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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伸手探到了她的脉门上,没有给谢天阑一点靠近她的空间。谢天阑见状没有在意,吴尘在他心中一直是这样温厚良善的好人。把了一会脉后,吴尘放下手,对他们两人道:“情绪起伏过度,导致的突然晕厥,多休息一会便无恙了。”“这样也不是事,衙门不方便,我看公子还是先给这位姑娘找地方休息一下。”王捕头已被苏幻儿花容月貌与楚楚可怜之姿弄得心头怜意大起,此刻见她都晕倒了,更是不愿有丝毫为难,将手中的钱袋递还给谢天阑,道:“后面的打算公子还是问问这位姑娘的想法再说罢,古道上的尸体我们这就派人去收敛。”“如此也可。”谢天阑点头。……南山镇的一间客栈中,谢天阑要了三间房,请了两个客栈帮佣的妇人,将昏迷的曲姑娘送入了客房,自己则与吴尘在隔壁的厢房里谈话,信中许多事情都是往简略里说,自然不能尽兴。如今谢天阑眼中,他与吴尘乃是真正的久别重逢,只感觉自己有说不完的话。两人没交谈一会,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位客官,那位昏迷的姑娘方才醒了。”“好。”谢天阑答应一声,对吴尘道:“走,我们过去看看。”吴尘闻言勾起柔和斯文的微笑:“谢兄真是关心那位姑娘呢。”谢天阑以为他在打趣,浑不在意的笑笑:“既然撞上了这桩事,举手之劳,能帮便帮吧。”两人到了隔壁房间时,苏幻儿正躺在床上,背后靠着引枕,脸色苍白,眼角犹带红肿。一见到谢天阑,她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泪珠不断的滚落:“恩公,非是婉容想强人所难,只是我娘本身便是父亲的妾室,被遣送到庄子里时才生了我,年前娘亲病逝,我又已及笄,庄子里的钟叔与奶娘便带着我前来寻亲……我本不想的……”“如今我又在路上遭了劫匪,若一个人孤身回家,嫡母必然会说我已污了名节,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还不如在南山镇出家的好……”这个时候吴尘已经上前,挡住苏幻儿望向谢天阑的视线,神色温和,眼神莫名,用安抚的声音道:“原来如此,曲姑娘不必担心,我会送你回锦阳,到时候出面解释,定不叫你嫡母为难你。”苏幻儿的目光想越过吴尘去看谢天阑,奈何他的身影被挡了个结实,心中已对眼前这个谢天阑好友烦不胜烦,面上却只能做出感激之态,可怜兮兮地道:“多谢恩公……”“嗯,曲姑娘安心休息,我们不打扰了。”吴尘道。谢天阑在一旁深觉有理,虽说开着门,但他们两个男人进一个女子的房间始终不妥,吴尘说完这话后,也不停留,与他一同除了屋子,完全没看见床上苏幻儿睇来的楚楚可怜的目光。出了房门后,吴尘没有接受继续去他房间里聊天的提议,而是说想回房休息一会。谢天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到了此时,哪怕他再迟钝,也发现了吴兄的态度有些奇怪。仔细想想,倒有些像是……吃醋?将之前吴尘所作所为与说话态度一个一个串联,谢天阑倏地脑中灵光一闪,闪电发现了问题的结症所在!吴兄对曲姑娘好像特别关注,而曲姑娘似乎因为被他所救,十分依赖他的样子……这该如何是好?作者有话要说: 谢天阑:好兄弟喜欢的女子喜欢我,该用什么方法撮合他们?急,在线等!☆、第44章谢天阑在领悟了自己的好友似乎因为曲姑娘将他视作情敌之后,顿时哑然失笑。比起一个萍水相逢下救助的女子,在谢天阑心目中,当然还是曾经共患难的知己好友重要得多。谢天阑当即决定等会就找机会与吴兄说个分明,一定要让他消了芥蒂的好,虽然他也有些诧异于吴兄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喜欢上一个女子,不过旋即脑中掠过一道身影,心中的甜蜜相思便汹涌而来,顿时理解了吴尘的感受,他自己面对顾玄薇时又何尝不是这般?真正说起来,他们两人见面不过两次,因机缘巧合朝夕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一月,结果到如今一联想起与她有关的事,便会神思不属。回想起那个让他惊慌失措到半夜离家的梦,谢天阑心情颇为复杂,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原本顾玄薇在他心中就像是天空高悬的孤月,纵然在梦中都只可远观不可触碰。结果第二次相遇,有了意外的多次亲密触碰之后,他对顾玄薇不可抑制的产生了诸多绮思渴望,哪怕他往日引以自傲的绝对冷静也未能发挥作用……到了晚饭时,谢天阑花银两请了客栈帮佣的妇人前去照看曲婉容,自己则去敲了吴尘的门,准备邀他外出走走,顺便‘谈心’。顾玄薇一打开门,谢天阑就已经抢先开口:“曲姑娘我已经托人照顾了,我们许久未见,吴兄不会要一直恼我下去吧?”顾玄薇本来正淹在醋缸里,听到他这话后心头一跳,面上露出不解之色:“谢兄何出此言?”谢天阑什么也不解释,只对她露出一个‘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的眼神,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我们找个安静地方说话。”顾玄薇回忆起用吴尘这个身份与他相处的点滴,确认并无不妥之处,觉得谢天阑应该不是知道了她最大的身份之秘,但看他笃定的神情,奇怪的表现,又觉得除了此事应该没有什么会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心中疑云笼罩,颇为忐忑的跟着谢天阑一路走出客栈。在屋中‘静养’的苏幻儿,吃着帮佣妇人送来的稀粥,既愤怒又挫败,分外想不通有人会忽视一个如雏鸟般依赖自己的柔弱美人,而兴致勃勃去和好友逛街,这样不解风情之人,真该咒注定他一辈子讨不了任何女子欢喜!……镇上正逢春日庙会,残阳只在远处山峰上露出了一小点,街边的小贩都挂起了灯笼,整条街道依然热闹非凡,游人如织。谢天阑没有带着顾玄薇前往庙会人多的地方,而是真的如他之前所说的,去往了南山镇因其得名的南山。此山在南山镇的南面,两人一路沿着石板道上了山,然后在半山的小亭中停下了脚步,站在这里,不用俯瞰就能一览整个南山镇的风貌。夜风徐徐吹来,顾玄薇眯眼享受晚风,然后用仿佛最不经意的口吻问道:“此处安静无人,谢兄要说什么尽管说罢。”谢天阑一直关注着他的情绪,此时敏感的察觉到了好兄弟的口不对心,心中对自己之前的大胆猜测更是笃定无疑,感慨万分的感叹道:“吴兄,花开堪折直须折。”顾玄薇疑惑不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