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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出轨这么长时间都发现不了,还当得起那男人二字吗? 一想到她男人的心整日黏糊在夏丽虹身上,她就对张清河这个绿头小男人更加鄙视更加怨恨,恨不得一脚把他踢进粪坑子里去沤粪! 而张清河更有理由把一肚子的冤气怒气撒到刘美君的头上,妈的,管不住男人就不说了,知道了这么多年竟然不告诉他!现在还对他这么一副恶心婆娘的口气! 就是再费事,老子也一定要把这只高傲霸道,嫌贫爱富的母鹅收归胯下,尼尔斯还骑鹅旅行呢,老子来个跨鹅斗江湖! 这就是人世间的奇妙之处,俩个本应同病相怜的人竟突然地在心里掐起了架 张清河心里抓狂地想着,嘴上却平和地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等着他贺正勇开条件呗行了,不和你废话了,我的牌友要来了!”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一副与废屁男人多聊无益的态度 张清河本想慢慢地把这只骄傲的母鹅鼓捣出来坐坐,慢慢地向她靠近,慢慢地把一条腿跷到她的背上去现在看来,这只骄傲的母鹅是绝不会轻易被一个手中没有谷米的猎人引诱上钩的 她奉行的是不结盟运动,至少是不与他这样的暴废男人结盟 不过张清河也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决定在东胜再逗留几天,摸摸刘美君的底从她的话音听出,她也应该有个情人不清除这个障碍,他是很难近她身的,更别提利用她弄到贺正勇贷款的详细情况了。 第018章:我不是一个忍者神龟 这么想着,有人给他来了电话,李谨 “李总,有事吗?”他接通电话问 由于刚受了一阵刘美君的恶语相虐,思绪还沉浸在如何征服这只高傲母鹅的身上,他的问话脱口而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上司这样的问话方式是很不礼貌很不恰当的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从看守所里出来了吗?还准备不准备回单位了?”李谨冷冷地问,顺带挖了一下他的烂脊梁 “我在东胜办点事,过几天就回去”张清河平静地说,相比刚才的心灵磨难,这点小小的语言刺激已经不算什么了 “过几天才回来?你以为这单位是你们家的呀,假也不请,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李谨不客气地说,张清河能想像到她现在一定在她那豪华奢侈的真皮椅上坐得笔直,脸罩寒霜,小拳头捏得紧紧地放在腰间,指关节都捏得发白了这是她生气时的习惯动作 “哦,对不起,李总,我准备辞职了,过几天就回单位办手续这个岗位你们另派人吧”张清河不愿再听她的训斥,就直接说,这下等于把自己后路也封死了 “辞职?张清河,你准备干什么去?”电话那边李谨大感意外地问道 “暂时还没想好”张清河说 “那你辞什么职?你有病艾出了那么点事就干脆不想活了?” 虽是在骂,但张清河听着这骂倒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这个冷傲的上司还是有些关心他的 在这样一个时刻,每多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他就会觉得心里温暖一分 “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要处理一些个人事情,在职不方便”他语气低柔地说 “我明白了,你想报复?”李谨的声音一下低了八度,但语气显得更关切了,她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上,一手屈起来轻搭在腰上,微皱着眉头,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踱起步来,“张清河,这有点太无趣,太庸俗了吧?” 无趣?庸俗?张清河心底发出一阵响亮的哈哈哈的冷笑,和自己目前陷入的这个幽深晦暗的人生陷阱相比,和自己目前残破不堪的生活相比,这两个词太虚伪也太轻飘飘了,什么叫无趣?什么叫庸俗?难道自己隐忍到吐血,才叫成熟,才叫大度?才叫高尚? 我不是一个忍者神龟! 当然,你没结过婚,你不知道一个家庭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重的份量你不知道配偶的忠贞在一个人的心中占着多重要的地位! 但和她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呢?