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哂,很无奈似的轻舒了口气。他将她拉近自己一点,将牛奶杯抵在她唇边一点点慢慢喂。夏树杏眼弯成月牙,顺着他抬喂的弧度慢慢喝。耳边有轻微的咕嘟咕嘟的声音。女孩子的脖颈纤细洁白,喉咙随着她的吞.咽一动一动。霍靳珩只望了一眼便有些不大自然地垂下眸。牛奶喝完了。霍靳珩将空杯放在一旁,又去卫生间取了水盆与漱口水。“漱漱口。”她听话照做了,等一切弄好了,霍靳珩将水盆等都整理好又返回到床边替她摆好枕头,“睡吧。”起身时,衣摆被一只小手拽住。他低头,就对上一双清澈晶亮的眸。也不说话,就眨巴眨巴地盯着他,像只撒娇的小动物。霍靳珩看得懂。他心里柔软又无力,完全无可奈何,对望了几秒叹息坐下来,“好,等你睡着再走。”她立刻喜滋滋地笑起来,重重点头“嗯!”了声,缩进被子里躺好了。霍靳珩关了大灯,只留下了一盏小壁灯。光线黯淡昏黄。虽然嘴上嚷着睡,夏树眼睛却仍睁得大大的,躺在枕头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清凉手掌覆住她的眼睛。他的声音也低磁宁静,“不许看了,快睡。”长睫扫过掌心是细微的轻盈的痒,她虽没说什么,眼睛却听话闭上了。手掌在身旁摸索了两下,她在被子外面摸到他另一只手,双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抵在自己心口。霍靳珩任她握着。长夜寂静,女孩的呼吸渐渐稳定。霍靳珩静静守着,心尖满溢缱绻与温柔。-夜半起了风,夏树莫名便醒了,良久都没能再睡着。淡色窗帘的缝隙中映着一团淡渺的月晕,她盯着那团亮光胡思乱想。从前夜到今天,从帝都到青城,一切都好像在做梦一样。阿珩、火车、房子,甚至外面那团月亮……她轻轻伸出手,用指尖去碰那团月晕。女孩纤细的手指映在淡色窗帘上,入目只是一道暗色的手影。回来了啊……她真的回来了。她在青城。她在自己的家中。属于夏树的家中。可即便再逃避,再无法面对,她始终也忘不了。那团月亮,已经不是当初那团月亮了。一切也都和原来不同。昨天她在哭求他带她走的时候,她太崩溃,也太冲动。眼下心绪平静了,她才忽然后知后觉地想到,就这样说走就走了……他会怎么样?他家里,一定又急又气,都在找他吧。等他回去后,他面对的又会是怎样的处境?好像又一次,让他因为自己处在了尴尬两难的场景。夏树咬咬唇,心里说不清滋味。轻轻爬下床,夏树抱起一个小枕头,蹑手蹑脚走到他的房门口。霍靳珩夜里睡觉从不锁房门。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那时她和他的房间在对门,她无论是开心伤心委屈难过,总是喜欢偷偷跑到他的房里面,跟他分享或诉说。她只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屋里静悄悄的,窗外月色稀薄。男人安安静静地平躺在床上,睡得正安稳。夜色笼罩着他沉稳干净的眉眼,是很极致的宁静。在床边小心翼翼蹲下来望着他的睡颜,夏树将双手摆成小喇叭,用绵软的气音轻轻唤:“阿珩。”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她的气音也很快消散在夜雾里。静静地望了他一会儿,夏树莫名的,很想做一件事。她的瞳眸在夜色里亮晶晶的,咬咬牙决心做了。她将小枕头放在他的枕边,然后慢慢掀开他的被角一粗溜钻进了他的被窝里。霍靳珩的被窝并没有她的暖和。屋中仅有一个单人电热毯,他铺在了她的床上。但男人体温高,周围也是暖暖的。夏树的心跳快得仿佛上了发条。周身铺天盖地都是沐浴露混合的他的气息。夏树担忧自己会惊扰到他,不敢碰他太近,就小心翼翼蹭到他的身旁,脑袋轻抵在他肩头的位置。她弯着唇角闭上眼睛。哪怕眼前所有的快乐都是偷来的,但哪怕只短暂一刻,她也很想,放肆地去拥有。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精选:“其实我不用看到你的脸才能喜欢你,也不用听到你的声音,不用知道你有什么消息。我所知道的是,在生活中不多见的闪光时刻我会想到你,烟花升起来,雪落下去,人们围上来拥抱我,这样的时刻。我猜你与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连在一起。所以我想尽量去看些好东西,这就是我喜欢你的方式。”——by:你的默瑾_——————————谢谢仙女“北城以北深海未眠”、“鸿茶很贤_”、“你的默瑾_”、“Y.H”、“珂如颜”、“Vicky”的营养液灌溉!谢谢仙女“顾盼不生姿”、“景年”、“baekhyun_56”、“鸿茶很贤_”的地雷!!啾咪!!(^▽^)给大家发红包。明天还是中午十二点更,爱你们啾咪!(*^ー^)☆、070.同眠霍靳珩习惯早起,即便昨夜睡得稍晚,生物钟也在六点半准时将他唤醒了。男人漆黑的长睫微微动了动,他抬起右手按了按太阳xue,思绪逐渐回笼。屋外晨曦已明。他想坐起来,左手臂一动才发现根本动不得。偏过头,他整个人就在下一秒深深震住!这——夏树躺在他的左侧,睡意正浓。她只占用了很小一块地方,整个人身体蜷着,两只手臂紧抱着他的左臂,一只小手还紧抓着他睡衣的袖口,像只迷糊的小树袋熊。他心跳强有力地跃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大脑空白。她大抵睡得不算太.安稳,感觉到他动的那一下,嗯啊哼唧了两声皱了眉。她眼睛缓缓睁开。“阿珩……”茶色眸子里映出了他清俊的脸,夏树还没睡醒的声音糯柔柔的,揉着眼睛坐起来。霍靳珩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对,声线低得发自胸膛,“嗯。”晨光将眼前的一切都渡上了一层白雾,她沐在光雾里整个人都在发光。喉结滚动了两下,霍靳珩话语艰涩,“你……”夏树低下了头不去看他,像是这会儿才感觉到羞怯,白净脸颊蒙了粉色。霍靳珩:“你怎么会……”夏树的指尖绞着被角,小声说:“阿珩,我有点冷。”她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