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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张脸本来就是极其夺目的好看,连半点瑕疵也没有,可此时下巴上却生生多了一道不长不短的血痕,看上去尤为触目惊心。“药箱放在哪里?”他边问她,边懒洋洋地朝地上的唐簇道,“起来,把煤气灶关了出来把指甲剪了。”容滋涵大约也能猜到唐簇是刚刚手舞足蹈的时候二过头了,伸手搀了他一把,啼笑皆非地走出厨房去拿药箱。唐簇嘤嘤地爬起来关了煤气灶,拿过指甲钳像只小京巴一样在旁边可怜兮兮地剪自己留了很久的风sao小拇指指甲,封卓伦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淡淡落在正背对着他拿药的人身上。她这时取了消毒药水和邦迪过来,见他没有要自力更生的意思,扫了他一眼还是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拿酒精棉花帮他擦伤口。“啧啧。”谁知他趁她擦的时候已经得空拆了放在一旁的包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朝她扬了扬,“仔细看看,和我比你这初恋也就这水准。”包裹是容羡从S市寄过来的一些婚礼现场的照片,他手上拿着的一张是他和瞿简单独的合影。她见状沉默片刻,手上一个用力往他伤口上按了按。封卓伦疼得眉毛一挑,长腿立刻往她身后动了动,她重心不稳腿一软就直接跪在了他的两腿之间。一旁的唐簇抬眼见状,干净利落地放下了手里的指甲钳,像背后有人要砍他一样比老鼠逃得还快地冲出了大门。这样的姿势她就要比他高一些,容滋涵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脸,这时伸手淡定地撕开了邦迪,“刷”地贴在了他的嘴唇上,起身想走。某人俊脸一绿,哪能让她得逞,拽过她就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她被他压着也不挣,就这样看着他下巴破相、嘴唇被封的脸,弯了弯唇竟眯起眼笑了。“有多好笑?”封卓伦撕了邦迪,漫不经心地说,“看着他们板上钉钉终成眷属你还笑得出来?”容滋涵真想把他这张嘴给封死了,止了笑不说话。他一眨不眨地看了她一会,语气突然比平时沉了几分,“如果他当初没有和你meimei在一起,现在他没有结婚,你还会不会……”“不会。”没等他说完,她突然看着他的眼睛开口,“就算他喜欢的不是六六、是别人,就算他现在是独身、我有机会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接受的。”房间里只开了壁灯,夜色已经逐渐隐了下来,身下的人恬静安和地说着这些话,不似平时那般与他的针锋相对。封卓伦这样面对面看着她竟觉得有些慌神,手心都渐渐发烫起来。两人一时无话,他朝后退了退起身重新坐好,长臂一捞把她也抱起来搂着,伸手慢慢揉她又软又细的长发。“为什么?”他眼神落在别处,淡淡出声。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等待了太久、或者根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多半都已经不是当初最想要的样子,只能成为过去。”她不后悔年少这样执着地把一个人埋在心底喜欢,只是她当时觉得对她来说什么都唾手可得,对结果也胜券在握,自以为对方也一定是情愿的。她是骄傲的人,也确实是拿年少的真心和坚持去换的,既然换不到,那即使难过到背井离乡也不愿去勉强。如今一切过去,谁都安好,但只可惜那已经是她愿意为感情做的最后一次坚持了。客厅里只听得到时钟在走的声音,他搂着她肩膀的手募得收紧了些,“那我倒是应该要感谢他当时踩碎你一颗少女心了。”这人说话就从来没有中听过的时候,她这时听了那话里的意思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却已经轻咳了一声,起身去厨房弄晚饭了。…晚上他洗了澡出来,见她正盘着腿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看照片,她也刚洗完澡的样子,头发还有些微湿,松散地披在白嫩细致的肩头。他站在身后看了她一会,眼眸微微一动。“喏。”容滋涵正轻声笑得乐不可支,面前便递过来一杯冰水,她伸手接过喝了一口,放在一边继续乐。“什么照片?”他这时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放在她身后的靠背上,低头瞟了一眼。“你锅子兄弟家的炸毛兔小姐啊。”她平时一向不是经常笑成这样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我当时都没看到,她炸毛了和人打起来差点摔进游泳池里。”封卓伦低头一看,看到的却根本不是她手里的照片,而是她睡裙里隐隐可见的凹凸有致的雪白。他不发表评论,她也由着他,一张一张继续翻,谁知他这时突然向着窗口的方向出声,音量比平时稍许高一些,“那是什么?”那语气实在是非常正经,她下意识地就放下照片抬起头。他可早侯着了,头微微一偏就牢牢地张口咬住了她的嘴唇。“……姨妈走了吧?”封卓伦含含糊糊地问,手已经不老实撩了她的睡衣,将她一把托起来往落地窗上压,“我们要对得起唐二货的劳务费才行,嗯?”☆、第七章第七章封卓伦之前常年都一直呆在法国,是去年回香港住之后才买下这间公寓的,房子本来就是在小高层的顶层,尤其是客厅里这一排落地窗,一整片夜空和城市透彻清晰就在眼下,弥足震撼,又让人迷离欲醉。“唐簇那个二货有时候也是有用武之地的。”窗外是淋漓尽致的香港夜景,容滋涵背靠着冰凉的玻璃,眼神微蒙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一手托着她的臀,让她的两条腿分开挂在他腰侧,说话间热气都呵在她脖颈边,引得她不由自主地发颤。“这一排落地窗可是他当时极力推荐一定要装的。”他低声笑了笑,轻轻吮了一记她耳后的软|rou。容滋涵勉强用力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你一手栽培出来的人怎么会不了解你这种人会做出什么事来。某人今天似乎兴致特别高,前戏做得长而缓,她的睡裙被他褪了一半下来,方便他含吻她雪白的樱红顶端,而他另一只手轻松拨开她的底裤,就这样灵活地流连在她下面,轻轻地拨弄或者揉捻已经微湿的花瓣。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