她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局外人 他强抑着李谨的这句话在他的心中刮起的八级风暴,仍然平静地说:“你想多了,报复什么呀?都过去的事了我是有其他的事” “哦,那你还是早点回来吧”李谨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说 “好的,李总” 张清河挂了电话,脑海中闪过一个疑问,她让自己早点回来?那就是说她不愿让自己离职? 不过自己怎么还有什么脸再回去上班? 她还想着和我假结婚吗?哈哈哈,自己都落魄到这地步了,名声糟透了,谁沾着谁倒霉,她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吧?人人都会明哲表,何况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张清河苦笑一下,接着斟酌着字句给老板哥哥发短信,想了又想,改了又改,最后只发了简单的几句话:哥,由于我自身的情况,无法再在公司干下去了,这几天我在外地有点事办,办完我立即回去见您 发完短信,他在宾馆的床上闷坐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动步骤,打车到了他的一个叫曹晓军的学生那里,曹晓军家开着一个车辆出租公司,这样他可以比较容易地就租借到一辆车,不用验证身份呀什么的 曹晓军过去在他的班里是一个不肯上进的调皮学生,根据他当教师的多年经验,这种学生到了社会上反而比当初的好学生对老师更尊敬些,也更肯帮忙因为他们更急于在昔日的老师面前证明自己 果然,长得很憨实的曹晓军见了他特别热情,一听说他要租用一辆车,咧开嘴笑着说:“张老师真是太见 外了,您来了我这儿还谈什么租不租,多难听,您肯让我帮忙,那就是给我面子!看上哪辆车您尽管开了去,十天半月您只管用!” “那哪能呢?”张清河说,“我来你这儿租就是图个方便,钱我一分也不会少的,不然我觉得别扭” 他选了一辆钵上贴有太阳膜的雪佛莱,谢过曹晓军后,开着直奔丰泽园小区,贺正勇的家就在丰泽园小区三排四号,是一栋二楼小别墅 他把车开到它的斜对面,坐在车里静静地观察楼里的动静这时天已经黑了。 第019章:哥对刘美君情深似海 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一个一向诚实正直,行为处事中规中矩光明磊落的人,现在却在黑暗中猫在别人家的门外,目的只是要勾搭上里面的那个他生来就鄙视厌恶的那种女人 这是一件丑陋得让他自己都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事,但如果他不想余生在倍感屈辱倍感窝囊的颓废压抑中度过,他就必须像完成一件重大历史使命一样地去完成这件事 既然不能用西方古代的骑士们决斗的形式来光明磊落地洗刷耻辱,他就只能用阴谋的形式找回自己人生的尊严和自信…… 大概等了两个多小时,贺正勇家的门灯亮了,从里面走出三个人来,定睛一看,他认出了其中一个长着一张和善圆脸的女人,竟是他的高中同学郝乐欢! 他的心啵啵地欢跳起来 这个郝乐欢那时是他们班里的体育特招生,学习成绩一般,但是一百米跑得特快那时是他的同桌,平时经常问他题,自己也算是她的半个老师 听说她的老公现在是一个手握实权的科级干部,所以她也就升级成一个官太太了,看现在这生活也是过得有闲有钱 他见她独自上了一辆奥迪A6,看清车号,就急忙把车开到小区外等她 等她的车在小区门口一露面,他一边按下车窗,一边给她鸣笛,她站下了,按下车窗兴奋地叫一声:“咳――张清河!你怎么在这儿?” “此地说话不方便,咱们找一家茶馆坐着谈!”张清河说 郝乐欢就在前边带路,把他领到了一个叫清雅居的茶楼,楼上楼下一片麻将声他们在一个小包间里坐下来,要了两杯碧螺春 “时间紧不紧?”他问,跟她他不用客套 “能坐一个小时吧”郝乐欢看看表说,又上下打量着他问:“听说你不是在神木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天”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遇到点烦心事” “老婆出轨啦?”郝乐欢开玩笑地说 这无意中的一棍正打在张清河的要命处,痛得他心里又咕嘟咕嘟地冒了一通血 “你就不盼我点好,”张清河勉强笑笑说,“你每天都以打麻将度日?” “看你说的,我也在文化局上班,一星期也就抽空玩三四次吧,你麻技怎样?” “我不玩麻将乐欢,我想问你点事”张清河不习惯闲谈,现在就更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 “什么事?脸绷得这么严肃,是不是想让我老公办点事?”