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变身与系统（第四卷）（2）抵达赫赛村

    第二章·抵达赫赛村

    2022年3月30日

    老人想要让洛雨远离危险的想法很好，可洛雨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接受。

    “沙克老爹，非常感谢您能收留我，现在村子遇到了危险，我也想要为大家出一份力。”虽然洛雨的脸被兜帽覆盖着，但却能让人想象得到那张俏脸上请求的表情。

    “呃……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洛雨你不是我们村子的人，我们大家商量过了，不能让你卷进来。在村子里的这段时间，你也为我们做了很多了，村里的孩子们已经会简单的算术了，老詹森还有伦伯克能治好病也多亏了你，现在的你已经不亏欠我们什么了。这次我不会带你回村的。”洛雨的态度让沙克犹豫了一下，可还是狠下心来拒绝了面前少女的请求。

    “是吗，”洛雨听完低下了头，“那么，我就只能去求领主大人了，看看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愿意出兵帮助村子。”说完话的洛雨作势就要起身，沙克赶紧一把将她拉住。

    “别去，你疯了？在村里和镇上还没少听到关于领主大人的传闻吗，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如果被领主盯上了，那一辈子可就完了。”

    作为一村之长，平时和路过村庄的行商旅者交流的时候，对脚下这片领地的领主自然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发展，在帝国的核心区域，领主的权力已经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大部的事务都是由皇帝直接委派的官员负责。

    可是在赫赛村这样的偏远地带，对于这些想要属于自己土地的拓荒民众来说，手握兵权的领主老爷就是他们无法违抗的统治者，在有些边远领地甚至仍然保留着类似“初夜权”这种不成文的规定。

    “那难道就要我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大家遭受山贼的蹂躏，而我却一个人躲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心安理得的过安稳日子吗。沙克老爹您说领主大人喜欢年轻女孩……如果能够为村子带来帮助，我去见见领主就是了。”此时的洛雨可谓是说的大义凛然，她差点都要被自己感动到了。

    其实洛雨也想过，要不要干脆用法术控制这里的统治者，让他出兵解决那些勒索赫赛村的山贼。可是在上个世界刚刚吃过亏的洛雨，一时间不太敢轻易对别人使用精神类法术了，一旦发生反噬，那种大脑内针扎般的痛苦哪怕放到现在还让他隐隐后怕，万一那位领主真的有什么防御精神魔法的东西，自己找上门去岂不是直接白给了，到时候不管是被囚禁还是被处决，任务就肯定失败了。

    “洛雨你……唉，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只能做一些照顾伤员的事情，我们不希望你这样的女孩子直面山贼，不然的话还不如放你去见领主，至少最多是被当成金丝雀关起来，没有惨死的风险。”沙克看着坚持的洛雨，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的！沙克老爹，我会努力帮助大家的，就让我为赫赛村的大家出一份力。”洛雨立刻答应了下来。

    两人接下来在这间酒馆待到了打烊时间，都没有等到下一个愿意加入的冒险者。失望的两人只好回到了楼上的旅店休息，等着明天一大早，带着佣兵和骑士回村。

    ……

    “喂，老头，这个老家伙又是谁啊，他也是你找来的吗，分薄了我们的赏金怎么办？”姗姗来迟的海威曼佣兵团的首领，也就是海威曼本人，指着正在城外树下打坐的老人，询问一边整理棚车的沙克。

    “我叫普劳恩，是一名圣光教派的神父。”原本闭目的老人，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向了出声的海威曼。

    “我对赏金不感兴趣，只是听说有村庄受到了山贼的威胁，圣光的教义不允许我对此袖手旁观，当然，如果能让更多人认识到圣光的伟大，就更好了。”接着老人站起身的动作，又把海威曼吓了一跳。

    魁梧的身躯，脸上的刀疤，还有手边沉重的钉头锤和盾牌，比起神父，老人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位历战老兵，当一言不发的他走上棚车，找了一个最里面的位置坐下之后，就好像变成了一尊压迫感很强的石像。

    “切，说到底就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跑过来传教的。”被吓了一跳觉得很没面子的海威曼，只好小声嘀咕两句，默默爬上了车。

    当三名佣兵和考得里与他的扈从陆续上车之后，海威曼又看见了坐在沙克身边，裹着一身黑袍的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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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洛雨主动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你好，勇敢的冒险者大人，我也是赫赛村的村民，这次跟沙克老爹一起进城的。”

    女人？洛雨的声音无疑是非常好听的，让原本还有点困倦的海威曼一下子就清醒了，“原来是位小姐吗，请问怎么称呼呢。”哪怕是听声音，海威曼都觉得坐在驾车的哈克身边的女孩一定长得不错，处于男性的本能，立刻就想要多聊几句。

