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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细碎的灯光。他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一声粗哑的乌鸦叫打破了这宁静的一刻,窗台上落了一根黑得发蓝的羽毛。他伸手拿起这根羽毛,再抬眼看没关的窗子时,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浮现的是一面带着点滴雨水的车窗,在阴沉的天气里只有车窗上的红色的心形格外醒目。车窗后面是一双明亮的带着点妩媚的杏眼,那双眼睛的主人正一脸热切地望着他。他轻笑了一声,伸手拿过那根羽毛夹进书里,书的那一页写着这样一段话:我本来无意去爱他,我也曾努力的掐掉爱的萌芽,但当我又见到他时,心底的爱又复活了。暖橘色的灯光给了屋子里冰冷的家居覆上了一层温度,早春,窗外刚长出嫩芽的树枝上停落着一只羽毛油亮的乌鸦,余亦燎摘掉金边眼镜,睫毛的阴影几乎遮住了右眼眼角那颗淡棕色的泪痣,他的目光跟窗外的乌鸦撞在一起,冲着它勾了一下嘴角:“人类的爱情,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作者有话要说:携金边眼镜的燎爷跟大家打招呼恢复更新辽好久不见呀(虽然说好了30号恢复,但别的作者都今天更了,那我也更啵)明天开始还是晚6:00点更入V之后再双更三更的吧让我再存存稿第3章撩三下早晨9点30分,唐哩戴着口罩病恹恹地坐在停在警局外面的车子里,警局门口挂的牌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上班时间:上午8:00-12:00下午2:00-6:00她还怕那位帅哥是个爱岗敬业的积极分子,专门提前了半个小时7点30分就来了,整整两个小时,愣是连她要等的人的头发丝儿都没瞧见,昨晚开着窗子在画室睡着了,感冒变本加厉,现在连咽口水都费劲儿,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刑侦一队凌晨就被队长集体叫到局里来看案子了,法医小王通宵做出了尸检报告,从4点到9点,终于把案情分析的差不多了,审问处那边也从嫌疑犯嘴里套出了证据。案情水落石出,一队人抻着懒腰准备收工的时候,坐在窗口的季芳开口了:“余队,咱这儿扣了什么富家子弟吗?”余亦燎淡漠地瞥了一眼窗外:“给门卫打电话,让他去问问车里什么人。”如果没记错,这车从7点30一直停到现在了,而且里面一直有人,车主戴着口罩偶尔探出头来往警局门口扫两眼,可疑。唐哩戴着墨镜和口罩坐在纯黑色的奔弛大G,可能这个形象容易让人联想到不法分子,要等的人没等来,倒是等来了门卫,她主动摘了帽子和口罩,然后拿出身份证递过去:“不好意思,我感冒有点头晕,在这儿歇了一会儿,这就走。”发炎的嗓音沙哑,发烧烧得眼圈通红,这副样子再有信服力不过了,门卫检查了身份证点点头嘱咐她开车小心后就离开了。唐哩鼓了鼓嘴,看来今日份的猿粪,莫得了。她拿出一片消炎药一片退烧药拧开矿泉水顺了下去。等不到人就出发吧,还有正事要做的,唐哩倒车一脚油门开往外国语大学。车子停在校外,人进了学校直奔中央区教学楼顶的天台去,她以前念书的时候就喜欢在这里背东西,只不过没想到,学的专业没用上,反而业余爱好成了职业。站在台上往下看着校园里正青春的学生们来来往往地夹着书,或者嬉笑打闹,或者步履匆匆,或者手拉手,或者成群结队,偶尔有独自一人的,就像以前的她一样。久违的上课铃和青春的味道,唐哩站在天台上看了很久,一直到午休校园里没什么人影了她才靠着墙边坐了下来,手稿的雏形已经在心里勾勒出来了,看来这趟学校还是没白来的。早春的风还有些凉,她从包里翻出围巾把露在外面的脖颈围住,也许是感冒药的药效上来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觉,连着下了几天雨天台上还有点潮湿,她也没管那么多,在放晴的正午阳光下阖眼睡了过去。再转醒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简直不是在天台,难道她是睡在了菜市场里吗?议论声?尖叫声?还有警笛?警笛?睡意朦胧的唐哩睁开仿佛有千金重的眼皮,看到几个跑上来的人竟然穿着警服,她有点诧异地想要站起来,但起身的时候眼睛前一黑不得不皱着眉头扶住了身边的墙,再抬头时就看见她等了一早晨的人穿着警服踏着阳光而来。唐哩眨了眨眼,今日份的缘分,说来就来呢!突如其来的惊喜就像是精神食粮,还带着药到病除的药效,连头都不晕了,她扶着墙站好看着眼前的人掏出执法证件,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您好,请问您刚才是否亲眼目睹了死者跳楼的过程?”原来他叫余亦燎。沉浸在他证件上的名字的唐哩在听清了他的话之后用第一反应真实地问了一句:“什么?”唐哩有点懵逼,这是什么情况,她的意中人不但没有踩着什么五彩云七彩云的来娶她,还掏出证件准备逮捕她?问题是,谁跳楼了?在这儿跳下去的?死者的意思是有人死了吗?站在余亦燎身后的季芳开口了:“十几分钟前有个女生在这里跳了下去,请问您当时是否在天台上?另外,请您把您的墨镜和口罩摘下来配合一下调查,谢谢。”季芳眼里这个把自己捂得特别严实、又面对有人跳楼的消息格外淡定的女人,是可疑的。这话换成泪痣帅哥问,哪怕现在就给她戴上手铐唐哩也不会有太大怨言。毕竟人嘛,就是要互相欠得越多才越容易套近乎,她巴不得他赶紧冤枉她一下。可惜,问这话的是这位叫余亦燎的帅哥身后的女警,而且“跳楼”这种词汇,在她mama过世之后她一直都有意地回避,她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她这个打扮再加上她的沉默,在当下的情况来更加可疑了,季芳叫了一声余亦燎:“余队…”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面前的女人把墨镜和口罩摘下来随手丢在地上敞开的包里,下一步围巾也摘了,季芳没把话说完倒不是因为这包和围巾价格加起来直逼她三年年薪,而是因