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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我本就是对事不对人,那李贵妃居心叵测,虽也时时给四皇兄灌输她自己的观点,可四皇兄却从未顺着她的意思行事,从而母子见面多是剑拔弩张。”“你瞧着吧,李贵妃意在为四皇兄寻求得力的妻族,她不会如愿的。”“可以想见。”叶微雨点头道。到进得四月天,昼长夜短便愈发明显了。斋舍房檐上挂着的铁牌“砰砰”被敲响。听得此声,讲算术的学政把书本放下,道,“今日到此结束,只诸位下学后还应多加练习,达到巩固的作用,若有空闲,尽可能可发散学习。”“以便应对本月的考核,散了吧。”学政话音未歇,座下学子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书袋后,三五成群的结伴离开斋舍。见叶微雨已经背上书袋,桓允才懒洋洋的把摊在桌案上的书合上,起身就要走。叶微雨拦住他,“你上月考核若不是学政心慈给了你乙等,怕是你就要被罚抄一月的课本。如今怎的还不吸取教训,今日又想两手空空的回宫吗?”桓允耷着脑袋,不情愿道,“阿不,阿兄在我寝殿的书房放置了各类书籍,根本无须劳烦我自己将学舍里的书本带回宫去。”“那你怎的不说宫中文渊阁卷帙浩繁,到太学来读书更是多此一举呢?你在诗赋作文方面略有不足,最大的问题就是声律不齐,或者胡乱用典,”叶微雨说着把自己书袋里的批注详实的给他,“拿回家去仔细背诵,择日我要choucha。”“叶阿不!”桓允竖眼瞪她。叶微雨气势不弱的回瞪他,终还是桓允败下阵来,软声讨好,“可以不背吗?就看看...”“不可以。”“若你本月的小试仍是在乙、丁两等之间摇摆,我就告知太子殿下,道你平日里不仅不安心课业,还妨碍我求学。”叶微雨掷地有声的威胁他,“到那时,太子殿下总不会因忙于政事而无暇顾及九殿下的学业了罢?”桓允捂着心口难以置信且痛心疾首道,“阿不,竟不想你如此心狠手辣,你可想过在冷月高悬的寒夜里,偌大的宫殿,唯有我就着一盏孤灯寒窗苦读,该是多凄惨的情景啊!你也舍得!”“哦。”叶微雨冷声道,“如今是阳春四月的天气,正是暖和之时。”“无趣。”被毫不留情的揭穿他的做戏,桓允不满的睨了叶微雨一眼。“微雨meimei,怎的还在斋舍里逗留?”裴知月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前阵子听小七说博雅书局裝缮一新。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去你那书局瞧瞧可好?”自书局修整后,叶微雨就一直未得机会去铺子里。月中家中庶务不多,又碰巧今日老师布置的课业也相当容易,她就想着到书局走动走动,裴知月既有意一道,叶微雨自然不会拒绝,“好的。”“我也要去。”桓允赶紧道。叶微雨斜眼睨他,“你课业繁多,可不许四处耽搁时间。”桓允气闷,沉默不语。自裴知行前次因着救济那被抓进妓馆的小娘子被逮了现行,回家被裴国公打个半死。便是伤口好了复学,身边也跟着国公爷安排的小厮监督他的行踪。此举弄得裴知行不胜其烦,以致于自暴自弃下学后就径直回府哪儿也不去。自此之后,卫褚就算是落了单更是紧巴着桓允有rou吃。他在斋舍外等着叶微雨他们出来,见桓允面色不佳,就跟裴知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只裴知月也不知所以然,所以两人并未讨论出什么有用的结果。出得垂花门,有一照壁。蒋祺芳、蒋祺宇兄弟正在推搡沈兰庭。沈兰庭一直护着胸前的东西不让这二人碰。蒋氏兄弟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好言好语拿不到就要动手抢,嘴里还骂骂咧咧说些难听的话,“你爹一个穷酸书生,便是卖身作奴都不值当几两银子,怎的可能留给你这金件儿?”“分明就是你从我家里偷的!劝你最好乖乖交到你爷爷手上,而今九殿下也不在,可保不住你这条狗。”“哈?”裴知月眼尖,她立时便注意到照壁后的动静,“怎的又是这两个纨绔子?”她小跑过去一看,高声冲桓允他们的方向喊,“打的还是沈兰庭!”卫褚瞅着桓允的脸色,暗道蒋氏兄弟今日出门定是不曾看黄历,若是这祖宗心情好,言语上讽刺几句就罢了,可偏生他心绪不佳,那他二人只能自求多福了。次次被打,次次都要旁人插手为他出头,帮着也无甚意思。桓允想,只打人之人他不认得,或许眼下他就会只当没看见。可对方是蒋氏兄弟,这事就得另当别论了。又是裴知月坏他们的好事?蒋祺芳和蒋祺宇对视一眼,想着若她无得力的帮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将她一同教训,可转眼就看到桓允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二人惊得双腿一软,磕跪到地上。“你道他是狗,可你们也应当晓得,你成安伯府的老夫人出自我桓家,他与你二人是表亲,他是狗,你们是甚?本殿下是甚?我父皇是甚?”桓允靠着照壁冷眼看着蒋氏兄弟,“桓氏的列祖列宗又是甚?”“殿…殿下…”蒋氏兄弟被他的一番话问的脑袋发懵,抖如筛糠不停地磕头谢罪,“小子知罪,还请殿下饶命!饶命啊殿下!”“找我饶命可没用,”桓允撇嘴道,“还得问问老祖宗他们可否同意。”“不过,你二人没资格入皇陵,倒是有个法子可让你们亲自赔罪,你们可同意?”“同意同意!”蒋氏兄弟捣头如蒜,“还请殿下明示。”“你们抬起头来,本殿下就告诉你们如何做。”桓允老神在在地,还高挑了一只眉毛。蒋氏兄弟从善如流地抬起头来,满怀期待的看着他。桓允抬手用手侧在脖子上抹了一下,“这办法简单,一了百了,可你俩这番模样,恐怕会惊了圣驾。”注意到桓允的目光,蒋氏二人低头去看自己身下,赫然已被一团水渍打湿,哭丧着脸,可表情又很是惊恐,极为精彩好笑。沈兰庭勾勾嘴角,见他俩丢尽颜面,心中痛快不已。桓允边捂着叶微雨的眼睛不让她看,以免让腌臜东西污了眼,边道,“本殿下想的法子你们允是不允?”蒋氏兄弟这才惊觉桓允不是在说笑,立时哭得惊天动地,“殿下!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呜呜呜…”“也罢也罢。”桓允本就是痛吓他们,转而也换了语气同卫褚道,“这俩杂碎留在太学也是祸害,正巧我阿兄最近主持开设专科,他俩有打人的力气,想必去学习如何打铁定不会辱没了他们,卫三儿你觉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