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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虚:“小陈,你怕什么?难不成是怕我撞坏你的好事?”陈瑜却没有搭理她,而是低头算起了时间,她记得,杨丽红这会儿还没结婚吧,她身边怎么跟着一个婴灵?这婴灵对杨丽红十分亲近,眉眼也跟杨家人有些相似,让陈瑜怀疑就是杨丽红打掉的孩子。想到以后那个老实木讷的姐夫,陈瑜觉得这孩子八成不是他的。不过,也许是这孩子是杨丽红无意招惹的,实际上跟她没关系呢。算了,本来就跟自己无关,再冲着杨丽红对她的敌意,陈瑜懒得多管闲事。“同志你好,请问哪里不舒服?”雪松的声音有些冷,看着杨丽红的目光如同看一个陌生人。杨丽红顾不上陈瑜,不高兴的跺了跺脚,扭捏的说:“哎呀,雪医生你真是忘性大,我下午不还是来看过病吗?”“又腹泻了?多长时间泻一次?什么形态……”雪松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接着她的话就往下问。陈瑜听着小和尚这话,总觉得有些特殊的味道。她还以为杨丽红会生气,没想到她却高兴起来了:“谢谢雪医生关心,你给我开的药特别有效,喝了当时就没事了。”“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不要影响我们正常办公。”雪松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端起茶缸就开始赶人了。杨丽红却厚着脸皮走到小和尚身边,看着陈瑜说:“小陈辛苦一天了,就先回去休息吧。雪医生要是忙不过来,我也能帮忙打打下手抓抓药。”“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为人民服务,我不怕苦,不怕累,更不能推卸责任,那是资产阶级做派。大姐,你身体不舒服,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陈瑜才不能放可怜的小和尚跟一个饥饿的母老虎单独在一块儿呢。杨丽红被陈瑜顶了回来,后面刚好又有社员捂着肚子来看病,只能气呼呼的回去了。牙尖嘴利的sao狐狸,看她不整死她。看时间差不多了,陈瑜收拾一下桌子就准备回去睡觉了。临走的时候她还半真半假的跟雪松说:“小和尚,你被母老虎盯上啦,晚上记得关好门,别被人夜袭了。”“我就是瞎cao心,说不定你晚上还门户大开,恭迎不速之客呢!”看雪松还在那边笑,陈瑜心里有点不舒服。杨振华长得不错,杨丽红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这小和尚不会是动心了吧?雪松终于说话了:“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相者,红粉骷髅,白骨皮rou。”在他眼里,女人无论美丑,都跟红粉骷髅无异。“那小和尚你看我,难不成也是一个干巴巴的骷髅架子?”陈瑜的心情变好了,却还有点不甘心。“你不是骷髅。”雪松微笑:“是一只调皮的鱼儿。”自顾自欢快的游着,却在原本平静的水面荡起了一圈一圈涟漪。看着雪松深邃的目光,陈瑜捂着发烫的脸,转身就逃了。第二天一整天,陈瑜看着雪松都不自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他的目光,不敢跟他对视。心慌意乱的她自然也就忽视了杨丽红一整天都没出现的事情。到了晚上,村口的大钟突然响了,又急又乱,社员就知道出大事了。不管是做什么的,都放下了手头的事,跑到知青大院集合了。陈瑜从房里出来,看到陈保国焦躁的不停踱步,不远处还有两个穿着军装的陌生人。她跑过去紧张的问:“陈叔,出了什么事?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有人去乡里举报,说是咱们队里有人传播毒草,凡是认字儿的,都得查一遍!”陈保国也觉得闹心,依他说,真有这事,八成也是那些来插队的知青娃子弄出来的。什么毒草不毒草的,他也不想管。但是乡里革/委会派了两个人过来查,他也只得把社员都召集起来,挨个审问一遍。陈瑜跟陈保国想的也一样,所以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她只有两本来历不明的书,等下让素云jiejie帮忙施个障眼法就行了。要是她回头练好了法术,自己都能搞定了,眼下只能麻烦素云jiejie了。多亏是晚上查的,不然就不好办了。陈瑜给素云使了个眼色,让她跟自己到房间里。这会儿社员都还没赶过来,幸好她近水楼台,才有安排的时间。安排好之后,陈瑜就坦然的站到了院子里,等待革/委会的人审问。人群里,秀荷和杨丽红对视一笑,只等着陈瑜等会儿丢尽脸面,被革/委会抓走。而陈瑜也没想到,这事是冲着她来的。第25章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社员们很快就站满了院子,很多人都牵着大的抱着小的,满脸惊慌。陈保国跟两个革/委会的干部小声说了几句,就跟社员说到:“读过书,上过学的,认识字的,都站到这边来。其他人就先回去,不许私下议论。”南陈庄是个穷庄子,经常一家十几口子都没有一个认字的,所以听了队长这话,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不过因为革/委会的干部就在一边,也没人敢说话,乌压压一群人静悄悄的出去了。“四十岁往上的,十岁以下的,也回去吧。”革/委会的其中一个人看着在场的还有五六十岁的老大爷和八九岁的小孩子,皱着眉头说道。另一个人有些不满:“李主任,不是说好识字的都查吗?随便放人不合适吧?”不过主事的是李主任,他也只能说说。看到剩下的这十几个人,李主任指着桌上的一叠纸说:“每个人上来抄写一下这段话。”空口无凭,他不打算先审问,而是先确定一下那本资产阶级的毒草是谁的笔迹。在场的人都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挨个上去抄了一遍。陈瑜站的位置比较靠外,她看大部分人都是稀里糊涂上去,稀里糊涂下来,倒是杨振华的脸色有些古怪,让她开始好奇到底写的是什么了。轮到陈瑜时,她终于看到了旁边那张纸上的文字:在我十八岁那年,我还在一所中学读书,当时,由于我的一门学科不及格,而且对于学习也不重视,所以我放弃学业,报考了一所体育学校。这是什么东西?陈瑜一边抄,一边想她有没有看过类似的文字。抄完之后,她正想下去,却被姓张的主任叫住了:“你叫什么名字?学历,工作。”“我叫陈瑜。初中毕业,现在跟队里的赤脚医生打下手。”看到革/委会的人叫住自己,陈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要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张主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严肃的斥责道:“读过书,有文化,赤脚医生,一天也得补贴几个工分吧?被贫下中农供养,居然还有资本主义腐朽思想?跟我们去乡里走一趟吧!”陈保国有些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