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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侯府找秦侯爷,却仍回了这所老宅,莫非这所老宅才是它的藏身之处不成?沁瑶随后便在在宅子花园里细细找寻,却一无所获,一直寻到方才她和冯初月藏身的那株古树下,怀中罗盘才有了动静,她本以为树下有什么滋养那女鬼的阵法,没想到四处摸索了一会,竟无意中发现地下有个幽深的地道。一路沿着地道前行,走了不知多久,好不容易到得出口处,那地道外却不只方才那女鬼,竟还另有大邪祟,远比她想得难对付。沁瑶见别说救出冯初月,恐怕连她自己都得折在对方手里,只好沿原路返回,释放烟火棒向师父师兄求救。“阿瑶,是你吗?”身后传来清虚子的声音,他耳力过人,早早便听到蔺效在跟人低声说话,那人的语气声调显见得便是沁瑶。“师父。”沁瑶面上一喜,怕师父黑暗中难行,忙点亮火折。清虚子到了近前,就着火光迅速打量一番沁瑶,见徒弟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道:“方才你放了烟火,不在原处等着,怎又跑回地道?害得咱们一顿好找。”“原以为你们须得好些时候才能赶到,我担心冯初月被那两个邪物所伤,便仍回了地道盯着邪物,万万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就来了。”非但如此,她更不会想到人一旦下到地道,那地道口会自行关闭,若不仔细察看,断然发现不了入口的。清虚子心绪复杂地看一眼蔺效,倒多亏了此人机敏,否则只怕他们到此时还未找到沁瑶呢。这时阿寒也到了,见到沁瑶,先是大喜,随后又愧又悔,要不是他今夜偷懒未陪着沁瑶一起巡夜,怎会好端端地生出这场风波?刚要开口说话,地道前方忽骤然传来一声怪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用指甲划过墙壁,声音虽不算大,却格外阴森刺耳,直如划在人的心上。下一刻,便有什么东西沿着地道飞一般朝众人袭来,来势又凶又急,眼看便要将撞上最前方的沁瑶。四人同时如临大敌,清虚子迅疾地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口念破地狱咒,脚踏步罡踏斗,清喝道:“破——”原本轻飘飘的符纸瞬间变得笔直硬挺,如被无形中的疾风所牵引,直直迎向来物。“嗤——”黑暗中随即传来一阵皮rou烧焦的味道,那东西却阴测测发出一声怪笑,来势未有稍减,直直抓向沁瑶。沁瑶早在听到异响时便开始催咒,奈何早前为对付女鬼已放过一次火龙,此时内力尚未恢复,灵力不继,火龙便有些懒洋洋的,半天都没从噬魂铃里探身出来。眼看着那东西逼近,沁瑶汗珠从鬓发上滚滚而落,暗中破口大骂这三龙太不靠谱。正急得抓耳挠腮,身后忽传来嗡嗡剑吟声,寒光一闪,有什么锋芒极利的东西擦着她的衣袖,刺向已逼到她身前的邪物。与此同时,清虚子的拂尘破空而至,狠狠击打在那邪物身上。便听那东西凄厉的发出一声怪叫,来势一顿,迅速往后退去。蔺效一击得手,并不犹豫,提了剑越过沁瑶,怕那邪物逃跑,一路紧追不舍,转眼便到了地道尽头。四周一片死寂,再感觉不到方才那股令人窒息的阴邪之气,那东西显见得已不在地道中。眼前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唯独头顶上隐隐透出些光亮,蔺效心下明白,恐怕那光亮处便是沁瑶所说的地道出口了。“世子——”沁瑶这时候追到了蔺效身旁,抬头张望一番,道:“咱们头顶上有块薄板,推开后便可出去,但我担心那两个邪物守在洞外,咱们须得小心应对。”“无妨。”蔺效沉声道,“你留在此处,我出去看看。”说完,在墙上摸索一番,果然如同来时一样,墙壁上有一排供人上下的扶梯,直通向那处微微透着光亮的地道洞顶。沁瑶怎肯让蔺效独自一人以身试险,悄悄试探一番灵力,发现自己终于又能催动噬魂铃了,忙放出三龙缠住蔺效身体,护他个周全。蔺效微微怔了怔,心上仿佛有阳春三月的微风拂过,每一处都变得熨贴无比,虽然不是很合时宜,仍忍不住回头笑着看一眼沁瑶。到了洞顶,蔺效沿着那光亮处四处摸索一番,果然摸到一块松动的薄板,板身并不厚重,轻轻巧巧便得以掀开。沁瑶和清虚子等人在地下看了,忽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沁瑶早前便有些疑惑,此时更是万般不解,按说那两个邪物一身邪术,无论去何处都能来去自如,并不需要这地道来掩蔽行踪,可见得这地道多半是靖海侯为了行事方便所挖的。可他行事那般谨慎,处处周全,毫无破绽,既已挖了地道,为何不安置两块更为厚重的地道门板、甚或石板铁板呢?这么轻巧的两块薄板,轻易便能被人推开,就不怕哪天被人发现了地道,功亏一篑?沁瑶想了一会,隐隐有个猜测,会不会平常出入地道的不止秦征一人?而那人不比秦征身怀武艺,虽然常常来去,却因力气不足,推不开厚重的门板,是以秦征只能放置轻巧的薄板,以方便那人出入。也就是说,秦征还有个同伙?可是——沁瑶暗自皱眉,这人会是谁呢?正想着,头顶传来蔺效的声音:“阿瑶。”声音平静,显见得外面并无异样。沁瑶忙应了一声,和清虚子等人出了地道。清虚子和阿寒四处一看,见眼前竟是一座破落的小庙,难得殿中竟点着一只蜡烛,将周遭照得忽明忽暗。雕粱处结满蛛网,庙堂正中原本供奉的神像早已斑驳褪色,歪在一边,烛台香炉更是散落得到处都是。殿中案几桌椅大多断的断,破的破,全不能坐卧,唯有神像座下放着一张长桌,铺着一张杏黄色的床布,上面血迹斑斑。沁瑶收回火龙,看向那浸染着大团大团暗黑色血迹的床布,心里忽产生一种极为不舒服的异感,方才她在地道口往外匆匆一瞥,看到那名大邪物的形貌后,骇然一惊,迅速退回了地道,因而未能仔细打量这庙中情景。如今看这长桌上的情形,莫非那几名女子就是在此处被挖候割鼻的?清虚子也注意到了这张长桌,挥动拂尘走至近前,绕着那长桌缓缓而行,忽像发现了什么,脚步一顿,蹲下身子看向地面。便见地上厚厚积尘中散乱着许多大小不一的脚印,有靴印,有女子的绣鞋印,杂乱交错,无法一一分辨。但当中一个脚印显得尤为触目,不但大若团扇,且只有四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