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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的妙法莲华经……从很久很久以前,贝露丹迪就在陆陆续续取回属于她自己的记忆了吧。属于很久之前的,驱魔师“莲沼明音”的记忆。就和优一样。而取回记忆的结果,她也一直都知道。先前失败的几十次实验,都是以相同的结果告终。取回记忆,失去理性,发疯暴走,然后被强制冻结。艾普斯泰尼博士带着鸦的成员离去,背着阿尔玛的埃德加则走到了自己妻子的身边,叹息一声,将手搭在了翠的肩上。他蹙着眉,努力用安慰的语气轻声说道:“至少,阿尔玛还很好,不是吗?”翠愣愣地直视着前方,许久之后,她喃喃地说道:“这个孩子也是……我们犯下的错误啊……”埃德加落在她肩上的手,悄然滑了下去。|||莲沼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痊愈,烤rou味早已飘散。她躺在病床上,身边守着双目失神的翠。这间病房和她从前的房间不同,以深蓝色作为基调,高悬的天花板与地面上都绘有黄色的奇怪纹路。“翠?”她喊了一声。“你醒了?”翠回过了神,立刻打起精神,挤出了笑容:“你被炎羽打伤了,最好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暂且不用管,我会努力说服博士的。”“其他的事情?”莲沼坐了起来,她抬起手臂,发现她竟然又在通过点滴摄入药物。而手背上,则有着一道奇怪的纹路,就像是石块斑驳开裂的痕迹,自手腕处向上蔓延而开。“博士对你的状况有了不同的见解。”翠解释道:“我会努力说服他……”“这是什么?”莲沼打断了她的话,将手背递到了翠的面前:“裂开了。”翠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下一瞬间,她的心脏一跳,一个名词几乎要脱口而出。咎落——翠面色更为苍白。她抿紧嘴角,以免不小心将那个答案说出口。“是‘咎落’,对吗?”然而,病床上的女孩却冷淡地说出了那个词语:“神明赐给不虔诚的使徒的惩罚……‘咎落’的前兆,是吗?起初只是长出这样难看的痕迹,而到最后会变成暴走的、四处破坏的能量体,对吧?”翠眸光一动,用双手悄然掩住面孔,缓缓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贝露丹迪?”莲沼将被子扯上了一点,喃喃说道:“我和优好像出现了一样的情况。”翠缓缓地放下了手。床上的女孩还在继续叙述着:“这一次轮到我看到奇怪的东西了。‘从未见过的人、从未见过的景物’……虽然,准确地说,只是从未见过的一只手而已。同时,还有很多陌生的名词进入了记忆之中,比如‘咎落’。”“我和优都在‘取回本体的记忆’,那么,我也和优一样,要被‘冻结’吧?”她问。“我……”翠眼睫一抖,她用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虽然翠从未和她讲述过“第二驱魔师计划”的内容,但是通过研究员们之间的对话,莲沼可以大致推出一些关键。她、阿尔玛和优,都有“本体”。至于她现在所拥有的、人造的身体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也不清楚。一旦出现幻觉,看见“从未见过的人与景色”,便是在取回“本体的记忆”。接着,等待他们的便是博士口中的“失去理性”、“暴走发疯”。过去失败的九十余次实验,恐怕都是以此结局告终。而她的运气好一些,虽然与圣洁同步成功,却依旧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更糟糕的则是,神对她降下了惩罚。也许是神终于反应过来,当初她把神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又或者是因为她用圣洁刺伤了自己的同伴,让神心生不爽。“贝露丹迪,你未必会变成那样。”翠的面色沉静了下来,她站了起来,冷静地叙述道:“也许一切还有转机。”“优呢?”莲沼询问道:“他已经被冻结了吗?”翠闪避着她的眼神。看见翠的模样,莲沼就明白答案八成是肯定的。优已经离开她和阿尔玛了啊。那个脾气难测却极为漂亮的孩子……莲沼露出忧郁的神情,万分悲伤地说道:“想到我也即将迎来这样的结局,我觉得十分难过。在被冻结之前,翠,我还有最后的一个遗愿,请务必帮我完成。”“贝露丹迪,我会努力……”翠诧异地说。“我希望,那天把我烤熟了的两名鸦部成员可以在我面前排队,虔诚地对我说‘我爱你贝露丹迪,我不该用炎羽把你烧成烤rou’。”莲沼悲痛地说道。翠:……房间里的灯光骤然亮了起来,隔离病房的玻璃门向两侧分开。身穿白色长袍的艾普斯泰尼博士与蕾妮小姐相继走入,蕾妮手中还推着摆满药剂的小车。“翠,你先休息一下吧。”艾普斯泰尼博士背对病床,戴上了白色的手套。“等等,博士……”翠笔直地站了起来:“贝露丹迪她……”“不用说了。”艾普斯泰尼博士将手套理好,缓缓地说道:“等到将贝露丹迪冻结后,我会彻底结束这项不会有结果的‘第二驱魔师’计划。……这十数年的实验已经证明了,第二驱魔师计划根本不会成功。”“撤掉点滴吧。”博士示意蕾妮小姐:“翠,你去休息吧,我知道你无法动手。”翠面露绝望之色,后退数步。艾普斯泰尼博士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将她推出了门外。隔着玻璃门,莲沼可以看到翠恍惚的身影——她靠着玻璃门,缓缓坐下。灯光黯淡了下来,视线归于一片黑暗。哗啦啦的书页声响起,是博士在翻书。咕噜咕噜的声响,则是蕾妮小姐将小车推到了病床边。奇怪的咒语低缓地飘至耳边,夹杂着让人昏昏欲睡的魔力。莲沼的眼前哗然一闪,又出现了奇怪的场景。“种种因缘,以无量喻。”“若人遭苦,厌老病死。”“为说涅槃,尽诸苦际。”“……明音殿下?你在听吗。”风吹动满天翻飞雪花,白色的障子纸窗上映出一道修长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