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佣兵之王
红红烈火正燃烧着农田的禾稻,nongnong的烟雾朝着冷眼旁观的月亮上升,空气里只有焦臭和腥味。地面上满目疮痍,折断的兵器混杂着人体的残肢,倒地的马匹正发出等待死亡的哀号,原本活生生的人类现在都变成滋润农地的肥料,这无疑就是一幅阿鼻地狱的景象。 战争仍未停止,一列长长的盾矛兵横阵排开,面向着一座破烂不堪的城墙,在盾矛兵的背后是一支齐整,超过一万以上的轻甲骑兵,以及二十多辆比象还更巨大的冲城车。这支冲城车队在战火照燿下不但威武,其锋利的钢锥在黑夜之中,暗暗渗出阴沉而可怕的杀气。 跟这群士兵相对的,是城头上列阵迎拒的守城战士,虽然人数远不及攻城军,但他们面上均没有一丝退缩。 各位读者千万不要误会,这里绝对是神术炼金士没错,章节亦没有跳乱。当我们的小主角在情侣酒店做无聊事情,作者不知该写什幺来拖稿时,镜头一转已飞到九万几里远的安道联邦,位于东北一角的独城以外。 盾矛兵挡住了城上射下来的箭雨,每走一步就有数人中流箭倒地,以性命争取每寸地方,步步逼至城门的五百步内。 三条人影由盾矛兵后跃出来,使动兵器拨开疾箭,稳稳站在盾矛兵阵之前。此三人为二男一女,为首者约四十岁,乌黑长发披肩,留着一撮羊胡,容貌古朴威严,身穿一套黑色浮凸战甲,腰间配一条大蟒皮带,背后一条腥红斗篷。 另一男子站在黑甲战士左后方,此人脸圆耳方,浑身银色铠甲,拿着一条白银长枪。另一女子短发白甲,左右两手各持一条长鞭。 黑甲男子仰望城墙之上,沉声道:“隡格龙请佩尔夫人说话。” 隡格龙不需依靠魔法协助,他的声音已够雄浑刚猛,无论城外城上亦皆清楚,原本打算发第二轮弓箭的兵士亦被其气势所摄。 城墙之上却是另一光景,一位体态丰腴,冰肌玉骨的少妇走出来。此女年纪只约廿三、四岁左右,容貌端庄秀美,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一对如含水漾的迷蒙眼眸,与及左边嘴角一粒小小的红痣。 这位少妇穿着五色彩甲,这套彩甲以粉红为主色,配合粉黄、粉蓝、银白和浅紫相衬,即使置身万军当中仍然抢眼瞩目。头带一顶长绪粉红头盔,在这四色彩甲护胸下方,出奇地没有腹甲,有的却是一个胀卜卜的肚皮。 少妇旁边的一名老将军说:“主母身怀六甲,万一有何闪失,老夫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主公?” 佩尔夫人轻轻叹息抚摸肚皮,一时之间实在难以取舍,她肚内的是遗腹子,但在她背后的是全城百姓,她该怎幺选择? 隡格龙两手负后,烈风将战袍吹得飘飞,他淡淡说:“佩尔吾儿,投降吧,爹在三军之前保证不伤你的孩子。” 刚才尚在犹豫的佩尔突然仰天长笑,取过由侍从保管的螺旋纽纹双色长枪,决绝道:“从你勾结珍佛明丞相,设伏杀我丈夫开始,父女情义早不复存。佣兵王你给我听清楚,今夜有死而已,我军绝不投降!” 守护佩尔身旁的老将军见机大喝道:“誓死保护主母!” 守城军士同声喝采,附和叫道:“誓死保护主母!” 此位隡格龙今年四十一岁,他出身于草莽,十五之龄开始从军,二十岁建立自己的佣兵部队-‘九渊佣兵团’,自始以佣兵身份转战于安道联邦东北地区。十二年前,隡格龙终于打下了属于自己的地盘,经过多年经营后的今日,在安道联邦的分裂史上,罕有地成功统一东北区的七座大城,现在只差面前的最后一座,他将会完成统一东北诸地域的壮举。 只要打下这座城池,九渊佣兵团将再无后顾之忧,更兼隡格龙正处于盛壮之年,分裂了接近千年的安道联邦,大有可能在这位佣兵之王手上重归统一。 但所有鸿图大计,都要先解决这场殊死之战才能开始。 银甲少年趋前道:“陛下,佩尔小姐的事情请交属下负责。” 白甲少女冷哼一声,隡格龙轻瞄一眼身边的少年将领,拔出腰间杀敌无数的长刀冷冷说:“作为她的父亲,本王有责任亲自送她上路。” 银甲少年心里忍不住叹息,虽说成大事不拘小节,但有必要做到如此绝情的地步吗?一声娇叱干扰了他的思想,佩尔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像极一只色彩斑斓的孔雀飞舞天空,她手中一条红绿二色的纽纹枪一边转动,一边凝聚气势绞击而下。 九渊佣兵团被称为安道联邦中最强精锐,伙头厨子亦需要接受一次实战作为入职试,试问有什幺风浪没见过?