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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舞池又换了一首新的舞曲。这一处角落安静,呆呆看着交叠远处起舞的身影,秦野忽然问:“你……有夏潄他们的消息吗?”顾雨淳微顿。“巧了。”她旋即又笑了,“我正想问你这个。”那就是没有了。秦野低了低睫,倒没表现出太失望的样子,又倒了杯酒。顾雨淳说:“不过你怎么还惦记着小木呢?不是跟你说了你没戏的,别惦记了。”一说起这个秦野就又憋屈又气愤,还是没好声气,“我关心一下我的前助理不行吗!你怎么就那么多事呢?不噎我会死啊!”“会。”“……”他彻底没话了。他过了会儿又问:“我听说,你小时候是跟夏潄和……和霍靳珩一起长大的是么?”“是啊,怎么了?”他像是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话语有点艰难,“你能给我讲讲,她和霍靳珩以前的事么?”顾雨淳微讶了一秒乐了,“呦呵,宁这是上赶着找虐?”“……”秦野快烦透了,“哎呀你就一句话,讲不讲吧,废话多!”秦野其实自从上次热搜微博事件开始,就对夏树不再抱妄想了,他知道自己败了,倒不是败给霍靳珩。而是自己。上次的事情闹得那般大,他原想保护她,却没想到竟将她往不复之地更推深了一步。而那个人,从始至终几乎没说话,却悄无声息将一切都做好了,摆平了。夏树曾经说得没错,他不成熟,太幼稚,在舒适圈待太久了,就以为全世界都是围着自己转的。现实给他重重的一击。她需要的不是这样的他。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也不该是他这样子的。但有些话,总要当面说清楚的。顾雨淳挑眉,“你确定要听?”他闷丧地“嗯”了声。听他这样要求,顾雨淳的心里也不由生出了丝酸涩的感慨,思绪飘得极远极远。好像真的有很久很久,久得像上辈子的故事了。她故意用雀跃的语气,“故事,要从longlongago说起了!久到……”久到那年深冬季节,花未开,春还遥远,大雪无垠。秦野耐心听着。曾经他总觉得,自己会是这世界上最喜欢她的人。就算是霍靳珩先认识的她,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总能用现在去补过去的空缺。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发现,无论是追女生还是做兄弟,他一直都是不合格的。夏树。她不是夏潄,她是夏树。他从未了解过真正的她。也从未了解过,真实的霍靳珩。-霍靳珩捧着熨好的衣服走近卧室,夏树正光着两只小脚丫趴在床上,边啃苹果边盯着ipad津津有味地看着什么。她带着耳机,没有听见开门声与脚步声。霍靳珩悄无声息将衣服放在一旁,指尖轻轻在她的脚心里勾划了一下。“呀!”夏树整个人几乎是弹坐起来,连忙缩成一团惊慌地看向身后的人。他唇边噙着浅笑,站在床边戏谑地看着她。夏树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气鼓鼓的神色,三两下扯下了耳机,伸过拳过去打他,“你烦不烦。”他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拳,用力向自己的方向一拉,夏树整个人直接扑倒到他怀里。他一手拥揽着她的背,唇就在她左耳上方,嗓音温醇,“不烦。”夏树又羞又气,悄声无息伸出一根手指头,搡了下他的腰腹,“烦死啦!”霍靳珩笑了。她也忍不住想笑,趴在他怀里咯咯出声。霍靳珩很快放开她,“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她忙又蹭到ipad跟前,拿起来凑到他面前,喜盈盈道:“阿珩你看,雨淳这个扮相好漂亮啊,弹幕都是夸她的!”那屏幕上的画面原本是顾雨淳,却在递到霍靳珩面前时镜头恰好切换。是秦野在走红毯。他目光停顿一秒,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夏树:“……”直接将ipad外壳合上,霍靳珩不由分说为她穿上鞋子拉她站起身,“我们该走了。”夏树讪讪“哦”了声。夏树和霍靳珩今天打算回母校。虽然当年没能正常从青城一中毕业,但夏树从始至终,对青城一中的感情一直很深浓。她还记得班里的每一位同学,那些阳光可爱的脸庞,还有班主任徐玲,曾给过她最大的鼓励和包容。也不知道,七年过去,母校变成了什么样。如果允许,她还想补拍一张毕业照。深秋十月,小城秋风清朗萧瑟,银杏叶尽染金黄。宁静平坦的小道上,倏忽一辆水青色的单车掠过。有落叶被轮风拂卷飘起。车上是清冷隽秀的男人,以及温柔甜笑着的女孩。同穿着白色的厚外套,望着不像是青葱少年的年纪,却仍带着少年的意气。在秋风晨雾里融成一幕美好风景。有风吹乱夏树的发丝,她胡乱捋了捋,手圈住了霍靳珩的腰靠在他背上。后背被一团软绵绵贴靠住了,霍靳珩无声弯了弯唇角。夏树仰着下巴大声说:“阿珩,你有没有发觉,从家里到学校这条路好漂亮呀!有花有草有小树,空气也香!”她话音被风吹得稀零破碎飘进他耳朵,霍靳珩低低回应,“嗯。”两只小腿轻轻摇晃,夏树又道:“以前我们上下学光坐车了,我都没仔细看过,好可惜。早知道,我们应该就骑着单车去,你说是不是?”那样,时间还能拉长,拉得很长很长……就会拥有更多同他在一起的回忆。靠在他的背后看不见他的神情,回应她的仍是他清简的一声,“嗯。”夏树忽然有点不满地努努嘴。今天的阿珩从出门起话就好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也不像是有心事的模样,只是无论她说什么问什么,他都只是浅浅地回应。手臂往上挪了挪将手掌放在他心脏的位置上,夏树问:“阿珩,你不高兴吗?”“有吗?”低眸看了看心口那只葱白的小手,霍靳珩漆黑的眼里一瞬融化温柔与平和。“有呀!”夏树说:“你看你,都不主动跟我说话,都是我说一句什么,你才答。答也不多说,就是‘嗯’、‘啊’、‘好’!Siri都比你话多。”他不由牵动唇角,嗓音还是一贯的沉敛清冷,“没有,你想多了。”夏树不信。街边树影在视野里飞快倒退。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清凌凌的眼睛蓦地亮光。“阿珩,你不会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