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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太敢见的滋味。在屋子里折腾了半天,索性到卧室装睡。外面的门有被打开的响动,有人走进来。秦野把头蒙在被子里。直到有脚步声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他的心跳也不自觉加快起来,使劲抿着唇让自己别笑。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被子直接扯开,接着耳边传来狮吼,“起来!都几点了还睡!”秦野懵了,瞪圆了眼睛望向来人,“我靠!Abel,怎么是你啊!”“不然还有谁?”Abel没好气看他。秦野向他身后看了看,“她呢?”“谁啊?”Abel故意问。“……”他心里突然烦透了,又有点难以启齿,咬牙含糊答:“夏潄。”Abel冷哼了一声,“走了。”“走了?!”秦野腾一下从床上窜起来,“去哪儿了?”“还能去哪儿啊,被你气跑了,辞职了,不干了呗。”“你你你你!”他急了,挠着头发大脑蒙圈,音调高了三度,“你怎么能让她走呢?她才来几天啊她!”“怪我喽?人又不是我气跑的。”“阿西吧!”他心里急得不行,着急忙慌便往屋外走。刚出卧室,脚步忽然顿住。客厅里有个女孩。她站在明澈净透的落地窗前,正在整理活动服装与资料单。清晨浅绯色的朝阳从她的侧脸庞筛下,朦朦胧胧镀了一层,鹅黄针织衫温柔。看到她,秦野刚还狂躁的心跳一瞬静寂下来,接着砰然转成一种说不清的喜悦。Abel从他身边走过,摇头翻了个白眼。夏树看过来。“咳……”他有点想笑,可又有点不好意思,蹭蹭鼻子晃头晃脑地凑近,“那个……Abel说你走了,我还以为……”夏树垂下眼眸,懒得再看他,“让您失望啦。”“是挺失望的。”他傲娇嘟囔了一句,眼睛偷瞄着她的侧脸,舔唇偷笑。他片刻又说:“那个……前天的事,对不起啊,你别在意。”夏树:“哦。”等了两秒,秦野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就……就哦?就没了??”“不然呢?”她抬起眼看他,“我再给您写篇小作文?”她目光与他对接的一刹,秦野只觉自己心房像是被砰然撞了一下,愣了愣神。她眼睛真的很漂亮,很清透的茶色,像琥珀,澈亮无暇没有杂质。人更漂亮。暗暗啧了声,秦野稍微凑近了点,手抵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欸,我跟你商量个事,今儿帮我个忙呗!”夏树后退半步,戒备看他,“干嘛?”他笑,“今天晚上我下通告后,你也就没事了吧?晚上去跟我一起见几个人呗。”夏树懵了一懵,“啊?”“哎呀就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挠头想了想,随口胡诌,“我有几个哥们儿,他们总嘲笑我是单身狗,我就想带个姑娘给他们瞧瞧,小爷有的是姑娘喜欢!你就假装我的小女朋友,陪我去一趟呗。”“不去。”她拒绝得超干脆,觉得这事简直荒谬极了,摇头。“哎呀你就去一下嘛!”他哀求,看她半天都不肯松口,索性耍无赖,“不行,你必须得去!那天你走了之后我还为你去上通告了呢,就当你补偿我的。”夏树不可思议,“上通告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还成为我上的了?还要补偿?”“对!”他重重点头,跟个不讲道理的小孩儿似的,“反正你答应我去,我就去上今天的通告,不然我就不去了。”“你!”她瞪他。他脸上露出一抹很得意的笑,朝她挑挑眉,“怎么样?去吧去吧!你答应我去,以后我保证都好好上通告,都听你话!”夏树抿唇紧盯着他,表情像个鼓气的小河豚,气哼哼的。秦野简直伸手想捏她的脸一把。定了几秒,她扭身就往外走。“喂!”秦野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喊道:“去不去啊!”夏树没好声气,“准备化妆,上通告!”这就是同意了。秦野心里一下放松,望着她的背影咧嘴轻笑。直到后脑壳忽然被一只大手抄了一下。秦野猛地回神,“我靠!Abel!疼,你干嘛啊!”“这叫回魂大法。”Abel说:“你丫不会是看上夏潄了吧?”他今天从刚来,就觉得秦野有点不对劲。三句两头不离夏潄,还这么一副舔狗嘴脸。秦野嗤声,“Abel,你瞎说什么啊。”Abel暗松了口气。他对夏潄这小姑娘还挺有好感的,虽然外表柔弱却很坚定,工作也认真。这么个小姑娘要是和这二世祖在一块儿,那可真是被祸害了。秦野又道:“把‘不会’和‘吧’去了。”Abel一哽,鼻子差点都冒烟了,大吼:“你能不能给我歇了!别糟践人家良家小姑娘行不行!”-下午上通告时不必全程跟随,夏树有时间回去换身衣裳。出了地铁站,夏树在指定地点找到自己的单车。单车是粉红色的。今天清晨走前,夏树还特意拾了朵栀子别在车筐上,此刻还在,雪白花瓣随风轻漾。三月傍晚,夕阳光像融化的橘子糖在云层铺泄。温风里带着凉意,女孩的裙角微飘。单车一路拐入胡同,铃声轻灵。啄食的鸽子飞起。这一带都是普通的四合平房,保留着老帝都几十年甚至百年前的城市风貌。街道虽老,但打扫的却干净。青石板路映着夕阳,远处已有人家炊烟升起。在16号院门前渐停下来,夏树在门口锁车。院门口有一位老头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怀中卧着一只奶白的小猫。听见响动,老头睁开眼笑起来,“是小木呀。”“易爷爷。”夏树甜甜叫人。他旁边还有个小男孩儿抱着手机在玩,抬起头,“夏潄jiejie好!”她轻摸摸他的脑袋,走进院门。夏家来到帝都三个月了。这间房是租的,三进三出的大院,几家合住。夏家租了西厢的两间,一家人住在一起。易爷爷家是房东,还在前街开了个饭馆。走进西厢,夏敏君和马骏不在。只有夏雄海在凝神看着份文件。“爸爸。”听见唤人,他回头,原本凝肃的脸上一瞬慈和,“小木回来了呀。”“嗯,不过等下还要出去。”她走进里厅换衣裳,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较正式的裙子,在穿衣镜前照了照。夏雄海问:“和同事一起出去吗?”“嗯。”“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