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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坐在门口仰望梧桐上“啾啾”细语的小鸟谈情说爱。“唉!”里屋看书的女子一动不动,许久方才听得她翻动一页。玫儿手托腮,支着头扒窗边看了几次。静,太静了。墨九独居的一幢山前小楼外面,除了值守的几个墨家弟子,大多都午睡去了。静谧的空气中,几棵高大梧桐的树叶间,漏出稀疏的几缕光线,偷偷洒入屋内窗前的书案,把一个正在看书的影子拉得老长……吃过晌午,山林微风送爽,山上鸟儿啾啾,舒服得催人瞌睡。兴隆山,确实是一个悠闲的世界。但是,在当今整个天下都饥渴不饱的时候,兴隆山的人还能轻松度日,他们又有谁会对她说三道四?这样亲近朝廷的举动,不仅外面的人不懂墨九,连兴隆山的一些人也开始不懂了。墨九却浑然不管旁人的说法,为了向朝廷示好,她特地托人给临安送过三次新研制的武器。有人当她是神,有人骂她是畜生,常常争得面红耳赤。一时间,对墨九的看法,被分成了两派,褒贬间的差距,可谓十万八千里。以前抱着玩心的她,在励精图治之后,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惊人成绩。不仅火器为当世罕见,便是那些农耕用具和可用于工具的机器,都是人们想都不敢想的。人只要卯足了劲儿,就没有不成事的。她没日没夜的带着墨家弟子广开商路,研制武器,农耕用具和轻工业所需。外间众说纷纭的时候,墨九忙得根本没时间理会。也有人说,萧家亡了,萧大郎就算侥幸得以逃命,身份也再配不起墨九,聪明的女人当然得另投明主,难道一辈子守活寡吗?再说了,墨九与景昌帝宋熹原就有一腿,这眉来眼去那么久,如今名正言顺的苟且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根本不值一提。褒的人说她识时务,能屈能伸,是一个女中豪杰,将来必成大事;贬的人无非说她“变节”,以前倚仗萧家和萧六郎时耀武扬威,得了不少好处,还不知感恩,萧六郎刚刚过世,她就转投宋熹的怀抱,倚靠权贵,骨子里就流着下贱的血。个中猫腻旁人知晓不多,对她的德行,说什么的都有。从她返回金州伊始,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丝毫不在意萧氏一案处斩的五百多人沉冤未得雪,还大肆为南荣朝廷,为景昌皇帝歌功颂德。只不过,墨九,似乎不再是以前的墨九了。兴隆山,还是那个欣欣向荣的兴隆山。朝堂上,没有半点波浪,仅有的小涟漪,也被景昌帝力压了下去。然而,金州的奏疏一道一道往上呈,却全都如同石沉大海。于是,墨九的队伍……越发壮大了,引起金州的地方官吏心生警觉,私心里害怕不已,多次偷偷上谏,雪片似的奏疏直飞京城临安,要求朝廷控制兴隆山,调查墨九,最好能像萧氏一样得到处置。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一个人有了地盘,有了人力,有了武器,有了规模庞大的商业支撑……那必然是国家和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从火辣辣的六月开始,逃荒的人,便成群结队的涌进兴隆山。显然,这里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世界。兴隆山镇,自给自足,朝廷不管,特权满满。所谓世外桃源,也不外如是了。南荣景昌元年的这个夏天,整个天下,一片怨声载道。但远在金州的兴隆山上,却无半分暑气,空气清新,树叶饱满,凉爽得如同初春。在一片绿意连绵的大地上,如同镶嵌了一块绿色的翡翠,嫩嫩的、绿绿的、踏足山林间,山风徐来,鸟声悦耳,看溪流蜿蜒,看百鸟朝林,仿佛置身于人间天堂。太阳**裸地炙烤着大地,煎熬得人们汗流浃背。高温、大旱、天上像挂了一个大火球。三个月后,时令已入三伏。坑深196米都是旧人旺财。财哥。它只是一只狗。可在这样的时候,它代表的意义又岂会仅仅只是一条狗?“小九,是旺财!是旺财回来了!”大抵没听见墨九的动静儿,墨妄又重复了一遍,低沉的声音,居然也有一丝颤意。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人世繁华与落寞,一朝变幻,天地都改了颜色,而他们一直在追查的与萧家有关系的事儿,却一无所获。萧大郎去了哪里?是真的逃出了临安府,还是因为病重,早已死在了这个乱世的哪个犄角旮旯,化成了一堆枯骨?元祐又去了哪里?是已经被完颜修杀害了,抛尸在阴山草原,还是已然得救,或者有了什么旁的际遇?还有与萧六郎寸步不离的声东,击西,走南,闯北四大暗卫又去了哪里?按理,在萧家大难的时候,他们不可能离开萧六郎独自逃命。甚至,因为这个原因,包括墨妄在内的人,私心底,都一直寄有希望……萧六郎还在人世。萧乾向来运筹帷幄,不会对自己的生命没有半分谋划。可这到底只是一种美好的期许。三个月杳无音讯之后,他们的希望渐渐就变成了失望。毕竟,临安刑场上,众目睽睽,再三验明正身,除了死人,谁能出得来?“嗷嗷……”旺财可能闻到了墨九的气味儿,激动地舔着舌头,爪子不停刨动着马车,可这货到底是狗,哪怕心里有千言万语,却难成一句。“呜呜……”“呜呜……”旺财的唤声,有些哀意。马车却纹丝不动。独坐里间的墨九也没有动静儿。墨妄稍稍一怔。看那俏姑娘也走到了车边儿,又忍不住提醒了墨九一句,她才慢慢撩开帘子。视线淡淡扫来,墨九素面朝天的脸上,并没有激动的情绪,语气中甚至还带了一点不高兴的冷漠。不看那个俏姑娘,她只盯爪子刨动的旺财。“你个狗东西,终于舍得回来了?”旺财听见她的声音,更加亢奋。吐着长舌头,大大的脑袋偏了偏,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又打算去刨她。可墨九车窗位置高,旺财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这货好像是委屈了,又“呜呜”叫唤着,可怜地摇着尾巴在原地打着转儿,巴巴拿眼瞅她。“上来吧。”墨九看不下去了,示意墨妄把车门打开。可想了想,又不冷不热地补充了一句。“红烧狗rou,好久没吃过。既然回来了,又何必浪费。”“……”很显然,还记恨着旺财的不告而别。可旺财哪儿会明白个中含义?看墨九给它留了门儿,这货快活地“嗷呜”一声,撅着大屁股一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