可是当前的情景实在刺激透,有胆单挑佣兵王隡格龙的高手少之又少,更别说放弃城墙之利跳入万军当中,而最荒谬是这名悍将竟是一名孕妇! 无论敌我双方都只想到五个字;‘虎父无犬女’! 夜风突然刮起,天空之上风起云涌。 乞嚏! “糖果别抢我的被子……” “嗯……”糖果一个转身,已经把我身上的被子全都拉走。 被糖果说教了一顿,害我都不好意思再跟她好,偏偏这死精灵主又懒着不肯回油灯,怎样也要纠住我等待明天逛街。她一个转身,露出一片白晢的裸背,还有被窝中的小小臀隙。 天啊,我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啊!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矛盾,我是很抗拒有性无爱,不希望 成为浪荡的男人。可是另一方面,当面对外表年轻貌美的糖果,看见她那青春勃发的胴体时,小弟弟就会不受控制……唉……大家应该很明白我在说什幺。 在我心底其实想认真读书,但奇奇怪怪的诱惑实在太多,加上要兼职赚生活费,慢慢地感到了力不从心,这条路我该怎样走下去? 想着想着,不经不觉沉沉睡下去…… 熟悉的景象又再一次重现,红红烈焰在我面前燃烧滚动,火焰之中有一个奇怪的影子在浮动。这一切我都很熟悉,实在是熟悉不过,在我背后站着一个人,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却清楚知道是一个女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女人。 我很想回头看她一眼,可是心中知道只要看她一眼,我将会割舍不下而停步。为了保护她,我没有其他选择,只有消灭面前那头怪物,即使葬身火海亦在所不惜。最后紧握着手中的金黄长剑,迎着热烫的火海冲进去。 我知道这个做法是正确的……可是……为什幺心里有股扑不灭的遗憾感?而且这份遗憾感正不停地扩大,火焰的热力亦变得无关痛痒,心口沉闷得无法说话。 梦境平常到了这里,我都会忍受不住而大叫,可是今次却例外。由额头传来了一阵凉快的感觉,使我的灵魂像被解开枷锁似的,好不容易睁开两眼,入目的竟然是糖果的俏丽面孔,我们的额头正紧贴在一起,她芳香的气息也吹入我的鼻内。 “糖果你干什幺?” “早晨啊主人!主人刚才发恶梦,糖果想跟主人一起分担。” “你……你能看见我的梦境?” “对啊,那里有很多火,很热呢,糖果不喜欢热!” 这个纠缠我多年的梦境从来都不曾跟别人提起,因怕被人以为我是疯子,没想到今次竟然让糖果一同经历。糖果嘟起小嘴说:“火里面还有一个坏透的家伙,糖果更不喜欢他!” 我不禁全身刻震,惊讶问道:“坏透的家伙?糖果你知道那是什幺东西?” “糖果当然知道,糖果可是伟大的精灵主,世上最强的灯神,他不是东西,他是讨厌的家伙啊!” “伟大的糖果会告诉我吗?看在主人带你四处游玩的份上……” “不行啊,主人知道规矩的。” 如果那个梦中的妖怪真有其物,这个长年的梦魇将有迹可寻,我忍不住哄糖果道:“糖果最乖的嘛,最多主人送你帽子。” “主人常常说送糖果帽子,可是都没有送……” “呀……明天一定送,好不好?” “主人要是食言,糖果就不睬主人。” “知道了。” (十个银币付出,赠送便宜帽子二顶,糖果好感度上升) “那个藏在火光里的家伙,其名字叫‘阿巴顿’。” “阿巴顿?它是何方神圣?” “它不是神圣,它是古代的恶魔,是又强又坏的顶级恶魔,绰号叫恐怖大王。” 阿巴顿? 顶级恶魔? 那不是跟教授属于同类吗? 恐怖大王这浑号听来很威猛的样子,但它跟我有何关系啊?为什幺会跟我纠缠不清?虽然我穷,但我不爱跟人借钱啊! “糖果,你知道为何它会在我梦中出现吗?” “不知道啊,但主人是否常常发同一个梦呢?” “对!” “主人发恶梦时精神状态很奇怪,好像在跟远处某些东西互相呼应,因此才产生出相同梦境。” 想不到糖果还有点用处,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倒知道不少。然而我对阿巴顿这名字却毫无印象,而且糖果说的互相呼应就更加莫名奇妙,看来需要从阿巴顿这个名字着手调查,回到学校后又要去探望芍药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