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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在他怀里,抬眼看着他的下巴恼得不行,“封卓伦你听到没啊!”这人是真的烧糊涂了,竟然人来疯成这样!旁边这时恰好走过来两三个高中生,其中一个女孩子一看到这场景眼睛都发绿了,一手就揪起身旁的同伴抑制不住地叹道,“你快看那两个人!这是哪档新出的偶像剧啊?!这男的长那么好看我怎么从来都没看见过!”她同伴是个男孩子,似乎很淡定的样子,抬手便撩开她的手,“你放学去我家,我就告诉你。”全民风气开放之地,容滋涵就算心里有准备听了也有些忍俊不禁,只见抱着她的封卓伦这时募得停下了脚步,侧头便朝那个男孩子懒洋洋地指点,“年纪轻也不能过度,注意节制,来‘日’方长。”那男孩子立刻朝他投来了一眼英雄惺惺相惜的目光,牵过还留恋着封卓伦那副皮囊的女孩子头也不回地就继续朝学校走去。“……你到底有没有节cao。”容滋涵在他臂弯里翻了个白眼,淡声道。“节没有。”封卓伦再往前走了几步,因为发烧和走路出汗的脸庞越发显得妖孽无双,他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低头似笑非笑地看她,“cao有,这你知道。”**公寓里乱得一团糟,像刚刚经历过抢劫案一样,出来的时候连门都没有锁,封卓伦直接一脚踢得门大开,径直走到屋里把她放到床上。他手刚刚一松,长途跋涉的腿也虚软得不行,就着手的方向就直接扣在了他的身上。毕竟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身板再瘦长,那点分量还是在的,容滋涵在医院被他扣在沙发上一次,现在他一身的汗把她压着又是一次,实在忍无可忍地扯他的头发,“起来!”“容大小姐,你也太忘恩负义了。”他拿着鸡毛当令箭,还十分惬意地将头渐渐往她脖子向下的地方靠去,“刚刚享受了那么长时间的公主抱还被高中生以为是在拍偶像剧都不知足,别的女人估计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容滋涵听了他的话沉吟片刻,不咸不淡,“牛奶小姐那部新作连续剧里的剧情到底出自何处我现在差不多了解了。”封卓伦轻轻松松地把话接过来,这时娴熟又自然地直接将头埋在她的两团雪白上,闭着眼睛小声嘟囔说,“75C就够了,我要求又不高。”卖萌可耻,人至贱则无敌。她脑中闪现着这十个大字,手一抬就往他头上撩,封卓伦像脑袋上多长了一只眼睛一样,闭着眼睛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用力地狠狠亲了一口。他唇吸间呼吸没刚才那么烫了,脸色也好了许多,那一路人来疯抱着她走倒还真的让他烧退下去不少。一室久违的安静,他的胸膛这时微微起伏了几下,伏起身体反过来抱着她在枕上躺好,拉起被子紧紧裹着她,从后连着她和被子一起扣在怀里,闭上眼睛作势要准备睡了。“封卓伦。”她没有动,目光落在卧室干净雪白的墙角,背对着他平平静静地,“现在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说过那么伤人的话后又好像后悔急迫的担心,有什么意义?她知道他们的开始是许多女孩子年轻的时候盼望的那样——因为自己的好友而结识对方,相遇之后分开,然后再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和地点重逢,新鲜感淹没自己的所有感官,或许根本还不了解对方,相处没多久却已经觉得钟意,想着哪怕在一起试试看不当真也好啊。他长得好,职业又与众不同,会说流利的好几国语言,去过很多国家,知道很多她都不懂的事,会调情、更会浪漫。她即使在他之前已经经历过种种般般,已经不是莽撞又不计后果的年纪,却也觉得错过这样的人很可惜。“……不可能一辈子都沉迷于初衷的激情,”她闭着眼睛沉默了很久,“我们之间没有信任,更别谈坚持。”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这不是残酷,因为激情如果真的褪去得一干二净,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除了眼下这段不知道能够称作什么的关系,他们什么都没有。房间空旷,她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封卓伦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搂抱着她的双手收得越来越紧。“你在问我要什么?”他声音听起来亦是平静的,“感情?……还是爱情。”容滋涵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怀里已经没有人了。封卓伦揉了揉眼睛,推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她走了。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扔回床上,皱着眉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因为睡得沉也好,出了一身汗,热度全部退了下去。她的脚踝扭到了,那她自己是怎么从床上下来、从公寓里挪出去、坐电梯、下楼打车走的?还是有人来接她走的?是那个陌生冷然的男人?还是……罗曲赫?手机上是一排未接来电,他目光从第一个开始一个个往下看,按了最后一个拨了过去。“你总算起了!”那边唐簇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封卓伦我是你大爷!我他妈全身上下现在只有一条内裤被沈奥特曼扔在了楼里!就因为我对着她哥说了句你是我男朋友!我cao!”他把手机夹在耳边走到落地窗旁,在酒柜上倒了酒,仰头喝下了几口,淡声笑,“……她哥是谁?”“就你刚刚抢着人跑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面瘫啊!”唐簇吼完了一通,又恢复了二货本色嘤嘤起来,“都是你不好!人家才买的那么多套套怎么办!”封卓伦把手机扔在酒柜上由着唐簇在那自由发挥,在躺椅上坐了下来,目无焦距地看着窗外,神情再不是往常的风姿绰约、漫笑无谓。她那么倔强又有点冷漠的人,竟然真的向他开口了。可是他有什么?他能给她什么?**一个黑衣男人把车停好后推开大门走进宅里,长驱直入走到餐桌旁。长长的餐桌旁只坐了两个人,罗曲赫一身居家服坐在头、正拿着刀切割牛扒,钟欣翌坐在尾、身体看上去有些僵硬、一动不动。“太子。”那男人恭敬地站在离餐桌三米的地方,朝罗曲赫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