所有外伤,让他想法子降低边关将士的伤亡。只有她才会如此迂回。若是直接说金创药不行,以贺清尘的脾气怕是要与她争论个三天三夜。他对自己的医术素来自信。赵珩打住思绪,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酸楚。女帝见了宋临川,又要与贺清尘通信,唯独没想到自己。方才,他还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说起来不怕二位笑话,我发现此事后才惊觉那女子赠言,实则是在指点我。若她直言我即便救了也治不好,我定会与她争论。”贺清尘眼神清亮,“她说会来信,许是要与我探讨此事。”他离开家乡时,师傅给他忠告,每一个病患都是最好的老师,要他戒骄戒傲,做到学无止境。到了汴京后,他也确实如此做了但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