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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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有信心一定可以的,我爸也没工作呢。”凌一宁鼓励道。 凌正靠着赶尸的收入拉扯大凌一宁,在她眼中,赶尸可算不上一份正常的工作。 “我,我能做到?”翠花嫁给小六以来,一直在做家庭主妇,虽说小六同样没有收入,但村长家还是非常殷实,养她和小六不成问题。 现在再提工作的事,翠花倒是没什么信心了。 “你一定能做到的,我相信你。”凌一宁不断的给翠花信心。 又说了好些话,翠花才犹豫着说:“我,我试一试吧。” 凌一宁见翠花松口,欣喜的握住了她的手。 玄飞赶到香铺时,未曾想到阿灏也在,就拍打了一下他的肩头说:“挑的哪一门?” 生性跳脱的阿灏这时苦着一张脸,长叹了口气:“别提了,伤心啊。” “怎么了?”凌一宁一愣。 要按苦啼法师的说法,能挑门的弟子,十二本经书中至少会有一本有感应,难道阿灏这家伙来了个零蛋? “他就是在装,”赵欺夏用力的掐了下阿灏的胳膊,疼得他哇哇直叫,她才对玄飞说,“开了四本,全是正门,藏经阁的长老都乐得合不拢嘴了,说他是十年之内金刚佛院最有潜力的弟子。” 好家伙,三分之一呐,玄飞笑道:“你现在是来和小夏告别的?” “不不不,”阿灏大力的摇头,又挤眉弄眼的说,“我师父在和长老交涉,看能不能安排我就在苦鸣寺里修炼。” “这个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了。”玄飞失笑道。 虽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可要为了阿灏,金刚佛院要破数百年来都未曾有过先例的留寺修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即使苦啼法师在金刚佛院里的地位特殊,都不会存在任何的可能,怕是金刚佛院的主持都没胆开这个先例吧。 “我也说过不可能了,他就是不死心。”赵欺夏埋怨的瞪了阿灏一眼,“还死乞白赖的求着苦啼法师去说情,这要惹火了藏经阁的那位长老,你以后在金刚佛院里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大不了不学。”阿灏一张口就讨来了赵欺夏的白眼。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踏破了门槛要进正金山佛院吗?你真是个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赵欺夏苦口婆心的说着。 阿灏嘿嘿一笑:“小夏,我可记得一件事,在考试前,你说过要给我一把灵香,今天是十五,我想要去下面香风庵走一趟。” 赵欺夏满脸的无奈,小嘴撅着老高:“等你去了金刚佛院再说。” “小夏,你怎么不讲理呢。”阿灏急了,“我要去了,一时半会哪还能回来,你当金刚是镇里的菜市场啊,进去少说一年才能出来一趟呢,等我出来,那香风庵的小尼子都能嫁人了。” 玄飞莞尔一笑,赵欺夏绷着小脸就反驳:“香风庵的小尼子怎么能嫁人?” “她们不能还俗嘛。”阿灏急道,“就算不嫁人,我回来不都成老尼姑秧子了?” “呸!就算是新鲜白嫩的小尼子,你敢碰吗?”赵欺夏啐了口说。 “你不能说话不算数。”阿灏跳脚道。 “我就不算数。”赵欺夏昂着脸说。 阿灏脸一下就苦了,欲哭无泪的道:“好小夏,好meimei,求你了,就给我一把灵香吧,我这都快要去吃斋的人了,你就不可怜可怜我吗?” 玄飞插嘴道:“这灵香很难做吗?” 赵欺夏无法板着脸去玄飞,幽幽一叹说:“做是不难,但灵香要借用山川河流的灵气,或者是人自身的灵气,才能发挥出能量,起到藏匿形体的作用。阿灏的身体受不了,每次我只能给他半柱香,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他总想要半个小时。” “灵气?”玄飞笑着取出古玉,“阿灏,你拿着这个。” 赵欺夏早就瞧上这块古玉的,在对付黑熊妖的时候眼睛就瞪得大大的,只差流口水,现在见玄飞拿给阿灏,忙一把抢到手中,小心的抚摸着。 