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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羞怯,撇过头去,眼底却是一片森冷。余启寒这样戒备森严,就是为了不让余念发现其中猫腻。原本可以对她避而不见,但又怕惹人怀疑,只能在最坏的情况下,做出最好的抵御。会面地点设置在他家里最好,一方面虽然能亲近余启寒,但相对的,余念也是被他监视着的对象。总要找个机会出去,甚至要跟警方的人联系。想什么借口好呢?余念打算做戏给余启寒看,于是趴到沈薄的胸前,感受他身上软绵的内衫质感与清冷的兰花气泽,忸怩地说:“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们去外面开个房间?”沈薄的身躯在霎时如石化一般僵硬了,很快,他又品茗出此话的背后含义,游刃有余地道:“可以吗?”“在这里总不太方便。”“好。”余念想的是出门再联系警方的人,她现在的工作,说难听的一点就是间谍,总要和线人联系,才好保全自己。余念牵着沈薄的手,蹑手蹑脚下楼,对正坐客厅里看手机的余启寒说:“大伯,我们出去一趟。”余启寒小心翼翼将手机放下,屏幕朝下,背面朝上摆在桌上,很明显是故作淡定,不想让他们看到手机里的画面。他微微一笑,说:“好,玩的开心一点,可别在外面过夜。最近不太平,晚上发生了好多起抢劫事件。”他似是意有所指,话中危险成分居多。余念微微眯起眼睛,思忖了一会儿,回答:“好,我会尽快回来的。沈薄没逛过这里的夜市,我带他去市中心看看。”话音刚落,余念就装作猴急的样子,把沈薄拽出门去。她踉跄几步,身后传来余启寒揶揄的笑声。余念不敢在去宾馆的路上东张西望,生怕引起周边人的注意。万一被余启寒派来的人跟踪了,那就不好了。可究竟有没有人跟踪呢?她需要确认这一点。可惜,她不能回头,也无法转身。只能求助似地望向沈薄,对方很快读懂了她眼中的乞求,心急火燎地将她撞在一侧的电线杆上,面对面,用冰冷的鼻尖抵住她的额头,目视前方。沈薄的脸对准了余念的身后,他能很清晰地看到来往穿行的人——他的瞳孔在废旧路灯的余晖中显得愈发深邃透彻,眼瞳微微缩起,形成小孔,像是正在聚焦拍摄的照相机,锁定了什么目标。看样子,的确有什么人。他吻了吻余念微凉的唇瓣,从唇缝间溢出细语:“有人。”“我知道了。”余念揽住他的脖颈,动情回吻。片刻,她就气喘吁吁松开了沈薄,不去看他靥足的浅笑,一路奔向火车站旁的三星级小宾馆。余念和沈薄用护照订了一个房间,拿着房卡上楼,迅速关上了门,屋内骤然亮起光,晃瞎人眼。这家宾馆也是她随机选的,甚至房间号也是。就算余启寒的手伸得再长,也看不到这间房间里的情况,更何况,余启寒也没想打草惊蛇。余念依旧压低了声音,说:“暂时他的人不会跟上来,但是时间一久就难说了。贺颜的人在哪?”“在余启寒的包围圈之外。”“什么意思?”“他们不敢凑近,但是就在这附近。按照计划,需要你引蛇出洞,把余启寒骗出来,否则警方下不了手,两边一交火,老狐狸肯定又要跑。”余念愁眉不展:“就凭我能引他出来?”“计划是暗示他,你手上有关于他的证据,也就是你爸给你的,把他诱出来。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么些把柄落在警方手上。这些罪证,警方现在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是怕余启寒狡兔三窟,他们早下达缉拿令逮捕人了。”“拿我当靶子?”“警方的意思,不代表我个人的意见。”余念也不是不懂这其中的道道,毕竟余启寒和黑色势力扯上关系,警方敢动武镇压,余启寒也敢拼死一搏,持枪开火,挣出一条命来。毕竟国外枪械管制并没有国内那么严格,私底下好货要多少有多少,只是明面上都不提而已。“那我试试看。”“我会陪着你,别担心。”余念单臂枕着头,靠在柔软的床垫上,长长吁了一口气,说:“再等个一小时,不然他们会以为你是‘快男’。”沈薄尝出了她话里话外的戏谑意味,慢条斯理地说:“你确定你这样就能取信于人?”“嗯?”余念太累了,闭上眼,软绵绵地哼了一声。沈薄不怀好意地靠近,他双臂撑在余念左右两侧,半弓起身子,炽热而绵长的呼吸熨过余念□□在外的光洁额头与耳廓,迅速烫起其中的毛细血管,突显出粉嫩的血色。她迅速睁开眼,猛地对上了沈薄那一双如星一般的眼睛。他的睫羽又密又长,被床头灯打下疏散不一的斜影,逐渐融入柔和的瞳孔之中,混为一色。余念就这样和沈薄对视,静止了几秒,心率好像和地面持平,形成一线,要死了似的。忽的,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如呆愣了半天的小鹿终于活络起来,马不停蹄地撞击心壁。咚的一声闷响,又咚了一声。整颗心似察觉了危险,又似被猛兽的嘶吼恐吓,变得焦虑不安。她的手心出汗,湿润的汗液将指缝染得粘稠不堪,又滑又腻,连床单都拽不紧了,频频松手。沈薄低头,微热的唇瓣轻轻扫过余念的脸颊,顺着轮廓朝上,吻至她的眼角,鼻息又重又烫,直击她的心底。“你带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沈薄狡黠地问。“我……”明明他心知肚明,那只是借口。那么,要和沈薄做这种恋人间最亲密的事情吗?她好像……也并不排斥。毕竟她也喜欢和沈薄亲密,也曾在睡前昏沉的时候,回想过沈薄线条流畅的身体……这是人的本能吧?总会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绮丽画面。“怕吗?”沈薄这次倒是严肃了许多,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可实际上,他的膝盖已经半屈起,直接抵在她的腿侧,以绝对暧昧的姿势,阻止她的逃脱。余念认命地闭上眼,她碾咬下唇,支支吾吾地说:“倒不是怕,就是紧张。”“乖,念念。”“念念?”“不喜欢被我这么叫?”“也不是……就是太亲密了。”“那你呢,要试着叫我薄还是先生?”余念面红耳赤,几乎是挣扎着说:“哪个都不好!”“那么,要叫Amore(爱人)还是Marito(老公)?”“都不要。”“呵,”沈薄愉悦地笑了,“算了。”他直接掰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