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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事不过是我时运不济罢了,怎会一直如此?”“今日宾客中李氏族人众多,你可得提高十二分警惕才行。姓李的就没几个好东西,便是下黑手你也难以察觉。”叶微雨睨他一眼,“啰嗦。”桓允没好气的两人贺礼交给王府官家,对方行礼他也没理,而是追着叶微雨道:“阿不,你的良心呢?我为你着想,你还对我不满?”“我没有,你听错了。”闻言,他瞪眼看她,很不高兴的模样。叶微雨好气道:“好罢,是我不识好歹。”罢了,她又说,“旁人都看着呢,你这般没个好脸色,他们会认为你在信王的婚礼上使性子,给信王不好看!”桓允闻言,脸上还有不豫之色,可到底收敛了许多,拽着她的手往里走。四周各自成群的朝臣,或有识得桓允之人,纷纷上前行礼,桓允不耐烦与他们周旋,一一打发了,进室内寻了安静的地儿坐着。沂王自一个月前因未来丈人之故与太子起了冲突,便一直不曾回宫。此举早让众人抓耳挠腮的琢磨其是何用意。按说以沂王和太子的情谊,不该仅仅为了一个叶南海就闹得如此生分。可在听说沂王常住叶府,今日又见他与未婚妻情投意合,见此情形之人都暗道沂王性情乖戾,不曾想也是个儿女情长之人。据闻太子为着赔罪,挂念着沂王的吃穿用度,日常起居,常使宫人上叶府询问,或是将宫里的好东西尽数送去,沂王却一概将宫人赶走,不肯原谅太子的决心相当坚定。这也引得众说纷纭,有说沂王恃宠而骄,再这般下去,迟早将太子对他的感情消磨得一干二净。也有说,太子和沂王是真的生了嫌隙。可不是嘛,眼下老丈人还待在刑部大牢,前途未知,他日日见着未婚妻满面愁苦,自然对太子的怨念不能轻易消失。这皇家亲情果然淡薄。不久,外间就有家仆高唱“太子、太子妃到!”桓允闻言眉头动了动,与叶微雨悄声道:“只行礼便是。”叶微雨无言以对,这是又要开始演戏了吗?待桓晔和裴知月进来,四人对坐着,兄弟二人果然如陌生人一般,眼神交流也无。倒是裴知月偷偷与叶微雨挥挥手,应当是手上被桓晔捏了一下,她只好收起脸上的笑,表情严肃,活脱脱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太子妃模样了。围观之人瞠目,仍是不得其解,到底是做戏还是真的?桓奕与阮静姝在宫里拜过父母后,才回王府行正式的婚礼仪式。亲王的婚礼比之储君大婚又少了些繁琐及多了些欢闹。待新婚夫妇喝完合卺酒,桓奕去前院宴席招待宾客,留在新房看新嫁娘的女眷便热热闹闹地与阮静姝玩笑起来。桓奕的二舅母不仅嘴快,还最会掐尖要强。在桓奕订亲前,她便时常撺掇自己夫君在李恪谨跟前游说,想把自己的女儿嫁作信王妃。只到底是她一厢情愿,可她却将她女儿和桓奕未成的原因归结于阮静姝。是以,当下便意有所指的发难,“咱们的新娘子婚前定是过于紧张得饭都吃不下了,瞧瞧这瘦的小脸只有巴掌大,真是可人儿。”“这身段儿…”她装模作样的打量了阮静姝一番,“也不晓得日后受不受得住累呢!”一旁的大舅母闻言立即低斥她,“尽说浑话!眼下愣多未出阁的姑娘在此,你可注意着言行!”二舅如今四十好几,近五十的年龄,仍没甚作为,靠家族荫了一闲职,整日里浑浑噩噩的过着,连带着二舅母在府上也没甚脸面。不比大舅仕途亨通,因而便是被大舅母斥责了,二舅母也只能在心里不高兴,面上确实不敢表露出来的。阮静姝被家里保护着,哪里与二舅母这等牙尖嘴利之人来往过,便是直觉不喜,却也碍于亲戚情分,她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像吉祥物似的,坐在喜床上红着脸由着这些个女客打趣她。桓毓见了李家妯娌间都机锋,对叶微雨道:“四弟这二舅母,你日后都避着些,斯文人可不好与她掰扯。”叶微雨笑而不语,点头应了。不多时,又有妇人道:“罢了罢了,咱们这便走罢,若把静姝羞得哭了,回头信王还得说我们的不是!”“就是,方才在拜堂时我就看出来,信王是个知冷知热的,心疼人!”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了,拥挤吵闹的喜房顿时安静下来。阮静姝提着的心顿时放回原地。方才人多,她未顾得上与叶微雨说话,这才唤来贴身侍女问道:“今日叶姑娘可是独自来的?”侍女摇头,“姑娘先前拜堂时,奴婢瞧见叶小娘子与沂王殿下站在一处,他们应当是一同来的。”谁料侍女话音未落,阮静姝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雪白,她急道:“使人去前院看看,殿下可给沂王敬酒了?若是没有,告诉殿下不要让沂王喝。”侍女不明白她的意思,可阮静姝神情慌乱,便也不敢耽搁,立时跑出门去着人给桓奕传话。见侍女出去了,阮静姝在屋子里坐立不安地祈祷一切还来得及。她当真糊涂,以为时间不一样,嫁桓奕的人也变成了自己,事件的走向应当会随之发生改变,若桓允仍遭此劫,也不知悲剧会否重演?为了让外人觉着假戏是真的,桓允在席上都未与桓晔同桌,而是缩得远远的,与卫褚他们在一块儿。桓奕轮桌敬酒,到桓允他们这一桌,他玉白的脸上,已带上薄红。见桓允躲在此处,桓奕笑着道:“你呀,让为兄好找!躲得这般远,可是也对四皇兄不喜?”“四皇兄怎的也开起弟弟的玩笑了?”桓允起身,端起酒杯敬他,“皇兄如愿取得心上人,弟弟在此祝皇兄和皇嫂夫妻恩爱,永结同心,不离不弃,相伴一生。”桓奕听得舒心,笑的愈发开怀道:“你不能喝酒,心意到了便是。”桓允放下酒杯,端起茶杯,里面却是空的,身后端茶壶的侍女立即上前倒满,他道:“以茶代酒。”两人正要同时喝,那得了阮静姝吩咐的家仆找了过来,桓奕以为是阮静姝出事,便放下酒杯听他细说。那家仆见桓允只拿着杯子没喝,大松一口气,而后才悄声与桓奕说了阮静姝让带的话。桓奕虽觉怪异,心下也有了一番猜测,面色却如常。而后他见桓允无甚异样,暗自庆幸阮静姝机敏的同时,找了借口连带着将茶壶及桓允手中一滴未喝的茶一并带走。待离得远了些,桓奕吩咐那家仆厉声道:“封锁王府,将下毒之人找出来,问清主谋,就地格杀。”家仆领命而去。桓奕隔着一段距离去看那灯火阑珊之处,觥筹交错的场景,原本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