这块古玉是玄飞老爷子临终着在怀里掏出来交给他的,他一直挂在身上,知道有些奇特的地方,不然不会在那时将它交给凌一宁,但他却从未仔细瞧过。 这时拿在赵欺夏的手里,被阳光一照,才瞧出在古玉的内里写着一长串的蝌蚪文。字体极小,光用rou眼只能分辨出字体。 或许要找个放大镜来瞧一瞧,玄飞正琢磨着,阿灏就大叫起来:“小夏,这是玄飞借给我的,你还给我。” “我先瞅瞅,你着什么急。”赵欺夏翻着白眼说,却有些爱不释手的摸着古玉。 “这古玉带着极为奇怪的气息,要说灵气嘛,倒是足够了。”好半晌,赵欺夏才疑惑不解的说道。 阿灏一听就乐了:“够多久的?” “够你在香风庵住一宿了。”赵欺夏吸了口气,拿出一把灵香放在柜台上,一面掏出火柴,一面说:“这是我最后一回帮你,等你到了金刚佛院,你要好好学,知道吗?这是师父的愿望,你要给我在金刚佛院里打混,以后别想来求我。” 阿灏一个劲的点头,玄飞瞧出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捧着灵香的香气,阿灏把古玉揣在怀里,像匹发情的种马一样直冲香风庵奔去。 “今天是别指望着他回来了。”赵欺夏叹气摇头。 “先别管阿灏,我找你帮个忙。”玄飞说道。 “玄飞哥,你找我,我还能不帮吗?说吧,什么忙。”赵欺夏嫣然道。 一听哥叫得玄飞微微一笑,把李晋朗的事说了遍,赵欺夏听完就瞪眼了:“这小六还是人吗?这和旧社会抢人媳妇过夜的地主有什么区别?” 赵欺夏完全没把焦点注意到李晋朗的状况上,玄飞不得不提醒了一遍,她才蹙眉道:“这要怎么办?” “我已经让村长去置办相应的材料了,决定做一个洗魂阵。其中猪心替代的是人心,在洗魂阵开启的时候,能将李晋朗的前生记忆全都灌入猪心内。牛眼能睹阴物,用牛眼睛目的是打开一条李晋朗的魂魄和猪心之间的道路。鹅卵石是要镇住四方阵角,其余的朱砂、黄纸是为了写符之用。” 赵欺夏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还要叫上苦啼法师。”玄飞正说着,就看苦啼法师往这边走过来,白日不说人,夜里不谈鬼,可是至理名言。 “阿灏那兔崽子呢?”苦啼法师一在香铺外站定就问道。 “去香风庵了,今天回不来。”赵欺夏说道。 “这小子和我当年一个德性。”苦啼法师无可奈何的说道。 “苦啼法师,靠山村出事了,还请法师陪我去一趟。” 玄飞把之前和赵欺夏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苦啼法师沉吟了片刻后,抬头问道:“那个叫翠花的小媳妇很漂亮?” 玄飞无语的瞧着他,苦啼法师像是感到自己失态了,就哈哈一笑,摆手道:“走吧,去靠山村看看。” 第五十七章 李晋朗留下的话 “金刚佛院没有同意阿灏的请求,我原本就不抱希望,只是不愿他到山上吃苦。”苦啼法师快到靠山村的时候,在无人提起的情况下,突然说道。 “传闻金刚佛院的主寺是在菩萨山上,不知是真是假。”赵欺夏像是在考虑等日后去看阿灏似的。 “这四大佛门的主寺都飘渺无踪,不在尘世之内,想要找到山门可不是容易的事。”玄飞瞟了苦啼法师一眼,才说。 “是在山东境内,我只能说到这里。”苦啼法师背着手说,“我在山上修行三年,都猜不透是在哪座名山之上,按理说能听到海风,应该是在濒海之处才是,可等我下山后,找了足足月余,都找不到山门所在。” “这样玄奇?”赵欺夏张大了嘴,讶然道。 “佛门、道家玄妙所在甚多,就像小夏你这样的修香人,怕在尘世俗人眼中都是另类吧。”玄飞叹息道。 修行人和尘世人仿佛是活在同一个空间,两个世界里的人似的。 赵欺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寻常的修行人要得知她是修香人的话,那就算不除之而后快,也要避而远之,更别提一般的俗世中人了。 全靠这苦鸣寺四周的人民智未开,而信教者众,她的身份又一向隐秘得很,才没人留意。 “藏经阁的长老和我提起你那间香铺的事,”苦啼法师皱眉道,“被我糊弄过去了,但我怕他留上心了,还是赶紧让阿灏随他回金刚佛院的好,否则,等他查到你是修香的人话,那篓子就算是捅大了。” 赵欺夏眼神一黯,默然不语。 