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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室里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都是聂鸣认识的好友。朱晃是投资商兼制片人,刘立国是选角的副导演,两大编剧也在现场。加上聂鸣,这场试镜一共有五个面试官。那些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聂鸣带女伴出场,眼里都有些惊疑不定,“这位是?”岁青禾今天穿得异常简单休闲,雪纺碎花长裙,裙摆散漫,腰身收拢,掐出了一抹纤细的雪腰,她的头发烫了个小卷,雪肤花貌,看起来相当青春减龄。他们不是不认识岁青禾,只是不知道岁青禾到底是聂鸣的什么人。聂鸣把羞怯地躲在他后面的岁青禾牵出来,“我媳妇,青禾。”朱晃眼睛眯了眯,恍然大悟,伸出手同她示意,“我说呢,怪不得小聂一直藏着掖着,我要是有这么个漂亮老婆我也搁屋里藏着。”他首次在公共场合如此露骨地介绍她。那四个人都是些人精,自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私底下介绍认识就罢了,在媒体面前绝不会多话。陈敢如今成了聂鸣的贴身助理,他把试镜名单打印出来,每人面前都放了一份。岁青禾拖出来一看,长长的一份,好几百个名字,她不禁咋舌,“今天要试镜这么多人吗?”刘立国哈哈大笑,“这是少的了,海选现场,一天要涮掉上千个人呢。”他们自然没有轰动到去弄什么海选,海选耗费人力物力巨大,如果名不配位,只可能招来笑柄。今天一共有两场试镜,男主角和女配的试镜。上午十一点半到两点半,是男主角的试镜。三点到五点半是女配的试镜。题目已经出好了,厚厚的一沓,都是书里的场景,演员们只需要随便抽取一张,来一段即兴表演即可。时间很短,每个人大约只有几分钟的准备时间,和三十秒左右的表演时间。仅仅半个小时,他们就淘汰掉了二十多个人。忙得连午餐都没吃,岁青禾总算知道了,不管是参加试镜,还是试镜别人,都不算什么好差事。刚结束完男主角的试镜,她就差点累瘫,几个人对付吃了点快餐,又要开始女配的试镜。总算聂鸣不是真叫她来工作的,轻声细语地让她去休息室里歇一会。岁青禾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能撑,不过她先去卫生间补了个妆。试镜的场地是租借的,卫生间也是公用的,岁青禾挎着小挎包,娉娉婷婷往卫生间那个方向走,她在卫生间门口看见了个熟人。韩文英正在走廊上玩手机,看模样应该是在等人。他是邵梦雪的经纪人,在等谁自然不言而喻。岁青禾挑了挑眉,没想到邵梦雪也来参加这场试镜了。她原本还以为,在聂鸣公开打她脸以后,邵梦雪至少会有点骨气打退堂鼓呢,没想到人家倒是坚持不懈,发现女主角没戏了,就能放宽心态参与女配角的争逐。韩文英在看见她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真是冤家路窄。他万万没想到,岁青禾居然也来参加试镜了。即使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里,岁青禾的容貌也是顶尖的那一挂,他对自家艺人很有信心,只是邵梦雪跟岁青禾比起来,单从外形条件来讲,是被碾压的。她没有人家那般骨rou匀婷的身材,也比人家少了几分风情,再日常不过的一件碎花长裙,人家穿得跟T台秀场似的。他只能寄希望于,这场试镜是聂鸣主导的,聂鸣不像冯立伦,他跟岁青禾没有半分交情。更何况,聂鸣也不是那种看容貌的肤浅人。这样看来,梦雪还是有几分胜算的。岁青禾从头至尾都没有扫他一个眼风,径直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那排水池前,邵梦雪正在对着镜子抹口红,眼角余光发现了那个进来的人,顿时“啪嗒”一声,非但是口红画出了唇线外,就连口红笔都被她给拗断了。邵梦雪又是尴尬又是气愤,把口红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拿湿巾擦掉脸上那道口红痕迹。岁青禾对着镜子喷了点爽肤水,又从包包里拿出小黑管,给自己补了点妆。她出来时,正好看到邵梦雪和韩文英走在她前面,韩文英正在给邵梦雪加油打气,“这本你都连夜看了两三遍了,里面的情节背也背得出来,不要紧张。”“书上不是写了吗?你就是照着那里头的明苑仙子长的,导演考较演员,最重要的一关就是外形条件和气质相不相符。”“这次又不是那次,有聂老师把关呢,你怕什么。”韩文英说得大声,恰好能让在后面的她听到,言外之意无非就是,今非昔比,邵梦雪跟聂鸣有交情,她外形气质也跟角色相契合,至于你岁青禾,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岁青禾笑笑没说话,大阔步上前,超过了两人。恰好陈敢拿着名单在叫名字,里头的一位女艺人刚好出来,下一个就是邵梦雪。邵梦雪精神一振,正要进去。谁知岁青禾不早不晚地越过她,眼看就要赶在她面前进去。邵梦雪又急又气,咬着唇不说话。韩文英会意,立马上前扯住岁青禾,厉声诘问,“岁小姐,现在是我们家梦雪的次序,你再嚣张也要按名单排序来吧?”陈敢看着这莫名起的冲突,疑惑地抓了抓脑袋,“欸?等等,不是啊,她……”他还没说完,韩文英就打断了他,“陈先生,试镜有试镜的规矩,不管演员的家世背景如何,总要按着名单上的顺序进去是吧。”陈敢迷惑地点点头,“对啊。”韩文英笑了,“这就没错了,还请岁小姐先在外面等着。”陈敢总算弄明白这场冲突的起因了,讪笑道:“但是青禾姐不是来参加试镜的啊,她是今天的评委之一。”……外面还有不少要试镜的演员在等着,都听到了陈敢的说话声,开始交头接耳。“这不是岁青禾吗?她怎么成评委了?”“估计是人家有钱,投资了这部剧吧。”“欸,有钱就是好,起跑线都比咱们高了不少。”韩文英脸上的表情就跟打翻了酱油瓶一样,又是僵硬又是黑青,他狼狈地站在那里,手还紧紧抓着岁青禾身上那件长裙。他揪着岁青禾的袖子,一边雪白的膀子已经露了出来。岁青禾的眼神有点冷,“韩先生,能放开了吗?”里面的几人听到了门口的吵闹,以为是有人寻隙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