    一旁的考得里，原本已经从昨晚的亢奋回过神来，对这次见义勇为有了一丝后悔，可是听到洛雨的声音，也一下子振奋了起来，同样开始对洛雨搭话。

    见情况不对，沙克赶紧开口，“咳咳，各位好心人，我们要出发了。这破车原本是运货的，所以会有些颠簸，见谅。”说完一挥手里的鞭子，打在了拉车的老牛后背上。

    随着动起来的牛车，洛雨开始思考自己的这次任务到底该怎么完成。

    首先就是因为这个临时加入的普劳恩神父，他所信仰的圣光教派，在帝国这边的传播还不太广泛，只有更北面的白精灵与乌瑞王国才有坚实的群众基础，毕竟那里临近北极荒原那片只有研究黑魔法的疯子和穷凶极恶的罪犯才会待的地方。

    这些信仰圣光的教徒有着坚定反对邪恶的决心，至于有多坚定……洛雨在出城的路上，已经见到至少两个被吊死在路边的人，他们身上都挂着牌子：【我是女巫】【我接触了黑魔法】

    这样的景象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帝国的核心区域，但在这样的边境地带嘛，只能说本地的领主很乐意有人能够替自己解决这些泥腿子遇到的麻烦。

    既然普劳恩神父在听说了赫赛村的遭遇之后，第二天一早就找上了沙克，表示希望去村子里帮助抵御山贼，那么他知道了洛雨掌握的那些魔法后，一定会以更高的热情挥舞着沉重的钉头锤砸扁洛雨的脑壳，顺带着“净化”一下收留了洛雨的赫赛村村民。

    另一方面，这个海威曼的佣兵小队，还有那个叫考得里的骑士，看起来都不是很可靠的样子，这种佣兵一看就是滑头，对他们来说佣金和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真要有了什么危险，能让他们不去趁火打劫就是谢天谢地了；至于那个打扮得像是开屏孔雀的骑士，指望他能有多强的战斗力，洛雨还不如指望领主能够好心派兵支援，骑士老爷的那两个扈从虽然看起来像是老兵，不过遇到危险肯定最先照顾的是自家主子，也不能指望他们真的为赫赛村流血。

    这支好不容易拉过来的小队，目前看来貌似也就普劳恩神父看着靠谱了，可他的存在又极大的影响了洛雨的发挥。原本洛雨考虑的是忽悠考得里骑士或者那几个佣兵喝下自己制作的魔药，或者是给他们施放几个透支身体潜力，影响精神的黑魔法，让他们一口气杀了来犯的山贼。

    但有了这位信仰圣光的神父，洛雨一下子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圣光到底能给他带来怎么样的力量，但对方身上那股超凡力量的波动绝对是实打实的，圣光教派的信仰，也绝对不像是地球上的洗脑宗教，只能靠着自然现象造成的所谓神罚，或者是某位未婚先孕少女的谎言来传播。

    众人一大早就从城里出发，直到傍晚才来到了赫赛村。

    刚下车，看到这片村庄的地形，众人里最有经验的海威曼和普劳恩神父立马就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处拓荒居民的定居点，赫赛村没有建立在什么地势险要的地方，村子的东侧是一条不算宽阔的小河，河边的磨坊是村里少有的石质建筑。河岸两侧没有架设桥梁，因为就在下游几百米的地方就有一片浅滩，水深不过膝盖，人和牲畜都能轻松渡河。

    村子的西侧是村民伐木开垦的农田，农田紧挨着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就是一片被森林覆盖的山区，唯一一条上山的路径，被曾经的哨站，现在的山贼据点掌控。最早的时候，这处哨站是现任领主的祖先设立的，目的是保护赫赛村这个拓荒者的定居点，因此从哨站的最高处可以观察到整个村子的状况。

    可是到了现任领主的父辈的时候，由于无利可图加上疏于维护，这个哨站也就渐渐被废弃了，只有村里人上山的时候，会把哨站作为一个歇脚的地方，谁也没想到会突然有一群强盗跑到这片穷乡僻壤来勒索劫掠。

    由于建造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来自山上的袭击，村子的西侧完全无险可守，距离强盗约定的时间只剩下最多三天了，再加上这村子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已经来不及建造防御工事了，这附近也没有什么采石场，导致村子里就只有磨坊和谷仓是石质建筑，其他房屋根本就抵挡不了强盗得武器。

    借着逐渐昏暗的日光观察过后，海威曼已经打起了退堂鼓，盘算着趁今晚得夜色直接跑路。他跟着兄弟们来这里是发财的，不是来送死的，七人加一群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村民，面对人数差不多的山贼，除非那些山贼都是刚刚落草的农夫，战斗力一塌糊涂，不然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战胜对方的办法。

    “我们必须进攻，”这是观察过村子周围环境后的普劳恩神父，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