玄飞瞥了她一眼,说道:“苦啼法师会帮你打掩护,但并非十全十美,阿灏毕竟是要去金刚佛院的,你不是也想他去学那四本经书上的佛法吗?” 苦啼法师苦笑道:“连我都没想到阿灏的佛缘会这般深厚,一气打开四本佛经,我听说的时候都足足吓了一跳,十年了,都有十年没人同时打开四本佛经了,而阿灏更为奇特的是,这四本佛经都属正门,一本奇门都没有。” “如若在打开的佛经中有正有奇的话会怎样?”玄飞问道。 “以哪一门的佛经数多就修炼哪一门的佛法,要是同样的多的话,将会被认定为奇门。”苦啼法师摸着光头说,“入奇门,可比正门要轻松得多,但法力自然要弱上不少。” 苦啼法师才开一本奇门之书,就能使出韦陀咒这样的密法,威力十足连玄飞都不轻易掠其锋芒,可想而知,等阿灏从金刚佛院出来后,会是到达怎样的高度。 “现在金刚佛院的主持,传言在挑门的时候不过是开了六本佛经,而其中还有一本是奇门佛经,意味着他只能修习五门正门的佛法,阿灏只是稍次于他,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怕是他三年修行之期满了后,会被安排到罗汉堂中做执法弟子。”苦啼法师说着看向赵欺夏,“到那时,阿灏就能得到开山门之法,自由的下山行动了。” “三年?苦啼法师,你不说你在山上只修行了一年吗?”赵欺夏惊道。 “奇门一年,正门三年,这是最短的修行时间,要是达摩院的法师要传授额外的密法,三年不知阿灏能不能下山。”苦啼法师说着一笑,“以阿灏的脾性,就算达摩院的老头能看上他,他都会想着法子不学吧,所以,三年算是极限了。” 玄飞赞同的点头,让阿灏那样的人多学一门密法,在金刚佛院那种连个母耗子都没有的地方,怕是他能憋出病来。 “玄飞哥。” 正聊着,不自觉就进了村口,二狗在包子铺一边和玄飞问好,一边眨着眼说:“这位是苦鸣寺的大师吧?是来为翠花家的临儿治病的?” 玄飞点点头,就看到村长大步在往这边走,立时迎了上去。 “玄飞,你要的东西我都找到了,放在义庄一宁那里,你看什么时候能开始?”村长说完后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玄飞清楚他想谈小六的事,但现在却绝不是合适的时机,他微微点头,装作什么都没瞧见,带着赵欺夏和苦啼法师回到了义庄里。 凌一宁和翠花正坐在台阶上唠嗑,瞧见三人走进来,忙起身问候:“小夏,苦啼法师。” 苦啼法师点了点头,目光就凝在了一旁的竹篮里,临儿板着脸瞧他:“大和尚,你看什么?” “望乡台、奈何桥,一路走一路摇,不喝孟婆汤,来世缘难了。”苦啼法师轻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位施主,该放下的都放下吧,前生的事就像那风打浮萍沙滚叶,都是过眼云烟。” “说得轻巧。”临儿冷哼了声,“大和尚,要是有人告诉你,你的仇人就是你今生的好友,你能放得下?” 苦啼法师微微一怔,扭头就去找玄飞,这和他转告的情况不一样啊。 玄飞掂脚看了眼临儿,见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意,拉过苦啼法师就说:“他在逗你玩呢。” 苦啼法师脸色微变,好半天,才无奈的摇头。 玄飞开始布置阵法,凌一宁帮他铺开黄纸,他拿着毛笔就着朱砂,画了个镇字符,又连续写下一连串连苦啼法师都瞧不懂的符字,让凌一宁按着五行方位摆放过去。 赵欺夏那面已经摸出了加强版的定魂香,插在了地上,必然要让李晋朗的魂魄无法逃出洗魂阵,才能将他前生的记忆抹去。 苦啼法师也手握金心铜铃,掐无畏印在做准备。 玄飞失了魂气,再无法判断出李晋朗魂魄的强弱,如若是搭桥的途中,李晋朗突然后悔发作的话,那这佛门的静心咒,起到的作用就极为关键了。 玄飞是初次摆洗魂阵,按古书上所言,这洗魂阵不单能洗去邪婴魂魄上附带着的前生记忆,还能起到祈福的功效,但历代以来,成功者不过三四人。 有了赵欺夏的定魂香和苦啼法师的静心咒,玄飞的把握才更大一些。 否则他可万万不敢用这种只要有小小的疏漏,就会全功尽弃不说,还会让临儿魂飞魄散的凶厉阵法。 凌一宁按玄飞所说将道符布置好后,看他在村长拿来的菜篮里摸出颗血淋淋的猪心,虽早知这颗猪心的用途,还是心里一跳。 翠花更不用说,她瞧着玄飞抓着猪心,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