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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有个提议,不知道陈掌柜介不介意?”“夏小姐请说。”“陈掌柜也知道,那座宅子其实并不是什么凶宅,也没有恶鬼。陈掌柜以后只怕要经常前往山头寻参,如果你不介意,找道士或是僧人做一做法事,去去晦气,以后在那儿住下其实也挺方便的,就是位置偏僻了些。”陈郁金沉思片刻,道:“夏小姐的提议,在下会好好考虑。”若他们一家三口搬到那宅子住,一来可免租金,二来以后他去后山寻参也方便许多。只是,此宅虽然没鬼,但毕竟死过人,多少会让人有些顾忌。“嗯,我就提提,陈掌柜也不必放在心上,或者陈掌柜可以在附近租下宅子,以便将来行事。”“我明白的,多谢夏小姐。”夏疏桐点了点头,二人又说了一些话,方才别过。夏疏桐连忙往恭房赶去,走在半路上就碰到了急急前来寻她的木棉,原是夏疏桐“出恭”的时间太长,有婆子前来问询了。还好木棉就守在恭房门口,见婆子一来,忙道还好嬷嬷来了,小姐不小心掉了手纸,她正准备回去取手纸呢。嬷嬷一听,不用木棉交待,便自觉小跑回去取手纸了,趁着嬷嬷回去的空隙,木棉赶紧来寻她。二人连忙回去,等了不多一会儿嬷嬷就来了,一切很是顺利。下午的时候,夏疏桐同夏华珊、夏舒巧两个堂妹到后山玩了一会儿,姐妹几人玩起了藏东西的游戏来。夏疏桐咬了咬牙,偷偷将自己一对有些珍贵的东珠耳坠藏到了一个树洞中。晚上回来后,连翘才发现她的耳坠不见了,这对东珠耳坠价值不菲,是去年重阳那日她和夏馥安两个人穿了耳洞后,护国公府那边送过来的。她也算是托了夏馥安的福,因为跟她同日穿了耳洞,才跟着得了这么一对耳坠。当时夏馥安得的是最好的南珠,她的东珠虽然比不上南珠,可论光润和珍贵,也不是普通的珍珠能比拟的。这事惊动了史氏,在史氏的哄问下,夏疏桐才道出是今日玩耍的时候将它藏到了白马寺后山的一个树洞里,后来忘了取回来。史氏问她是哪棵树,可夏疏桐哪里说得清,后山漫山遍野的树呢,是什么树她这个年纪也认不出来。没办法,史氏只能明日再带她去一趟白马寺,让夏疏桐去将耳坠拿回来,这还得早些去,去晚了,指不准就被旁人捡走了。次日一早,史氏便带着夏疏桐去了白马寺,一到白马寺,立刻就带着夏疏桐去后山了。夏疏桐自己都有些迷糊,在附近找了一下,才找到了那个树洞,手伸出去一探,幸亏是找到了。众人皆松了一口气。找到耳坠后,史氏是不着急了,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去拜一下菩萨。拜完菩萨后,一行女眷在寺中茶寮里歇息了一小会儿,便准备回去了,今日是旬假,府中众人是要聚在一块儿用午膳的。史氏这会儿不疾不徐,夏疏桐倒有些着急了,这秋一诺不是说今日会在白马寺等她吗?怎么现在她都快回去了还不见他人影儿呀?夏疏桐正心急着,刚去完恭房回来的木棉却忽然凑了过来,悄声在她耳旁道:“小姐,秋二少爷说在后殿假山那儿等你。”夏疏桐眼前一亮,忙对刚放下茶杯准备起身的史氏道:“娘,桐桐要出小恭。”史氏点了点头,“去吧。”夏疏桐乖巧下了椅子,带着木棉去了。到了后殿假山后,果见秋一诺候在那儿,少年身姿挺拔如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衣,只在腰间系了一块白玉佩,淡了身上的肃气,添了几分雅意。夏疏桐见了他粲然一笑,忙将怀中叠得整整齐齐的五张百两银票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他,道:“一诺哥哥,谢谢你,我还给你了啊。”声音脆脆的,听起来好不甜美。秋一诺淡笑接过,像是随口问了一句,“银子可还够花?”“够的够的!”夏疏桐连忙笑应,心道:钱债容易还,情债可难还。这钱是还了,可欠下了他一份大大的人情呢。“不够可以找我。”秋一诺道。“嗯嗯!”夏疏桐连忙点头,又认认真真地同他道了一回谢。秋一诺微微颔首。二人停顿了片刻,夏疏桐道:“一诺哥哥,你看我银子也还你了,那这事你以后不会告诉旁人吧?”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不会,我会保密。”秋一诺道,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小丫头生怕他说出去,可是再三叮嘱了他多回。“那……我们拉勾?”夏疏桐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谁要是说出去,谁就是小狗啊!”秋一诺忍不住唇角一抽,这丫头,意思就是如果以后他说了出去,那他就是小狗了。他心中腹诽小丫头变狡猾了许多,面上却是不显,一本正经地点头答应了,还伸出尾指来。“好咧!”夏疏桐得了他的配合,很是欢喜,小巧的尾指勾住他修长的手指,大拇指反过来同他拇指重重印了一印,脆生生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说了谁就是小狗啊!”她再三强调。秋一诺眼里的笑意荡漾了开来。拉过勾后,夏疏桐小手抓着裙子,“那……”还完钱直接就走,这样好像有些不好,她便客气了一句,“一诺哥哥,你一个人来的吗?”说的不过是寒暄话,想也不可能,他应该是同护国公府里的长辈们一起来的吧。可是秋一诺却回了一个字,“是。”夏疏桐微讶,随之“哦”了一声,十岁的少年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了,她又随口问了一句,“那你来做什么呀?也来上香吗?”“不是,我来拜访一位大师。”秋一诺简洁道。“哦。”夏疏桐点了点头,没想到秋一诺对佛法也有兴趣,不过这会儿也同他寒暄得差不多了,她也该回去了。夏疏桐正想辞别,忽而听得秋一诺主动开口道:“这位大师之前是寺里的和尚,曾在白马寺剃度,只是后来行为离经叛道,不仅蓄发,也食酒rou,在方丈要将赶他出寺的时候,他又去了云海四海,听说前不久回来了。”“哦哦,那这位大师倒挺特别的。”夏疏桐笑笑,心想原来小时候的秋一诺也是个挺爱说话的人呀,没有长大后那么话少嘛。“这位大师有个绝活,你知不知道?”秋一诺又问。“什么绝活呀?”夏疏桐想,这秋一诺话还挺多,她要回去了呢。秋一诺缓缓道:“他画画一绝,人称画骨大师。”其实画骨这人,如今已是非僧非道,只是他一直着僧袍,也以僧人自称,世人便当他是和尚了,后面不知是因其画技了得还是因其行为放荡不羁,反倒被人尊称为大师。夏疏桐听到这个名号,眉毛忽然难以控制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