郝乐欢说,“只要不违反原则,你的忙我一定帮” 听了这话张清河很有些感动,这说明过去的老情谊还在呀 “我是想和你了解一个人,刘美君这个人你了解吗?”张清河想还是直接问吧,如果察觉苗头不对就说他想给刘美君放点款 “你了解刘美君干什么?难不成你想……”郝乐欢暧昧地笑着 “算是吧,我一直很喜欢她”张清河厚着脸皮说,他想引导她主要讲感情方面的事 “我只是她的麻友,了解得不太多只知道她的丈夫好像有外遇,她本人外面也有人,是一个叫李来发的包工头,我们经厨在一起打麻将的是不是有点打击你?” “没事,我还经得起,大家自由竞争吗”张清河说,“这个李来发是一个怎样的人?” “大个,背头,包头人其它就不太了解了” “乐欢,我大概得借助你一臂之力” “这事我怎么帮你?”郝乐欢正细啜着茶,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 “一我需要你给我提供一张李来发的近期相片和一些近期情况;二常在刘美君面前念我点好;三今天我和你的谈话内容一定要保密”张清河一板一眼地说,像过去给她讲题一样清楚明白 郝乐欢眨巴眨巴眼睛说:“清河,这事好像越来越像真的了,我可从没干过这种侦探外带牵线搭桥的事呀,这让贺正勇知道了还了得!” “这个没事,他们夫妻之间有个互不干涉协议,当然,最好不让他知道” 可是郝乐欢仍然眨巴着眼睛,“不是――张清河,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你以前可从不是这样的人呀,很老实很正派的呀,怎么突然变得……”郝乐欢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了 “大概这就叫爱情吧,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了,今生和她相好不上一超我都觉得白活了!”张清河低下头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说,“再说我现在离婚了,感情正处于空档期帮帮我,乐欢,看在过去咱们经常互帮互助的同学情意上,帮帮我,求你了!” 张清河半开玩笑地双手一抱拳,同时暗点了一下过去他对她的帮助,那可是整整三年的帮助 “你离婚了?为什么呀?”郝乐欢再次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 “性格不合吧”张清河一句话带过,又急忙转入正题,“这样做你也大可安心,他们夫妻二人本来就都有外遇,所以,也不算破坏他们的家庭,只不过是帮助刘美君换个对她更真心的情人而已说起来,其实你还算成就一段美好的爱情” 见郝乐欢 还在犹豫,他又赶紧在良心上安抚一下她 “而且,我只是让你做那么两点工作”张清河给自己的思想工作再加一把劲 “好吧,我帮你试试”郝乐欢终于勉强点点头,“保密工作不用说,我就是嘴再多,这事也不是什么多好的事,说出去对我也不利搞李来发相片和近期情况我给你想想办法,就是这第二条不大好吧,没事我总提你干吗?还让人家误会我和你怎么了?”郝乐欢睁圆眼睛说 “这个你放心,我会时常给你提供话题的,你只要按我给你提供的话题去说就行,保证一不用你费多少脑细胞,二不用别人怀疑你” 时间过得真快,折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结束了谈话郝乐欢走的时候明显有些心事重重张清河知道这不是因为他让她办的这件事有多难,只是因为不符合她的道德价值观,让她良心上有些不安,她是一个观念偏于传统的善良女子 张清河随后也默默走出茶楼,门上的大钵映照出他的模糊的有些变形的影子 是艾在这场家庭剧变后,他也无可奈何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迅速地变形,从灵魂到外表 想起郝乐欢那惊讶和困惑不解的眼神,一阵阵的羞耻就像老鼠一样咬啮着他的心可是,这又是他为了复仇必须付出的道德代价。 第020章:无力的挣扎 在等郝乐欢消息的过程中,张清河一边想着如何对付这个李来发,一边忙着收集一些化妆的用具,以前在大学里参加学虚织的表演时,他曾学习过一些化妆的技巧,现在这些技巧又能派上用场了 化了妆――粘了胡子,给下巴右边贴颗黑痣,戴了一副墨镜,他去了贺正勇的鑫川公司,保安没有认出他,他找个借口进去了 其实这两个保安也就是贺正勇雇来在顾客面前摆谱的,并不真保卫什么,除非贺正勇有特别的吩咐 进了楼,他也不去见什么人,就在楼道里闲逛,认些鑫川公司里员工的长相,找找贺正勇的办公室,以便将来有一天能用得着 他没有在楼道里遇到贺正勇,大着胆子问一个工作人员,那人说这几天贺总都不在他的心像被列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